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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我多心了。他心想。医生在为我治疗,碰一碰也是……正常的。
换完绷带后,尤连塔轻轻抚摸着约书亚的额头,从他的眉骨到鼻梁,滑过嘴唇,轻轻托起他的下巴,仔细打量着他清秀的脸孔。“你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医生的呼吸有些急促,“我还从没见过比你更美的。”
约书亚感到心惊肉跳,就算杀人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种惊惧的感觉。他曾听说过,有些人就是有这样那样奇特的爱好,比起丰满性感的女人更喜欢青涩的少年。他该不会运气这么糟,刚好遇见了一个吧?
“尤连塔……医生?”
男人暧昧的抚摸戛然而止。他抽回手,神色阴冷地推着小车离去了。约书亚这才舒了口气。医生抚摸他的触感好像依旧留在身上,他想去冲个澡,洗去这怪异的感觉,但他动不了。他想,他必须快点好起来,这样才能尽早离开这鬼地方,到宇宙里去。
当尤连塔医生下一次为他换药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医生拆下他的绷带之后没有立刻为他敷药,而是再一次抚上他的肌肤,这次不止是脸颊,从布满伤痕的胸口到纤细的腰肢,再到双腿之间那个隐秘的地方,都被医生彻彻底底地“检查”了一遍。
“你是个乖孩子,”医生不停呢喃着,“要听话。我会让你舒服的。”
约书亚无法反抗,在这个属于尤连塔医生的私人诊所里,他就算喊叫也搬不来救兵。他从没遭遇过这种对待,双腿被强行分开,被迫露出的私|处暴|露在医生检视般的目光里。他只能噙着泪水,小声抽噎道:“医生,求求你不要……”
“为什么不要?”尤连塔将某种冰凉的液体擦在他后|穴上,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像为病人做手术般,小心又精准地探入了体内,那异样的感觉让约书亚呜咽了一声。
“你的命是我救的,对吗?”医生的声音带着情|欲,“你难道不应该报答我吗?”
“我……我会付钱给你……”他还有存了一千标准币的晶片。晶片现在在哪里?在他衣服的口袋里。衣服呢?被医生放到哪里去了?
“用钱能买来命吗?”医生喘息道,“只有用你的身体才能报答我,对吗?”
约书亚想回答“不对”,但脱口而出的却是凄惨的尖叫。医生将他粗大的阴|茎硬塞了进来,毫不顾忌地贯穿了他的身体。
约书亚觉得自己被撕成了两半,下|体被反复折磨,痛楚沿着神经充满了全身,充斥了他的大脑。他什么也无法思考,什么也想不起来,剩下的唯一想法就是: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到后来,他连叫声都发不出来了,只能呆呆盯着天花板。那上面一片惨白,一无所有,就像他一样。
医生发泄完之后,又恢复了冷静自若的样子。他穿好裤子,为约书亚缠好绷带,爱抚着他的脸颊说:“你是个好孩子。我喜欢像你这样听话的孩子。”
约书亚没有回答。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之后发生的事对于约书亚来说,是永远伴随他一生的、挥之不去的噩梦。每天睡去时,他都向上主祈祷,让他就这么睡去,永远不要醒来,或是醒来后发现自己仍在薄伽丘号上,从来没有降落在这颗名为便雅悯的行星上。然而上主没有回应他的祷告。
尤连塔医生持续地侵犯着他,在他伤势未愈的时候大约是三天一次,伤势好了一些后就变成了两天一次,甚至每天都要在他身上一逞兽|欲。有时约书亚下面实在伤到无法承受,他就强迫少年给他口|交,将他自浓密毛发中竖起的阴|茎塞进少年口中,完事后又强迫他咽下那腥臭的液体。
约书亚痊愈之后,尤连塔怕他反抗,就将他绑在床上。但医生很快发现这样得不到什么乐趣,因为少年总是用僵硬的姿势无声地拒绝他。于是他想到了一个新办法,给约书亚注射肌肉松弛剂,这样不但不用绑着,还能让少年任由他摆布,这意味着,尤连塔医生可以玩更多的花样了。
因为约书亚一直躺在床上,连自行便溺都做不到,于是医生给他插了根导尿管,这根特制的导尿管接入了一根电极,深深插|进少年柔嫩的尿|道中。当约书亚让他不快的时候(比如试图在接吻时咬他),医生就会开启电极,让电流从人类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灌进少年的身体,让他在痛苦中失声尖叫,哭泣求饶。每次这么做,尤连塔都愉悦无比,如果不是顾忌约书亚的身体,他一定会让这惨叫谱成的乐曲成为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这样惨无人道的折磨持续了一段时间后,约书亚的身体渐渐产生了耐药性,于是尤连塔医生换了一种药剂。这一次,当药剂注射进血管的时候,约书亚没有像往常那样觉得浑身无力,相反,他感觉好极了。在医生侵犯他的时候,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发觉他可以支配自己的身体了。
尤连塔医生沉浸在对他人施暴的欢愉中,丝毫没有发现这一点。趁着这个机会,约书亚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好像他的精神已经和伤痕累累的肉体脱离了一般。他猜测自己本来就对新的药剂有一定耐药性,或许那种药剂是面对现代人的体质设计的,而约书亚本身是“来自两千年前的古人”,体质同现代人已经大不相同了,所以药剂对他产生不了效果。
不论原因为何,结果都是一样的。约书亚不再是药剂的奴仆了,他重获了力量!
