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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冷冷地问:“救了谁?”
肯避开休的目光,久久没有说话。
休危险地眯著眼睛,“肯。”
肯低著头,像是下了一番决心,跪在地上对休说道:“将军,属下恳请将军无论属下说了什麽,请将军不要动怒,更不要……不要再做糊涂事。”
“肯,你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休危险地说道:“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肯低著头,“属下不敢。”
休冷哼一声,随即闭著眼说道:“你放心,我心里分得清楚,你直说吧。”
肯握紧拳,看著休平静的表情,终於开口说出了自己探查到的信息,“D在监狱里,救了一个人,那人的名字……叫金,是佩内洛普家的侍从。”
轰!
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肯即使不看也知道休现在的表情有多麽恐怖,那个舍弃自家主子独自逃命的侍从,即使不被关进监狱,将军也会为了那个人杀了他。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麽久,休重新坐到位置上,肯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休的表情还算平静,一直悬著的心才放了下来。
休平静地说道:“我记得当初佩内洛普家族所有的人都死了,那他这个侍从是怎麽被关进监狱里的?”
肯低著头,保持了沈默。
休冷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除了他,还会有谁敢这样瞒我。”休握紧桌上的酒杯,目光紧紧盯著那杯中的红色酒液,“他被关了多久。”
“八年,进入监狱的时间是五年。”
“八年……”休冷哼一声,“他藏的倒是很深。”
“属下听说,当年金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佩内洛普家族有谋反行为,所以才被……才被凯恩公爵关进了监狱。”
“那个狗奴才死了才好。”休阴冷地说著。
肯身体一颤,打量著休的神情,继续说道:“将军,那个D……他和金是什麽关系呢?金被关的事情,连将军都不知道,那个杀手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
休盯著一处,冷冷说道:“无论他的目的是什麽,胆敢用盾之痕,他就该死千万次。”
肯心中一惊,“将军,也许他……”
“肯,不要再给我希望。”休闭著眼,脸上布满决绝,“我已经失望过太多回了。”
肯沈默地低下头,他知道将军已经接受了那个事实,已经十年了,没有人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那麽久那麽彻底……唯一的结果是死亡,可是……肯看著休冰冷的表情,在心里深深地叹息一声,算了,还是不要去怀疑D的身份吧,若再让将军失望一次,也许他真的会疯掉,想到那枚盾之痕,肯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没有人会这样侮辱自己的家徽,那个D不过是一个杀手罢了。
过了许久,休睁开眼,神情已恢复平静,他对肯说道:“你让维安来见我。”
肯点头,站起身就走了出去。
屋子里瞬间安静许多,休站起身,走到升降梯上,来到了二楼的房间,二楼的空间很大,书房和卧室连在一起,肯清楚休的喜好,没有弄华丽的房间,房间看起来简单明了,180度的落地窗一眼就可以看清楚外面的情形。
休来到书房,那里摆放著一张办公桌,休刚触碰到桌面,卧室里便响起一个智能机器的声音,“身份已确认,系统开始启动。”
苍白的墙面闪过一阵血红色的纹路,随即房子四周进入了监控状态。
几乎同时,桌子上的智能电脑也启动了,电脑将楼下电脑的讯息读取後展现在休面前,休的目光停留在那枚带著血的金盾上,目光深沈,他举起左手,点开左手戴著的手表,手表里面是空心的,那枚盾之痕摆放在里面,休拿出盾之痕抬眼看了看屏幕,随即又开始关注照片里的人,那张狰狞的面具,已经遮挡了D所有的面容,因为他的另外一半脸,无论在哪里都查看不到,休突然有一种冲动,他想看看这个人究竟长成什麽模样。
唉!
他捂著额头,闭著眼叹息一声,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休啊休,你究竟还在期待什麽,那个人不会拿著他最爱的东西去杀人,而这个人……该死,指缝中露出的双眼愤怒地望著那张鬼面。
滴滴!
