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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歌看着花荫先是嬉笑着抛了一个搞笑的媚眼,接着才申请转为严肃的道“小花,你也见了,你觉得那聂政如何?”
花荫听了他这话,很自然随意的撇嘴道“纵情,我觉得那聂政不成,大元的朝廷渐变,那已然是征兆频频了,至于最后这江山花落谁家,说实话,我觉得有好几人极为有一拼之力,但是这聂政,我却不看好,以来这男人的脸上侠气过多,虽然言谈间也算果断机敏,但是别说你看不出出来,这聂政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他对妻子太好,当然若是他娶了一个贤惠温良的妻子也就算了,爱妻还能算上一段佳话,但是你应该比我了解那位王淑之吧?那个女人即便是年纪小,但是却是天生尊贵的,那一身气度怕是比宫内的公主们都更盛几分,你觉得这样的女人会不弄权吗?
我记得纵情你说过,为王者切记后宫干政,可我觉得你若辅佐了聂政,怕是吃力不讨好,而且很可能错失了真龙。”
姚歌听后,沉默了下去,老爪捏着酒杯久久不发一言,其实他隐隐有种预感,聂政这个家伙有一天会成事的,但是他也相信花荫的眼睛是雪亮的,而且花荫也不会欺骗他,最重要的是,其实是他自己也是隐隐的对于聂政太过于重视王淑之而感到不满。
史书之中其实不乏介绍那些女人干政善于权谋的,在他眼中,聂政身边的王淑之可不仅仅是顾昭送给聂政的联姻筹码那么简单,聂政看着王淑之的时候流露出了过多的重视和疼爱,更让他感到隐隐凛然的是,聂政的家业如今全然掌握在这位年仅十七岁小夫人手中。
她美丽迷人,她治家有方,她深受婆婆的宠爱,身边已经有了傍身的嫡长子,她更是对聂政影响力极大,聂政在她面前可以说是千依百顺,就这样一个女人,也难怪前一段传出聂政和几位结义兄弟之间因为她而日渐疏远……
可以这样说,这个女孩子,身上耀眼的光芒太强大,哪怕她只有这点大的年纪,哪怕她的夫君还没有成为名动天下的大人物,这样的王淑之就已经足够让人看到她的强大而承受起对方的无形压迫感。
有貌有才,但是懂得内敛的女人不少,低调过日子的更是大有人在,但是王淑之这女人却是不同的,她给人一种光芒难藏,走到哪儿都专门晃人眼球的锐利感……
想到这里,姚歌难掩嘴边的苦笑,叹息了一声道“其实自打我看见聂政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男人很有气度,非是池中之物,可是我见到聂政真人的那天也同时见到了聂政的新婚妻子王淑之,真不知道该说聂政命好还是命坏,按家世,按才学,按成就,按地位当时的聂政都是拍马都及不上门阀王家的,他想去王氏的女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偏偏他娶到了,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深深恋慕的女子。
……我能从聂政的眼中,看到他不是安分于现状的人,可想而知他必然是有着自己的大志向的,而且他人品极佳,有很多真朋友,他岳父顾昭在拢右经营多年,虽然受到来自帝京的世族汪氏的压制,但是随着天下动荡,大元走想崩溃,这种压制定然会此消彼长,到最后彻底扭转的。
其实……元只有十三郡之地,若是行动迅速,三年可大局底定,这聂政很有一争之力,甚至有问鼎之姿,但是……你所担心的,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聂政纵然能够大开大合的争得大元的江山,但是他有那个治理和守成的才干吗?尤其在,身边还一位强势的妻子的时候?
我……真的非常担心,在助其成事之后,又眼睁睁的看着他败亡……”
花荫听了话也忍不住沉声到“纵情,可是你要知道,非是世阀出身,没有累代积攒的人脉和底蕴,以聂政这样崛起于民间的人,能够走到夺去江山,成为一方霸主的地步,已然是不错了。
即使他没有一个那么强势的妻子,你想想,其它方面就不会再出现问题了吗?你再想想聂政即使没有了妻子,还有结义兄弟呢,还有其他人?
