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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游-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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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站起身,说了唯一的一句话:“你这孩子,倒是做了个好梦。”
  孩子?
  弘历呆住了,低头看一眼自己未长成的身体,复抬头,惊惧地看着那个女子袅袅而行,终于消失的身影……
  这个女人,肯定是个妖精……
  出了一身冷汗的弘历觉得口干舌燥,端起身旁的茶盏一口灌了下去,那个女人,迷惑了他的心志,说出了他藏在心底的秘密,说至咽喉疼痛而不自觉,不是妖,更是什么?
  摔碎了手上的茶碗,弘历目中迸出狠戾的杀意,这个女人,留不得。
  看着快步离去的弘历,一处假山后走出表情深沉的皇帝与满头大汗的四阿哥,同行的,还有面现焦虑之色的雅尔哈齐,弘历方才那不掩杀气的神情让他很是焦急,而妻子明显疲惫苍白的容颜更让他揪心:“皇上,玉儿……”
  皇帝一摆手:“去吧。”
  雅尔哈齐冲皇帝打了个千,起身后快步追着去了,他可不能让妻子出现什么危险。
  皇帝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进了这处偏僻的所在,看了一眼先前弘历坐过的椅子,皇帝站住了脚:“在园子里坐一会儿吧。”
  四阿哥闻弦歌而知雅意,赶紧搬了临门的椅子放在园子的台阶上。
  等到皇帝坐好,四阿哥急步走到阶下,扑通一声跪在了泥地上:“儿子教子无方,请皇阿玛降罪。”
  皇帝看着阶下的儿子,又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碧蓝的青天,半天,方道:“一个孩子的黄梁梦罢了。”
  四阿哥紧绷的神经在皇帝这句话后微微有了一丝放松,但是,却仍然跪在地上。
  皇帝靠在椅上,六十一年十一月……吗?
  只有十六个月的时间了?
  “老四呀,玉儿说得对,你呀,就是个劳碌命,一夜睡两个时辰,朕何时教过你这般不爱惜身子的?”
  四阿哥伏首泣道:“皇阿玛,儿子,儿子……”
  皇帝的眼眶有些发红,“朕知道,大清现今有不少问题,只是,再急,你也不该这样糟蹋得之于父母的身子骨呀,乱服金丹,以至吐血而亡……老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八字,你以后要每日给朕临一遍。”
  四阿哥趴在地上梆梆的磕头,直磕得额头上的皮都破了,看得皇帝只觉心酸,这个儿子,倔强严肃,刻苦勤谨,最是好强不过,又是个爱较真儿的性子,打小,他受了委屈就忍着,忍着……而自小便遭遇了无数变故的皇帝老眼并不昏花,这个儿子,是真正打心底爱着敬着他这个皇父的。
  皇帝叹息一声:“起来吧。”
  四阿哥又狠磕了一下,之后才站了起来,立在阶下。
  “方才,那是你的庶子?”
  “回皇阿玛,那是儿子的第五个儿子,因前面有一个三岁时夭了不曾序齿,故这个儿子行四,名唤弘历,是府里一个满族格格所出。”
  皇帝点了点头:“弘晖聪慧有智,性情宽厚,谦和又不失决断之力,你教导得很好;弘昀虽体弱,却敏达有识;弘时略差,耳根子有些软,但他待兄弟们却极友爱;这个弘历虽亦有才却性喜奢华,好大喜功,有些浮躁,那个与他同岁的弘昼倒是个识时务的,性子豁达与十二有些像。”
  四阿哥唯唯应声。
  皇帝又坐了一会儿:“老四啊,你阿玛我身体自四月违和,五月初旬又复感寒遂,觉甚病,以致而今面色稍减,或稍行动,或多言语,便不胜倦乏,虽琏儿日日随侍,承欢膝下,费尽心思哄着劝着朕,朕用的饭食也日益减量。这身子,眼看有些不好,你平日,就多替朕担着些朝政吧。”
  四阿哥又撩袍跪了下去,虎目含泪:“皇阿玛春秋鼎胜,不过是短时有些不自在,再好好养养,自能复往日旧貌。”
  皇帝摆摆手:“朕年已六十有八,古往今来,从未有如朕一般做了这般长久皇帝的,朕……”
  皇帝住了口,之后,挥了挥手,“行了,朕该回宫了。”
  四阿哥赶紧起身,趋身虚扶着站起身的皇帝,之后,伴着皇帝慢慢往园外走去……




☆、357、逆子

  357、逆子
  雅尔哈齐追上玉儿时,她正坐在围栏上;靠着廊柱阖眼休憩;不远处目露阴冷之色的弘历因为听到雅尔哈齐的脚步声躲入了暗影之中。
  雅尔哈齐装作什么也没发现;快走几步;坐到妻子身畔;扶着她的肩纳入自己怀里。
  玉儿听到脚步声睁眼见着是雅尔哈齐后,便放松了最后一点戒备之心,在丈夫熟悉无比气息中;昏睡了过去。
  诱导弘历说出他最深的**,这个过程持续时间还不短,她累坏了!
