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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噌俩到高壮的人影突然出现在玄帝的深深,满眼戒备的盯着那正慢慢的睁开的眼睛的聂景,其中一个带着深深的羡慕和感叹的苍老男声道“聂景,真是没有想到,上次你身受重伤,至今身上仍有暗伤难以复原,我们都以为你自五年前诊断之后,就会彻底放弃追求武道之心,没有想到你竟然仍旧一直在坚持着,并且接着找回妻儿的惊喜和与陛下了断的机缘,突破武道宗师的瓶颈,进入武道大宗师之境,厉害啊,厉害啊,你应该是百年来,我所见过的人之中,最有可能在百岁以内晋级先天之境的武道强者,不管以你和赵皇室的纠葛,我们是不会容许你有那晋级先天的机会的,所以,你今日必定是要留下了。”
聂景的眼睛彻底睁开了,他的周围三丈之内,家具物什一瞬间全部都碎位齑粉,气场一放一收,气势更加的凝练,恍如实质一般的凝固在他周围半尺之内,看着好似在他周围半尺之内,空间都扭曲了一般。这还是淑之第一次见到这种玄幻的情景,看得她小眼睛目不转睛,死死的盯着瞧。
聂政更是,他本来已经进入宗师之境,如今竟然有这个天大的福气,亲眼看着老爹晋级大宗师之境,宗师和大宗师,虽然只有一步之隔,但这小小的一步,让能够让九层的进入宗师之境的武者止步,他本以为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但是在眼看着老爹就在他跟前进晋级大宗师之境后,聂政眼中更是闪出了灼热的火焰,嘴角挂着笑,心中满是喜色,不禁美滋滋的想到,老头子都能晋级,这自己这比老头子天赋更好的,指定也能进入大宗师之境了,哈哈,看来大宗师不是传说,不是梦,而是真的能够实现了嘛。
“我原本距离大宗师之境,就仅仅有一线之差,不过我本以为失去妻儿,心愿未了,这个一线之差,怕是要差一辈子,结果到是老天厚待于我,让我绝处逢生,迎来与家人团圆的一天,这让我的武道之心出现了再次突破的契机,到薄休你的来到,一切圆满,我终于突破了卡了我五年之久的瓶颈,进入了大宗师之境。
说来我也算是厚积薄发,福缘深厚了。”聂景嘴角含笑,看着玄帝和他身边俩位锦衣老家伙道“好久不见了,左右长老。”然后突然咚的狠狠一跺脚,接着整个房间忽然轰隆一下子就坍塌了,哈哈哈,烟尘弥散中尽是聂景畅快的大笑“聂某走了,不用送了。”
烟尘散尽,玄帝站在原本的正堂,现在的大坑的边缘上一脸的铁青,怒声道“左长老了,你们怎么就任由他们就那么走了?”
左长老没吭声,却听见右长老道“陛下,皇族之中培养一个宗师之境的高手已经是千难万难,如今各国都有一到俩人,我们比元国稍强,正是因为元国皇家只有一位宗师之境的长老在。
如今聂景已经晋级到大宗师之境,按理说他这样距离先天只有一步之遥的家伙,即使是离开赵国也会寻找隐秘的地方,遁世修炼,以其今早的晋升先天。
而晋升入先天的武道强者就更是会远离尘世,所以陛下不必过于忧心。”
玄帝听了这话,不禁没有缓和脸色,反正更加的铁青道“其实你们是打不过他,怕自己有折损是吧?”玄帝带怒的呵斥道“你们好歹是皇家出身,为了国家牺牲一下又怎么样?他一个刚刚晋升大宗师之境的人,境界都未稳固,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还不是你们怕死?”
“陛下”右长老听了他这话,脸色就发黑了,带着隐怒道“陛下即使气不过,也不能拿大赵的江山社稷来玩笑,来胡闹。聂景原本的站力就强,他一个人死拼的话,足矣留下我们俩人中的一人。我们若有损失,你以为这宗师高手是可以量产的,每一个都是机缘巧合下得来的,万一我们中有人死了,另外一个再出点什么事儿,那么没有高端战力的国家,你连皇宫都睡不安稳,还何谈发展赵国?”