通讯器突兀地响起,休维持著刚才的动作,目光看向通讯器里出现的画面,画面中出现一名老者,老者花白的头发,布满皱纹的脸上看起来很健康,他看到休以後温和地说道:“休将军,好久不见。”
休坐直身,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疏离地回道:“你好,安普瑞将军。”
“昨天我身体不适,所以没有参加宴会。”
“请不必在意。”休的每一句话都显得硬邦邦的。
安普瑞沈默片刻,说道:“今天是小女的生日,希望休将军赏脸能到府上一聚,也当是我对昨日缺席的补偿。”
休摸了摸食指,随即答道:“我会准时到场。”
“这是我的荣幸。”安普瑞听後并没有受宠若惊的表情,对著这个斯理炙手可热的年轻将军,他的态度让人惊讶,然而不等休深究,他就关闭了通讯。
“哟,我一来,你就有约了?”
休侧过头,原本关闭的窗户敞开著,有些清冷的风吹入室内,一个俊美男子斜著身子靠在落地窗上,动作有些放荡不羁,他一手拿著一块白色的丝巾,好像随时都会吐出血来一样经常抹著嘴。
“维安,你来得太迟了。”休伸出手,在桌面上画了一道指令,屋子里对著维安的攻击线取消了。
维安不在意地撇撇嘴,“我要躲开所有人的视线,肯也只是说了一个大概的位置,我能这麽快找到你,已经证明我的聪明才智。”毫不害羞地说著自己的事迹,自恋的有些过头,然而休却没有恼怒。
维安捂著嘴,跳下窗户,脚步一个踉跄好像要栽倒在地一般,下一刻他又站稳了,他见休没有什麽情绪的脸,无奈地说道:“好了,好了,真是没趣,看到多年未见的好友,你就不会笑笑麽,偏要摆出这个死人样。”
“我要你找一个人。”休直奔主题。
“喂,我俩才刚久别重逢,还没有把酒言欢,你就开始使唤我了?还有,我再怎麽说也是公爵,是贵族,应该在家里享受仆人的照顾,找什麽人啊。”
休没有接他的话,继续说道:“那个人叫金,现在和D在一起。”
“D?”维安的表情没有了刚才的玩世不恭,他靠近几步,“这个金不会是……”他瞅了休一眼,尴尬地咳嗽一声,“他没死?”话一出口维安就有点想打自己一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休阴冷地说道:“就是因为只有他活著,所以我才让你去找他。”
☆、第六章 擅自行动
“条件。”维安捂著嘴咳嗽一声。
休的目光很冷,“我要活的。”
维安一愣,不过他并没有说什麽,他擦了擦嘴角,“把他的照片发给我,三天内给你消息。”
“还有……D做这件事情并没有人雇佣他。”
维安惊讶地睁大眼,“这是怎麽回事?”
“这也是你要查的事情。”
维安撇撇嘴,他就知道这家夥不会这麽好心。
“D交给我,至於那个狗奴才你要让他活著来见我。”休看向窗外,又加了一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知道。”维安没有再多问,他来到落地窗前边,低头看去,原本悠闲的脸立马变得苍白,回头咬牙道:“为什麽下面变成了水潭?”
休瞥他一眼,懒懒地解释道:“这屋子处於防御状态,四周的环境时刻都在变化。”
维安不满地哼了一声,嘟囔道:“为你做事还真是可怜。”看著水潭中泛著的冷光,他死也不相信那只是水潭而已,他忿忿地问休,“现在我要怎麽离开?”
