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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阳摇了摇头,在下一刻便将这种想法抛至脑後。
Our World之光之影 第三章
在兰加学院东侧被俗称为研究区的好几栋白色小楼,在这一天也一如既往的安静,在最中心的一栋楼中,安静的氛围使得一阵脚步声愈加响亮,在这一刻,季旬进入到安静的小楼中。
随著分散在楼中各种看不见的射线对来人的一层层扫描,那一道道的透明门便接踵为来人打开。在这种入眼即纯白色的环境中,无论季旬看了多少次也觉得不习惯。
他面无表情地在一楼接待处人员的陪同下,换上了和这里人员一样的白色大褂与拖鞋後,很是熟悉地搭乘电梯,越过那些研究室直接来到了五楼顶层的办公区。
季旬来到了东侧最里间的一个房门前,礼节性地敲响了三下後便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面的布置很是简陋,除了一个棕色办公桌和两、三个待客沙发外,就是贴著墙壁的一排书架了。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与资料,而办公室中的主人——一位白发老者,在听到了办公室房门被推开以後,不由从桌上摆放的书籍中抬头。
看到季旬後,老者面上不由添上了一点无奈,口气中也有一种熟悉,“你来了,坐吧。”老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也顺便合上了手中的书籍。
而季旬却并未如老者所说一般坐下,直接来到了老者的面前,“我来这里想要看看进度如何。”
“当然可以,不过那些资料也是刚刚到达没有多久才复制完毕,恐怕一时还不会出现会令人振奋的成果。”老者彷佛对季旬极为熟悉,完全不惧他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气,依旧笑咪咪地回答。
“我会把你的意思代为向上面传达,你不必总是再说一次。”
“你这冷脸倒还真是挺像你父亲的,好了,你去随便看看吧,我会把你的权限再次更改的。”老者对季旬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季旬离开後,又去钻研他的书籍了。
季旬对於老者这样的态度也习以为常,微微点头,继而冷淡地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乘坐电梯到达三楼,季旬无声地行走在走廊上,走廊两侧大多都是由白色透明材料隔成的房间,有的模糊、有的则清晰。
季旬有目的性地停在了西侧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外,看著房间里的人正在有条不紊地忙碌著,在房内几乎全白的环境下,一些大部分颜色暗黄的古书便尤为显眼。
房间里面专心致志忙碌的人们显然并没有发觉季旬的存在,季旬在默默地看了两眼之後又无声地离开,当他来到电梯口时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待电梯了。
季旬在来到那人身旁时正好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同进去电梯门後,季旬注意到那人要去的是地下一楼。
很快地电梯到达了一楼,当季旬离开电梯後并没有马上离去,转而进入了旁边还在停留的电梯中,而当他也按下地下一楼时,指示灯却并未如常亮起,电梯依旧停留在一层,季旬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权限并未开通吗……
算了,有些事情不他可以探究的。
随著一学期的正式结束,学院中的学生越发稀少。
季阳却知道这个假期与他无缘,除了要进行一系列的培训外,他自己也参加了一个课题的研究,可以说是忙得人仰马翻,经常是回到家里吃完饭後就一个人忙活去了,大有把家内另一人——渚视为无物的意思。
而对於季家,在他毕业後提心吊胆了几天,发觉那里并没有什麽强制性的行动後,也就放松下来。
反正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和季家在那里讨论毕业後的“户籍归属”问题,这种事情还有得拖呢。
所以当近来一直埋头在书本中的季阳,再次看到身穿休閒服的季旬後,他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自己眼花了。
正当他纠结於要不要上前去打个招呼,还是被动地等待著对方发现时,才发觉自己这是杞人忧天了,恐怕季旬这次是没有工夫去搭理他,因为他看见一个年轻人直奔季旬而去,这样看来似乎更没有自己什麽事了。
始终对於季旬周身气场发怵的季阳,见状连忙匆匆走了。
季旬并不知道季阳就在不远处“望风而逃”,否则他一定会把季阳揪回来好好地教导一番什麽叫做“兄友弟恭”,因为此时的季旬见到的正是他最不想见的人。
他看著那个戴著墨镜的人不紧不慢地走来,很轻易地就将他现在的不满全数转化为了对於来人那走路时还时刻保持优雅“风姿”的鄙视。
只是现在他还不得不让嘴角保持在得体的弧度面对来人,当然以季旬的自我要求来说,自然是不会对自己现在虚伪表现而有任何的不满。
“真巧,竟然能在这里碰到你。”
阿洛尔。蒙特摘下脸上的墨镜,这一次他很诚实地给了季旬回答:“不是巧,我专门来找你的。”
听到这句话季旬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如果不是自幼养成的礼貌习惯仍在约束著他,恐怕季旬会当场走人,但这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
“那麽,找我有什麽事?”季旬也直接开门见山。
“怎麽?你忘了?”阿洛尔。蒙特边说边把玩著手中的墨镜,“你不是还欠我一个﹃谢﹄字吗?”
