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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慢条斯理穿好衣裳,又出去把孩子们都哄着睡了,这才回了正房的卧室,进了空间去把那个应该已经冷静了的男人带出来。
雅尔哈齐坐在方才玉儿消失的地方望着远处的田地,神情显得很冷静,非常冷静,冷静得让玉儿有些担忧,他不是应该扑过来打自己屁股?
雅尔哈齐看着凭空出现的妻子,很温柔地冲玉儿笑道:“媳妇儿,过来,让爷抱抱。”
丈夫少见的温柔让玉儿打了个哆嗦,胆怯地往后退了两步,她怎么觉得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
雅尔哈齐也不急,就那样伸着手等着。
玉儿睁大眼,上下左右来回地打量,总觉得丈夫有些不太妥当。
雅尔哈齐看着她跟小兔子似的,失笑道:“怎么,怕我会吃了你?”
玉儿犹疑地往前走了两步,雅尔哈齐没什么激烈的反应,又走了两步,嗯,一切正常,把手放到丈夫手里……
雅尔哈齐的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一下合拢手掌。
那迅速果决的动作惊得玉儿的头皮一紧,抬头看时,丈夫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于是,玉儿顺着丈夫的拉力被他抱在了怀里。
雅尔哈齐弯身抱起玉儿,不紧不慢进了不远处的茅屋,也不关门儿,把玉儿放在了那张榻上。
“雅尔哈齐,咱们出去吧?”
雅尔哈齐温柔地笑道:“媳妇儿,急什么?这儿多好,在外面,一会儿你没忍住叫得太大声,事后又要怪我。”
玉儿听着丈夫这话,终于知道自己落入了狼嘴,一时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雅尔哈齐看着瞪圆双眼一幅戒备样子的媳妇儿温柔地笑着,眼中却闪着危险的光:“媳妇儿,爷今儿就要在这里,你要是把我又带出去,嘿嘿,以后半个月,你就别想下床了。”
玉儿嘿嘿傻笑着往后退,可惜榻也不太大,加上雅尔哈齐后,基本没有多少空间了。
玉儿退无可退,“雅尔哈齐,你要冷静!你可别冲动。”
雅尔哈齐倾身,温柔地一粒一粒解着玉儿的衣扣,一边笑道:“爷很冷静,一点儿也不冲动,爷就是想着,今儿你敢把爷一个人扔在这儿半个时辰,下次是不是敢把爷扔在一边一个月?
玉儿,爷方才一个人坐在那儿就在想,这种坏苗头,可不能让他下次再冒出来,应该扼止在萌芽状态,爷可不想以后成年累月的就担心你会在什么时候就消失了。是回房了?是平安?还是有什么不测?
嗯,玉儿,你知道,爷的心理很脆弱,为了爷以后的日子不至于过得太跌荡起伏,过于惊心动魄,爷决定,今儿得让你好好记住这个教训,下次,你就不敢扔下爷一个人了,你觉得呢?”
玉儿觉得头上的头发已经根根倒竖了,她现在知道了,热情的雅尔哈齐不可怕,激动的雅尔哈齐不可怕,邪气色/情的雅尔哈齐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冷静的雅尔哈齐……
看着一动不动的玉儿,雅尔哈齐温柔道:“玉儿真乖,放心,一会儿,我会很温柔的,这时间还长,咱不急,你知道,就算今儿你不能让我满意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有机会的,是吧。”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觉得自己被野兽盯上,浑身发僵的玉儿扯了扯嘴角:“爷,咱日子还长,不用急在一时吧?”
雅尔哈齐把媳妇儿的外套剥光,反中衣也都全褪了下来,满意地看着仅着肚兜的妻子安份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爷这会儿没急,爷今儿只是惩罚你先前遗弃夫君的行为,爷得让你以后就算在潜意识里也不会再有把夫君我一个人丢在一边这样的念头出现,嗯,乖,你知道的,如果你今儿不顺着我,以后的半个月会怎么样吧?”
