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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忘作者:轩辕赫连(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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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穿肠断,一年今夜,且做不期而会。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牛郎织女是什么时候怎么提点周壮壮和林若的捏?大家可以回去找找看哦~(什么作者!没时间更文有时间在这里调侃!老大不小的还不快去为未来奋斗!!)


12、第十二章 。。。 
 
 
  “林寒竹!你想赖死在这里是不是,两个大男人天天在一起睡不觉得热吗!”
  
  朦朦胧胧中寒竹好像听见绮珑在吼他,多年积累的血的教训让他一个打挺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素白的床幔被风吹皱,淡淡的日光便趁机漏进来,又是一个天亮。
  
  自从乞巧节那晚留宿在长秋这,寒竹已经厚着脸皮住了四天,虽然每天就寝时烛尘的眼神都让寒竹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但既然长秋都没说什么,他也就理直气壮起来。
  
  院子里静静的,寒竹暗骂自己一定是因为做贼心虚产生了幻听,堂堂七尺男儿被绮珑那个丫头吓成这样,说出去会被笑死的。长秋还没有醒,寒竹便又轻轻躺回他身边,顺手把被翻掉的薄被拉回来,拎起一边塞进了他的手里。寒竹记得小时长秋每次睡觉都喜欢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除了脸就只留一只小手在外面抓被子用,可爱极了。此时望着长秋恬静还带些疲惫的脸,寒竹突然有些羞愧,想来早睡早起惯了的长秋这几日一定被自己折腾的不善,要不然现在也不会睡得这么死,自己又坐又躺他都没察觉。
  
  本来只是想吻吻长秋的眉心以表歉意,可也不知道怎么就亲到了嘴上,寒竹一时情动便不管不顾起来,直到下唇被咬了一口才回意识到自己把长秋吵醒了。
  
  “唉……”长秋轻叹一声,半眯着眼睛盯着寒竹,充满血丝的眼里尽是无奈。
  
  “长秋你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看着长秋身上隐隐约约的吻痕,寒竹估计自己在他心里大概和野兽差不多了。长秋原想说什么,一听这话,嘴就这么半张着定在那里,脸瞬间变得通红。
  
  床幔里本来温馨暧昧的气氛顿时消失,两个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望着对方,脑子里都是这几天乱七八糟的画面。
  
  “林寒竹!你是睡死过去了是不是!掌门派人送信说他们今天就回来,你还不赶紧起来!”
  
  不是幻听,果然是绮珑。寒竹从来没这么感谢过绮珑,也不管她听不听得到,连忙胡乱应了一声就爬起来套衣服,身后的也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等两人梳洗完毕早餐也摆好了,烛尘看着长秋青乌的眼圈问:“公子这几日休息的不好?怎么眼圈一日比一日重呢?”
  
  长秋一僵,愣愣的点了下头,推开寒竹伸过来的手,扶着桌子小心翼翼的坐到椅子上。
  
  “林寒竹,你已经影响到长秋的休息了,还好意思恬着脸赖在这吗?”绮珑端着盘子走过来,扫了一眼长秋的坐姿怎么看怎么别扭,便又说道:“长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看你们这几天都没练功,身子骨都僵了!”说罢把手放上长秋的肩膀狠狠拍了两下。
  
  听见长秋一声闷哼,寒竹慌忙把绮珑拉了过来:“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师傅要回来了?”
  
  “哦,说是还有客人一起来,让你准备准备。”绮珑敷衍一句又来到长秋身前,打量着他那张憔悴的脸说道:“长秋,你面色怎么这么憔悴,脸还一会红一会白的,是不是真生什么病了?要不叫郎中来看看?”
  
  “不,不妨事的,用不着看,休息一下就好。”
  
  “也是,现在的郎中都是酒囊饭袋,头疼脑热都治不好,全是出来骗饭吃的。”绮珑总算放过了长秋,坐在呆若木鸡的寒竹身边发唠叨:“哼,说不定那个什么公子扶容也是个饭桶呢。”
  
