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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机子道:“参与论武大会,原本就是为了交流切磋武学,勿需太计较胜败。”
乐越道:“下面还有两场没比,现在就哭哭啼啼是为什么?都打起精神来!”
琳箐说:“是呀,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兄和八师兄都还没出手,剩下两项肯定能手到擒来!”
小师弟们擦着鼻涕道:“琳箐师妹,剩下的两项比试中,如果大师兄和二师兄抽到玄法那场,我们肯定能胜,但是还有一项武学比试是文试,我们必输无疑。”
琳箐怔了怔,眨眨眼睛看乐越:“你们的学问有那么差吗?”
乐越的神情僵硬了,从牙缝中崩出一句话:“差得惨不忍睹。”
小院中一时间变得很静。
乐吴又开口重复道:“不要紧,五年之后,我们还有下一回。”
那么,这一次,是不是乐越就可能不会在论武场上与洛凌之较量,不太好弄到洛凌之的血了?昭沅的心里有点担忧和失望,随即,它又鄙视自己,乐越已经很尽力地在帮忙了,现在他们青山派这样困难,自己还这样想,就是一条不知感恩自私自利的龙。
它抬爪轻轻拉拉乐越的衣袖,小声说:“不要紧,不一定会输,而且,五年很快的。”
乐越锁着眉,勉强扯着嘴角对它笑笑。
杜如渊靠着廊柱道:“可惜,文试在下无缘上场,吾未读过武学典籍,但能看到试题,就算开开眼界也好。不知道试题是提前出,还是当场出,一般都是谁出?”
乐吴道:“提前出好的吧,搞不好就是那几个评判今天晚上出了题,封好,明天考。”
杜如渊了然地颔首。
琳箐看看他,眼珠忽然转了转。
晚上,掌灯十分,昭沅和青山派众人一起吃完饭,又帮着乐越一道打水洗碗。它总帮忙干活,乐越的师父师叔和师弟们都很喜欢它。乐吴等几个弟子陪着鹤机子在廊下坐,看昭沅蹲在大木盆边乐越身旁,卷着袖子认认真真地洗碗,乐吴不禁道:“师父,新收进门的三个师弟师妹,我觉得这个挂名的小师弟最好,又老实又勤快又听话,原本看他娇娇贵贵的,还以为是哪个有钱人家偷着跑出来玩的小公子,谁知道脾气一点都不娇贵。”
鹤机子微笑。
昭沅洗好碗,擦擦前爪准备回厢房里帮忙铺地铺,刚走到廊下,忽然旁边伸出一只手,把它扯进墙角的暗影中。
昭沅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扯自己的是琳箐。
琳箐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嘘,小声点,我马上要出去,你等一下替我偷偷转告乐越,我去给他偷武学试题了。明天上午前,我一定会替他偷到手,让他放心。”
昭沅瞪大眼,点点头。
琳箐对它甜甜一笑:“放心,乐越一定能过得了第一关。我还等着证明你看错人了呢。”
话刚落音,红色的光芒浅浅一闪,她已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再贴一章^^
第二十七章
琳箐使了隐形术穿过各门派居住地层层院落,寻找那六位评判住的地方。六位评判都是武林名派的名宿,是住在自己的门派中还是另住在别处?经过清玄派住的院落时,上首厢房内有说话声,琳箐在窗下稍微站了站。
窗内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道:“……青山派输得这么惨,想来他们的确是和那法器无关了,只是那书生还要多留意,弟子觉得,他搞不好就是个装神弄鬼之辈。”
又有个苍老的声音道:“未必,鹤机子此人深藏不露,说不定故意输掉前几场去他人疑心。待后两场再看看吧。”声音耳熟,琳箐上次来替乐越探查敌情时听过,是清玄派的掌门重华子。
那么和重华子说话的人,大概就是他的几位得意爱徒了。琳箐不屑地撇撇嘴,如果凤凰相中的安顺王世子真的在这些人当中,肯定不会是乐越的对手,小傻龙选上的洛凌之只怕是这个门派里最像样的人了。
她正准备走,只听屋内又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道:“师父说的很是。对了师父,弟子听说,今年的武学文试与往年的比法不同,不知道是由谁出题,究竟怎样不同?”
