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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白宵已经睡了,到家之後他随手按下了电灯开关,当灯光亮起的一瞬间看见自家客厅,他呆愣了好几秒锺。
一天之间,整个客厅已经焕然一新──玻璃窗擦得闪闪发亮,木质的地板光鉴可人,连窗帘都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在夜风中轻轻飘舞。
他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门。
白宵侧身躺在沙发上盖著毯子,听到身边的动静,他迷糊地睁开眼睛。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夏牧抱歉地冲他笑笑。
「没有,是我不小心睡著了,」看见夏牧回来,白宵立刻清醒过来,揉著眼睛站起身,「教授,我一直在等您。」
「其实不用等的,你是不是忙了一天?」
「反正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白宵笑了笑,「您还满意吗?有没有哪里打扫得还不够干净?」
「不……很干净。但是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没有的事,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吃过晚饭了吗?」
「吃了早上你给我的三明治。」
「冰箱里有意大利面,我帮您热一下好吗?」
夏牧想了想,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能够得到做事的机会,白宵似乎很开心,过不多久就端上一盆热气腾腾的面条。两人面对面地坐在餐桌旁,夏牧拿起叉子吃著面,无意中发现白宵一直在看著他。
青年漆黑的漂亮眼瞳里,透出欲言又止的神色,似乎是想说什麽。
「白宵。」夏牧柔声问,「你好像有什麽心事?」
「不是什麽心事……」青年微微垂下眼,低声说,「教授……您今天……会把我赶走吗?」
「什麽?」
「昨天晚上,您说只能留我住一夜……」
「啊……那件事……」夏牧顿时一阵尴尬,他……居然把那件事忘记了。今天一整天都在工作,又收到恐吓信,不小心就把白宵的事忘了。
「抱歉,今天我很忙,有点累了,这件事我们明天再谈吧,我先去洗澡。」有些心虚地笑笑,他起身想去浴室。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白宵突然从後面跟上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夏牧还来不及挣扎,就被青年大力按在了墙上。
「白宵……」毫无征兆的突然袭击让夏牧很意外,他伸手抵住白宵的肩膀,「又怎麽了?」
「这件事您以後也不要再谈了,好不好?」轻柔的吻抚过他的前额和脸颊,白宵在他耳边轻声说。
「你……」
「而且,就算您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走了。今天我已经想过了,您不能一个人生活,您的作息太不健康了,这麽瘦,脸色又这麽差,需要有人照顾您。」
「这些事我心里都清楚,不用你管……」夏牧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推开白宵,可是青年却纹丝不动。
「您就是一直用这麽冷淡的态度,拒绝了所有人的关心,是不是?」白宵把他限制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低头望著他,「但是我不会走的,教授,我要在您身边,照顾您的饮食起居。」
「但是……」
「我会满足您的一切要求。」
「这……」
「不论什麽事情,我都会为您去做。」
「……」
「……就算是您身体上的欲望,我也会一并满足的。」
「……」
夏牧抬起眼,沈默地看著白宵。青年比他高出不少,漂亮的脸需要仰视才能看得见。
与其说是白宵在哀求他,倒更像是他在被强迫。
「你……想跟我上床?」他问。
「一切都尊重您的意愿,如果您希望的话,我会的。」白宵认真回答,「不要说您不需要,所有的成年人都会需要这个,还是说,您已经有情人了?」
「我没有。」夏牧摇头,想了一会儿,又问,「如果你真的愿意做这麽多,那你想要多少薪水?」
「我不是在卖身,不需要您的钱。」
