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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另一个是第一次金发男人出现时质疑过他的菜鸟。
他们的训练官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这是那位被意外淘汰的队员给出的评价,不得不承认,阿曼达觉得他总结的还挺准的。但她想不明白的是,金发特工曾说过他认为一个beta也可以成为优秀的特工,那两名beta队员几乎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而他们离开了。她在金发男人身上感受到令人惊讶的强大,但并没有感觉到属于alpha的气息,虽然这样悍勇的特工不是一个alpha挺让人惊讶的,但事实上阿曼达觉得那让人舒服多了,而且,亦是那个金发男人格外地夺人眼球的原因之一。
——这样一个人,天性永远不可能成为他身上的枷锁。
如果现在兰德尔还能说话的话,他一定会不顾形象地为亲爱的阿曼达的想法骂上一句“包罗万象”的脏话。
当那种被高压电流流过全身的感觉袭来的时候兰德尔正喝掉他的第四杯俄国烈酒,时间是深夜,他睡不着,头痛,疲惫,该死的一会冷一会热,脉搏加快。
显然伏特加没能解决问题。
金发特工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他走过空旷的长廊,扶着那些冰凉的金属门和墙壁,努力不让自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omega那股气味已经无法避免地散发出来,兰德尔知道自己应该庆幸现在是半夜,这里没有半打随时都在发情的alpha特种兵和那些迫不及待想要研究他的技术员。
omega甜腻的香气像某种芳香原子弹一样在深夜的CIA特遣处里爆炸开来。
他几乎没有力气搬动那扇铁门上巨大的门闩了。金发男人听着从自己口中发出的喘息声,带着不祥的,虚弱和诱惑的意味。该死的!
他几乎是把自己摔进了那间巨大的储藏室一样的房间。空旷屋子中央的那只玻璃罩子感应到有人进来,“啪”地亮了起来,哦,简直像圣诞彩灯一样引人注目。
里面没有人,很好,他不用连发情期都和别人挤在一起,看来目前也不需要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拧断那些想要扑上来的alpha的脖子。兰德尔跌跌撞撞地走上去,他按下一个按钮,玻璃门无声地打开了,金发男人踉跄着把自己摔了进去,囚笼合拢。
qing///yu在体内一波又一波地冲击,大脑昏沉,兰德尔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无意识中shen///yin出声,燥热的感觉让他恨不得将身上一切还覆盖着肌肤的物体撕扯下去,一种难以抑制难以抵抗的麻痒从身体的深处缓慢地升起,那么明显,那么强烈,他无法强迫自己去忽视那个感觉,只能这样任由自己的神经被拉伸,缩紧,弹开,好像有什么尖锐的利器一遍又一遍地磨着脑子里那根勉强绷着的弦,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他体内的yu///wang。
——你需要一个alpha,你需要一场,不,不,是很多场强烈的,淋漓的sex。
男人并没有闭上眼睛。他盯着透明的“天花板”,徒劳地想要使自己的目光聚焦,眼前是错乱的光影,强烈的灯光让瞳孔一阵一阵地紧缩,他看见无数虚幻的影子,疯狂地变换着形状,扎向他的大脑,带来尖锐的疼痛。
“唔……啊……”兰德尔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一点沙哑,带着无法消除的,分明的qing//yu和饥¥¥渴。身体内部的空虚几乎已经使他崩溃,他能感觉到有羞耻的黏液从难以启齿的私处一点一点地分泌出来,并且很快感到了那种令以往那个自己作呕的湿润。血液加快了流动的速度,他几乎能感觉到它们冲击着自己全身的感官。
裤子已经湿了一大块,兰德尔却再没有时间感到羞愧,他满脑子都是些疯狂的画面,想象着那些粗大的老///二猛地,粗暴地cha//进自己的后//xue,翻搅,捅动,那些带着疼痛的,足以令人疯狂的快××感。
是的,他快疯了,他快疯了。