江山不仅在夺,更是在守。
纵情,听我一句,换个人辅佐吧?”说着她将自己的手轻轻的覆盖到姚歌的手上,缓缓的抚弄着。姚歌听了她的话,也对她微笑,眼中含情“再看看吧,老实说,大元世族底蕴虽然大,但是腐朽的更多。我不喜他们。不过小花,你什么时候嫁给我?我已经等了你七年了,你还打算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花荫听了他这话 ,顿时眼中伤感的解释叹息道“纵情,你该懂的,从我进入这里那日就没有未来了,你还是好好的娶一方贤良的妻子吧,这辈子就当是我辜负了你。别在等了。”
姚歌听了她这话,不仅没有被打击到,反而轻笑着带着孩子气的嘟嘴道“我不,你看看人家聂政,等了十六年,终于把小媳妇儿抱走了,你家不过是破落世家,你也是被牵累成为罪眷进入教坊。你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懂我更懂,所以我心疼你,我舍不得。
小花,我不求别的,我愿意这一辈子什么都不要,就只要你。只要有你陪伴我度过后半生足矣。”
花荫听了眼角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垂落,她跟他是起源于贵族少女和穷小子的邂逅私许,却终结这纸醉金迷的烟雨楼,她不是对他没有情谊,也不是不对从良的生活有着美好的向往,而是真的不愿意拖累了他。“纵情,你知道的,你的未来在朝堂,我不是个能够给你带来的荣光的女子,我配不上你啊。”说完这话,花荫呜呜的哭了起来。
姚歌上次来是三年前,那个时候自己狠狠的拒绝了,还说出了很伤人的话,甚至骗他说自己要跟某位王爷,从此进入王府做妾,才终于赶走了当时就失魂落魄的姚歌,可是她没有想到,就在自己早已经心如止水,绝望到麻木的时候,姚歌又出现了……
甚至又一次提出了当年的话……
“小花,我喜欢你,你从来就不是我的拖累,也不是我的污点,你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也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要娶进家门的女子。而且,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轻易相信你那些欺骗我的话了,虽然那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一点都不感激你,你太坏了,你知道我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尤其是在聂政苦熬了那么多年,克服那么多不利条件,跨越了门第的天堑去了王淑之之后。哎,╮(╯▽╰)╭,他可真是个不良的典范。大家一见他梦想成真,好多人都心眼再次活动了,就像他……
姚歌甚至不知道,其实还另外一个人走在了他的前面,那就是如今娶了吕媛,混得风声水汽的宋擅。妻族在很多时候,都会起到绝大的助力作用。尤其是吕氏虽然算不的什么大门阀,但是他们却偏偏如今特别需要一个有着武将背景的女婿的出现,那年的聂政和现在宋擅在被人家鉴定完毕之后,都得到泓州本地门阀吕氏不顾一切的扶植。
“我……我……不行,真的不行。”花荫哭着打算离去,却被姚歌一把抓住抱入自己的怀中,认真的道“阿荫,嫁给我吧,你知道的,若是我真的做了官,就真不能娶你为妻了,我想明媒正娶的将你迎入门。”
花荫听了话,顿时失声痛哭,搂着姚歌的脖子,似是要把这些年的悲惨生活中的委曲都哭出来一般“纵情,我真的……不行,我配不上你,我……我的身子,由于前些年受过伤,已经不能生育了。我再也不能有孩子了……”这个积压在心中多年,最最悲惨的事实,还是让花荫亲口对姚歌说了出来。她不能骗他,他是真的不行啊,她不能害了他。
无后,那是多麽大的罪孽啊~
姚歌听了这话,身子微微的摇晃了一下,看着花荫眼中射出带着浓弄湿意的怜惜和不舍,就在他看不见,守护不了的地方,他的花荫,竟然被人伤害至斯~不能,他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放任花荫继续这样过日子。“阿荫,无子又如何?我们完全可以寻个女子要个孩子,然后把儿子养在你名下,那个女子送些金银打发了就好了。”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那……”虽然知道姚歌这样说都是为了自己,花荫还是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再说自己这种身份,已经是深深地陷入了污泥里,到时候孩子长大了也会嫌弃她吧??“纵情,我……”可是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是累了,还是自己那份深埋在心中的对于从良生活的渴望??
