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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名将白头
作者:本味
章节:共 9 章,最新章节:承诺
备注:
方宁宁做了一个梦。
梦里,方宁宁变成了一只鬼,飘荡在大魏朝的皇城里,看末代皇帝如何不择手段登上皇位,看将军如何为情所困、又如何被利用殆尽……看尽了这个朝代的最后五十年。
而后梦醒了。
方宁宁发现,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鬼!正飘在皇帝的寝宫飞霜殿!
并且将军已经洗刷干净,跪在了龙床上!
这是皇帝和将军的最后一次见面……
之后将军出兵退蛮,得胜后奉旨回京面圣,被皇帝派的心腹乱箭射死在半路上……
……
——不!
帅哥,这种纯情又能干的帅哥,绝不是用来糟蹋的!
方宁宁怒了!
它(鬼)朝皇帝扑了过去!
【主攻】
☆、序
方宁宁做了一个梦。
梦里,方宁宁变成了一只鬼,飘荡在大魏朝的皇城里,看末代皇帝如何不择手段登上皇位,看将军如何为情所困、又如何被利用殆尽……看尽了这个朝代的最后五十年。
而后梦醒了。
方宁宁发现,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鬼!正飘在皇帝的寝宫飞霜殿!
并且将军已经洗刷干净,跪在了龙床上!
这是皇帝和将军的最后一次见面……
之后将军出兵退蛮,得胜后奉旨回京面圣,被皇帝派的心腹乱箭射死在半路上……
……
——不!
帅哥,这种纯情又能干的帅哥,绝不是用来糟蹋的!
方宁宁怒了!
它(鬼)朝皇帝扑了过去!
这个皇帝有什么用?
不能分辨忠奸,不能振兴朝邦,不能造福百姓……
还骗了个将门帅哥上床,叫他帮自己夺取皇位……
之后叫这帅哥数次出征,不肯收他递上来的兵权……
甚至要把人杀了?!
去死去死去死!
哪怕九五之尊、天子赫赫,有老天保佑,今天也要你去死!
在梦里飘荡了五十年,方宁宁已经十分熟悉鬼的身体——鬼的体内没有血肉和五脏六腑,有的是一种阴性能量。
这扑过去的一瞬间,方宁宁将自己的一切能量在体内压缩、折叠,再压缩、折叠……
“谁?!”
皇帝惊觉到什么,霍然转身,只看到面前空空如也。
方宁宁直上不退!
——轰!
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美景
“皇上!皇上!”一个熟悉的嗓音在耳边焦灼呼唤,有人牢牢抓着自己的手臂、搀着自己的腰背。
黑暗退潮一般消去,眼前亮起了烛火柔黄的光。
方宁宁忍着剧烈的晕眩睁开眼,发现自己跌坐在地,而且……
失禁了!
“皇上!您醒了?”东峻峰松了一口气,这才闻到了骚臭味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若是劳累过度,眼前一黑绊了一跤,倒也罢了……
——只是瞧这模样,怕是急症!
东峻峰心焦如焚,眼看皇帝恢复了神智,试着松手:“皇上恕罪!且容末将去宣太医?”
方宁宁反手一把抓住东峻峰小臂。
东峻峰不敢硬挣,强压下手抖:“皇上?”
方宁宁斟酌着遣词造句,慢慢儿道:“暂不可惊动他人。有劳将军。”
“……是。”
东峻峰扶了皇帝起身,到屏风后换洗。
令他稍稍放心的是,皇帝行走稳当,并无腿脚乏力的症状。
至于皇帝对着盆桶发愣的模样,东峻峰并未放在心上——皇帝从小到大,身边从未离了伺候的人,自然没做过兑水、绞帕子这种琐事。
不说皇帝,便是他,也是差不多的。哪怕领兵在外一切从简,也有亲信侍卫端茶倒水。
他绞了热水帕子递过去,又去搁衣服的箱柜里取了一套干净衣裳——他在这飞霜殿没留宿过几次,但也不是头一次了,皇帝的衣服放在哪里,他还是知道的。
方宁宁接过帕子擦了把脸,低头看了看自己,解开腰带脱掉外袍,而后就顿住了——接下来继续脱的话,会发现自己长得跟以前不一样……跟做梦、做鬼之前不一样。
这令人感到有压力,所以方宁宁迟疑了一小会儿。
结果东峻峰捧了衣服回来,就见到皇帝站在那儿发呆。在突然昏厥之后,这可不是好兆头。东峻峰心下担忧,上前试着去接帕子,借机提醒:“皇上?”