他偏过头,看见医生推来的手推车上放着一套大小不一的刀具,有时尤连塔会用它们剪开约书亚的绷带,有时则用它们直接划破少年的身体。现在,那些刀具要反过来对付主人了。
当医生满足地射在他里面,沉浸在高|潮的愉悦中时,约书亚猛然起身,抓住离他最近的那把剪刀,直刺向医生的脖子!
第九十章
约书亚永远记得剪刀刺进尤连塔医生颈动脉时的景象,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将白色的天花板、墙壁和床单溅成一片红色。医生喉咙颤抖,嘴巴像搁浅的鱼一样一张一合,于是约书亚又朝他的喉咙补了一刀,这次医生彻底不动了,血沫从他咽喉处的伤口溢出来,就像一瓶被打翻的黑红色酱汁。
等血液不再四处喷溅,约书亚丢下剪刀,打算起身离开。有什么东西扯了他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插|进他体内的那根导尿管。他冷笑一声,慢慢将连着电极的导管拔|出来,中途因为没掌握好力道,狠狠地弄痛了自己。不过没关系,约书亚想,这是愉悦的痛苦,它赐给我自由。
拔出导尿管后,他试着踩上冰凉的地面。因为太久没有走动了,他竟一时站不起来,等站起来后,又因为贫血而头晕目眩了许久。他扶着被溅上脏污血液的墙壁,缓缓向门外走,他得先找到自己的衣服,总不能赤身裸|体地到处跑,然后找找看他的晶片还在不在。他还得找到那个雇他杀人的黑衣男人。他会落到这一步境地,那个人功不可没。他会好好报答他的。
走到门边,约书亚又回头看了一眼医生。那尸体歪歪扭扭地倒在床上,衣衫凌乱,裸|露的下|体像一条破损的下垂的水管。医生的瞳孔已经扩散了,约书亚知道再过一阵,他的眼睛就会变得浑浊不堪。现在那双鲜血中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像在无声地指控他杀人的罪行。没来由的,约书亚感到一阵狂喜,仿佛他的魂灵都在这死人的目光中扭曲了。他感到无上的喜乐,那是支配他人生命的快感,将自己的痛苦借由这种方式发泄出来,用这种最暴力的方式替自己复仇,这令他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战栗的喜悦。
约书亚喜欢死人的眼睛,被它们注视的时候,他甚至会产生一种性高|潮般的错觉。
他没有像电影里那些高傲的杀手一样,走过去阖上死者的眼睛,再假惺惺地念一段悼词。他要让那死人的眼睛永远睁着,看着他们自己的末日是如何到来的。
尤连塔的诊所比想象中的大。约书亚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医生的卧室。卧室里有个大衣橱,他在里面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晶片还在口袋里,除此之外,衣橱里放满了和他身材相仿的适合少年穿的衣服,想必他不会是第一个被医生带上床的人。
约书亚先借用死者的浴室洗净身上血迹,再穿上衣服,只要一活动,下|身那个隐秘部位就会隐隐作痛。他忍住呕吐的冲动,从后门离开了诊所。
诊所坐落的街区很陌生,大概离约书亚熟悉的地方有一定距离。他在迷宫般的小巷里转悠了半天才找到一家生意惨淡的商店,买了些胶体食品,他太久没有吃东西了,胃无法消化固体食物。晶片里有钱,至少那个黑衣人在这一点上没有欺骗他。
然后他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来享用来之不易的食物。他有些担心,如果医生的尸体被发现了,警察会不会按图索骥找到他。但他又怀疑这颗星球上存不存在名为“警察”的生物。在这个充满了混混、妓|女、杀手、恋童癖虐待狂的世界里,真的会有人去伸张正义吗?
