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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
荀漠一下拉着我的手:“真的你救了本王?”
好像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认识,第一次承我恩情一般。
到底是各个都这么爱演,还是真的脑部缺氧秀逗了?
我无语的看着他,顺着他往下说:“民女碰巧遇到,随便施个援手而已。”
荀漠一脸感激,拉着我的手对姜王道:“白大夫的救命之恩本王无以为报,本王知道白大夫尚住在姜王宫中,如此本王想跟姜王您讨个人情,允本王将她带回晏国王宫。”
他倒是没傻,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救我来了,倒也聪明。
如此一来名正言顺,我救了晏王一命,晏王感恩将我带回去报答,也能说得通。
姜王貌似也没什么意见,反正他跟我又不熟,对南宫晴的事也一无所知。只是还没等他表态,倒是有人表示了反对,周景于众人中踱了出来,今晚他穿了件墨绿色锦袍官服,头戴金冠,朗月下颀然而立,愈发显得面如美玉,清俊过人,着实人模狗样得很,他这副尊容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幌子,要说此人是个没人性的魂淡我想都没人会信。
周景摇了摇扇子,对着荀漠淡笑道:“晏王真会说笑,白大夫医者仁心,救过的人不计其数,若是个个儿都像王上这样要将她带回去报恩,那她要去哪家的好呢?”
我背后一凉,忽然觉得周景此人简直就是个阴魂不散的存在啊。
荀漠看了看我:“小王只是惭愧方才误了白大夫的清白,只好负责到底。”
周景再次一笑:“白大夫为人不拘小节,洒脱随性,定然不会介意那等小事的。”
我看了看众人,艰难道:“其实……我介意的。”
“哦?”周景收了折扇,眸子亮了亮,对我道:“原来白大夫在担心自身清白受损嫁不出去?这倒不必担心,若真是如此,本侯也不会介意的。”
周围一片冷气倒抽之声。
接着人群中的议论声掩盖了我和荀漠的磨牙之声。
我知道,周景又怎么会让我那么轻易的去到晏国。果然,他笑着上前一步,墨玉扇轻摇,俯身在我耳边低声道:“南宫小姐很挂念镜黎公主,已经央着本侯带她回卫国了,听说她的身子不好,本侯不知能否照顾周到,白大夫与南宫小姐也有些姐妹之谊,要不要跟着去照看一番呢?”
我犹豫复犹豫,踌躇复踌躇。
周景摇着扇子,微笑看我,那种曾经让我很崇拜的胸有成足的样子如今看上去很是令人讨厌。
我冷笑:“怕是要让小侯爷失望了。”言毕跟到荀漠身后。
我又没穿成圣母女主,头上没有光环笼罩,救人这种事情一向量力而为,自己都还生死未卜着,大家都自求多福吧。
园子里的灯火落在周景的眸子里,忽明忽暗。
☆、第47章交换
我在荀漠屋子里给他疗伤,沾了些药酒用自制的棉签给他涂额头上的伤口以防感染,这家伙疼得龇牙咧嘴,十分没有出息。
“话说你到底为什么会掉到水里这么奇葩?”不要跟我说什么脚下一滑,你们有谁见过武侠小说里哪个会武功的有“失足淹死”这一种死法的。
“我好像看见她了。”荀漠清秀的眉头皱了皱,他天生一副细皮嫩肉的漂亮娃娃脸,就算过了弱冠之龄光看着脸还是让人觉得是个小少年。这种长相比较吃亏,即便眼前的荀漠同学已经被所谓的情啊爱啊的伤得体无完肤,我也总是觉得他应该是背着书包欢脱的唱着“十七岁那年的雨季”的形象。
荀漠口中的那个她,是他的劫数锦鸢,虽然鸢锦不承认她就是锦鸢,但我可以肯定她就是。本来我一直想着找机会告诉荀漠“锦鸢已经找到了”这个喜庆的消息,可还没等我找到机会,南宫家已经败了,重点是,那个鸢锦从此站在了周景的身后。
难怪我怎么都想不通三年前我潜逃出来是如何被周景发现的,南宫逸怎么看都不像早就知道的样子,如今谜团解开,倒把这鸢锦给漏了,她是周景一直安插在南宫逸身边的卧底,这次南宫家彻底倒台,这姑娘可以说功不可没,这种人我觉得还是没什么必要引荐给荀漠了,于是也没提这事儿,没想到孽缘就是孽缘,今日还是叫他两给遇上了,而且这锦鸢果然还是荀漠的劫数,一遇上就让他差点淹死。
“当年你就为她差点死了一次,这次又是一次,真真是你的命中一劫啊,你该知道,南宫家的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我好言相劝,履行着一个做姐姐的义务,“很明显她是文昌侯的人,你这是妥妥的找虐啊!”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就到。
杀手们总是出现得特别带感,从来都是不走正门而要跳窗子的。
我给荀漠上药的手停在半空,看着吱吱呀呀的窗户,再看看立在我身前的某姑娘,说话有点不大利索:“姑娘,刀剑无眼啊。”
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句话在荀漠这个重色轻友的魂淡身上丝毫不能体现,他无视他女人锦鸢架在他兄弟我脖子上的那把尖刀,只痴痴愣愣的盯着他的劫数,一副百转千回死去活来的模样,哀怨而悲切:“锦鸢,真的是你?怎么是你?”
