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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延行┛菸�
原来他们在那时候就已经见过面了?苏向槐似乎有些回想起来了,但至今令他记忆深刻的是,沈仲宇跟他聊没几句便邀他去借酒消愁,他说什麽也不让他带上那束红玫瑰。
光是一场失恋沈仲宇便前後安慰了自己两次,哪个人能像他这麽善於等待的?要是这场等待永远都不会有结果,那他岂不是白忙一场?
「不过当时你很讨厌我,我只好连拐带骗地把你弄来公司打工……我没自信能让你喜欢上男人,可是把你摆在身边每天都欣赏得到我也乐得开心,就算你永远都察觉不到我对你的感情也无所谓……」
「你是笨蛋吗?」苏向槐低下头去不知所措,沈仲宇倚著桌缘想摸他的头发,又硬生生克制住那份欲望。
「也许吧,爱情来的时候再聪明的人都会变成笨蛋,我也不会是个例外。向槐,我知道要一个人改变性向没那麽容易,但我愿意等,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麽觉得沈仲宇脸上的笑,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再往前跨进一步,一旦跨了过去,他往後的人生该怎麽走下去?
他毕竟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他以为喜欢一个人是可以默默搁在心底的,可是他现在所面临的抉择,并不只是终结一场暗恋那麽简单。
像是看出他的迟疑,沈仲宇只是起身离开拍拍他的肩膀。「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用不著现在就给我答案,如果你能够接受我,明天下午三点准时来上班。当然你要是不想来,我保证今後也不会再对你苦苦纠缠。够绅士了吧?」
「沈仲宇其实我——」
「先回家吧?你不用急著给我答案,回家路上小心点。」
「你真的会等我吗?」苏向槐伸手接过他从地上拎起的背包,凝望的眼有些闪烁不定。
「嗯,我会等你的。」沈仲宇扯开唇角温柔一笑,一路相送到电梯口才轻声道了句再见。
下午三点半。
沈仲宇平常是个一忙就会忘记时间的人,但今天他却抬头看了墙上的时钟好几次。
当他签完最後一份文件,他拿起话筒拨了桌机。「小莫,工读生还没来吗?」
「还没欸,BOSS你需要人跑腿吗?让我去好了。」
「不用了。」他挂断电话,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被拒绝了,其实这样也好,见面反而伤感情,他也不想勉强苏向槐接受自己的心意。
五点过後,办公室依然冷冷清清,林文诩出门拜访客户还没回来,方凯新及郝思沛也去洽谈新案的工程规划,看来後半年还是有得忙,沈仲宇试图放下情伤全新冲刺事业,或许明年可以再扩展一下公司的规模。
「BOSS——」
「嗯?」他回头,小莫正坐在位置上捧著焖烧杯喝著她特制的美人茶。
「你一直在看门口…门口有什麽吗?」
「没啊,随便看看而已,坐一整天了起来走走,我回办公室了。」
小莫半信半疑目送他离去,连走路的样子都看起来魂不守舍,八卦、八卦,她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可惜向槐还没来,没人能跟她讨论。
小憩过後,她再度埋首萤幕之前,等她发现时间已经快六点了,她一边收拾善後一边思索著某件事,唔…好像有什麽忘了……
「小莫,你要下班了吗?」
电话接起来又是沈仲宇,她朝办公室望了一眼,BOSS挟著话筒的侧脸好可怜,但她不会因此心软的。
「都没有人回来?」
「没欸。」
「工读生还是没来?」
「没来。」
「有打电话来请假吗?」
「没接到欸,我打个电话问问看好了。」
「嗯…那你要走之前再跟我说一声。」
「喔。」
结果电话才挂掉五分钟,小莫就敲门进来了。
「BOSS,我联络不上向槐欸,他的手机打了都没人接。」
「是吗?没关系那你先回去吧?我会晚点走。」
「那我就先走罗!」
他没打算主动打电话过去但也没打算挽回,他的薪水就请会计结一结再多算一个月直接汇到指定帐户给他吧?
虽然无法再像以往那样照顾他,但至少希望他的日子好过点,学校已经放暑假了,凭他的能力应该也能找到不错的打工吧?
