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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继续任教的话,我担心还会出事。」
「那您今後怎麽办?」
「我在爱尔兰有一栋房子,想暂时到那里去,做一段时间的独立研究。」
「那里也会像这里的房子一样破旧吗?」白宵笑问。
「差不多吧。」夏牧也笑了。
「没关系,我会把它变得像新房子一样。」白宵自信地说,而後拉著夏牧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摩娑,「那,您说我们什麽时候搬过去呢?」
温柔的询问语气,就像在谈论家事一般自然,仿佛他和夏牧原本就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
夏牧呆呆地看著他,一时间觉得脸颊发烫。
「还没有决定吗?」见夏牧不回答,白宵低下头,温软的嘴唇轻轻吻著他的手指。
夏牧想抽回手,试了一下却使不出力气。
他有些狼狈地仓惶站起来。
不行了,他不能再在这里多呆了。
继续这样下去,他真怕自己的整个人都会融化在白宵的柔情蜜意中。
「主人要走了吗?」见他站起来,白宵立刻知趣地放开手。
「时间太晚了,不管怎麽说,你都是伤者,这麽熬夜是不行的,」夏牧後退两步,勉强挤出笑容,「等你的伤痊愈之後,我们就去爱尔兰。」
「什麽时候出发对我来说都没问题,只要您方便就好,」白宵笑笑,「我随时都等著您。」
「我知道,那我先走了……」
「走之前,能亲我一下吗?」
「什麽?」对话的内容跳跃得太快,夏牧一时回不过神。
「亲我一下,好不好?」白宵说著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撒娇似的。
「这里是医院……」夏牧有些为难。
「只要亲一下就好,否则我睡不著。」白宵倔强著不肯松手,拽著他往病床前轻轻地拉,不让他走。
「你真是……」低头看看那只作恶的手,夏牧无奈叹息,只能俯身在青年的额前落下一个吻。
後背被修长的手臂温柔环住,白宵抬起脸,用自己的嘴唇接住了他的亲吻。
即使受了伤,青年的力气也大的惊人,被他这麽抱著居然也轻易挣脱不开。弯著腰的姿势使不上力,夏牧只能靠双手支撑在病床上,勉强和他接吻。
贪婪地吻了好一阵,白宵才心满意足地把他放开,像是吃饱了食的小兽似的,舔了舔唇角。
「你……」看著白宵连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也是本性不改,夏牧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发笑。
最後他只能摇头叹息,像教训调皮的孩子般的,伸手捏了捏白宵的鼻子。
之後,白宵没等到伤势痊愈就吵著出院,跟夏牧一起离开英国前往爱尔兰。
临走之前夏牧一直没能见到尹殊最後一面,他很怀疑这个家夥究竟是不是在调查事情,然而失去一切职务的他,已经没有权力再去管任何一名学生。
与英国隔海相望的爱尔兰,有著绿岛的美誉。夏天的时候,整个国家大部分土地都被如荫的草地和森林覆盖;到了冬季则是白雪皑皑,一片华丽的银装。
远离城市,在风景秀丽的乡村里,那些小巧精致木屋房顶上积满了厚厚的雪,温暖炊烟漂浮在湿冷的空气中,为这个宁静的冬日增添了一份暖意。
夏牧每年都来这里度假,这个童话般的地方总能让他忘却一切烦恼。
「您说是一栋房子,您骗我。」坐在车子里,遥望著在雨雾中渐渐清晰的巨大建筑,白宵埋怨。
「我没有骗你,城堡也是房子。」夏牧笑笑。
车子驶过乡村的田间小路,又穿过一片森林之後,就能看见那座城堡高大巍峨的模糊轮廓。它有著中世纪的奢华风格,座落在一座山的顶端,三面环海,风景美不胜收。
这就是夏牧在爱尔兰的住处,也是他当年继承到的遗产之一。因为不常过来,他关闭了城堡的大部分设施,不过尽管如此,也有充足的房间供两个人住。
把白宵关在房间里强迫他休息之後,夏牧开始马不停蹄地忙碌──接通水电,找人过来打扫,购买生活用品,拜访城里的医生替白宵预约身体检查……
某天傍晚回家的路上,当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车窗上,他才意识到圣诞节快要到了。
回家之前他买了圣诞礼物,回到城堡的时候,白宵已经在门口迎接他。
「欢迎您回来。」青年穿著黑色的毛衣和长裤,向他微微躬身。
「怎麽不在房间里休息?」夏牧随手将大衣和围巾递给他,温和地问。
「我不想总是被当成客人,」白宵笑笑,「而且您回来的时候,我想立刻就能见到您。」
他说著,凑近夏牧的身边耳鬓厮磨,身体也急切地紧贴上来。
「大白天不要这样。」夏牧躲开他。
「大白天又怎麽样?没人会看见的。」白宵不怕挨骂地继续凑上来跟著他,像是想极了主人的大型犬,迫不及待地要扑住主人肆意亲热,「我好想您……」