  于常人而言微不可察的轻细脚步之声远去;雅尔哈齐转过头;看着没入转角处的最后一片衣角:那个拿贪婪目光看着他的妻子、觑觎着妻子的少年……
  想起先前妻子走后这个少年不掩杀气的神情,雅尔哈齐眯得只剩一条缝的眼中快速闪过一道凶狠的杀机。
  看看怀里美丽的妻子,雅尔哈齐情不自禁收紧了双臂,他,会保护她不受任何人的伤害。
  皇帝摆驾回宫后,雅尔哈齐也很快领着家人回了庄亲王府,等到玉儿醒来之时,已是入夜时分了。
  等玉儿吃过儿媳妇们备的晚饭后,一家子七口坐在雅尔哈齐的书房里说起白日的事(那拉氏三人还没得到列席的权利)。
  虽休息了几个时辰,玉儿却仍有些倦乏,懒洋洋靠在丈夫肩上,“……弘历的灵魂,多出了一段记忆,有着明显的镶嵌痕迹,如同一块木板上锥入了一棵钉子,明显不属于原本的他,之前近十年的记忆抵不过一个八十几年记忆的影响,如同一张白纸,被一团浓墨所染,这墨看着似不大,其实,其质却极重,重得这张纸被带得飘离了命运轨迹。按说突然多出几十年的学识与经验是好事儿,可偏偏占主导地位的这位十二岁少年过于急切,未能把这些东西融会贯通、化为己用,好像一个幼童拿着一个超过他负荷的巨大武器,挥舞起来便有些不顺手……”
  弘普坐姿标准,接口道:“染黑了的纸,永远都不会再回复往日旧观,拿着自己掌控不了的武器在伤人时还会不小心伤己。”
  弘芝叹道:“权力动人心,他不会安份守着一个庶子的身份的。”
  弘英冷笑:“不安份?不安份就把他打安份了。”
  雅尔哈齐与玉儿对视一眼,好吧,弘英就是这么个蛮横脾气,他们不是打他小时候就知道的吗。尤其他长年与十阿哥在一起,更是变本加厉,被惯得无法无天,若非还有弘普、弘芝在他头上压着,到现在,京中不知有多少他看不顺眼的八旗子弟被收拾呢。
  弘普想了想:“六十年帝王生涯,又做了三年太上皇,按说,他怎么也不会这样没防备地把事儿说给第一次见着的人听吧?”
  玉儿轻笑道:“唉呀,唉呀,只是一点催眠引导之术,小术啦。”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得意的小模样,失笑道:“你这一淘气倒好,皇上和四兄可就要头痛了。”
  玉儿懒洋洋挥挥手,不以为意:“这是他们家的事儿,自是让他们去头痛的,谁让他们一个是玛法,一个是阿玛呢。我发现了不对,因势利导之下帮他们发现情况有异,他们应当好好感谢我才是。”
  弘英眨了眨眼,呆愣道:“额娘,你故意的?”
  玉儿一瞪眼:“什么故意有意,你额娘我只是顺势而为。”
  弘英被自己额娘一瞪,赶紧赔笑:“是,是,额娘做得对,做得太对了!放在明面上的敌人,总比躲在暗处的好对付。”
  玉儿满意地点头:“没错。”
  雅尔哈齐无奈,他媳妇儿的性子他还不知道?不过是发现问题后犯懒不想动脑子处理,便干脆掀开来,让皇上与四兄自己处置,她却在把天捅了个窟窿后甩手而去,自顾自过自己的安闲日子去了。只可怜皇上和四兄,却是真真的要夜不安寝好长时间了。
  弘普喝一口额娘特制的安神茶,闭上眼感受着那淡淡的暖意漫过,慰藉他疲惫与劳乏的心神——有额娘的孩子,就是幸福!
  舒适地呼出一口气后睁开眼,弘普说道:“晖堂兄当年的毒解了,弘历查到了我们家,今儿引了额娘去,必然只是打算不着痕迹地试探一番。”
  弘芝唇角泛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他却不知,额娘可不是那些娇养得成日除了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外便什么也不懂的寻常贵妇。”
  弘英狂点头:“是呀,是呀,他这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打探不成,更是把自己的老底儿全漏了。”
  弘吉紧皱着小眉头:“弘历为什么对咱家这么大意见?”