  “怎么会,外面不是都把他传成华佗转世了嘛,都说只有公子扶容不看的病,没有公子扶容看不好的病呢。”难得有让烛尘谈兴大发的时候。
  
  “依我看,你们这帮女子就是垂涎那个什么扶容的外表,一听说他眉目如画,貌似潘安就想入非非,且不说他的医术是不是妙手回春,我就不信他长的能比我的长秋好看?”关于公子扶容的传闻寒竹也听了不少,据说他还只是个少年医术就已登峰造极,百病全医,药到病除,最夸张的是听说他还是万年一见的美男子,气死董贤,羞煞卫玠,简直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神仙人物。江湖一向不乏传闻,寒竹从不放在心上,何况他就不信这世上还能有哪个男子比他的长秋更好看,不过这么说又太绝对,他好像还真见过一个。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的…长秋?”难得绮珑这么长一段话就抓住了这句,寒竹吓得一愣,刚喝的汤顺着嘴边往下流。
  
  “哈哈哈!长秋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你当他还是小孩子啊,长秋是也是人家未来夫人的。”烛尘的心意绮珑早就知道,这会边说边一个劲的拿眼扫烛尘,羞得烛尘慌忙躲进了厨房,好好一顿早饭吃的各怀心事,食不知味。
  
  虽然不知道和师傅一同来的是哪路神仙,寒竹也不敢怠慢,即刻着手安排,赶在师父回来前打点好了一切。长秋本来是要帮忙的,但考虑到晚上可能要陪宴到很晚,还是决定去休养一下免得露出什么马脚比较重要。
  
  金乌将坠,寒竹和长秋携着一众弟子在山脚列队,远远望见一行人打马而来,除了师傅和干爹带去的弟子,他们身后还多了两骑马匹,想必就是师傅说的客人了。到了近前众人下马,寒竹和长秋忙上前接应,见那两人大热天竟还披着斗篷顿觉奇怪,他们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跟着师傅,松散的帽檐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相貌。
  
  “竹儿,秋儿,这两位就是为师请回来的贵客,来见过流楫、蹴雪两位公子。”
  
  寒竹和长秋应声来到个子较高的人面前,抱拳行礼,那人倒也爽快,掀开帽子回礼道:“在下流楫,见过两位。”
  
  流楫刚一露真容,迎接的弟子们就嘈杂起来,寒竹和长秋也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只见这位流楫公子身材高大,骨骼舒展,俊朗的五官比常人深邃很多,最重要的他头发也不是纯黑,隐隐透着些棕黄,乍一看去就像是个胡人,而且居然还有些眼熟,仿佛以前在哪里见过。
  
  “在下母亲是突厥人,父亲是汉人。”流楫已经习惯中原人对他样貌的好奇,仰头一笑,气宇轩昂。
  
  见过了流楫,他身边这位就应该是蹴雪了,寒竹和长秋便过来行礼道:“见过蹴雪公子。”
  
  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蹴雪这才不急不缓的扬起头,一阵风过,宽大的帽檐被风吹开,随风而展的碎发上下纷飞遮住了他刚露出的右脸,但是,已经足够了。刚刚还嘤嘤嗡嗡的人群仅仅在看到蹴雪的半张脸后突然鸦雀无声,众人如被闷雷击中一样,再发不出声响。
  
  这不该是凡人该有的相貌,更何况还是个男人。
  
  “见过二位。”蹴雪淡淡的扫过寒竹和长秋,侧头一哂,左耳一点光芒闪的耀眼。
  
  如此妖艳的笑容见过一次就不会再忘掉,望着眼前半面倾城的蹴雪,寒竹的目光像陷进去一样,拔也拔不出来,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流楫如此眼熟,原来他们早在几个月前就在邻镇柳巷见过了,果真是“见过”了。
  
  “林公子,小心有虫。”寒竹丢魂一样的盯着蹴雪看,手臂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力道着实不轻,要是换个体格孱弱的残了也说不准。
  
  “哦…多谢流楫公子。”寒竹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窘迫的走回师傅身边,可还是忍不住偷瞄了一眼蹴雪,他的脸已经藏回斗篷里,唯一隐约的是上扬的嘴角,艳丽张狂。
  
  众人上山后便被人伺候着各自回房梳洗,在厨房外张罗晚宴的寒竹得空和长秋聊了起来:“长秋,师傅今日带回的应该就是咱们清明时在邻镇遇见的那两个人,我刚开始还纳闷大热天的两人披什么斗篷,现在一见全明白了,这两个人的相貌确实太扎眼了。”
  
  “哥,你可曾听过一句古辞:‘好是吴儿飞彩帜,蹴起一江秋雪。黄屋天临,水犀云拥,看击中流楫’。”
  
  “……好端端的提什么古辞,我又不像你没事就乱翻书。”
  
