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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子是不会受得了这种话的,更何况跟他发展成这样关系的我更加不会受得了,我忍着没发作,脸部抽了一抽。
周景收了折扇,转移话题:“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珠玉翡翠,鲜有女子对这样冰冷无奇的石头感兴趣。”他将我的钱袋递给我,我拿出二十两给他,他摇摇扇子:“就当是我送你的吧。”
若是将周景买的黑爠石放在穆老爹坟前,能把穆老爹急得诈尸起来也说不定,我可不想夜半惊魂,执意掏出二十两放在他面前:“不用你买给我。”
周景看着我握着银子僵持的手,沉思片刻,没接这二十两银子,而是从我手中拿过钱包:“既然你执意要给,我也不勉强,就按照你先前约定的价钱一百两给好了。”
“凭什么?”我伸手欲掏,奈何扑了个空,望着他手中我的全部家当急道:“还我!”
“二十两是我谈的价,一百两是你谈的价。”他将钱包丢给唐劲,展开折扇,云淡风轻的走了。
我攥着黑爠珠,只觉心肝脾肺肾隐隐作痛。
晚间酒醒过来的南宫逸趴在书桌上,对着有自己龙飞凤舞签名的商契,悔青了肠子。我看着他肝肠寸断的模样实在不忍,于是出言安慰:“算了,做生意有赚有赔啊公子。”
南宫逸斜我一眼,又拉开些距离,再次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一番,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怎么了?”
他摇着头道:“都说卫国小侯爷看似温润实则脾气古怪,真没想到连口味也甚独特啊!”
我脸色一僵:“你……你什么意思?”
☆、第17章再入虎穴
“本公子给他准备的那些个绝色舞姬他倒是一个没瞧上,愣是看中了你这姿色平平的丫头。”南宫逸摇头直叹。
一股不祥预感涌上心头,我颤抖着再次问他:“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南宫逸大手一挥:“小侯爷方才答应本公子可将这商契约定的银子再改一改,前提是把你送给他。”
“公子!”我惨叫一声,扑倒抱住他大腿哀嚎:“我可是烤了你的鸽子啊!你应该将我留在身边千般使唤万般折磨才能对得起那只价值连城本该大展宏图奈何憋屈而死的神鸽啊!”
南宫逸大方的挥一挥手:“三成的价,足够买数百只万里鸽了!”言毕俯身,咪咪笑的用力抽出那只被我抱住的腿,道:“没想到你这么好命,被小侯爷看上,就要草鸡飞上枝头啦!”
你才是草鸡,你全家都是草鸡!
一个时辰之后我悲惨的坐在床沿,看着桌案上一对通红的龙凤烛火欲哭无泪,南宫逸怕周景翻脸不认帐,神速的布置好洞房想让更改商契这件事生米煮成熟饭。
房门打开,周景负手慢慢踱来,立在我身前,我被南宫逸那货点着穴,无法仰视,只能看着他的锦袍下摆垂泪叹息。
彼此看不到表情实在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周景坐到我身边,抬手抚上我的脸颊,轻声道:“若是玩够了,可以随我回去了么?”
我一愣,进而十分来火。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但喜欢将人当猴耍真是他周景一贯的风格。
他的指尖在我脸上来回摩挲了几圈,随着一个用力,我脸上一疼,人皮面具便被他握在手中,他看着我笑得人畜无害:“下次玩人皮面具的时候,记得粘紧一点。”
我只能眨眨眼,他想了想,抬手解开我的穴道。
我一掌劈去,被他轻易隔开,接着飞身跃去门边,打算夺路而逃,奈何被一只脚绊倒,一下趴在门上,周景一个欺身上来,我挣开他,操起桌上一只龙凤烛便冲他砸去,被他一个回身轻松躲开。我欲再抓另一只砸他,却被他得了空抓住我的双手反剪,一下压倒桌上,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悲哀,在他面前,我是如此不堪一击,不要说论心计讲阴谋,就连空手白刃的豁出去拼命,我也没本事将他怎么样。
这真的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这时外头响起一阵敲门声,南宫逸略显疑惑的声音响起:“小……小侯爷……没事吧?”
我趴在桌上被周景反剪着双手不能动弹,只能扭动自由身躯,妄图呼救,但转念一响,又觉得呼救是很傻缺的做法,点住我全身穴道将我丢进这房里来的可不正是外头这家伙。正纠结着,身后周景低低的声音从容淡定:“南宫公子以为会有什么事情呢?”