玉儿想哭,“连着半个月,咱们会变成人干儿的。”
有连妻子潜意识都要管着的男人吗?她当初为什么嘴欠把潜意识一词的意思解释给他听?嗷……
雅尔哈齐站起身,慢条斯理把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儿一件儿脱掉,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媳妇儿,夫君我对于你养护身体的本事还是很看好的,别说半个月了,就是半年,你也不会让我们变成人干儿。”
265欠款
看着丈夫空空荡荡不着寸缕站在那儿,自房外照进来的光线让人把他看得一清二楚、纤毫毕现,玉儿的脸一阵发热,啊呀,这个臭男人,这青天白日的,怎么这么不害臊,居然就那样大刺刺站在那儿。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脸上的红晕,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
“你夫君我这身材,是你中意的黄金比例吧?嗯,也有你喜欢的肌肉,还不夸张,对吧?看看爷这胸,这胳膊,这腿儿……”
玉儿的脸更红了,恼羞成怒:“你到底有完没完?”这不要脸的男人,太不要脸了!
雅尔哈齐放下展示肌肉的胳膊走到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明亮的光线下穿着绣花红兜兜,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暇疵的妻子,眼睛开始慢慢变红。
玉儿被他看得打了个哆嗦,身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最后的一层肚兜也不能带给她一丝儿安全感,不妙的感觉也越来越深:“雅尔哈齐,你一会儿不会太过分吧,你别忘了,明儿我还要照顾四个孩子呢。”夫妻生活什么的很正常,可看着丈夫这样子,好像有些反常啊!
雅尔哈齐冲着妻子吡牙笑道:“媳妇儿,没事儿,咱们的孩子一天两天没你看着,不会有事儿的。当然,如果你想连着半个月也没精力照看他们,爷也会满足你的要求的。”
玉儿僵在当地,看着那头野兽慢慢把獠牙露了出来,凑近她的脖子,开始一口一口吞吃……
一个晚上,四个时辰,那个男人一分钟都没离开过她的身体,玉儿觉得,自己被无限地撑大,又被无限地往中间挤压,身体的柔软度得到了无限的开发,四肢被最大程度地向各个方向掰扯,一会儿团成一颗球,一会变成一张纸,一会儿只有半拉身子,另一会儿全身都不复存在……
当玉儿睁开眼时,周围只有微弱的光线,她茫然地看着周围,嗯,她又死了吗?
一张得瑟的、唇角带笑的男人的脸出现在视线内:“媳妇儿,爷从衙门回来了,你怎么才醒?绿樱说你一天没吃东西,这会儿先喝点粥吧?”
玉儿呆愣愣地咽下男人喂到嘴里的粥,一股热气慢慢由喉咙滑到胃里……原来,她的身子还在呀,她以为她又成了一个灵魂呢。
喝完一碗粥,玉儿有些回过神来了,“孩子们呢?”
玉儿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沙哑、微弱,像个垂死之人。
雅尔哈齐眼中的精光一闪,“你不先问问自己的夫君,居然先问孩子们?”
玉儿觉得刚发现的还存在的身体背上泛上一阵凉意,赶紧出声:“你在这儿不是!”
听着妻子用微弱的声音努力辩解,雅尔哈齐挑起唇角:“乖!现在感觉怎么样?”
玉儿翻了个白眼儿:“你的那个用坏了没?”连着用了那么久,肯定坏了吧!
雅尔哈齐的牙白森森笑道:“媳妇儿,你要不要现在再用用?”
玉儿狂眨眼:“不,不用。”
雅尔哈齐把睡了一天还软趴趴的妻子搂到怀里,“媳妇儿,昨儿真尽兴!”
玉儿冲天翻了个白眼儿,“雅尔哈齐,体罚是不对的,咱们以后用点儿别的方式解决矛盾行不行?”
话音一落,玉儿感觉到丈夫的胸腔一阵震动,这是在笑?玉儿努力转动脖子去看丈夫的脸。
雅尔哈齐笑眯眯道:“媳妇儿,你夫君我决定了,以后但凡你有什么做得不合我的意了,咱就跟昨晚似的,这样,你记住教训了,你夫君我再大的气也消了,你说,这样两全其美的事儿,多好。”
玉儿叹气:“跟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儿,这本来是一种享受,你是怎么把它变成一种欲生不能欲死不得的刑罚方式的?”
雅尔哈齐的胸腔又一阵震动,半晌,他方才回道:“媳妇儿,你昨儿遗弃夫婿的行为,以后不会再犯吧?”
玉儿咬牙赌咒:“我要再犯,我就是那四只脚走路的。”
雅尔哈齐笑道:“你看,结果很好,所以,你不用太在乎过程。”
过程?过程就是她被蹂躏得几次差点儿死了?为什么她就不能在乎?那个被刑罚的可是她!可惜,某个想怒吼的人,这会儿却是连说话的劲儿也没多少……
玉儿软趴趴由着丈夫把她抱起来放进热水里,哼哼道:“咱后来是怎么出来的?”