季旬盯了这人一会儿,确信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真人而不是别人冒充的之後,不禁有些怀疑这位蒙特家族的大公子是不是生来就是要债的,还是说这位已经小气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根本容不得别人欠他什麽?
不过季旬转念想到两家的关系,顿时也觉得他能受到这样的待遇也不足为奇。
他这样的想法也不过就在转瞬之间,在面对阿洛尔。蒙特时却分毫不显,“我当然记得,所以,你这是来要谢礼了吗?”
阿洛尔。蒙特毫不客气地点点头回答:“当然,不过……我们是在这里说,还是换一个地方说呢?”
季旬毫不犹豫地说:“那麽就换个地方吧,你决定?”
“当然。”阿洛尔。蒙特根本没有客气。
两辆车一前一後停在了一处清静的休閒会所前,今天会所中的人很少,当两人进入後并没有选择楼上单独的休閒房间,直接就在一楼右侧一处空閒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当侍者放好饮品离开後,对坐的两人都没有端起面前的饮品,只是用一种探究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打量著。
最终,季旬先开了口,“你这次究竟想要什麽谢礼?”
听到季旬这样说,阿洛尔。蒙特反倒笑了笑,“没有想到你比我还心急。”说完这句,他一派悠閒地靠在了沙发上。
季旬彷佛根本听不懂阿洛尔。蒙特的意思,也没有那个心思和他打哑谜,“我当然心急,不然的话,我怕这份谢礼越来越不好还。”
似乎为季旬如此直白的语言而有所不满,阿洛尔。蒙特刚刚吐出一个“你”字,紧接著便转口说:“算了,知道你时间紧张,那麽我也就长话短说了。”
他说到这里往前倾了倾身子,声音也压低了不少,目光直视著季旬说:“那麽,你能告诉我你最近在兰加学院究竟在做什麽吗?”
季旬的眉头皱了皱,看向阿洛尔。蒙特的神色中有了某种疑问,“我以为你这个消息如此灵通的人,早就应该知道我在兰加学院中干什麽不是吗?”
“你是说那所谓的进修?”阿洛尔。蒙特嘴角挑起了好看的弧度,语气中无不嘲讽,甚至还夹杂了某种恼怒般说:“你认为我会相信?”