方宁宁回神,看了东峻峰一眼,发现这位身上只有里衣。方宁宁就势将帕子递给了东峻峰:“柜子里有一件藏青袍子,没有什么花纹刺绣,你且去穿了。”
封建社会,皇帝有其专用的一套图案花纹。祭祀的礼服、上朝的龙袍,都会绣了这些。所以,叫一个忠臣穿龙袍,那是逼死他。但皇帝也有常服,什么专用图案都没绣的家常衣服,这个给人就没什么。那件藏青袍子便是如此。方宁宁喜欢那袍子的料子色泽,做鬼的时候就记住它了。
东峻峰十分意外,醒过神来连忙谢恩:“谢皇上。”
方宁宁脱了余下的衣物,自己动手兑了点水,洗干净了,又按照之前脱衣服时所见,一边回忆、一边学,穿上干净的。
东峻峰系好藏青外袍的腰带,没再到屏风后去,只是走近几步,而后就静静站着,聆听屏风后的响动,以防皇帝叫他,又或者……再出意外。
令他暗松口气的是,直到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也结束,皇帝安然无恙。
方宁宁转出屏风:“叫人来收拾,我们去东厢。”
我们——这个听起来很有些奇怪!
却也……
很亲密撩人。
因为是无心之语。
到底领兵多年,处变不惊的本事已经练了出来,东峻峰心下突突一跳,口中却应得一点不慢:“是。”又道,“皇上若是不想叫人知道……”
方宁宁止步回头:“怎么?”
东峻峰深深低下了头:“还请皇上准许末将分忧。”
这话比白话文难懂,方宁宁慢了一点才明白:“好。”
东峻峰便收拾了皇帝换下的衣服,用它们擦干净地上的污渍,而后挑旺火盆,将衣服一件件烧了。
他动作迅速利索,方宁宁站在原地看,不禁有些欣赏。
东峻峰完事,快步走向皇帝。
这么脏的家务活儿都给包了,实在很该道谢!
当然,现在两人身份所限,不能直接说“谢谢”。要委婉,要换一种方式。
方宁宁正想说点什么……
东峻峰“啪”一下跪地上了:“末将毁损龙袍,请皇上治罪。”
“行了,”方宁宁什么心情都被这一跪吓跑了,微微不耐道,“赦你无罪就是。”说着转身继续朝东厢去。走了两步察觉东峻峰还跪着,无奈回头丢过去四个字:“赶紧起来。”
东峻峰起身跟上前去,微微一窥皇帝的神色。
皇帝并没有再叫他搀扶的意思。东峻峰不敢伸手,落后一步跟着。
博古架、半墙、书案。
方宁宁在东厢东墙下的美人榻上坐下了。
东峻峰给皇帝倒了一杯茶。
方宁宁接过茶,呷了一口,凝神思索。
这是变成了皇帝?
不对,当鬼那些年看到的不是假的。譬如这间东厢,之前当人的时候没来过,当鬼的时候来过了,而如今——当了皇帝过来一看,还真跟当鬼那会儿见到的一样。
那么……
这是鬼上身?
也不对……
若是鬼上身,鬼为什么会得到皇帝的记忆?
之前做的那个梦,时间那么长,方宁宁自然不肯只盯着皇帝一个看热闹,飘来荡去,到过许多地方、看过许多人,也所以——皇帝的许多事,方宁宁并未亲自目睹。
可眼下,这些事,竟然都能够想得起来……
想到这里,更深入的就找不到头绪了。
好在有皇帝的记忆,对接下来的生活是好事。
方宁宁又呷了一口,随手把茶搁在一边,朝东峻峰伸手:“过来。”
东峻峰趋前几步,因为皇帝没有赐座,便跪到了皇帝脚旁。
方宁宁意外,低头一看:塌前脚踏上铺着锦垫。于是方宁宁不急了,抬手抚上东峻峰的脸颊,直瞅着人琢磨。
至少这帅哥眼下还没死……这可真不错。
虽说,脸上这道疤已经落下了。
斜亘左边脸颊,可谓毁容……不能把人抓起来如法炮制,可真是便宜原来那皇帝了!