外头声音明显一顿,然后几声明显掩饰的咳嗽。想到南宫逸会在门框纸上看到一幅什么样的场景影像,我蓦然惊到,回过头低喊一句:“周景,你混蛋!”
南宫逸的身影果然慢慢远离,晚风将他幽幽一句送入房中:“小侯爷的口味,真是……很重啊”
周景将我翻过来,不待我起身,便一下将我压住,双手撑在我头侧。
即便现在只剩下一个的烛影将整个屋子照得光线暧昧,即便他温湿的呼吸此刻就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洒在我的脸上,但是作为一个非小言女主,对于刚灭了穆老将军一家的周景,我是生不出什么感觉来的。
他与我深情凝视。
“我的腰快断了。”我颇诚实的说了一句。
周景眸中光芒微动,然后起身将我拉了起来。
我揉着腰,走到床边坐下,酝酿了一下感情,然后诚恳的说道:“我承认我有想过给穆……我爹他们报仇,但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困难了,我觉得我爹如果还活着,肯定希望我好好过,我怎么能拂逆他的遗愿让他死不瞑目呢?所以我绝对不可能找你报仇,更不可能去找卫王的麻烦,这一点你真的可以放心。”
周景的表情有些与平日不同,大概是被我的不孝深深震撼,半晌才来了一句:“你恨我?”
能问出这种话来小侯爷您当真是奇葩中的极品。
我强忍住心中骂娘的冲动,眉头深锁,深明大义道:“政治斗争而已,我能理解。我还真的挺怕死的,所以拜托小侯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一介女流,绝对不会去某个深山老林找某个世外高人修炼成什么绝世武功然后回来找你们报仇。”
周景沉默片刻,似乎在将我的言辞考量一番,又道:“那日在刑场,你倒不是如此。”
“那只是我情绪激动下的一个误会。”我甚诚恳道:“贪生怕死才是我的本质。”
“……”
“……”
“跟我回去。”他不打算将这个话题讨论下去,总结一句。
“为什么!”我痛苦抱头:“我不想留在你的侯爷府跟碧玉和你未来的那些夫人们搞宅斗,我更不想跟你搞什么虐恋情深,相爱相杀,爱恨纠缠中你捅我一寸,我刺你三尺,我……”
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了。
古时候点哑穴这种功夫真是十分好用。
接着被人一下放倒。
周景替我掖了掖被角,声音温柔:“又说胡话了,我们还是早点睡吧。”
第二日南宫逸目瞪口呆的看着面目全非的我。
“夫人顽皮。”周景淡淡留给他一个解释,带着人马扬长而去。
周景将我带回侯府的动机不明,若当真怕我打击报复,大可杀了我一了百了,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实在没有道理,我是不会相信他良心发现想要补偿这种小言故事里才有的说辞。
目前我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第18章老套的脚本
好在侯府的日子还不算太难捱,除了每天心惊胆战一点,白天吃饭防下毒晚上睡觉防暗杀之外,目前还没特别麻烦的事情上门,在此我很佩服自己那条异常强大的神经,因为它的存在才没让我在这种恶劣诡谲的环境下日愁夜愁的搞成林黛玉上身。我始终牢牢记着毛爷爷的教诲,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一开始每日精神紧绷的防止迫害,奈何那些迫害一个也没上门,后来我又在脑中搜刮了好些小言脚本对好台词设计好动作防止周景闲着没事来找我搞相爱相杀虐恋情深的戏码,结果是我想见他的影子都难。再后来,我每日一个人坐在太阳底下打瞌睡都没人搭理,更别提遭人暗算什么的。
是日中午,我打了个盹儿后突然悟了,这难道不是典型的糖衣炮弹精神荼毒?!
都道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压迫,人的性子深处总藏着一股越挫越勇的倔劲儿,再懦弱的人在慷慨激昂的氛围下也会突然头脑一热的当一回视死如归的英雄,老实说这次被抓回来我早就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日日将枕头底下那把穆老爹送给我防身的匕首磨得精光闪亮,只等着被压迫之后的那一个奋起,奈何从头到尾根本都没被搭理,我抓着匕首日日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腔熊熊燃烧的激情火焰被日磨夜磨,如今只剩下个火星了。
不得不说,周景真是很会拿捏人性的短处!
