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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有。”雷蒙德慢条斯理地说著,手隔著内裤,重重地开始揉搓阿尔瓦半挺立的欲望,深邃的双眸中则燃起了隐含怒意的火焰。
“如果不是我和埃德加行动力够强的话,你已经被烧死在火刑架上了,阿尔瓦,让我这麽担心,难道你不该付出代价吗?而且,你这种什麽事都独自肩负的傲慢性格,实在让我很不爽,我就这麽不值得你信赖吗?”
雷蒙德说到後来,几乎咬牙切齿,期间他的手一直没停,粗暴却富有技术性的揉搓让阿尔瓦的欲望很快硬挺起来,前端更是直接从内裤中钻了出来。
雷蒙德见状,不耐烦地扯下了他的内裤,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阿尔瓦企图反抗,但是被束缚的手脚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省省力气吧,阿尔瓦,与其做无谓的挣扎,不如把体力省下来应付我的索取,今天我可不会那麽轻易地放过你。”
“住手!雷蒙德,该死的,你简直是无理取闹!那种情况下,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和你谋划,这和我信赖你与否没有关系!”
尽管阿尔瓦极力反对,雷蒙德还是强硬地分开了他的膝盖,挤进了他的两腿之间。
“啊,就算我无理取闹,你现在也拿我没办法了,阿尔瓦。这就是你随便牺牲自己的下场,我想有了这次的教训,你以後就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
“你不能……啊!”反驳的话,在中途变成了惊喘,阿尔瓦绷紧了浑身的神经,身子禁不住弓了起来。
雷蒙德竟然低头含住了他那里!
湿热的口腔包围了他,灵巧的舌尖不住在柱体和尖端上扫过,战栗的快感在霎那间沿著脊椎窜了上来。
雷蒙德含著他上下吞吐,同时用手逗弄底部的精囊,等他的顶端忍不住溢出体液时,男人突然将他整个含入。
深喉的快感,在霎那间冲破了阿尔瓦的理智,被喉部挤压的尖端刺激得他腰部发麻,胯部不受大脑控制地自发挺动了几下,激情的热液激射而出。
雷蒙德在那一瞬间退了出来,但是尽管如此,部分精液还是不能避免地飞溅在了他的脸上,浓稠的体液顺著他的嘴角往下流淌,那淫靡的景象让阿尔瓦的脸颊变得滚烫。
“来,尝尝你自己的味道。”雷蒙德俯下身,不容分说地擭住阿尔瓦的唇,将口中残余的液体送过去,逼他吞下。
阿尔瓦有些恼火他粗鲁的举动,可身体到底是诚实的,在雷蒙德的挑逗下,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冲动。
冗长缠绵的吻,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阿尔瓦不适地动了动肩膀,皱眉道:“雷蒙德,放开锁链。”
“不,今天不能放,我亲爱的阿尔瓦,我说过了,这是惩罚。”
“你够了吧,已经……”
“不够,再一次劫後余生,激情可是双倍的。”
雷蒙德说著大言不惭的话,左手插入阿尔瓦和床垫之间半托住他,避免他的腰部被锁链磕伤,右手则毫不留情地刺入了那即将容纳他的穴口。
干涩的甬道被强行撑大,痛得阿尔瓦浑身一震,他咬著唇,恼火地瞪视著海盗,不再说无用的话。
雷蒙德笑了笑,俯下身亲吻他的嘴唇,舔过他的牙床,逼他张开嘴巴,迎接肆意的侵略。
手指很快增加到三根,雷蒙德的耐性在这样的前戏中被磨得精光,他抽出手指,将自己早已肿胀到极限的分身用力插了进去。
“噗”的一声,粗大的肉柱直插到最深处,被紧致甬道紧紧绞住的感觉让雷蒙德发出了舒爽的叹息。
阿尔瓦的脖子往後仰,来自下体的疼痛几乎让他眼前发黑,该死的,他到底是哪根神经不对,才会让自己沦落到这种窘境?