玄帝听了被他气得脸色发青又发红,喉头一个没忍住,就吐出了一口鲜血,眼睛泛赤,一甩袖子,走了俩步,脚下一个晃荡,差点就栽倒,左右俩位长老却一点都没有扶他的意思,还是乖觉的小太监跟上俩人扶起了玄帝,眼见这玄帝就要走了,大坑边缘处被救出来就瘫倒在地上的明苏郡主就跟个疯子似的爬了起来,冲着玄帝就赶冲了过去,“皇帝堂兄,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玄帝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走了。
龙怀思被带走,连聂五都被带走了。就剩下这没用的明苏郡主被留了下来。当年自己用皇家美女留下聂景的法子,彻底失败了。
……
三天之后,赵国西部某小城外的山沟沟中,清晨的阳光缓缓的透过帐篷洒到人脸上,清脆满谷的小鸟儿的叫声叽叽喳喳的闹着,淑之坐在帐子中,正在梳洗打扮,咚,好像有什么重物坠地之声,就在身前的帐外。淑之没好气的翻个白眼,这又开始了。然后继续拿着梳子给自己整理头发,没一会儿,又听着咚的又一声,砸地砸的那个凶狠。
淑之听了气得把梳子扔到带来的小梳妆盒子里,然后起身抚了抚衣衫,走出了帐子。平日就爱早起的婆婆早就凑热闹的站在坡地上了。
那绿毯子一样的坡地上,正被一群男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瞅着,好似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错漏过什么精彩环节一般的。
一群男人围绕的中心,有俩个男子,一站一躺,站着的年纪大些,睿智儒雅,气定神闲了,好像浑身都不沾烟火气儿,躺着的年纪小,二十来岁,浑身气势翻滚,一副小牛犊子发飙状,当然这幼稚的表现是相对的,若是不拿那老的做对比,就对比不出来这小的粉嫩嫩。
若是同是俩个年轻,一个没气势,一个气势勃发,一个照面,那枚气势也许就被震慑的手足无措,在战斗中失败了。
聂景嘴角含着浅笑,一副老神哉哉的看着儿子聂政,刺激道“怎么了?昨天晚上在媳妇儿那太用力气了,不行了?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那头聂政呲牙咧嘴的勉力爬了起来,再次摆开了架势,然后啊的大喊了一声又冲了上去,眼瞅着就要撞到聂景身上了,咻的一下子,忽然聂政就不见了,转一会儿,咚的一声又砸到了不远处的草地上。再仔细一瞄,就见聂政的脸上又多出一道淤青,好像还是鞋印子的形状。
淑之见了心一抽,都不忍不住替他疼,刚往前靠了一步就被婆婆见了给揪到了身边,笑着对她道“男儿家,没事儿敲打敲打筋骨是常事儿,你别管,让他们父子好好玩玩。”
淑之听了这话,嘴角更抽了,忍不住道“娘,可是爹每天都把哥哥揍的鼻青脸肿的,这都三天了。”
“都是皮肉伤,你爹下手有分寸。放心吧,没事儿的。再说,他带着政儿练武,那也是为了指点政儿嘛,你没见政儿也愿意?”许氏笑得一脸温柔。
淑之听了那个囧,天天早晨,天不亮,公公就来,也不说话,就往帐子门口一站,跟领导视察似的,等到聂政发了他不得不出去,先来一顿胖揍,再加一顿数落。什么不行了,什么太懒了,什么慢腾腾,总之,总有理由,然后就是单挑。
说是勉为其难接受聂政的单挑,其实是天天早晨虐人虐的开心,就见原本在她心目高大安全感十足的哥哥,天天都被老聂公公折磨得跟个猪头小队长一样,一张脸完全走了形了,这也太让她难过了啊。
“娘,你劝着点吧,让爹悠着点,纵然是指点武功吧,也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把人揍成猪头的啊?”终于忍不下了,淑之还是出声了,她看着许氏的脸,眼中满是恳求。
许氏看着她,忽然捂住嘴,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道“你呀,真是用不着担心。我爹当年还在家里的时候,就这样揍聂景,你看看这情形,当年就实实在在的发生过。政儿虽然是被揍了,但是你要知道,政儿的武道修为原本就天赋惊人,他又喜欢出生入死的冒险,开始的时候提升修为是很快的,但是到了宗师境之后,在世人面前就很难找到对手了,不免有自视甚高,再难寸进了。
当年爹也是就在村子后的山坡上当着一群小娃娃的面儿,把聂景揍个灰头土脸的,天天没个好脸色。这样的法子,据说是最快让后辈掌握宗师境的精妙之处和重新取得武者的平常心的好办法。”
淑之听了满头黑线,揍人,等于学武的好办法?天啊,老天一定要原谅她是这么这么的孤罗寡闻,但是,谁家男人谁不担心啊,所以淑之有试探道“娘,那你说还有其他什么更好的法子没?你看看哥哥的嘴角,都三天每天伤上加伤,一直都没好,这要是落下伤疤,岂不是要破相了?”