琳箐大喜,竟然这么凑巧正好听见关键的事情,她靠近些仔细听,重华子道:“今年无题。”
琳箐惊诧,刚才那年轻人的声音也诧异道:“无题?怎么会?往年不都是出好试题,所有门派的弟子统一在场上作答么。”
重华子呵呵笑道:“今年规矩不同了,是安顺王拟定的,今年的武学比试也是每两个门派一场,几位评判都是江湖名宿,题由他们在每一场中随意问出,共有十题。若少林和千叶阁等门派比试时,静缘方丈和千叶阁主这样相关的评判便要退场回避,以保公正。这次武学试不分第一第二局。到时你们参与此试的两个弟子同坐在一张木桌后,桌上置有一锣一锤,题问出后,先击响小锣的一方才有资格答题,如果答错了,便由对方做答。答对最多的一方为胜。”
那年轻人的声音道:“这可真够刁钻的,不单要将武学典籍烂熟于心,更要手快心快。不过,咱们一定是不会输的。”
琳箐在窗下跺脚,心中怒骂,该死的安顺王,定的什么烂规矩,试题都没有,连偷都不让人家偷!凤凰看上的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她忿忿地回到青山派的小院内,院里寂静一片,青山派的众人似乎都已经洗洗睡了。只有厨房后的棚子里有呼啦呼啦的水声,琳箐用法力探了一探,棚子里是乐越的气息。
她大喜,从半空中显出身形,跳到棚子前:“乐越!”
棚内扑通一声,像水瓢之类的东西落地声,跟着有啪啦啪啦的脚步声响,琳箐掀开门口挂着的布帘,只见乐越满脸惊悚地站在满地水渍中,紧紧按着腰间围住的衣服……
琳箐愣愣地站着,脸忽然火辣辣地热起来。乐越艰难地开口道:“呃,琳箐姑娘……偷看男人洗澡不是个好习惯……”
琳箐涨红着脸颊猛地摔下帘子转过身:“谁偷看你洗澡了,我又不知道你在洗澡,我是想告诉你武学比试的事情……”
她忽然之间有些委屈,她知道动静太大会惊动到别的人,尽量压低着声音:“我只是想帮你忙而已,你不领情就算了。我知道你嫌我烦,天天不冷不热地对我我都装作看不见。谁让我喜欢你呢,你说不愿意我也没强迫过你,我帮你是我自愿的,没让你承我的情,可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厚脸皮,我什么没见过呀,我们山上的公麒麟人形的样子比你帅多了,我看都看不过来,干吗要偷看你洗澡……”
眼睛有点潮,她抬手擦了擦,“算了,就当我故意偷看你洗澡好了,对不起,我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她甩袖要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竹棚的门帘挑起,乐越的声音叹息道:“唉,琳箐姑娘,是我错了,可你刚才突然冒出来,我被吓到了忍不住就这么说了。底下你说了是误会后,我有再说什么吗?”声音从身后到了眼前,乐越低头看她,“呐,我说错话了,误会你了,对不住,琳箐姑娘你大神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琳箐吸吸气,做无所谓状抬头:“算了,这事是我错在先,我从来不和谁多计较。”
乐越苦着脸道:“你还不计较啊,我刚才快被你数落死了。”
琳箐扑哧笑了,乐越也笑起来,低头再端详她:“你刚才不会气哭了吧。”
琳箐挑眉:“什么?我会哭?笑话,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乐越急忙抬手:“我哪只眼睛都没看到。”琳箐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抱起手臂道:“嗯,我告诉你,我刚才是想去替你偷武学文试的试题,可惜没成功,因为根本就没有试题。”
她将听到的重华子所说的武学文试规矩一五一十告诉了乐越。
乐越眉头紧锁,摸着下巴不语。
琳箐忿忿道:“这个比试的方法太缺德了,偷试题都偷不了,这样吧,明天上场之后,我再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帮你。”
乐越没有说话,琳箐抬眼,却看见乐越正深深地望着自己。
她的视线和乐越的视线融汇,乐越低声开口:“琳箐,谢谢。你不用这样费心,我虽然很想胜,但也输得起,五年之后,不是还可以从头再来么。”
琳箐的脸忽然又有些热,她移开视线看向别处,用最无所谓的口气道:“你不用太感谢我,我除了帮你之外,还想看看那只傻龙有没有找对人,它找的那个人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总之你别当我是别有居心就好。”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将自己的确别有居心的事实忘记了。她的那片鳞甲,已经融化在乐越的肚子里,融进了他的血中。应该说,她的别有居心早已得逞。现在只是在为让乐越接受事实而努力而已。
乐越又笑了笑,琳箐准备回房睡觉,刚转过身,乐越忽然又喊住她:“对了,琳箐。”琳箐回首,乐越的神色在夜色中很郑重,“你刚才的话真的不是夸张?你们山上的公麒麟各个都比我英俊,那要英俊到什么份上。这个世上真的有能达到那种水准的脸吗?”