“阿尔瓦,什麽时候你的嘴巴能和身体一样诚实就好了。”用力摆动胯部,雷蒙德一边发出满足的喘息,一边用言语调戏被他拖入情欲漩涡的人。
阿尔瓦的唇被他自己咬得通红,他的脸上也带著薄薄的红晕,那让雷蒙德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了玫瑰娇豔的花瓣。
“你就死心吧,那不……可能。”来自下体的疼痛开始减弱,快感从交合的部位沿著神经末梢肆无忌惮地传来,但阿尔瓦仍然不愿意示弱。
雷蒙德唇边的笑意加深,他俯下身,轻舔阿尔瓦豔红的耳垂,“没关系,今天我会做到你诚实为止的。”
得意的宣誓,直刺入阿尔瓦的耳膜,他气得浑身发抖,可却拿身上的野兽毫无办法,只能任他不知节制地索取。
房间里再也没有斗嘴声,徒剩肉体激烈的碰撞和粗重的喘息,以及时不时泄露出的无法抑制的呻吟。
雷蒙德疯狂摆动的胯部使撞击每一次都冲入阿尔瓦体内深处,被不断摩擦的甬道仿佛起火一般燥热,渐渐的,这股燥热传遍全身,几乎燃烧起来。
他难耐地扭动,身体阵阵颤抖,雷蒙德抱起他,变换姿势让插入变得更为深。
滚烫的热液在一阵激烈的冲刺後喷射而出,阿尔瓦仰著头,费力地呼吸。
雷蒙德咬住他的喉结,用力吮吸他细嫩的皮肤,只休息了一会儿,胯部就再度抽动起来。
“放开……我的手。”战栗遍布全身却无法动弹的感觉实在不好,阿尔瓦的声音已不像开始那麽强硬。
但是雷蒙德今天显然也铁了心,男人在他光裸的脖子和胸膛上留下无数吻痕,可就是不解开锁链。
时间在这样的疯狂中似乎变得毫无意义,窗外的光线渐渐变暗,夕阳落下,月亮升起,渐渐爬到高空,可房内荒唐的行径却没有一刻停止。
不知道做了几次,变换了多少种姿势,当雷蒙德终於解开锁链,阿尔瓦的手脚已经再也无法动弹。
他被雷蒙德压在床上,以跪趴的姿势承受从後方猛烈的攻击,脑子里模糊地想著,只要让他撑过去,他绝对要杀了雷蒙德。
过多的粘腻的体液,不停地自穴口滴落下来,随著粗大性器的抽动,穴口的媚肉被翻出来,从最初的浅色渐渐变深,到最後仿佛要滴出血来的鲜红。
阿尔瓦在失去意识前,忍不住恼火地低骂了一句“混蛋”。
金色的沙滩上,赤著脚的青年正悠闲地散著步,他时不时踢动沙滩上的贝壳或者海螺,脸上挂著灿烂明媚的微笑。
青年身上只穿了一条沙滩裤,裸露的上半身被阳光披了一层金纱,左肩胛的位置有一个纹身,精致漂亮,映著雪白的皮肤,异常醒目。
阿尔瓦盯著青年看了很久,渐渐的认出那是亚纳,亚纳?犹塔,那个曾经救了他,却被他害死的人。
他不敢走近,只能在很远的地方看著亚纳的一举一动,心脏像是被什麽拉扯著一般隐隐泛疼,他其实很想上去向亚纳道歉,可又觉得,这样的行为太过虚伪。
他挽回不了亚纳的性命,一句对不起,又有什麽意义?
然後红发的男人出现了,穿著简单休闲的雷蒙德,踏著沙滩上留下的亚纳的脚印,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阿尔瓦的呼吸渐渐变得沈重,他站在原处,眼睁睁看著雷蒙德离他越来越远,他想喊他的名字,想叫他回来,可话到了嘴边,却喊不出口。
他们曾经是恋人,而他,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雷蒙德走到了亚纳的身边,亚纳仰头看著他,嘴角的笑容是那麽灿烂,而海盗脸上宠溺的微笑,刺痛了阿尔瓦的双眼。
他往前走了两步,朝著雷蒙德伸出手,可最终,他什麽都没做。
金色的阳光下,沙滩上的人手牵著手,渐渐走远,海浪从远处扑过来,打湿了沙滩,冲走他们的脚印,让他眷恋的背影终究远去,不曾回头。
阿尔瓦突然觉得有点难过,那种窒息般的痛苦让他的鼻翼发酸,涌起想要流泪的错觉。
沙滩上渐渐只剩下他一个人,阳光变得越来越刺眼,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模糊之中,他被孤零零地留下,迷失一般茫然无措。
很突然的,酸涩的眼皮上传来温暖干燥的触觉,像是人的手掌,轻轻暗住了他的眼睛。
阿尔瓦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场荒诞的梦。
“亲爱的阿尔瓦,虽然我昨天做得确实有点过分,可也不至於害你像个被夺走贞操的少女一般哭泣吧?”
