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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仙下凡只是来打酱油的》作者:硬盘式进步青年
张文久是个神仙,在仙界做着个不大不小的官。
要说他如何老母鸡变鸭一夜之间由凡人被调到天界坐着非实业生产的二把手的清闲部门小领导,主要是因为他嗓子不错,天生五音俱全,唱歌说评书从不走调,连快板都能打出宫商角徵羽来。而且他还相当有创作才华,可以自主谱曲,坐稳了才子的位置。天君尚章君很喜欢听他唱歌,某一天喝多了,派人把他从凡间拖了上来,喂了颗仙丹褪去凡体肉身,就这么做了神仙。
其实,天君这么做是不符合规矩的。寻常人等若想成仙必要经过九世的轮回之苦斩断凡根,妖若想踏入仙界就更加严苛了,所以走了狗屎运的张文久很是招其他人的讨厌。
虽然责任全出在天君身上,但是这是个权倾天下的主,纵是一身钢骨说让你断你就得粉身碎骨。恨不了正主,那就只能去捏软蛋了。
前面有众人明着歧视的目光,背后有暗地里快被戳断的脊梁骨,一开始,张文久的神仙日子过得并不那么顺当。但张文久是谁啊,那可是以前在人心叵测深不见底出了名的不干不净的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他就是到了夏天也不是软柿子。
由于长时间待在一个封闭的环境,被极其严格的上下级思想禁锢住了做人时本有的发散性思维,很多神仙的智商也就在平均线上吊着了,为了神仙们的尊严,我们就不要揭开血淋淋的现实,残忍的指出他们拖了平均值后腿的本质了。
也许这正是领导高层们的阴谋啊阴谋,人多了队伍不好带,但队伍里的蠢人多了,在强烈的从众思维的引导下,就算是聪明人,也会慢慢傻掉的。连一个由白痴组成的队伍都带不好,领导班子就真的该换代了。
特别特别聪明的领头羊也不是没出现过,都顺应着时代的潮流被领导层收编做了亲军了。
张文久这个有点小聪明的人在娱乐圈的大染缸混得久了,信息更新的当然比天上快,随手使出了几招在人间时听来的金枝欲孽的法子,就糗了那些红眼人一脸,让他们知道了他张文久不是个软蛋。天君也看中了他有成为刺头的潜质,真心实意的把他拉拢到了身边。
有了天君的宠信,他天天唱着撑腰体,很快升作了娱乐部的一把手,天天不用干别的,吊嗓子就行了。
由于张文久没事就肆无忌惮的开唱各种版本的撑腰体之歌,他把他唯一的邻居彻底得罪了。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张文久的歌虽然是公认的好听,但是天天只换词不换调的撑腰体之歌听多了耳膜真的会穿掉啊。
所以,作为张文久的邻居慢慢的越来越少,终于只剩下了月下老人简称月老一个。而这硕果仅存的一个,在一个白天被一声震天动地的“嗷”吓得抖如筛糠,他手上的红线都乱成了一大团,月老忍无可忍,怒气冲冲的上门打算讨个说法。
月老虽然生气,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咚咚咚,平星官(张文久的神仙官位)在下月老有事求见。”
平星殿大门紧闭。
“咚咚咚咚咚,平星官我知道你在,开门!”
平星殿的大门跟死了一样。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张文久我知道你没死快给我滚出来!!!!!!!!!!!”
好脾气的月老怒了,不喜欢叫的狗咬人才狠,月老一个旋风腿踢碎了张文久家的傲娇大门,顺带连姗姗来迟前来开门的张文久也一并踢飞了……
月老保持着标准的一字马,他看着向着远方化光而去的张文久,他知道,惹祸了。
张文久不止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小刺头,他更加闻名于天界的是他锱铢必较的小心眼。他被月老这么没面子的一脚踢飞,他要是不报复,他就该改叫久文张了。
尤其中的尤其,张文久还是天君面前的红人。
月老紧张的去寻找非自愿的奔向西天的张文久,背着人把他背了回来,又去太上老君那里坑来了众多的伤药向他讨好认错。
张文久捂着胸口躺在床上直哼哼:“我的胸大肌啊……”
月老赔笑:“咱又不是没检查过,连淤青都没有不是吗。”
张文久翻了个不很美貌的白眼:“这是内伤,你懂吗?我的肺容量被你踢小了一多半没有肺活量我就不能连唱高音五十秒天君听着不爽怪罪于我你去给我顶罪啊?”