东峻峰只觉得皇帝的手指在自己脸上留连不去,尤其在伤疤处逡巡个不停。这种……怜惜?以前不曾有过;眼下,这叫他别扭,可也令他心口砰砰直跳、耳根烧热。
东峻峰尴尬了,垂眼一动不动跪着,却抵不住脸上泛起红晕。
方宁宁发现了东峻峰的脸色变化,不禁一乐,慢悠悠道:“坐上来。”
东峻峰涨红了脸,拖延着起身,觑了皇帝一眼。
方宁宁不明所以,回以催促:“坐啊。”
东峻峰闭了闭眼,顺从地撩起袍子、分开腿,坐到了皇帝的大腿上。
他只穿了里衣与外袍——没有亵裤。这般动作之间,不免露出了腿里侧的肌肤,甚至腹下那一坨物什。
所以方宁宁呆了!
看呆了!
天地良心!他是叫东峻峰坐到美人榻上来、坐到他的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
☆、子宁
方宁宁呆了足足三四个呼吸,才回神;这一回神,方宁宁也终于明白过来,为何刚才东峻峰会涨红了脸……
方宁宁不禁莞尔失笑,旋即乐出了声儿。
观念使然,他不想叫外头伺候的人知道私下相处的细节,因此夜半大笑就不妥,可忍下去太难受……
方宁宁一把搂了东峻峰、抱着他,就那么埋了脸闷笑。
东峻峰浑身僵硬,又慢慢儿松软下来。
眼下,袍子将一切遮盖得妥妥的。但刚才动作之间,露了哪里,他一清二楚。
可他心里并不恼。
因为皇帝……很久不曾私底下作弄他了。
上一次这般,还是被封太子之前的事了。而且那回也并不曾这样开怀。
东峻峰缓缓抬手,试着回拥皇帝。
皇帝没有对此不满,他便安下心来享受这一刻。
方宁宁好不容易笑够了,抬头看看东峻峰,忽然觉得当司徒钰也不错。
麻烦很大。可是好处也很多。
最关键的在于——眼下这个状况,不当司徒钰,难道去自杀不成?
好在以前的司徒钰没办法的难题,现在的他托了生得晚了几百年的福,倒是知道该怎么办。
当然,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知道;能不能达成,牵涉到更多因素,是另外一件事了。
不过那都是之后要操心的。
眼下么……
方宁宁抬手摸上了东峻峰的脸,拉他低头、亲了亲他的唇。
味道干净,带着茶香。
也是,这是个早睡早起、习武读书的家伙,生活规律,自然不会味道差劲。而且今晚,在伺候皇帝前,这一位还把自己打理干净了。里里外外,从漱口的香茶,到润滑的油脂……
虽然这样的过程在方宁宁眼里充满了屈辱,但不得不承认,那些准备,纯粹论技术水平,的确是这个时代最妥当最合适的:令一个男人可以适于承欢,并且易于得到享受。
方宁宁想到做鬼时见过的景象,替东峻峰不值,心下怜惜,又觉身子发热,再亲一下,忍不住叩开唇索了个浅吻。
东峻峰的呼吸变急。
方宁宁却不急了,结束了吻,端详片刻,啄了两下东峻峰的左脸。
当鬼的时候,方宁宁见过这一位独自对着镜子发呆。
班师回朝,大获全胜,却破了相。伤已经愈合,疤未能去掉……进宫面圣的前一晚,这帅哥在书房写完奏折,独自发呆。
下人以为他苦思圣前奏对,不敢打扰;其实他只是一个人望着正冠镜里的自己,就那么发呆。
方宁宁知道怀里这人是个想法与他对不上号的封建贵族,也知道东峻峰一旦晓得皇帝死在他手里八成会杀了他给皇帝报仇……但了解太多,很难不怜惜。此刻得了好机会,不试一试又怎么甘心。
“疼吗?”
“不疼。”
“不疼?”
“嗯。”
“不疼?”这样一道口子,怎么可能不疼?
“……还好。”
“罢了。”方宁宁轻笑,“替我宽衣。”
东峻峰怔了怔,眉眼间愈发温驯,却也透出了一些缅怀、一抹决然:“是。”摸索着寻到了皇帝的腰带。
他们相识时,司徒钰还是个皇子,两人彼此以礼相待,自称用名,互称“殿下”与表字。后来有了肌肤之亲,司徒钰便让他也称其表字;在他面前,有时也自称“我”。
他自然不会在人前如此,私下里也没改口,不过的确叫过几次,多是在床笫之间。直到皇帝登基,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