「那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的,只有……」
温柔的低语,消失在唇舌相接的亲吻中,白宵低头吻住他,柔软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背後掠过细微颤栗,熟悉的感觉将夏牧的记忆带回在伦敦的那些淫糜不堪的夜晚。
他似乎是明白了,原来白宵的殷勤果真不是全然不要回报的,他现在在做的事,或许远比金钱来的珍贵。
毕竟,钱在哪里都可以赚到,而他所崇拜的科学家,却不是随便就能吻到的。
***
那天晚上夏牧睡得很不好,早上醒来的时候天色还蒙蒙亮。半眯著眼睛躺在床上,他听见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起身打开窗子,他看见白宵站在花园里,手里拿著水管,正在给花浇水。
「教授,早上好。」看见夏牧,青年笑著向他点点头。
「早。」夏牧探出大半身体,看看一墙之隔的花园里的情形。
白宵好像很早就起床了,已经一大半地方都浇了水。原本干裂的土地在水的滋润之下变得湿漉漉的,已经半枯萎的花朵上落著晶莹的水珠,似乎也有了生气。
就在夏牧专心看著花园的时候,白宵偷偷走到他身边,突然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等到夏牧意识过来发生了什麽事,青年早就笑著跑开了。
幸亏现在时间还早,路上也没有人经过。摸著被亲过的脸,夏牧有点生气,却又无奈。
白宵毕竟还年轻,虽然比同年纪的人成熟冷静,偶尔也有像这样孩子气的时候。夏牧知道自己的年纪比他大,和他较真的话,就太不应该了。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在吃早饭的时候对白宵提醒了一下。
「以後在外面,不许那样。」
「那样是哪样?」青年不知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作听不懂,歪过头问他。
「就是不许……亲我!」夏牧板著脸,想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
「知道了。」白宵笑著点头,脸上却看不见什麽认错的表情,倒是更加像恶作剧成功,而有些偷偷的高兴。
「另外,也不许有其他亲密举动。」夏牧只能看著他叹息,又说。
「牵手可以吗?」白宵笑问。
「当然不行!在外面不能太随便。」
白宵想了一会儿,又笑:「我懂了,那麽在家里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随便一点,亲密一点了?」
「白宵!」
「我开玩笑的,您不要生气。」
「今天有空的话,你把客厅整个打扫一下,」夏牧头痛地转变了话题。
「我知道了。」白宵认真点头。小小地胡闹了一下,过後他就又变回了平时的样子。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很听话的,所以偶尔的一点过分举动,让夏牧也不太好意思发脾气。
该说的话都说完,白宵的眼睛还是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脸上是期待又忐忑不安的表情。知道他在等什麽,夏牧神经质地咳嗽了一下,然後才开口。
「昨天你说的事情,我考虑过了。」
「那您的意思是……」白宵立刻变得很紧张。
「最近我都会很忙,过一阵子再详细谈吧。」
「过一阵子?」
「我的意思就是,你暂时不用走了。」
听到他的话,白宵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激动地手指发抖了。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夏牧苦笑,昨晚他想了很久,还是下不了狠心把白宵赶走,他一向喜欢天真单纯的年轻人,也总是带著长者的仁慈心态,包容和原谅他们的倔强脾气。
白宵是个好孩子,硬是把他赶出家门,实在太残忍。
至於剩下的事情,他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今天没有实验任务,夏牧讲完课之後,傍晚就回到家里。这时的白宵正在厨房做晚饭,他穿著式样简单的围裙,袖子挽得高高的,在流理台边清洗蔬菜,一举一动都很是熟练。
修长有力的背影,宽阔的肩膀和直挺的腰身,让人莫名有种安全感。原本冰冷的厨房因为有了他,也充满了暖洋洋的感觉。
夏牧还想多看他几眼,电话铃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电话来自生物学院院长的秘书,带来了一个他最担心的坏消息。