“那有什么?男人要相貌干什么?男人要有真才实学不用担心,真破相了婆婆就找你公公算账去。指定到时候还你个公道。”许氏眼中带着戏谑朝着淑之说道。
淑之听了话,羞了,不依的拉扯着许氏的袖子,“什么还公道啊,娘,你怎么这样说……”其实心里却在想,若是聂政真破相了,老娘还要他不?要他不?要他不?
要说聂景天天早晨寻聂政,然后揍他个鼻青脸肿是欺负他的话,那每天晚上晚饭之后,聂政都提着自己的长刀却寻聂景对练,那就是自己找虐寻死了。
早晨,起床就看见他们父子俩一个揍人,一个挨揍,白天,大家一路潜伏前进,朝着元国的方向的迂回进发,晚上吃完饭后,就是消化神儿继续看聂景继续虐聂政的大好机会,跟随聂政来的这些人,还有那个后来认的小弟小易每天都以一种极为饥渴和极度羡慕的眼神看着聂政,这让聂政这货,更加的二了,越加的天天美滋滋的去寻聂景找虐……
淑之都快彻底无语了,你说她说啥好呢?
还有另外一对,更有意思,那次离开的时候,小易硬是趁乱把怀思跟站在一处的聂五都给拎了过来。聂五不说,捆扎好了,扔一边拘着就可以了。那个怀思小丫头,这一路上又是吵又是闹,又是哭诉又是上吊,反正就是决心要不离开赵国,最后还是聂景忽然高声对她道“再闹你就留下。”然后这丫头确实老实了,却该成暗斗,留记号了。
只是莫非你真当跟你一路做的男人都是死人吗?那种记号想要消灭还不容易?
第171章 一对小夫妻
不过看着小易每次都对自己陪着笑脸,然后带人偷偷的去把那些记号毁尸灭迹,到是让淑之说不出来什么了。不过他虽然做的十分的隐密,但是一次俩次,三次五次的终究是让人烦的,聂景的对怀思本就不多的忍耐力很快就告罄,他把怀思叫到身前,盯着她眼神凌厉的道“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留在赵国吗?”
怀思看着聂景,眼中有些哀痛,也有着不甘和埋怨,爹心里没有娘也没有她更没有赵国吗?“父亲,你曾经是赵国的战神,赵国百姓心中的守护神,他们为了你,常年累月的紧衣缩食,你就这样说抛弃他们就抛弃他们了?你于心何忍呢?”
聂景看着她,就像在看幼稚不懂事,还没有长大的小雏鸟,莫名的带上了哭笑不得的表情道“怀思,我个人从来没想做过一天赵国的战神,赵国百姓的守护神,我不是赵国人,对于我来说,那每一次战争都是一场交易,是我卖命给玄帝薄休,玄帝薄休按照交易帮我报家仇血恨,我们俩者各取所需,这些年来都是如此,至于他是如何欺骗赵国百姓,给了他们那些不切实际的希望,然后又让他们日日挣扎在他跟那些世家大族的残酷压迫之下,那是他们的事情,这事情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该负责的。
谁做的,谁最后收拾烂摊子,谁犯了错误,谁最后要承认惩罚,就是这个简单的道理。”聂景直白的解释道。
“可是事情是因你而起啊,若不是你战功赫赫,若不是你百战百胜,玄帝怎么会想着捧起你来?爹,这你总得承认吧?”怀思气鼓鼓的反驳道。
“呀,照你这么说,我这百战百胜,出生入死为了薄休征战,保住他的皇位,还是做错了?”聂景更加好笑的问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怀思一时语窒,“我是说爹你既然给了赵国百姓希望,为什么要亲手抹杀了这种希望呢?爹你难道真的不清楚吗?赵国的赋税那么沉重,若非是有你爹在,有你的大军军需所求,赵国的百姓早就不堪忍受了……你这一走,他们会怎么样?赵国会怎么样?”怀思最后还是急迫的说出了自己所想所思,看着聂景眼中充满了恳求。
聂景看着她,有些无语,又有些了然,然后道“怀思,你可真不会是赵国皇室培养出来的,口口声声保全赵国百姓,一心为了赵国,其实是为了赵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