青年的嘴唇带著热烈的温度,双手也不安分地往他的毛衣里面伸进去。夏牧挣脱不开,只能忙乱按住他的手腕。
「别闹了,不能让我先洗个澡吗……」
白宵不情愿地停了下来,漂亮的黑眼睛深深望著他,脸上带著些不甘心的神情,一副还没有吃饱的样子。
「那我帮您去放洗澡水,」他露出沮丧的表情,「然後,晚上您一定好好吃我做的饭。」
「当然会。」夏牧点头,走过白宵身边。
往浴室去的时候虽然不回头,他却一直能感觉到青年炽热的视线紧紧追随著他。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白宵立刻会拿著毛巾跟过来,用各种方式把他服侍得通体舒泰。
纵情享乐的确很畅快,但那样也会让白宵尽性一番。身为主人绝不能让家宠由著性子来,他可不会忘记这一点。
随著夜色渐渐笼罩大地,今年的圣诞之夜终於到来。
吃饭之前,夏牧把一只漂亮的大礼盒送到白宵面前:「圣诞快乐,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白宵一时有些发楞,看著礼物也不伸手去接,一脸呆滞的样子,好像是根本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得到主人的圣诞礼物。
「怎麽?不想要我送你东西吗?」夏牧笑问。
「不……不是……」白宵连忙摇头,又不相信地问了一句,「真的是给我的?」
「当然了,快打开看看是不是喜欢。」
白宵应了一声接过礼盒,手指微微发抖地拆开丝带。
剪裁考究的三件套西装整齐地摆放在礼盒里,这是夏牧唯一想到的对白宵有用的东西了。
白宵帮了他这麽多忙,如果圣诞节不送他一些礼物,实在说不过去。
「我看你好像没有像样的正装,就买了这个,希望你用得上。」看著白宵惊喜的表情,他笑了笑,「你没有穿西装的习惯吗?」
「军校的正装就是军服,所以我从来没有穿过西装,」白宵微微红了脸。
「那就赶快试试合不合身吧。」
看来白宵是真的没有穿过西装,站在穿衣镜前面一副迟疑的神情。拘谨地穿好长裤和外套,认真扣上纽扣之後,他表情木讷地看著镜子里的自己,拿起领带笨手笨脚地往脖子里套。
夏牧看不过去,上前帮他。
「第一次打领带?」他一边问,一边动作熟练地打出漂亮的领带结。
白宵应了一声,低头看著夏牧白皙修长的手指,脸微微地红了。
「原来你还有不会做的事。」夏牧笑著逗他。
「我有很多不会做的事,」白宵不好意思地垂下脸,「要变成像您这样的大人,我还差的远呢。」
「别这麽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很像个大人?」夏牧说著把白宵推倒镜子前面。
西装的尺寸比想象中还要合适,与白宵俊秀的气质也很相称,修长挺拔的身体包裹在剪裁考究的高级成衣之中,让白宵整个人都变得更有魅力了。
看著镜子里的帅气青年,夏牧简直不能想象,再过几年,白宵会成长为多麽迷人的成熟男人。
「我……都变得不像我了……」发愣地站在镜子前,白宵似乎也被穿西装的自己吓到了。
「慢慢会习惯的,西装很适合你,」夏牧称赞他,「比我想象的还要适合。」
「谢谢您,我……我不知道说什麽才好……」白宵腼腆又无措地接受著称赞,「……对了,要赶快把西装收好,还要学习怎麽清洗……」
他手忙脚乱地喃喃自语,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脱下西装,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才认真地把西装挂在衣架上。
夏牧微笑地看著他,送出去的礼物能被人喜欢,就是最让他快乐的事了。
「对了,我也有礼物要送给您。」穿回自己的衣服之後,白宵突然说。
「是什麽?」夏牧饶有兴趣地问。
白宵笑著不回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里面是一支小巧精致的烟斗。
「我不吸烟。」夏牧笑了笑。
「我知道的,但是总觉得烟斗和您很相称。」
「是吗?」夏牧诧异地拿起烟斗左右看。
白宵沈默地看著他,忽然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他。
「怎麽了?」夏牧困惑地拥住青年的肩膀。
「以後……我会送您更好的礼物……」白宵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闷声说。
「烟斗也很好啊。」夏牧笑笑。
「……对我来说还不够,我想给您更好的……」
「我想以後每年的今天,都能这样和您交换礼物……」
「我想成为配得上您的男人……」
「以後的每一个圣诞节,我都想和您一起过,好吗?」
「有机会的话,当然没问题。」夏牧笑著敷衍他。
每一个圣诞节都要一起过,意思是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吗?那样当然没什麽不好,但是真的可能吗?
