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经对王上颇有忌惮,视王上为大患,一心欲除之而后快,今日一见,倒让本侯失望不少,原来王上的抱负也不过如此,一己之私,亲族之仇,难道比恢复一族的荣耀还要重要么?”他身下的黑鬃原地踏了几步,马蹄声在此刻空旷寂静的山谷里颇为清晰。
我上方没什么动静。
周景还是死死的握住缰绳,我知道他也紧张得够呛,幸好他的声音依旧十分镇定,只听他继续道:“本侯既已开口允诺,必会说到做到,将沐阳相让,助你振兴哈克一族,你也说过,沐阳百姓流的始终是哈克族的血,如此交换条件,哈克王何乐而不为?况且王上同赵拓做的交易,不也正是以沐阳做条件么?如今在本侯手上,还可以保你复族成功。”
周景到底比我厉害,一番话下来让上面好半天都没有声音,我想这条件对于拓跋楼来说,真的已经丰厚得不能再丰厚了,他没有理由不答应啊。
峡谷里依旧很寂静,我焦虑的等待着拓跋楼能够想开。
“复族?”好半天拓跋楼才低笑一声,又念了这两个字几遍。他那声音我就听着不大对劲儿,果然,他声音沉沉的开了口:“复族又如何呢?能还来我王弟的性命么?放弃了为王弟报仇,一个人独享尊崇容华,本王做不到!”
周景终于急了,身下马匹也跟着烦躁踱步,他喊道:“哈克王何以目光如此短浅?!”
拓跋楼低头看着他,声音出奇的平静缓和:“替我王弟报仇,才是本王认为最重要的事情!”
他话音刚落,我身上的绳子便松了。
☆、第96章 不能没有你
三番两次的被抛悬崖这种事儿简直比中彩票被雷劈都要小概率;我都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倒霉催。
生死关头,我脑中瞬间闪过了本人的前世今生,忽觉十分坑爹。上一世为搞外遇的渣男伤心自杀,够憋屈,够傻缺;这一世……特么这一世的我也没有时来运转嘛!这一世简直可以用坎坷心酸来形容有没有?!一上来没爽几天就被灭个族;接着毁容坠崖什么的跟玩儿我似的一个接一个;爱上个男人各种身心俱虐,身边的人还都是蛇精病;接近我的都不怀好意,前不久好容易苦尽甘来,脸好了;日子也过起来了,特么的现在又被扔悬崖了。
这次可再没有上次的好运气了。我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师傅师叔师弟谢谢你们,周景,我爱你。
峡谷下面全是火雷,拓跋楼这混蛋想得很是周到,如果周景上来救我,必然被炸死无疑,如果他不上来,那么就如拓跋楼所愿,让周景亲眼看着我摔死。
我自然是不想死的,但在拓跋楼的混账计划中,我怎么样都是必死无疑,权衡利弊之下我希望周景还是不要动的好,毕竟一个人死好过两个人。于是我在坠落的过程中十分威武的喊:“周景,记得一定要替我报仇!”我这么说的真正意图在于留个报仇的责任给他,免得他想不开跟我一起死那就太便宜拓跋楼了,而且,我是真舍不得。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都被圣母的光芒笼罩了,想着亲爱的相公,我死了你还可以再找无数个夫人美妾,生无数个孩子,反正王婉也在,你的毒解了一定能够活得很久。再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又被韩剧女主附身了,泪眼朦胧的想,亲爱的,你一定要幸福哦!我会变成星星在天上守护着你!