不知不觉七点半了,放眼望去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更让他感到胸口的缺憾,当他提起公事包和西装外套准备离开时,手机响了,但来电显示却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他公事公办地接起电话,声音完美得毫无破绽。
「请问是沈老板吗?」
「我是,你是?」
「我是陈麟。」
「陈麟?喔…你是向槐的室友……你怎会有我的手机号码?」
「我找红清学姐要的……先不说这个了,沈老板我问你,阿槐还在公司吗?」
「不在,他今天没来上班。」
「没上班?他昨天晚上也没回来,我还以为他一直留在公司加班——」
那一瞬间,沈仲宇忽然觉得脑袋里头像是有什麽东西断掉了,还没来得及问,陈麟已经自顾自地说起来。
「昨天我载他去公司的时候,他才跟我约说今天晚上六点要碰面,可是我整天都找不到他,打手机也没人接……老板,你知道阿槐还有可能去哪儿吗?」
「你刚说向槐昨天晚上没回去是真的吗?你确定?」
「没啊!我整晚都在,早上起床後去他房间棉被都叠得好好的,我还以为他是回来又出去了——」
※
还有可能去哪儿?
被陈麟这麽问时,沈仲宇才惊觉自己对苏向槐的陌生,难怪他会说自己很独裁,他是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怎麽顾虑过他的感受。
想找他的时候就找,想干什麽的时候就半哄半骗地押著他走,事後回想起来,苏向槐对他的包容还真不是普通的伟大。
「陈麟,你还有向槐的朋友或是同学的电话吗?」
「只有红清学姐……」
「什麽?」
「阿槐他平常不是去学校就是打工,我没听他特别提起谁过。」
「那红清是?」
「喔…就家聚的时候刚好在隔壁桌,我学长跟他的正妹学姐认识啊,後来就留了电话……谁知道他学姐是披著天使外皮的恶魔,阿槐连家聚都不去,我因此被他学姐骚扰了好几次——」
「原来如此。」沈仲宇倚在桌缘忍不住苦笑,那一路让人被打著跑的画面不难想像,杨红清外表温婉但个性却意外强悍,也难怪苏向槐当时连告白都不敢。
「我看我还是骑车出去绕一绕好了,我有找到他再跟你说。」
「好。」结束通话後沈仲宇又试著拨苏向槐的手机,响了很久之後还是转入语音信箱,尽管过滤了各种可能,依然想不通为何会毫无音讯。
他坐在驾驶座上松开了领带,也许是没开窗竟觉得有些闷,看著毫无回应的手机,他不死心又留了言,这一次,他真的有点生气了。
「大学生,回我电话。」没有任何开场白甚至连署名都省下,现在的小鬼是怎样?就算不晓得怎麽拒绝他也不需要搞失踪吧?他又不会因为他不答应交往就报复他,他是在怕什麽?
沈仲宇板著脸开车回家,位於信义区十九楼的华厦是独属於他的堡垒,他扔了钥匙扯下领带,在吧台倒了杯酒喝。
平白无故被一个小鬼搞到这般心浮气躁,实在是很丢脸。
他赖在沙发上转开电视,试著不再去想脑袋偏偏又静不下来,他顺手转到新闻台,走马看花看了一个多小时,最後才把电视关掉。
十一点了……
墙壁上的时钟不断提醒著他,他躺在抱枕上回拨了陈麟的手机,响了一会儿才接通的电话,率先传来的是嘈杂的引擎声。
「喂?」
「你还在外面?」
「还没找到阿槐啊!他所有有可能会去的地方我都找过了,可是问了店员也都说没印象……老板,你知道阿槐昨天是几点下班的吗?」
沈仲宇坐起来听,胸口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八点多吧?」
「他有跟你说要去哪里吗?」
「我叫他直接回家……他也没说还有要去哪里……」沈仲宇话说到这儿忽然没了自信,活生生的一个人究竟能藏到哪儿去?
昨晚道别之後要是有再给他一通电话就好了,自己明明就是掌控欲如此强烈的人,为何要为了赌那麽一次而纵容对方的任性?