  “也罢,等你把这两句辞琢磨清楚就知道师傅带他们回来的用意了。”长秋深深的看了看一脸不解的寒竹,修长的手抚过他硬朗的眉目,轻声道:“不过,我宁愿你一直想不清楚。”
  
  不知为何,寒竹感觉长秋淡淡的目光里充满的都是浓浓的眷恋,他甚至觉得长秋要把自已溺死在这化不开的纠缠里,年年岁岁,生生死死。
  
  正在两人的脸越靠越近之时,一阵铿锵的脚步传来,抬眼望去,原来是流楫。此时的流楫已经换了一身装束,短衫紧袖,干净利落,整个人显得更加高颀。
  
  “流楫公子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带话就好。”寒竹没想到流楫竟然自己找到了厨房,还真是不认生。
  
  “你们在,正好,接着。”正说着,流楫从身上解下一个锦囊,扔给了寒竹,“劳烦林公子跟厨子交代一声,每道菜里都放些这个香料。”
  
  寒竹一皱眉,离长秋远一些,闭了息,小心翼翼的打开锦囊,发现里面装了半袋黑褐色的粉末。
  
  “看不出林公子竟如此谨慎多疑,这不过是我家乡果子捻的粉,吃不死人的,不信我尝给你看!”见寒竹防备的样子流楫有些不悦,捏起一把放进嘴里,还不忘享受的舔舔嘴角。
  
  寒竹看流楫的确无恙,又放胆闻了闻袋中的粉末,浓香扑鼻,确不像什么毒物,便又赔笑道:“流楫公子哪里的话,你是本门贵客,寒竹怎敢有猜疑之心,只是没见过此物好奇罢了。”
  
  “此果并非中原之物,乃是我家乡的特产,只因扶容喜欢他的味道所以每次出门我都会随身带一些。”还没等问流楫就说了一大堆,看似是个爽朗之人。
  
  “这位扶容姑娘有流楫兄如此牵挂真是幸事,只是寒竹不曾听说此次有姑娘同行啊。”
  
  “……林公子,我何时说扶容是个姑娘了,扶容,公子扶容,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寒竹提着一袋香料僵在原地,头缓慢的转向长秋,见他也是一脸惊讶。
  
  “这么说来,难不成与你同来的那位蹴雪公子就是名满江湖的神医——公子扶容?”长秋想来想去只可能是这样,便试探的问出了口。
  
  “名满江湖?哈哈哈,听着真顺耳,就是他!”流楫听了长秋的话笑得鼻子都翻上了天,得意的像个孩子。
  
  寒竹一向喜欢简单痛快的人,一见流楫这副样子立刻好感倍增,正打算深聊一番便发现流楫脸色一变,低声道:“完了,出来太久了,林公子,我得赶紧回去,这袋东西你收好,别忘了嘱咐厨房啊!”说罢一个垫脚,纵身上房,一会便没了踪影。
  
  “这位流楫公子还真是不认生啊。”长秋仰头看着房檐,不由有些佩服流楫的洒脱,还真是宾至如归。
  
  “这人我喜欢,说不定值得一交呢。”寒竹抖了抖袋子,笑道:“只是他连这种小事都为蹴雪打点,那个蹴雪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对了,记得上次见到他们,流楫好像就是一副很怕他的样子。”
  
  “孺人饮水,冷暖自知,也许流楫公子乐得如此呢。”长秋也想起人高马大的流楫在蹴雪面前谄媚的样子,还真是挺好笑的。
  
  掌门看来真是很重视蹴雪和流楫,竟然把接风晚宴的场所定在了大殿,门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列席左右,丫头侍者也站了满满一屋子。宫灯璀璨,星月齐明,堂上珍馐美味,场下丝竹舞袖,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蹴雪自然是全场的焦点,为显隆重他也特别收拾了一下,两鬓的长发用一根缀着碎玉的红绳松松束在脑后,身上也换了一件暗红色的礼服,长袖似云,衣袂如画。
  
  虽然门中大多数人不知道蹴雪流楫的来历,但是掌门请的贵客谁都不敢怠慢,除了周栖、林魁,一众长老使劲敬酒,流楫倒也不推辞,把酒像水一样一杯杯往肚子里倒,不一会就有点神志不清,开始不断的往蹴雪身边蹭,最后干脆把头架在他肩膀上半睡半醒。
  
  虽然只说过几句话,但是寒竹觉得蹴雪定是那种目中无人孤芳自赏的公子哥,这会子喝的烂醉的流楫敢趴在他身上他决不乐意,说不定一个嘴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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