「教授,很抱歉打搅您,今天下午院长收到了以您为威胁目标的恐吓信,理科系的几位教授也收到了类似的信件。」
「详细的情况还在调查当中,但为了您的人身安全,院长希望您从明天开始暂时休假。您手里的实验项目,会交给其他教授负责。」
「学校要优先保证校园和学生的安全,请您谅解。」
「校方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介入调查。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们可以随时为您提供更隐蔽的住处。」
「有任何问题请随时联系我们,再次向您致歉。」
第三章
捏著听筒,夏牧脸色苍白,连自己说了些什麽话都不记得。回过神的时候,听筒里只剩下了嘟嘟的忙音。
直到开始吃完饭他还浑浑噩噩,大脑中一片空白。
「教授?教授!」
「啊?」沈思间,他突然听到白宵在叫他,连忙抬起头。
「教授,」坐在对面的白宵一脸担心地看著他,「您在想什麽?」
「没……没什麽……」
「但是您手里拿的……」
顺著青年的视线低下头去看,夏牧看见自己手上拿著一个调味瓶,如果不是白宵提醒,他就要把这个东西塞进嘴里了。
「对不起。」他不好意思地笑著,把瓶子放下。
「教授,您接了电话之後就一直心不在焉,是不是有心事?」白宵却没有笑。
「这……」夏牧犹豫。
「有人寄恐吓信威胁您?」
夏牧讶异地抬起头,看见白宵正神情严肃地看著他。就像那时在火车站面对那些黑衣人的时候一样,他的表情和平时判若两人。
「你都听见了?」
「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但类似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吧?您怎麽不采取一些保护措施?」
「我……只是不想麻烦别人,希望能自己解决这件事。」
「您也太没有警觉性了……」白宵叹息,「不过这样也好,您的工作太辛苦,偶尔也要给自己放假,恐吓信的事情不要想太多,交给警方就行了。情绪太紧张的话,会失眠。」
夏牧无力地笑笑,白宵说的对,因为长期工作繁忙,他只要稍有压力就会失眠。
今天也是一样。
夜晚,他躺在床上,为傍晚的电话辗转反侧。目前显然有人对他怀有恶意,然而对於对方的身份,他却是毫无头绪。
临近午夜他还是毫无睡意,只能烦躁地起床找安眠药。
药品都在他的办公室,在卧室和厨房的抽屉里轮流找了一通之後,他一无所获。正当他烦恼著该怎麽办的时候,客房的门开了。
白宵站在门口。
「教授,您怎麽还没有睡?我听到外面有动静,还以为是贼。」青年担心地看著他。
「我……找点东西。」夏牧笑笑。
「您睡不著吗?」
「那个……有一点……」
「要我陪您睡吗?」青年走近了一步,低头问他。
「什麽?」夏牧一下子没有听懂白宵话里的意思。
「我陪您睡。」白宵重复了一遍,而後突然抱住他。
青年的力气大的惊人,毫无防备之下,夏牧几乎被整个抱起来。
白宵一路把他抱到卧室里,小心地放在床上,然後俯身压住他,膝盖跪在他的腿间,热情地吻了上来。
「白宵……」夏牧连忙抵住他的肩膀。
「适当的体能消耗对睡眠很有帮助,其他的忙我也帮不上,希望您不要介意。」白宵说著,手掌隔著长裤贴住他身体的中心,缓慢摩挲。
小腹涌起颤栗的暖意,夏牧沈默地不说话,身体略微僵硬。青年在他的脸颊和唇角落下羽毛般的轻吻,而後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逐渐把轻吻变成了浓烈的深吻。
修长有力的手指隔著长裤,用指尖描绘著柔软性器的轮廓,接著缓缓加重力气,隔著布料摩擦敏感的前端。
夏牧喘息地弓起腿,顶住白宵的腰部,侧过脸避开他落下的吻。
「您不想要吗?」青年立刻顺从地停下动作。
「是你太自说自话了,」夏牧皱眉,「你以为现在还是像在伦敦那样,可以趁我睡著的时候为所欲为?」
「可是我想陪您一起睡。」白宵慢慢起身,「您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他的语气里有微微的失望,眼神也黯淡下去,像是家宠在极力讨主人的欢心,最後却被一脚踢开,落的没趣。
看他起身要走,夏牧伸出腿轻轻拦住他,脚尖抵住了他的腰。
白宵转过头。
月光之下,他的黑发有些凌乱,衬衫的衣襟半敞开,露出肌肉结实的胸口,在昏暗的卧室里有种和平时不一样的性感。
「只能做一次。」夏牧半闭起眼。
「?」青年像是不明白似的。
「只能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