但是,我们要怀着一颗包容的心,因为都知道理想与现实有很大差距,我不会告诉你们,越来越接近死亡的我,瞬间怂了。事实上我的反应最后变成了一路哭喊:“艾玛,拓跋楼你这个混蛋!艾玛救命啊!艾玛有没有搞错我这么年轻就要死了嘛!”哭嚎中完全没顾忌到身为卫国小侯爷夫人的应该有的临危不惧形象,也没注意会连累道小侯爷的光辉形象。
言情女主什么的,果然不适合我。
但等到我发现真的把下面那个银甲白胄给哭动了的时候,又顿觉后悔。火雷爆炸,震得满谷轰鸣外双耳耳鸣,我在自己生死未卜之际还是没忘记担心了一下周景。
“周景!”我的这声惊呼在声声爆炸的火雷下微弱如蚊蝇。一个火雷恰好在周景的马下爆炸,我看见他身下的马匹被炸得血肉横飞,残肢断腿。周景腾空跃起,却根本过不来,只能掠过在脚下频繁炸裂的火雷,沿着岩壁一下将落渊剑插进了岩石里,终于借力稳住了身子。
他稳住自己的时间,正好够我摔死。
真特么是天要亡我。
广袤的大地向我扑面而来,我马上就要跟它来一次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亲密接触。第二次坠崖,显然比第一次还要痛苦,因为清楚的知道接下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儿。此刻自救什么的对于被五花大绑的我来说已是不可能,我只能凭着本能死死闭上眼睛尖叫着迎接死亡。
周围一切的声音都仿佛消失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的尖叫之声,极富穿透力。
过了许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一摔,按照这悬崖的高度和我自由落体的速度,这么久还没摔下来简直违背了地球引力啊。因为纳闷儿,嗓子里的嚎叫也就显得不那么投入了,正疑惑着,感觉身子被人抱住,这人说:“快别叫了。”
我现在终于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欣喜若狂了。
一睁开眼睛,便对上我家相公那双带笑的眸子。
“你来干嘛?!”
“来陪你一起死。”
我……
身下火雷阵阵,周景抱着我跃在空中,不停将落渊剑插入岩壁借力,好让我们两个人都不至于跌落下去被火雷炸死或炸残。我被绑成个肉粽子,不能帮他分毫,实在抱歉得很,只好言语鼓励:“相公,加油!相公,加油!”
原本还严肃的如玉面容一下子漾开了笑容,在这漫天的硝烟粉尘中直摄人心。
“真累。”他再一次将落渊剑插入岩壁,低头说了一句。
我低头看了看下面炸开了花的火雷,表示很惊悚:“相公你可得坚持住,掉下去咱俩真的就只能化蝶去了。”
他飞身而起躲过火雷的碎片,落渊剑刚好没入另一侧岩壁,抱着我喘气道:“那你亲我一下便好。”
……
我伸着脖子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笑了,身形一转,带着我又躲过一个炸裂的火雷。
也许我俩打情骂俏的样子深深的刺激到了拓跋楼,他亲自搭弓,狠狠射来一箭,周景抱着我一个侧身闪掉了,幸好拓跋楼不会周景那数箭连发的神技,他一支一支的发,周景勉强都闪过去了。
但是再这么下去,是个人都要累死的好不好!
唐劲终于反应了过来,翻身下马,在马屁股上使劲戳了一剑,那马受惊往前跑去,触动了一个火雷炸开,众人会意,纷纷下马效仿,疯狂的马群直冲峡谷而去,将剩下的火雷都踩了个干净。而后他们飞身攀岩,与拓跋楼那群人交手。
周景抱着我终于踩到了地上,他将我解开绳子,又狠狠将我在怀里抱了抱,低斥一句:“你太不听话了!”
我的辩解意图被他一下打断:“以后再不许自作主张!”
我闷了脑袋答应。
远处激战正酣,周景带来的将士明显占了上风,唐劲和拓跋楼打得不可开交,周景没功夫再训我,提了落渊剑飞身上前,一剑挑开唐劲,亲自与拓跋楼交手。
拓跋楼的玄铁重剑招招被周景灵巧的闪过,落渊剑招式并不复杂却路数诡异,不过几个来回便叫拓跋楼招架不住,没多久败下阵来。
周景的剑架在拓跋楼的脖子上,皱眉道:“哈克王竟然不逃,是一心求死?”
“是!”拓跋楼昂着头,目光毫无惧意。
周景点点头:“如此,本侯便成全你。”话音刚落,一剑封喉,拓跋楼的脖颈处喷出一滩血来,溅在地上到处都是。
我转过头去。
落渊回鞘,干净利落。周景走过来牵住我,唐劲在身后问:“小侯爷,这些人……”
周景微微停顿,眉头轻皱,语气不满:“还用问么?”