「那我骑去公司附近问问看好了。」
「不用了你先回家吧,要去也是我去,我们再保持联络。」
切断通话的同时凝起的眉头也跟著越陷越深,沈仲宇拿起桌上的钥匙,连衣服也没换便出门按了电梯下楼。
他看著楼层的数字慢慢变化,浮现於眼前的却是少年跟他说Bye bye的表情,莫名的不安让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口气。
第九章
「喂?是仲宇吗?沈仲宇你干嘛不讲话?」
「你找我什麽事?」沈仲宇捏著鼻梁,一夜无眠让他两眼满是血丝,声音听起来分外疲惫。
「什麽事?我听说向槐失踪了?怎麽回事?」手机另一端的女性非常激动,他抿起唇,隐约听见了林文诩微弱的劝阻。
「你问我吗?我也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报警了没有?」
「没有。」虽然他不是没想过,但只要心中仍抱著一丝希冀,他都不愿意朝负面去思考,或许苏向槐是临时有什麽急事暂时无法与外界联络而已,怎麽可能会这麽倒楣成为社会新闻的其中一则?
「都已经一天一夜没消没息了还不报警吗?你不想去的话我叫林文诩载我去也行,向槐的基本资料你们公司有登录吧?我们等一下过去拿。」
「红清!」不自觉放大的音量让电话里头的骚动中止了几秒钟,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沈仲宇稍微收拾了口气。「我没说不报警,半小时後我们直接在○○分局碰面吧,向槐的资料我会带过去,也麻烦你通知一下陈麟好吗?」
「仲宇——」男人尾音所流露出的无奈让杨红清迟疑了下,虽然还不太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就她认识沈仲宇以来还不曾见他这般低落过。「对不起…我太著急了所以——」
「没关系,你的心情我理解,大家都很担心向槐,没事的。」
「但愿…真的只是虚惊一场……」
手机另一端传来轻轻的啜泣,他听著,但没有做任何表示。随著倦意涌上,沉重的呼吸让他不得不简短地说了句再见。
待众人在警察局会合,沈仲宇将苏向槐的基本资料提供给警方後又制作了笔录,然而碍於线索过少,目前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备案待查。
「你调阅过大楼监视器吗?」走出警局时林文诩突然问道,沈仲宇停下脚步,总是把自己打理得潇洒清爽的男人,如今下颚已经冒出青髭。
「我已经交待管委会拷贝一份尽快寄到分局来,他们会先去查计程车。」
「你没事把向槐留那麽晚做什麽?」杨红清还红著眼,可能是刚刚已经在车上哭过一轮。
「他平常都是这个时间下班,也没出过什麽事——」
「沈仲宇!别讲得这般事不关己,向槐可是在你手中搞丢的!」林文诩没来得及抓住她,杨红清已经上前甩了他一个耳光。
「嗯?」本来还有些恍惚的陈麟似乎也被她这个举动吓了一跳,见双方剑拔弩张,他急忙挺身而出挡在沈仲宇面前。
「学姐你别错怪沈老板,沈老板也跟我一样找了一天一夜也很累了,现在大家先回去等消息,沈老板也回家休息一下?」
「仲宇对不起……红清她可能是太担心向槐了……呃、总之我代她向你道歉——」
「不用了,挨了一巴掌也好,人也比较清醒。」沈仲宇揉了揉脸,淡淡扫了杨红清一眼。
尽管林文诩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沈仲宇似乎也没放在心上,他回头跟陈麟问了几句话後便迳自开车走人,陈麟望著他的背影,似乎也感染到同样的伤怀,希望阿槐真的没事……不,是一定要没事。
※
「你户头里怎麽才这麽一点钱?」
当染著一头金发的少年气冲冲地开门进来时,苏向槐光是听见脚步声便下意识往角落窝去。双手被交叉捆绑在後,嘴巴被黏上封箱胶带的他有口难言,唯一能做的便是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
他的背包、尔今像块破布似的扔在地上,里头的东西全被倒了出来,皮夹、笔记、书本杂物什麽的散了一地,还包括从他醒来後就不定时作响的手机。
金发少年从口袋掏出厚厚一叠钞票丢向梳妆台後便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上,他边将菸灰弹在地毯上边弯腰捡起手机,才刚打开手机盖,又有一则简讯进来。
「小槐,看来你混得很不错喔,好多人打电话找你——还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