  弘芝看看大哥,冲弘吉弘宝道:“因为咱们几兄弟和晖堂兄亲近,他若要登上九五之尊的高位,晖堂兄却是最大的阻力。只是……”弘芝皱眉:“……他说他上一世时,并无忠勇郡王一系……”
  》几个孩子都不出声了。
  雅尔哈齐想了想,放在妻子腰间的手紧了紧,他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妻子,语带柔情,“当年,若非你们额娘相救,你们阿玛我却是早化成荒山里一捧枯骨了——那之后,自不会有什么忠勇郡王了,当然,没了你们阿玛我,就更不会有你们几个成日跟老子作对的逆子了。”
  五兄弟面面相觑,没了阿玛,没了他们兄弟,玛法却是无后了。
  坐在弘宝旁边的弘吉突然右手握拳擂在另一只摊开的左手上,发出“啪”一声脆响,口里同时嚷道:“前些年在上书房,我和弟弟有一段日子不好过,却不曾想是他所为。”
  弘普看看两个小弟弟,皱了皱眉。
  看着长兄脸色不逾,弘吉赶紧道:“都是些排挤的手段,当时我和五弟都不曾发现始作甬者,现在想来,必是弘历所为的。”
  弘普哼一声:“虽说多了几十年记忆后他的手段有些老辣,但,你们被算计后却没循着事端找出些珠丝马迹,没把这罪魁祸首找出来,看来,你们很是需要再多接触些阴谋诡计,若不然,以后再遇上了,还会被算计,这可不是件小事儿,明儿开始,你俩帮着你们二哥看下面儿人递上的卷宗。”
  听了弘普的话,弘吉弘宝虽不敢出言反对,但被玉儿养得圆圆胖胖的脸却都皱了起来,两个圆圆白白的胖馒头便变成了带褶的小包子。
  弘芝脸现温暖如春的笑容,看着两个小弟弟,和蔼道:“大哥放心,我会让四弟五弟变得更心细的。”
  弘芝的话一落音,俩包子脸上,又添了几道摺儿,更苦了……
  弘英幸灾乐祸:“四弟五弟不用太感谢你们二哥,这都是做哥哥的该的。”啊呀啊呀,有两个弟弟顶上来,他以后日子是不是会过得轻松一些了?他可真不爱为那些记录着因一点儿鸡毛蒜皮便你争我斗的案卷费心神,他更喜欢去大街上收拾那些个败坏八旗子弟名声、无德无能、混吃等死偏又爱闹事儿的东西,那才真叫爽快呢——是爽快,他大爷揍人能揍得不爽快?
  玉儿看看几个你来我往相亲相爱的儿子,突然道:“今儿这没根据的事儿,你们居然没一人觉得惊骇的吗?你们,这接受度也太高了点儿吧,听着这些虚无飘渺的事儿,居然都没人怀疑?”
  五兄弟你看我我看你,完了一起转头看着他们额娘,目光中表达着同一个疑问:这有什么可怀疑的?
  雅尔哈齐看看那几张和自己酷似的脸摆出同一个表情,又幸福又得意又觉可乐,忍不住轻笑出声:“一则说这话的是你,他们自是信的;二则有你这么个一睡十年的额娘在前,于他们而言,这世上,又还有什么可值得惊讶。”
  玉儿眨了眨眼,丈夫这话,是解释?是抱怨?
  雅尔哈齐看一眼呆呆的妻子,眼中带出一丝宠溺,回头看看几个儿子,“行了,知道了事情缘由,你们兄弟商量商量怎么办吧,这些烦心事儿,就别让你们额娘操心了。”
  说着,扶起妻子打椅子上站起来,出了书房。
  站立目送父母远去,五兄弟相视苦笑,不让额娘费心,阿玛自己却也走了。可是,谁让他们是做儿子的呢!做了阿玛的儿子,他们自然不可能像别人家的那样被放纵得走鸡斗狗包戏子玩娈宠享尽纵/欲之乐,当然,他们也不屑于那样一辈子浪荡……
  惯例地腹诽他们那个成日家奴役他们的阿玛几句后,五兄弟关上了书房门,细细地开始谋划以后的行事方针。
  回到房里,洗漱后躺在炕上,玉儿轻声问丈夫:“真的不告诉吉儿宝儿那个洞府的事儿吗?”
  雅尔哈齐一手轻抚着妻子圆润滑嫩的香肩,一手枕在颈下,望着房顶,沉声道:“老四老五没有几个大的反应机敏,若不然,当初又怎会亲近那木都鲁氏?弘普弘芝弘英还有惠容四个孩子,便是对着他玛法,也不曾像他们俩那般全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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