“属下知道了。”唐劲有些惶恐的退了下去。
“慢着。”周景停下,我也只好跟着停下脚步,听他道:“等本侯带着夫人离开你们再动手。”
我脸上一热。
“这……”唐劲顿了顿:“属下明白。”
回到营帐,我替周景查看伤势。他被火雷伤了好几处,不过还好都是皮肉伤,我将他上衣脱了,一个个清理。我叫人找来温水兑了酒,将伤口和周围的淤泥都清理干净,他双手不老实,一下圈住了我的腰,将我往前拉着贴了过去。
我推他:“别闹。”
他自然不曾松手,只贴着我耳边道:“清清,我好想你。”
我低头假装认真的查看他的伤口,低声说一句:“我也想你。”
可还是被他听见了,右手用力,扳正了我的身子,目光灼灼。
我又推了他一下,感觉他赤裸的上身很烫。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好意思什么,可能是许久未见的缘故,我脸红了。这样子却被他取笑,我恼羞成怒,趴在他肩头去咬他的耳朵。
听他呻吟一声,下一秒我的身子便被他压在身下了。我见他伤口还裂着,赶紧推他急道:“流着血呢。”
他用一只手将我推他的双手按在头顶:“不管了。”另一只手便下去解我的腰带。
他低头一下咬住我的胸前,我被刺激得抖了一下,脑中正空白着,他却在这个时候一下冲了进来。
我咬着牙,低声道:“哪儿有你这么急的……”
他没说话,呼吸却一声比一声粗重,动作越发猛烈起来,我也被他带动了情绪,忍不住发出了声音。他这次的欢好与平时不一样,难得从头到尾居然没有换动作,始终保持一个姿势,狠狠撞击的同时一直将我紧紧搂在怀中。
他的动作实在太过剧烈,让我几度尖叫,最后差不多成了呜咽求饶之声。他却不肯放过我,见我实在受不住了,便停下来让我稍稍缓一缓,接着再接再厉。
我嗓子快叫哑了,连声求饶:“你饶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自作主张了,我听话,我一定听话。”
他压在我的身上,微微抬起身子低眉看我,俊雅的面容即便在黑暗中也夺目得光彩熠熠,泼墨般的长发垂在两侧,黑亮的眸子里情&欲未褪,他低了头,收紧手臂将我紧紧抱住,挺身与我更深的贴合在了一起,让我感到下腹因为他的太过深入而有了一丝痛感,他抵着我的额,看着我的眼睛,沉声道:“我不能没有你,清清。”
即便被他弄得十分疼痛,我还是引着身子迎向他,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脖颈,他偏过头,在我的两条手臂上留下了白底青紫的痕迹,我在疼痛中感到一阵阵控制不住的快意,翻动着身子更努力的迎合他,让他的喘息声愈发沉重而急促。整个营帐里充斥着濡湿的情&欲。
我也不能没有你,周景。
可是你身上的千日鸩毒该怎么办呢……
☆、第97章 我会舍不得你
我们彼此相拥;周景看到我手腕上被绳子磨出来的伤口又发了火:“若不是看在他最后关头收了绳子的份儿上,我必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
“你是说方才我之所以没摔死是因为拓跋楼收了绳子。”
“嗯。”他低着头查看我手腕上的伤口。
难怪……
心下到底有些愧疚:“那你都没有放他一马。”
他伸手拿了药膏给我来擦:“我已经给他最痛快的死法了;若不是看在他最后收绳子的份儿上。”
我推了他一下;皱眉:“你又来了。”
他抬起头看我;一头墨发随意用锦带缚住,朦胧火光下一张脸清俊无双;光瞧着这张温润的脸;谁也不会将他与杀人无数联系起来。
我叹了一口气。
他理解错误;当成是我不高兴了,遂将药膏放下,握着我的手道:“清清,我答应你;以后会尽量不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我嗤笑一声,不过是笑我自己。难为周景还以为我是曾经那个医者仁心的单纯好姑娘。在害了镜黎腹中孩儿的那一刻起,我早就不是什么好人了。我主动的靠过去,环住他的腰:“笨蛋,谁怪你了。”
他有些意外,将我抱住:“清清……”
我们两人在黑暗中相拥,彼此温暖着对方。在这场数代人争权夺利的复杂斗争中,周景凭着他杀伐决断的能力和谋算人心的天赋,终于成了最后的赢家,自此,周、穆两家再也不用在卫国王权的压迫下艰难生存,卫国的王室将会在赵拓死之后彻底覆灭,我却觉得不是特别高兴,周景抱着我,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也并不高兴。
“疼么?”他问。
我告诉他其实一点儿也不疼,之前那么痛苦我都忍下来了,这点疼早就习以为常了。周景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而后再次将我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