月老低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他现在气倒是挺足的,说话都不带标点符号的
明知道张文久是在装重伤作弄他,为了不惹祸上身,月老也只有忍了。果然他当初也该跟大伙一起搬家的,一会回去就打包。
张文久又开始哼哼了:“月老,你究竟有什么大事要拆了我家的门板让我滚出去见你啊。”
这满满的威胁讽刺吐槽之感让做小低伏的月老接近了忍耐的极限。他何尝不想把药碗直接扣在张文久那三十九码的大脸上,左右开弓的抽他一顿,再让他再尝尝当流星的滋味……只是想想,该忍还是要忍,忍下了这口气说不定他就能成佛了。
“没事没事,只是觉得今天上仙的音色不是一般的高亢,小神有点激动而已。”
张文久的虚荣心得到了完全的满足,连月老这种重量级老资格的神仙都在他面前自称小神,权利权利有权才有利啊。
张文久对月老的顺从很满意,他决定要常年累月的享受这种特权:“原来月老也喜欢本上仙的歌喉啊,这样吧,本上仙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待我禀明天君你就搬来跟我一起住吧。保证你天天欣赏高保真立体声3D环绕的撑腰新歌,再说我的内伤很重,也方便你照顾我。好了就这么定了!”
月老手里的勺子嘎巴一声断了:“你小子给脸不要脸啊,我还等着回家收拾包袱投奔基友呢,你还想奴役我一辈子?没门!”
当然,以上描述月老也只是想想而已。
看着粉身碎骨的勺子,张文久捂着胸口问:“咳咳咳,月老不想负责任吗?我的肺完蛋了,唱不出高音50秒,天君一定不会喜欢我了。早一刀晚一刀早晚失宠,我还不如去跟天君主动承认不会唱歌了,让他给我个痛快!”
月老果断的换了把银勺子:“上仙别伤心,我只是一时激动情难自禁,先把这润喉清淤的药喝了吧,我晚上就搬过来。”
张文久眯着眼睛笑:“月老动作请快啊!”
一生与世无争的月老的灾难生活终于正式拉开了序幕。
张文久不止小心眼爱记仇,还特别喜欢狐假虎威。仗着身后有一只大老虎帮他撑腰,他就开始肆无忌惮的虐待着他的好好邻居——月老。
为了准备赎罪的月老的到来,张文久给家里所有的天奴都放了带薪长假,他的衣食住行饮食起居就全落在了月老的身上。可怜他月老一生中做过的最辛苦的工作也就是拆线团,突然间要挑水煮饭叠衣铺床,种种劳作之下,月老越发的憔悴了。
再温顺的绵羊被压榨剃光了护体的羊毛也会发怒的,月老有些坚持不住的了,偷偷的搞了一些小动作以平复他纠结的怨气。
张文久的身体开始有些不舒服了,没有阴天下雨他也没有老风湿的毛病,但是最近就是很不舒服,关节骨头缝里总觉得有阴嗖嗖的冷风往里面吹。
张文久以前当人的时候不是没有听说过巫蛊之祸,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偷偷的钉了他的小人。
讨厌张文久的神仙多如牛毛,但是最近最有动机的就是……张文久把怀疑的目光定在了月老的身上。
功夫不负苦心人,在扯乱了月老所有的红线,他愤怒的把自己关进了小黑屋专心理线团的时候,张文久在月老的房间进行了全方位立体式的大搜索行动。
张文久连连摇头:“月老这傻子估计脑袋里也塞满了浆糊线团,你要害人也把证据藏隐蔽一点啊,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找到了让我很没成就感啊。“
月老的枕头底下藏着一个草扎的小人,上书:张文久你这个贱人!
张文久撇嘴:“呦呦呦,还扎了这么多跟针,你个短命老也不怕晚上睡觉把自己脑袋扎穿了。”
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为泄私愤,张文久把钉小人的事情隐藏了下来,直接举报月老工作态度不佳玩忽职守,把人间的姻缘红线乱扯乱接。
天君认真而严肃的进行了一番调查,发现人间彻底乱了套,不是男男相爱就是女女相许。人类的人口已经出现负增长了,计划生育毫无用武之地,计生办的公务员纷纷下岗叫苦连连。
现在有凭有证有理有据,天帝大怒,把还在孜孜不倦的剪线头的月老发配到人间历劫。
月老多年的绩效工资就这么被洗白了,还要上山下乡进行肉体上的惩罚。他一口凌霄血冲天而喷:“佞臣当道,天理何在啊!”