“这是事实。”季旬面不改色地回答。
阿洛尔。蒙特盯了季旬一会儿後,又像之前那样将身子靠回了沙发上,语调中带有一丝不满的意味。
“看来你这次的﹃谢礼﹄还真是没有任何诚意,那麽我会期待下一次的谢礼能让我感到满意,而不是这样敷衍我。”
季旬当然也察觉出了对方语气中的不满,却仍是保持脸上那淡淡的笑容不变,没有回应对方的话语。
“算了。”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阿洛尔。蒙特也并没有多少气愤,他的视线离开了季旬身上,向右侧那用来隔开谈话空间、制作精美的竹帘望去。
“早就料到你会这样说,不过……听闻近来许多议员对於总统的一些行为有所不满,似乎就连这次对於兰加学院的突然检查也是这种不满的表现之一。”
还不等季旬接下来会是如何反应,阿洛尔。蒙特已经起身,“那麽今天就打扰了,希望你能够早日把欠我的那份﹃谢礼﹄还清。”
“这也得看你是如何做了。”季旬的言外之意,便是只要对方不提那麽令人为难的要求,那麽这所谓的“谢礼”恐怕早就还给了对方。
阿洛尔。蒙特这次却只是看了季旬一眼,连反驳都没有便离开了这间会所。
当季旬开车离开会所後,一辆汽车又在片刻後来到了会所前,而从车中出来的正是去而复返的阿洛尔。蒙特。
他再度进入到会所中,只是这一次他拒绝了在门口处侍者的引路,而是直接来到了刚刚他和季旬所坐地方的不远处。
在那里早已有一人在坐著了,即使只看背影,阿洛尔。蒙特也可以确定那人是谁,他轻声来到了那人的对面缓缓坐下,看著一直对於他的到来一言不发、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的人。
阿洛尔。蒙特口气近乎无奈地叫出了那人的名字:“兰斯洛特……”
对面的人在听到这声呼唤後慢慢地抬起头来。
这个与阿洛尔。蒙特只差一岁的青年有著黑发黑眼,面容带有几分凌厉,让人在乍看之下便感觉到难以接近,还带有某种让人难以心安的阴郁,这种感觉让他的容貌在无形中减分不少。
而阿洛尔。蒙特也早已习惯了这个弟弟一贯如此的态度,不以为意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其实与那两个弟弟相比,他对於这个和他只差了一岁的兰斯洛特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触,因为兰斯洛特之前作为蒙特家族的私生子,是在十岁後才回到家族中被正式承认其身分。
而之前的性格早已在兰斯洛特的身上定型,即使阿洛尔。蒙特关爱手足,也始终无法消去兰斯洛特身上的那股阴郁。
随著年龄的增大,阿洛尔。蒙特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这个弟弟了。
“你今天这麽早就下班了?”
阿洛尔。蒙特问出了他认为最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与其他那两个任性张扬的弟弟相比,这个弟弟的性子虽然有些阴郁,但是在处事上向来是循规蹈矩的,所以他遵循父亲的意思在学业完成後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公职人员。
如果不是知根知柢的人,恐怕很多人都会忘记家族中还有这麽一个二子,当然以兰斯洛特这样阴沈的性子恐怕也是不会去刻意张扬的。
阿洛尔。蒙特看到自己的问话如石沈大海一般没有回应,也不介意,这样反倒让他明白自己刚才猜测错误,於是接著发问:“那你是约了朋友来这儿吗?”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阿洛尔。蒙特不禁为刚才这一句话问的水平之低而感到懊恼,因为就他所知,兰斯洛特从小到大没有几个朋友,不,正确来说是几乎没有,十岁之前的另说。
兰斯洛特果然也是摇摇头表示否定,他那黑沈沈的眼眸中全部是阿洛尔。蒙特的影子,然後说:“那是季家的人。”
“嗯。”阿洛尔。蒙特轻轻点头承认,不知道为什麽,他并不想让这个弟弟对於季家的人或事有所关注,转移了话题,“你怎麽会在这儿?”
“想来。”
兰斯洛特乾脆俐落地的两个字差点让阿洛尔。蒙特的笑脸险些撑不住,他不由想去确定在他面前说出如此具有冷幽默效力两个字的人,究竟还是不是那个阴郁沈默的兰斯洛特。
“那麽你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们一起回去吧。”阿洛尔。蒙特知道这个弟弟向来有时间观念,已经快要到回家用餐的时间,他势必是要回去。
“好。”兰斯洛特果然点了点头。
看著这个弟弟,即使阿洛尔。蒙特明白他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一次巧合,也不想再要追究下去,只是他觉得自己越发头疼了。
渚一个人坐在客厅中看著电视,这时电视的音量已经调小了不少,此时他正全身散发著不满的气息。
不,是非常不满,在他身後的两间卧室的房门都紧紧关闭著,整个家中安静得出奇,彷佛只有渚一个人存在一般。
是的,彷佛,因为季阳此刻正在他的卧室内闭门苦读。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尽管渚明白季阳在为下学期开学的课程做准备,但是这样越来越安静的家中还是让渚感到了不满。
渚头一次为自己同意了季阳的志向而感到後悔,如果他早知道助教也是这麽辛苦的话,那麽他当初也许就不会让季阳做出这样的选择。
渚大概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