“shit!”又是一波激烈的狂狼席卷过兰德尔,他蜷缩在那张坚硬的,似乎只铺了一层皮革的床上,手指紧紧地握着冰冷的,床架子的边沿——他握得那么紧,以至于指关节都变得白惨惨的。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滴落下来,蜿蜒又暧昧地消失在衣领里,不出一会儿,那里就被洇成了深茶色。
金发男人的紧绷的嘴唇里挤压出破碎的低///yin来,他胡乱摩挲着,终于找到一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摁动了一下。周遭的气温瞬间降低。兰德尔打了一个哆嗦,接近零度的寒冷让他稍稍找回了一些理智,皮肤上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感觉似乎更加鲜明了。
兰德尔在几天前就清楚自己快要到日子了,因为巩固剂依赖带来的头痛几乎让他夜不能寐,那是强迫压制天性造成的后果,现在,报应来了。
清晨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布鲁斯在自己家门前停下脚步。男人棕褐色的眼睛下面有一点点青黑的眼袋,这些天他一直忙于I区的事务,毕竟,那四颗虽然已经年岁久远的核弹头并没有失去它们可怕的威力。
他在兰利的这栋房子很大,有白色的尖顶和一个什么都没种的花园。布鲁斯并不在这里常住,或者说,他从来不在任何地方做过多的停留,这大概是职业要求的代价。男人慢慢踏上台阶,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听到一些细微的悉索声。
一只黑色的野猫从窗台上跳下来,像是受了些惊吓,它用那呈现出金黄色的眼睛盯了布鲁斯几秒,然后迅速消失在台阶一侧杂乱丛生的草丛中,布鲁斯注意到那只黑猫的后腿有些瘸,大概是它弄出那些声响的原因。
“sir.”加西娅的脸孔在一大堆变形的线条之后出现在了电视机屏幕上。
布鲁斯正在玄关处换鞋子,他看向客厅里的电视,轻微地皱了一下眉毛。
女军人表情格外的严肃,也许还带着些很容易被察觉的焦虑:“抱歉不得不这样做,长官,断点三号发///情了。”
布鲁斯停下往客厅走的动作:“我十分钟后到。”
那扇由合金制成的,厚重无比的门一打开omega的气息就涌了出来。布鲁斯看向身后的加西娅。女军人看上去有些担心:“特工好像忘记把排风系统打开了。”她犹豫了一下,道:“sir,需不需要……”那股子来自omega的气息在密闭的空间里格外的浓郁,几乎能透过衣料的纤维直扎进毛孔,对她一个beta尚且如此,加西娅可没忘了她的长官是一个强大得令人咂舌的alpha——也意味着,在某种方面的需求格外强大。
omega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一切可以感受的感官都几近浸泡其中。此时omega的气味不再甜蜜而美妙,它们狂乱而暴烈,那股渴望几乎要冲破那层防弹玻璃。布鲁斯有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男人眯起棕褐色的眼睛,他看见兰德尔躺在那玻璃囚牢中一张简单的行军床上,除了起伏的胸膛,几乎看不到一点活着的迹象。
布鲁斯挑了一下眉梢——这并不是omega发情期到来时的常见反应呢。
他缓缓地向前踏出两步。
加西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兰德尔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什么人一个个地摘出来然后放置在炭火上煎烤,酸疼的感觉让他只想骂娘。但他压根儿张不开嘴——或者说是不敢张开,因为那些脏话一到嘴边就变成了让人神经都能炸裂的低吟。他知道有人进来,并不想转过头去看。
答案没有什么悬念。
布鲁斯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近乎震荡地回响。他走进了那座玻璃制成的牢笼,他的特工倒在里面,蜷缩着身体,因为qing///yu的冲击忍不住地颤抖。兰德尔金色的头发一绺一绺地黏在额头上,狼狈的难以形容,他那双海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茫然的水光——这一次那并不是伪装。
布鲁斯的目光在金发特工的脸上逡巡。他忽然发问:“每一次都是这样么?”
加西娅听见长官的声音,打了个激灵:“抱歉,sir?”
黑发男人声音平静:“詹姆斯先生,每一次发××情××期,他都这样把自己锁在这里面?”