但我也没他想的那么挫。
既然他对我假意放养,我也不会随着他心意蹉跎光阴,我翻出了穆清清的日记,准备着手进行一番研究。千寻子本就剑术、医术双修,所以穆清清跟着千寻子十分得益,修习剑术的同时连带着对草药医术也有所研究。
我翻着她的手稿,想来本人穿越之前也是名牌医科大学硕士出身,如果不出这穿越的意外没几年也该是个救死扶伤的外科大夫,在我们那个年代过着平静的小资生活,血海深仇什么的只有看看电视剧而已。
果真是世事难料,让人唏嘘。
前几日我在侯府的园中发现了一株十分罕见的草药——凌秀草,根据穆清清手抄本上所记载,这种草十分罕见,根据常理,这种稀世珍草一般只长在野生山林,而且十分难找,如今居然在侯府也独独长了这么一株,实在让人奇怪。我暗中观察数日,发现并没什么人注意到它,凌秀草本就与普通野生花草无异,若不是专业人士,很难辨认出来,我蹲守了一阵子,发现这株宝贝根本无人理睬,稍作了思考便打定主意把它挖过来。
凌秀草其实长得娇嫩可爱,特别是草蕊处还缀着一朵嫩粉色的小花,伴着缕缕异香扑鼻,我小心翼翼的抱在手上,一路兴致勃勃的憧憬未来,若是能将之培育成材,届时大可卖出好价钱,殊不知攒钱也是我日后打算的重要一条。
都道冤家总是路窄,还没容我走两步,迎面而来的正是孕妇碧玉,她由丫头搀扶着在园中闲闲散步,我与她从来都是两看两相厌,相见不如不见。可眼前这条道儿没有岔路,此时我若退回去又显得很没面子,一番犹豫,人已走至跟前。
她冷冷的瞥我一眼,我也冷冷的回瞥过去。
她的冷眼却突然放了光,盯着我手中道:“这是什么呀,倒是惹人喜欢。”
跟着她的丫头十分机灵,劈手从我怀里夺过凌秀草,殷勤递上去:“夫人你看看。”碧玉十分高兴的接过去捧在手上左瞧右闻。
这必是个有去无回的。
尽管我十分肉痛,但如果此刻我从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手中再劈手将凌秀草夺回来又好像会显得十分没有风度,对于老弱病残孕,我一直有谦让的好习惯。心下忍了几忍,痛了几痛,权当她并非故意找茬只是真心喜欢这草吧。我深吸一口气,自认倒霉,往前刚走出几步,却听身后一声惨叫。
我转身,莫名其妙的看着碧玉倒在地上捂着肚子。
哈哈,我心下冷笑,这种滑胎的老套脚本!
碧玉倒在地上直哼哼,一边的丫头慌了手脚的抱着她又喊又摇。
姐姐们,你们累不累啊!
我冲滚在地上的两人哈哈一笑,转身欲走,却瞥见那顺着碧玉雪白裙子里淌出的浓稠血水。心中顿觉不妙,身为一个医生,这么点儿直觉还是有的。
我原本该避讳着这种宅斗剧老套的桥段,在这种非常时刻我更是要远而观之、明哲保身,但我委实是个纯良的姑娘,又有一个身为大夫的职业素质,我想了几秒,上前一步蹲下,止住抱着碧玉乱晃的丫头:“别动她!快去叫大夫!还有快些去宫里通知小侯爷!”
丫头将信将疑,似乎不太理解我的好心,我忍不住吼了她一句,方才慌慌张张的走了。我将碧玉身子放平,心下难免忐忑,按照宅斗桥段,这种事儿一般都会赖到我头上,可眼前碧玉痛的脸色扭曲,却死死吊着我的手,不停问着:“我的孩子有事么?”
我又觉得这不像是装出来的。
于是我任她将我的手掐的青紫,给她擦着头上冷汗,圣母道:“没事没事,你撑着点儿。”
那丫头好歹叫了人来,大家七手八脚的将碧玉抬回屋,我立在外头,听着里面阵阵惨叫,叫得我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周景在宫中议事没回来,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撑在外厅。
瞧着里头一盆盆血水往外端,不由自主的抬手擦了擦额上冷汗。心下五味杂陈,身为一个妇产科专业大夫,我心知即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