一片阴影落在他头上。约书亚仰起头,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穿黑衣的男人,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像一团会移动、会呼吸的黑暗。
“小子,好久不见。”黑衣男人露齿而笑。
约书亚抬了抬下巴,一点儿不因为男人的突然出现而惊讶:“剩下的钱呢?”
男人将另一枚晶片抛到他手上。
约书亚掂量着晶片。“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一直在注意你。包括你被尤连塔抓起来的时候。”
约书亚紧紧盯着他:“你知道?”
“当然。尤连塔的兴趣在这一带还挺有名的。”男人又笑了,“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去帮你?”
约书亚不说话。于是男人自顾自地说下去了:“这不是很简单。如果你被医生玩死了,剩下的钱就归我了。”
看见少年目光中的怒火,男人笑得更加得意:“这就是我们世界的规则,小子。杀手不是这么好当的。”
“你是杀手?”
“曾经是。不过现在退休了,改行做杀手中介人了。”男人从怀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你做的很不错,不管是对休伊特,还是对尤连塔。有意向继续在这行发展吗?”
“什么?”
“当职业杀手啊。”男人掏出打火机,嗤的一声点燃了香烟。
“很赚钱吗?”
“显而易见。利润总是伴随着风险。”说完,男人转过身,慢悠悠地朝小巷尽头走去。“啊,我叫索亚。”他边说边走,没有回头。
约书亚将最后一点胶体食品咽进肚子里,接着起身跟上男人。“约书亚·普朗克。”他给自己瞎编了一个姓氏。
“啊啊,普朗克,我念书的时候可讨厌他了。”
“我也是。”
杀手中介人索亚不仅是一个优秀的老师,还是个出色的武器收藏家。他的武器库里从最古老的火枪到最先进的镭射枪,从最原始的石头匕首到最时尚的高速震动刀一应俱全。他教约书亚使用每一样武器的技巧和诀窍,然后让他在一次次实践中磨练出属于自己的技术。
除此之外,约书亚没有荒废自己原有的知识,在索亚的安排下,他去一家私人医院实习了一段时间,离开的时候除了干掉任务目标之外,还拿到了实习鉴定书。凭借这个,他参加了便雅悯星当年的医师执照考试(真令人惊讶这鬼地方真的有这种考试)。同古地球一样,便雅悯星也规定16岁以上才可参加考试。约书亚谎报了自己年龄。但其实他自己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多大了。
拿到证书的那一天,索亚开了瓶昂贵的红酒为他庆祝。
“真不错。”杀手中介人说,“如果以后有人问你为什么你切肉切得这么利索,你就有正当理由了。”
“是啊。”约书亚附和。
他们俩喝完了一整瓶酒,索亚有些醉了,约书亚借口去给他拿醒酒药而离席,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的却是他用的最顺手的那支枪。他用枪口抵住索亚的脑袋,没作出任何解释就扣下了扳机。当中介人失去温度的身体倒在血泊中时,他的眼睛还因为难以置信而瞪得大大的。约书亚沐浴了一会儿他失去生机的目光,然后从他身上找出了通讯终端。那里面存着索亚所有的委托人和他能联系上的杀手的号码。
因为中介人曾给过约书亚不少帮助,所以他特意没将尸体留在家中慢慢腐坏,而是运到了郊外,扔在一片废墟里。废墟上方竖着一块歪歪斜斜的铁板,看起来就像块黑黢黢的墓碑。
“再见,索亚,感谢你对我所做的一切,现在我再也不需要你了。就在这里长眠吧。”
约书亚发现中介人开花的脑袋边上竟然生长着一朵小小的白花,就像葬礼上人们为死者献上的鲜花一样。这里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