锦鸢也看着荀漠,眼光闪闪。
面对情深深泪朦朦的二人,我只能自救,甚诚恳道:“二位,在你们互诉衷肠之前,能不能先移开我脖子上的刀?”
“金象护符在哪里!”锦鸢的尖刀一顶,我下巴赶紧跟着一抬,一滴冷汗陡然而下。
特么的,关我什么事儿啊!
锦鸢眼泛红光,或者说是目露凶光,在我耳边狠狠道:“说!不说我杀了你!”
真是是个人都威胁我的节奏啊!
我冷笑:“现如今南宫逸都这样了,还防着他用金象护符耍花招?你家主子当初不拿去,现在护符早就不在我这儿了又叫你跑来要挟我是几个意思?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金象护符南宫逸他怕是没什么指望了,你回去叫你主子放一百个心。”
我现在挺不待见周景的,有种谁跟他打交道谁栽的感觉。想当年我还没穿过来的时候听人说过福尔摩斯和柯南的区别,福尔摩斯是哪儿死人去哪儿,柯南是去哪儿哪儿死人,周景明显跟柯南很有一拼,去哪儿哪儿灭门的节奏啊!
“我说我要金象护符。”她的刀尖儿深入一步,吓唬我。
此刻站在一边肝肠寸断了半天的荀漠终于回了魂,注意到我的小命正受到威胁,上前一步,问锦鸢道:“你要金象护符干什么?”
“与你无关。”我知道锦鸢是个好杀手,够冷酷。
可她的冷酷又让荀漠再一次大为伤情,一脸痛色。
两人就这么又凝视上了。
喂!你们这两个魂淡,姐的脖子在流血啊!
荀漠终于走神发现了尚在挣扎的我,对锦鸢道:“你放了她,我帮你想办法。”
能被周景放到南宫逸身边,锦鸢一定是个一等一的杀手,我原谅荀漠没有动手上来抢我,因为这个难度太大,弄不好他还没飞到跟前,锦鸢已经手起刀落,我就直接嗝屁的节奏了。思量到武力不能解决,荀漠改走谈判专家路线。
“你会帮我救他?”锦鸢眼里闪烁着希冀,我知道她内心松动了。
“会。”荀漠看着她,给出承诺。
脖子上的刀渐渐放下,我一下蹿到荀漠身后,怨念脖子都破皮了,真疼。
锦鸢突然重重跪下,美丽而冰冷的脸上隐约露出一丝艰难,身为杀手的她一向高傲冷酷,置生死于度外,求人这种事情自然干得不如我这种人顺溜,故而表情十分纠结。
“锦鸢求王上救救他,到时候,锦鸢……锦鸢一切任凭王上所愿。”她咬着牙。
任凭王上所愿,这句话简直让人浮想联翩啊,我捂着脖子忍不住看向荀漠。他一脸装逼的冷酷装淡定,双手负后,昂了头道:“你想多了,本王对你没什么想法。”
锦鸢跪着怔了怔。
我歪着脑袋捂着脖子好不容易止了血,不得不插了一句嘴:“二位,我打断一下,请问你们这是要救谁?”