花荫觉得自己不能那么卑鄙,不能……但是耳边听着姚歌已经在幻想着一个美满的小家,有他跟她,有孩子,能够孝敬父母,然后一家人和乐安康的过日子……花荫的真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的,就只剩下了在姚歌越来越温柔的视线中痛哭流涕。
……
淑之跟聂政刚一回到居处,就有人送信过来,说是铜湾城家中有书信过来,淑之拆信后一看,顿时就座不住了。小包子病了,明明她出来之前,那小家伙还很好的。而且她那通岐黄之术的老爹也说她宝贝小包子很健康的。怎么会突然就病了呢??
聂政眼看着看完信就打算一路冲出去的媳妇儿,赶紧大手一身将人捞住,然后极为镇定的吩咐人手收拾东西,然后留下心腹们打包了行李时候跟上,自己则弄了马车带上妻子就往城外赶路,尤其时起匆忙,聂政就连跟十二弟告别都没有来得及,留下五六人押运行李,另外打上其余了五十几人组成车队赶往了城外。淑之到是没有没有想到,聂政这次竟然不显然露水的带上了这么多人马,而且自己一路上都没有显现,首先⊙﹏⊙b汗一个。
但是,她现在忧心的是儿子的情况,便对聂政道“夫君,做在车上,慢呐,要不你带着我骑马,我们赶赶路。”
聂政听了只是摇头,儿子他自然是爱而忧心,可是没了媳妇儿他更是受不了,无论如何都得在保证淑之没有大事儿的情形下赶路,“淑之,听我的,我跟你一样忧心孩子,不过爹既然传心叫我们回去,想必是有一定把握可以留住孩子的性命,若是真的有不测,……淑之,你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
淑之一听这话,马上就哭了,都怪她,实在是太大意了,最近真是太顺风顺水了,让她都快忘记了这里是异界的古代,医疗水平差,而且婴儿的死亡率又高。“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放开他,我就不该这样任性的跟着你跑出来,呜呜……(》_)…… ”
看着媳妇儿做在车里,一边扶着因为速度快而摇动的马车,一边捂着手绢哭得稀里哗啦的,聂政实在受不了,赶紧一个飞身从马背上跳入马车之中,抱着妻子虽然口拙但是极力安慰着……
不会说话,咱还可以递手绢呢……
刚一出了城,聂政就听的车厢外有危险的扣动声,聂政心中一凛,抱着淑之就出了马车飞身坐上部下们牵过来的马上,一脸沉凝的道“怎么回事?”
“主公,不对,这边路上的怎么出现了那么多的禁军?你看,那边林边举着火把的兵士,看那复试怎么像是白虎卫的人?”吴郗贴马过来,眼中带着忧色的给聂政指点道。
聂政虎眼一瞄,也察觉这城外的异样,怎么回事,兵马这么多,这是城外有事儿,还是……“停下检查,抓捕江洋大盗,任何人都得配合,反抗则诛杀。”一对兵士,很显然回事禁卫军的人,拦住就堵住了这群人的去路。
聂政的一对大眼,危险的眯了眯,看得这群禁卫都不自觉的感到毛毛倒数,尤其是首当其中的小军校,更是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脸色抽了抽。“是何丞相,还有白虎卫中郎将丁春大人下的命令,你……”
“好吧,你们搜查吧。”聂政轻轻的道。直接噎回了那小军校猴后面的话。
其实这一对人马五十多人,个个身材高大彪悍,尤其是聂政更是威风凛凛,气势一出不自觉的就让人畏惧仰望,这样的男人若非对方这一队人带着马车,还护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也许这小军校就直接放他们过去了。
对身边的兵士们递了一个眼神,就有人就去搜查被拦着停下的马车,接着那名小军校就走到了聂政的马前,对这聂政怀中的王淑之指点道“她是什么人?”
“我妻子。”
“妻子?这么玩了,你抱着你妻子干什么去?”
“我家嫡子病了,做爹娘自然要赶回去你,莫非你儿子病了你不心疼??”聂政冷然的道。
那小军校听了,脸色有点僵硬,但是他还是眼神极为专注的盯着聂政怀中的王淑之道“你让她摘下面纱,让我见见。”
“放肆——。”聂政一声怒喝,跟随聂政的一群部曲们也纷纷抽出了刀剑。
“你让她摘下面纱,我们这次追捕的江洋大盗就是个漂亮女人,你们这都深夜了还出行城外,被我们拦住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