“门。”休低著头查看肯发过来的信息,头也不回地说:“这四周如果有人在监视我,我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意思就是现在四周是安全的,无论如何维安和他的关系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维安悻悻地摆了下手,“知道了,知道了,现在那麽多人想巴结你,我这个失势的公爵过来拍下你的马屁也是应该的。”
休冷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委屈,维安确实是一个失势的公爵,不过,那只是在皇族的势力里,而不是在斯理的镇国将军这里。
维安的脚步看起来好像在漂,手中的白色丝巾从未离开过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随时要病故的人一样,他站到升降机上,按下降下的按钮,大摇大摆地离开将军府。
夜色降临,没有平民百姓的斯理星,显得格外冷清,然而这冷清只显示在城市的表面,星球里豪华住宅内随处都能听到贵族们大笑的声音,他们穿著华丽的服饰沈醉在纸醉金迷中,过著百姓无法想象的奢靡生活。
街道上,除了偶尔经过的巡逻队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人在街上闲逛,因为这里是贵族的世界,没有贵族会愿意放弃夜色对他们的吸引。
在斯理星的东北方,不同於城市的繁华,这里是一片残垣断壁的景象,破旧的建筑被风蚀严重,只能从破损的范围和残败的建筑中隐约猜到这里曾经的辉煌和雄伟。
在这栋大宅的四周没有其他人居住,因为在宅子一公里外竖立了几块巨大的石头,上面标明这里是禁地。
夜色刚刚拉开序幕,一道黑影落在破败的大宅前,他静默地站了一会,面朝东边,那里是皇族的范围,从这里可以看见装饰豪华的宫殿,灯火辉煌的景象,让人觉得即使在这里都能听到里面的欢笑声。
真是讽刺,他的身後是烧焦的废墟,而在不远的地方却是斯理最繁华的地方。
黑影抬步走进废墟里,他停在一处断墙前,身上的披风一掀,露出怀里脸色苍白的人,那人似乎感觉到了什麽,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抱著他的人後放心地呼出一口气,喃喃道:“少爷,我们要去哪里?”
自从在荒芜地带见了那个神秘人以後,少爷就直接带他进入了这座城市,金害怕自己说话会连累少爷,所以进入城市以後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此时见少爷让他露出头来,才确信现在可以说话了。
D没有立刻回答他,他小心翼翼地把金放在断墙处,让他靠在上面,这才开口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处理,阿古会照顾你。”说著他将手上的金钱豹手镯取下来,套进金的手腕,这时金钱豹的两只眼睛闪过了红光,发出一阵吼叫声,声音里还透著委屈。
“不必担心我。”D对著手镯安抚一句。
“少爷,这手镯?”金只觉得这样东西十分眼熟,却想不起曾经在哪里见到过。
D解释道:“这是我之前做的一样东西,是我的救命恩人。”修长的手指抚摸著金钱豹的头,金钱豹发出舒服的吼叫声。
金看著D,眼里满是心疼,只恨自己这十年被人困住,如果早一天找到少爷,少爷也不必吃那麽多苦,他更不会让少爷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又听D说这金钱豹是他的救命恩人,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金却对这东西产生了好感,因为他对少爷好。
过了一会,金问:“少爷,您真的……要去杀人吗?”
D抬眼看著他,金焦急地说道:“少爷,您有什麽吩咐尽管吩咐我就可以了。”
“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息吧。”
“少爷……”金猛摇头,心疼地说:“少爷,您不必脏了自己的手?”
“脏?”D站起身,脸色冰冷,他自嘲地看著自己修长的双手,“脏麽?这身体早就脏的快要腐烂了。”
金的眼中溢满泪水,为少爷心疼,“少爷,不要再让他们脏了您的手,等……等金的身体好了,金去替您杀了他们,不要再脏了您的手……”
D转过身,一脸阴鸷地看向金,冷酷地说道:“下次你再说这样的话,我连你也杀了。”
“少爷……”金捂著脸无措地哭起来。
D皱著眉,看著金流下的眼泪,露出厌恶的情绪,“不许哭。”
金身体一颤,强忍住了泪水。
D来到他身旁,将掉落在地的披风重新盖在金身上,金瘪著嘴,像孩子一样吸著鼻子,他没有哭出声,泪水却流得更急了。
D看著他伤心的模样,目光柔和下来,像个长者一样摸著他的头,眼中有了些暖意:“已经长这麽大了,还这麽爱哭吗?”
“少爷……呜呜……”金再也忍不住抓著D的手哭泣著,“金、金只是为少爷感到心疼。”
D表情一变,站起身来,冷冷地看向金,金心里一颤,连忙说道:“少爷,少爷您别生气,是金说错话了。”
“我。”D清冷地说著,金咬著唇不敢打扰。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为自己还活著感到高兴。”D的眼中闪过冷厉,“我从未如此渴望看到鲜血。”
金心里疑惑著,为什麽少爷说醒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