“南宫逸。”荀漠瞄了我一眼。
我重重的用升调“啊”了一声。
狗血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当年锦鸢在明月楼挂牌其实是为了完成周景交代的一次暗杀任务,那个时候一切俱已准备妥当,只等当晚目标上钩,孰料被去明月楼证明魅力刷存在感的“剑客第一公子”、“公子第一剑客”荀漠用一万两毁了整个计划,最后锦鸢被荀漠给包了。
也许锦鸢觉得虽然计划毁了,但自己就这么一下凭空消失也不大好,反而容易让人起疑,于是敷衍着荀漠演了好一阵子的深情戏码,直到有一天接到了周景的新任务她必须离开,那个诀别的夜晚还有滂沱大雨烘托气氛,荀漠在暴雨中苦留不得,锦鸢怕身份败露狠狠刺了他一剑。人道初恋总是伤情,我们可怜的荀漠在他的初恋中不仅伤了情,还伤心又伤身。
后来锦鸢被安排在了南宫逸身边,还改了名字叫鸢锦,说到这里容我抽空吐槽一下,简直是多此一举的改名!话说锦鸢肩负着一举将南宫世家连根拔起的重任到了南宫逸身边,具体做了些什么我没搞清楚,反正后来南宫逸的确是很是信任她,不仅将生意交给她打理,连南宫家的无数秘密也都尽数相告,锦鸢花了六年的时间帮助周景慢慢蚕食这个庞大的家族。
只要南宫家一倒,姜国基本就没什么花招能耍了,完全沦为卫国的附属之国,让它干嘛它就得乖乖干嘛。
如今真是要恭喜卫显公和文昌侯大计得逞。不过南宫家能在短短时间内毁成这样也是直接拜锦鸢所赐,现在她却跑来要荀漠救南宫逸,我捂着脖子心下顿时有了狗血的情节。却见刚站起来的锦鸢又对着荀漠“扑通”跪下,道;“锦鸢不能白白受了王上恩惠,锦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有以命相赠。”
“既然南宫逸值得你用性命相救,为何又要帮着文昌侯下手?”荀漠坐在凳子上,俯身看着跪在地上的锦鸢,脸上表情平静,这么问道。
我颇为同情的看着他,这家伙表面越冷静内心一定越血流成河了吧。
心心念念了六年的初恋,为了这一棵树他放弃了整个森林,身为一个纨绔公子,他居然做到了守身如玉,有了生理需求只靠撸……咳咳,这一点只是我的猜测。总之,我的好基友荀漠一心一意的等了这么久的女子,她却要用性命相救另一个男人。
好基友,我真同情你!
荀漠没等到锦鸢的回答,起身对她道:“跟我进来,我有些话要问你。”
他二人进了里屋进行一番深层次谈话,我留在外头包扎受伤的脖子,心下感慨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过了许久,荀漠方才神色凝重的踱出来告诉我锦鸢已经走了。他对着我欲言又止,神情纠结,我特别理解这种憋着秘密没人分享心中犹如猫挠的滋味,于是循循善诱的开导他:“好基友一生推啊,我们之间还能有秘密?”
荀漠看着我,神情严肃得让我不能适应。他踱至窗边,双手附后抬头望月。
我也跟过去抬头看月亮,听他叹一声:“清清,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呢?”
“恩?”我怕穿越这种坑爹的身份被发现,只好打着哈哈。
“清清!”荀漠转过身,盯着我:“你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文昌侯的对不对?无论发生什么?”
“啊?!”
他握住我的双肩,问道:“你告诉我,我该不该对你说实话?”
我看着荀漠,眨眨眼,月光下他的娃娃脸显得很澄净。
他眉间的皱痕一闪而过,又渐渐轻松起来,伸手捏了捏我肩膀处垂下的发丝,眼光落在手的动作上,道:“清清,我觉得你变了很多,好像……不是从前的那个你了。”
“没疯就不错了,谁经历那么一下还能保持不变。”
他抬眼:“锦鸢和我做了一场交易。”
“什么?”
“用关于文昌侯的一个秘密换南宫逸一命。”
☆、第48章秘密和人都太狗血我扛不住
荀漠的神情跟我的那群师兄们谈论八卦之时抓耳挠腮的样子委实不同;严肃得很。但我又实在不能习惯一个活蹦乱跳的荀漠瞬间变成一个沉稳内涵的荀漠,况且这种谈话的氛围让我不能适应;我扯过自己的头发;伸过头去过去引诱他,“那么你守秘密一定会很辛苦吧;我愿意做你的树洞哦。”
荀漠看着我,表情甚纠结。
纠结了许久;他一咬牙,“好。”
我正襟危坐。
荀漠又沉默了好久;等到我实在不耐烦;方才听他幽幽开口道;“我知道你仍旧是忘不了文昌侯的。”
我愣了愣;荀漠还在自顾自的继续;“当初你便是那样死心塌地的喜欢他,不过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