一辈子是多长的时间呢,中间会发生多少事情,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夏牧真不愿去多想自己的未来。
「下雪了。」他抬头看看窗外。
隔著玻璃窗,如花的雪瓣在夜色中缓缓飘落,雪瓣飘落在小屋的房顶和烟囱上,积起薄薄的一层雪白。更远的地方有缤纷的烟花在空中绽放,那个方向有一座小城,这个时候正是一年中最热闹的狂欢时刻。
他想象著这个时候城里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只发了一下子的呆,腰就被轻轻地环住了。
白宵低头吻住他的後颈,一只手意图明显地伸进他的长裤里,手指隔著内裤流连在他的胯间。他下意识地按住青年的手想说不行,却又想不到当下的独处气氛里有什麽不行,於是又松开了手。
青年起先还有些顾忌,见他没有反抗就大了胆子,像饿极了似的扑住他,把他按到窗台上,用前齿啃咬他的锁骨,身体也硬是挤进他的膝盖之间,用已经坚硬挺立的性器顶弄他的小腹。
夏牧整个後背都贴在窗户玻璃上动弹不得,按在窗台上支撑身体的双手也无暇分出哪只回应白宵的求欢,只能张开身体由著他肆意亲吻爱抚,长裤也很快被解开了一半。
微冷手指探入进去的时候他低低喘了口气,青年立刻凑近过来堵住他的嘴唇饥渴索吻,手掌也握住他的下面急不可耐地揉搓起来。
激烈前戏的感觉的确很舒服,然而夏牧总觉得不对劲,明明已经全情投入的青年和平时相比似乎有些虚弱,施加在嘴唇和手指上的力气也不太够的样子。
他还以为禁欲太久,让自己的身体也变得饥渴了,情绪复杂的时候却听见某种奇怪的声音。
「咕~~」
是白宵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两个人都听见。正情欲高涨的青年听见这声音,像触电似的猛得僵住了。
这声音不管怎麽听,都像饥饿的时候胃部发出的抗议,夏牧一时也有些呆滞,默默看著白宵的耳根慢慢泛起红晕。
依然维持著暧昧姿势的两人看起来说不出的滑稽,最後还是夏牧先恢复过来,把青年僵硬石化的手从自己的裤子里抽出来,又拍拍他的脸。
「不用先吃饭吗?」
「那个不重要,只要能看著您就够了。」白宵摇头。
「怎麽会不重要?!」夏牧哭笑不得,对他这麽依恋的白宵,简直和主人不在身边就茶饭不思的家犬没有什麽两样。
眼看饿著肚子的青年又要朝他扑上来,他连忙按住面前的宽阔肩膀:「现在不能做,你想饿出病来是不是?」
「都说了那个不重要……」白宵微皱著眉摇头,唇舌在夏牧耳後流连忘返,急急地喘著气。
「你真是……」夏牧知道这个时候肯定是劝不住,也不再说什麽,左手直接伸进白宵的裤腰,握住那个炽热勃发的硬物。
青年的背脊猛得颤抖了一下,接著就像漏气似的慢慢瘫软,额头无力靠在夏牧的肩上,喉间发出难耐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