戏谑放荡的嗓音在下一秒传入耳中,阿尔瓦拨开眼前的手,看到了雷蒙德大喇喇的刺眼笑容。
梦里的场景却再一次在眼前闪过,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雷蒙德,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雷蒙德揽著他腰的手收紧了些,脑袋凑过来在他唇上轻啄了下,笑著说:“什麽事这麽严肃?说吧。”
阿尔瓦微微皱起眉,别开视线不再看雷蒙德的眼睛,“我已经想起过去的事了,我不是亚纳,我是阿尔瓦?索鲁。”
“我说过,我不会因此失望。”雷蒙德很快答了话,语气中并没有遗憾。
阿尔瓦垂下眼帘,沈重地开口:“但亚纳是我害死的。”
这一次,雷蒙德的应答没有立刻响起,房间陷入了沈寂,只有海浪的声音从舷窗外隐隐飘来。
“七年前的海难,是亚纳救了我,可我却害他被迪巴杀害,他的心脏……现在在我的体内。这七年来我的改变,全都是靠这颗心脏,我的航海术、我的坚强、我的执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亚纳那里夺来的。”
阿尔瓦平静的嗓音在空气中流淌,他的手按著胸口,感受著心脏跳动的频率,更体会著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身边的人迟迟没有应声,阿尔瓦的眉皱得更紧,他想起梦里的一切,觉得这一次他或许真的要彻底失去什麽了。
然而,雷蒙德最终还是动了,亲昵的吻,轻轻落在阿尔瓦的额头,海盗头子发出了无奈的叹息:“原来你纠结的是这个,阿尔瓦,我已经知道了。”
被吻的人诧异地抬起了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雷蒙德将他搂得更紧,两个人赤裸的身体几乎紧贴在一起,可这样的情况下,却没有人产生情欲,他们只是紧紧彼此依偎。
“不要小看埃德加的细心程度,所有他觉得可疑的地方,都一定会调查清楚。所以我已经知道迪巴把亚纳的心脏换给你的事。”
“你……不觉得愤怒吗?”
“当然觉得,可是为亚纳报仇的机会已经被你夺走了不是吗?阿尔瓦,我不会说什麽如果没有换过心脏我也会爱上你的话,但现在的你,确实已经深深打动我。或许,这就是亚纳最後给我留下的希望。”
“可是,是我害死……”
“嘘,”雷蒙德的手指点上阿尔瓦的唇,堵住了他未完的话,“别说了,害死亚纳的人是迪巴?萨布拉斯,和你无关。”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的身体里有你旧情人的心脏,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同时拥有了你们两个,这麽说来是我赚到了。”
雷蒙德轻笑著说出口的玩笑话,让阿尔瓦的嘴角禁不住抽动了一下。
这家夥,他怎麽还能有心情开这样的玩笑?还是说,他只是不希望自己内疚多想?
“阿尔瓦,我们这些在海上生活的人,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命运是无法违抗的,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神的旨意。亚纳就算没有救起你,他也会被迪巴杀死,他的死无可避免,如果要责怪的话,应该怪我没能保护好他。”
“那天……你是为了救我们……”
“原来你连这件事也知道了,阿尔瓦,说我没有後悔过那是假的。可就算没有根据求救信号去救你们,我们也未必能逃过海难。或许那就是命运吧,环环相扣,才迎来今天的结果。”
阿尔瓦听著雷蒙德平静的话,眉心渐渐舒展开,是啊,如果一切都是命运,那麽他确实没有必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只是……算了,再多的哀思和後悔都换不回亚纳的生命,就像埃德加曾经对雷蒙德说的那样,他们应该放过亚纳了。
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阿尔瓦轻轻松了口气,雷蒙德似乎能察觉到他细微的情绪变化,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静静相拥了片刻,阿尔瓦突然想起一直盘旋於脑海中的疑问,转头看著雷蒙德问:“强尼他们都没死吗?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明明亲眼看到整个赤岛被炸毁。”
雷蒙德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答话:“赤岛确实毁了,不过你当时看到的人,并不是我的赤之海盗团。”
“什麽?”
“你应该知道,现在很多公国都有买卖死囚的黑市交易。这些死囚大多是被卖给需要进行人体试验的秘医,或者被买去做要被暗杀的贵族的替身。你那天看到的,就是埃德加买来的死囚。”
雷蒙德的话让阿尔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死囚?他确实知道现在很多地方都有这种黑市交易,可问题是,埃德加难道知道他会出卖雷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