加西娅停顿了一秒,然后道:“是。”女军人看着布鲁斯斯图尔特的背影,那个男人很高大,有着宽阔的肩膀,他站在那只玻璃笼子近前,几乎将里面的兰德尔的上半身完全遮挡。加西娅看不到这两个人的表情,“研究室派了指定的四位alpha特工过来,断定三号……”
她咬了咬牙,终于道:“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杀死了三名特工,一名重伤。”
后来研究室便不再将alpha指派给兰德尔了,这几乎是个研究室人尽皆知的秘密,经过身体改造的断点三号,那个有长达半个多月的发情期的omega,拒绝了alpha,用一种凶悍得吓住了所有人的方式。
没人能忘记那在玻璃牢笼里积了一层的鲜血湖泊和飞溅出来的脑浆,以及逐渐微弱下去的惨叫。
天性可以把人逼疯,他们失去了理智,而有些人缴械,就此沉落,有些人爆发,玉石俱焚。
后来兰德尔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把自己反锁进那只笼子里,没人去“打搅”他。
金发男人的侧脸线条依旧坚毅而漂亮,即使头发已经全部被汗水浸透,皮肤上早已经透出带着qing///se意味的潮红,他的大脑大概已经罢工了,蓝色的眼睛失去焦点。金发男人下意识地磨蹭着重点部位,而那些微的感觉只能让他渴望更多。——那是一种折磨。
看得出他的特工为了保持清醒把里面的温度调到了不可思议的寒冷,布鲁斯甚至看见微白的雾气随着兰德尔的呼吸袅袅地散发出来。
特工知道有人站在那层玻璃外面,他甚至不用看就知道谁能在这个时候靠近。兰德尔终于闭上了眼睛。
“走开,”他说,“走开。”
金发男人蠕动着嘴唇,那些词汇现在看起来不那么粗鲁,他命令着他的长官,试图让自己显得强势。
布鲁斯看着汗水顺着兰德尔的下颚流淌下去,那几乎像一条细细的涓流了。男人有线条漂亮的下巴和脖子。他被天性折磨着,在痛和快之间挣扎,连神志都已经不怎么清醒,闭上眼睛已经是最大的示弱。
他知道他不能有眼神的交流,他不想被看到那双蓝眼睛里的空洞和沉沦,他在藏起弱点。布鲁斯就这么淡淡地看着金发特工的脸孔,合上的眼睛显出那些金色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带着湿润的质感。
布鲁斯忽然露出一个轻微的笑容来,是那种令人惊讶的温和。他知道兰德尔看不见。
这场fa//qing将要持续近二十天的时间。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令人着迷的搀杂着愤怒的香气霸道地蹿进布鲁斯的鼻腔,男人棕褐色的眼睛瞳孔轻微地收缩。加西娅早已经下了命令,技术部的人强行打开了排风装置,空气里omega的气味开始逐渐地散去,而布鲁斯依旧感觉那些隔着防弹玻璃的气味,缠绵又凌厉地一路燃烧着滑过他的五脏六腑,造成了强烈的耳鸣。
跟omega无关。
19、早上好,睡美人
兰德尔伸出一个漫长的梦境。他梦见许多面孔和场景,——他深以为自己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孤儿院那个浑身威士忌酒味的老保姆,十八岁以前呆过的二十三个寄养家庭,一大堆记不清楚脸孔的“兄弟姐妹”,在抓住他以后企图把他那恶心的YJ塞进他屁股的面包店老板。他心里没有怨恨,只有怒火。足以烧尽一切的怒火。
那会他还太年轻,omega的血统让他看上去比自己的实际年龄还要小,营养不良让他瘦骨嶙峋得像一架骷髅。
兰德尔看见他从那片雪地里几年前的那片雪地里慢慢地爬起身来,跟在布鲁斯斯图尔特的身后,他看见金发青年在训练场跟一群肌肉发达的特工打在一块,嘴唇和眼眶都是肿的,他看见他第一次发情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是个omega的青年在玻璃制成的囚牢里翻滚哀嚎,滔天的yu//wang让他第一次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看见玻璃的囚笼外面,有一个人棕褐色的眼睛。
你在做梦,兰德尔,你在做梦,他在心里重复了两边,好让自己确定。
他并不相信布鲁斯没有见过自己发情时的样子——他是个强大的alpha,而他恐怕和其他那些缺乏廉耻的omega此刻没什么区别。他不需要他亲爱的长官看到这个。
天性所带来的渴望如同越燃越旺的火焰,开始舔舐着金发特工的神经,他几乎能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