琳箐嗤地一笑,拖长了声音:“比你更英俊的脸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数都数不清。不过嘛——你放心,有一样你是无敌的,在这个世上,比你脸皮更厚的脸恐怕不存在了。”
乐越哀怨地捂住胸口,琳箐笑嘻嘻地转回身,向厢房走去。
当武学比试相关的所有签都抽出以后,乐越断定,这次论武会,天上一定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玩弄青山派。
武学比试,青山派被抽中的弟子是乐越和乐宋。
他们的对手门派是清玄派。
清玄派被抽中的弟子是一个叫胡慎的年轻弟子和——洛凌之。
琳箐喃喃道:“这是命吗?”
乐越的师弟们又都哭了,乐吴红着眼眶对乐越说:“大师兄,没什么的,五年之后,我们重头再来。”
乐越无语地站着,昭沅轻轻拉他的袖子:“你不是说,唯一能比过洛凌之的就是你吗?”乐越面无表情地看看它:“对,其他的什么我都有自信能和他一战,唯有一样他绝对比我强许多,就是这个见鬼的武学典籍学识。”昭沅握着他的衣袖,想安慰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东风吹起来了,浮云半掩着太阳,乐越和乐宋一步步走向论武场,步履有些沉重,身影有些沧桑。
洛凌之站在清玄派那方的桌边抬袖拱手,温和地微笑:“越兄,乐宋师弟,请多指教。”
乐越露出牙齿,抱拳:“客气客气,洛兄和这位胡师弟也请多指教。”
双方都在各自的桌后坐下,安顺王抬手,示意传令官传令,这一场武学比试即将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吼,加班的时候偷偷再贴章龙缘~~
第二十八章
昭沅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围在论武场边的铁链,紧张地望着场中央。琳箐小声道:“你这场应该很高兴吧。你的洛凌之会赢乐越。”昭沅低头:“没有,我,我希望乐越赢。”
虽然洛凌之是它要找的人,但可能因为清玄派之前的几场都胜了,绝对会进入下一关。这一场,它更想看到乐越赢。
比试开始,少林的静缘方丈最先道:“心静则清,心清则明,心明则可自察而内观六窍,随念动,随意舒,无涩无阻碍,无滞无积余。出自何典,何人何年著,何解,何用?”
话音未落,乐越抓起小槌,锵地敲响面前的小铜锣。
乐宋诧异地小声道:“大师兄,这题你会?”
乐越从牙缝中道:“不会,不过不抢到手连蒙答案的机会都没了。”
静缘方丈道:“青山派乐越少侠请。”
乐越起身,停顿片刻,道:“出自……嗯,出自《易筋经》,达摩祖师著……”
琳箐昭沅和青山派的其余人等在场外眼巴巴看着,身边已经有人在窃笑,一个声音道:“错,出自《月林随心录》,月林法师宣盛十九年著,此句意为修习内功时,需宁心静气,方可使内息顺畅,调节自如。用于初修炼内功时。”
琳箐和昭沅惊诧地转头,望向一旁的杜如渊……的头顶的那只乌龟。
论武场上静缘方丈对乐越缓缓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