按照计划月老被赶走了,张文久腰不酸了背不疼了一口气上五楼也不费劲了。坑人是他的本能,已经变成习惯了,只是他是真的彻底没有邻居了。
没有邻居也是一件比较蛋疼的事情啊,他自己霸着这么一大片土地资源很容易被人说三道四的。以前月老在的时候还勉强说得过去,现在真就剩下他一家钉子户了,要是传到天君耳朵里留下一个邻里不和的罪名也是不好听的。
于是张文久开始积极的广招邻居,还没等有人前来看房子,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变故。
天君说:“张文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月老把天下的姻缘搞得一团糟?你知情晚报延误时机,现在天下感情大乱也有你一分罪过。来人啊,把他拖下去打到凡间历劫以偿己过。”
张文久涕泪交流的抱住了天君的大腿:“天君啊,小的冤枉啊!我绝对是在扯乱了那堆败家线团后第一时间来向您禀报的……这个不是重点,小的要是不在了,谁给您唱曲逗您开心啊!”
天君也很无奈,小声的跟张文久咬耳朵:“小张,我也不想你下去受罪啊,但是大家伙联名举报你,我只是挑了罪名最小的一条来处罚你,我很够意思了。你看我弟弟犯了那么大的错我不还是一视同仁的把他贬下去了。没关系的,你过完凡人的一辈子就能回来了,很短的。你就当去给我打瓶酱油,话说天君我还没喝过凡间的酱油呢,去吧!”
两个侍卫拉走了还在企图抱大腿减轻责罚的张文久,身边一下子少了两个开心果,天君叹了口气。
围观到事情所有发展的大神天君的左膀右臂岁寒仙说:“天君,你既然这么舍不得平星官,怎么不跟他说实话呢?”
天君:“你让我怎么说实话?月老临走前为了报复专门把他张文久的红线跟凡人牵上了,让他不得不去把这段孽缘亲自断掉。月老本来就没安好心,他给张文久挑的绝对是个极品,他在下面这些年绝对不会好过的。他要是知道了真相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肯去投胎,我硬把他撵下去了,等他回来了不给我唱曲了吃亏的还不是我吗?能骗就骗吧。”
岁寒仙:“天君……真乃神人也。”
这是岁寒仙的内心:“天君还没喝上酱油就把自己咸着了。”
张文久是通过非正规渠道当上神仙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轮回台这东西。今天初见,哇塞这么高。张文久很担心:“我有恐高症的啊,真的要从这里跳下去吗?”
轮回台的执行官:“是啊是啊,你跳下去就可以了。对流层到地面16km,平流层到地面是48km,中间层到地面是80km,我们在散逸层之上,那就是……放心吧你是神仙怎么跳楼都不会死的。”
张文久:“这么详细的询问了度娘,你是故意的吧?”
执行官:“别废话了,是不是故意的你都得跳,就当玩蹦极了,只是没有绳子往回弹而已。”
张文久的两腿在打抖:“要不我站那边跳吧,那边看起来要矮一点。”
执行官看了看他指的方向:“那也不是不可以,的确路程也很短……你确定要从那边跳?”
一听到那边的距离比较短,张文久火速的向那边奔了去:“那我就从这边跳了,告辞免送。”
执行官:“果然是外来人口中的外来人口啊,看来他是真不知道抄近路是什么样的下场。”
执行官二号手托着一碗水:“就算要抄近路也要把这碗孟婆汤喝了啊,我们好歹同事一场真不忍心看他带着神仙的记忆下去受苦。话说你知道月老给他配了个什么奇葩吗?”
一号:“谁知道了,月老那个家伙一向没什么创意,做不来坏事的。最多给他配个鸡鸭鹅狗猫什么的。”
二号:“这还不够惨吗?无论如何,平星官以前也是我们娱乐部的头,油水也没少帮我们往回刮,希望他早日历劫归来。”
一号:“我听小道消息说张文久走了,你就是娱乐部一把手的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