雅尔哈齐也跨进了浴桶,“后来你带我们出来的呀,你忘了?”
玉儿努力回忆,仿佛在第几次昏迷后,耳边听到说“咱们回去”这样的话,后来?后来?后来她就不记得了。
玉儿叹口气,看来,这个男人没做晕,至少还记得出来去工作。
热水浸泡后,玉儿的精神又好了一点儿,气愤地开始遣责:“雅尔哈齐,你昨儿的行为,太不人道了。”
雅尔哈齐的手在妻子背上滑动,“人道?嗯,咱儿昨儿行的就是人道,是夫妻的敦伦大道。”
玉儿挣扎着要起身继续她的批判大业,雅尔哈齐的手在她腰上一顿:“媳妇儿,你精神不错,要不,咱们继续昨儿的活动?”
某个只敢在嘴上横的人被威胁得腰一下便软了,呜,和野兽,是没道理可讲的!
玉儿养了好几天,才把精神养了回来,这次“惨痛”的经历自然深深铭刻在了她的心里,以后好些天,她都躲着丈夫,可惜,每一次,总会被逮回去,好在,兴许是知道妻子那天被欺压得太惨,为了不引起暴动,雅尔哈齐倒也老实了几天,因此,倒也没让玉儿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等到玉儿终于把那场战争消耗的体力精力心力全养回来时,庄亲王府来人着他们回王府一趟。
王府内,人不少,跟玉儿成亲第二日见亲似的,满满堂堂,一个也没少。
双胞胎一边一个坐在庄亲王腿上,玉儿身边坐着雅尔哈齐与惠容,弘普则坐在雅尔哈齐与庄亲王之间。
庄亲王乐呵呵逗着两个金孙,玉儿不知所已,雅尔哈齐不动声色喝着茶。
二叔博翁果诺见大哥只顾着逗弄两个孙子,却半天不说话,咳嗽一声提醒道:“大哥。”
庄亲王抬头看一眼弟弟,反应过来,清咳一声道:“今儿把一家子招到一起,说一说归还国库欠款一事。”
雅尔哈齐拔茶叶的手顿了顿后接着继续拔,玉儿看一眼丈夫,拉着女儿的小手接着揉搓,这个朝堂的事儿和她们这些女眷又没关系,阿玛哈怎么在这个当口说起来了?
博翁果诺见大哥开了口,放心啦,“大哥,自打弟弟革了爵,这个日子就越来越艰难,弟弟在国库也借了些银两,咳,下面的孩儿们有职的也没两个,只是每年发给宗室的例银却有些不够使,也都借了些许。”
庄亲王看看形容枯槁的亲弟弟叹口气道:“你不是有地?还有铺子?”
博翁果诺又咳一声:“哥,不够使呀。”
庄亲王叹气:“每年我不是都着人给你送去些银两?”
博翁果诺脸红了红:“弟弟还有一家人要养呢,就都花了。”
庄亲王转头看看下面的几个侄儿:“你们还有谁借了?”
厅里响起或高或低的应答声,却没一个不曾借的。
庄亲王皱眉:“伊泰、荣贵,百福,你们一个三等侍卫,一个是奉国将军,百福,你考评差,最后得了镇国公的爵,你们都是有俸禄的人,怎么也借了国库的银子?”
伊泰是二叔博翁果诺的二儿子,他听到庄亲王责问,站起身回道:“大伯,我这侍卫不过五品,一年能拿多少?家里一家子张口等着吃,后来,没法子,就借了。”
荣贵也起身道:“大伯,侄儿一年的岁俸只有二百多两,禄米也只有二百多斛,侄儿还得养老娘,家里又有好些个孩子,侄儿日子也艰难呢。”
百福年纪较轻,倒不像两个叔伯那样厚脸皮,吭哧道:“伯祖,侄孙借得不多,只一千两。侄儿回家翻翻额娘留的东西,当当应该能还清。”
一边几个不乐意了:“百福,你小子每年有七百两银子,还有七百斛禄米,你是不愁,可叔伯我们却没来钱处呀。”
“是呀,百福。你小子,只管着自己不是?”
“就是,就是。”
…… ……
百福被众叔伯围攻,一时脸涨得通红:“侄儿我这爵也是今年才得的,前些年不也一样过得紧巴巴的吗?怎么倒是我的不是了?”
“你得了爵,你今后是不愁了,可叔伯我们可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