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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热的天,却犹如坠入冰窟。
“墨,墨兄,我调动不了丹田灵力了,怎么回事?”许多多一着急就哭喊了出来。
王世墨根本不想搭理他,但许多多哭嚎着没完,而且经他这一嗓子,所有的新生都听到了,然后这才惊觉不对。他们全都是凝脉期的修者,不说站一上午,就是站上一年,也不应该感到累,更别说区区一个太阳照射,就让他们流汗到脱水了。
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像许多多一样哭出来的也大有人在,要知道,这个世界的修者早就适应了什么事都仰仗灵力,突然有一天灵力没了,生存也就出现危机了。
“嚎什么,应该是训练场里有封印灵力的阵法。”
听了王世墨的解释,许多多这才停止了哭泣,转而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仅感叹,学长这一手,真他娘的够卑鄙。
手段不在于卑鄙,有效就行。
当二年级学长穿着统一的玄青色军装,一溜的宽肩细腰大长腿,脚上着及膝的质感军靴,昂首挺胸进入训练场时,给新生留下的印象竟然是帅毙了,第二个想法才是真他妈的装逼。
分到王世墨他们三班的教官有些娃娃脸,脸上总是带着三分笑,初时,还有人嘟囔“就这小孩儿?给我们当教官?呵,呵呵。”
教官只当听不见,自报家门道:“我叫关际,接下来一个月,就有我来陪大家度过,希望月末的时候,各位还能如此精神的说、废、话。”
说完,关际朝那个学生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让那人抖了个寒颤。
妈妈的,流年不利,怎么被分到关际的班了。
这是三班所有学生的心声,就连王世墨在这个世界只呆了昨天一天,也听闻过关际的大名,关疯子!
据说这是一个狠人,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让这人做教官,他们还有活路吗?
关际很满意只报出自己的名字,就让这一帮新生蛋子们萎靡了精神,但这只是开始。
“身体承载着修者的灵根和灵魂,若无一个好的身体,即使成就无上修为,也随时有可能因为身体的虚弱而崩溃,故而,能成就无上修为的修者,大多是身体强悍之辈,看看你们一个个,不过站了一上午而已,竟一个个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的,你们要是这个状态,也不用参加淘汰比赛了,直接收拾包袱回家还来的痛快。”关际上来就一通训,让新生们见识了他的毒舌后,就开始整顿队伍了。
很简单,数到三,没有站好的淘汰。
许多多刚要抱怨,被王世墨拉住手拽直了身子,像标枪一样站好。
对于王世墨来说,他刚才休息了一会儿,现在还有些力气,这不算什么,对于其他人就很有些艰难,除了身体上的原因还有心理的,要知道这些人自记事起就已经开始修炼了,灵力消失的事是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赖以生存的灵力没了,心理各种不适应,相对的对关际的话的执行力就不那么迅速了。
甚至有人已经大爷般的骂上了。
三声过后,关际拿出名录册,将还没有进入状态,磨磨蹭蹭,骂骂咧咧的人的名字删除,当即就有宪兵队的人过来讲点到名字的人拉走。
“关际!我操你妈!你不能这么做。”
关际平静的看向在宪兵队手中挣扎的人:“我妈住在和平路与建设大街交叉口往东一百二十米,盛华小区二号楼,你尽管去,还有,我想怎么淘汰你们就这么淘汰,这个月,我说的算!”
仅仅三秒钟,关际就淘汰了十人,剩下的人噤若寒蝉,相对于灵力被禁,这个才是真正的下马威。昨天他们刚志得意满,用尽一切办法,抢来或者保住录取通知书,到司远国防大学报道,今天,他们的努力就可能白费,任凭人一句话就将他们拉出去,与大学无缘。
看着那十人的下场,余下的人站得更加挺拔,简直是咬牙在支撑了,汗水,顺着脸颊、脊背一路流下,迷彩作训服很快湿透又被阳光晒干,继续湿透。
而关际,冲着他们露出一口大白牙后,在队伍的前方,支起一把太阳伞,放上一把摇椅,无限悠哉的躺到了上面,顺便还拿出一瓶果汁,插上吸管,哧溜哧溜喝了起来。
新生们咬牙的,舔嘴的,流口水的,都隐藏在一本正经的面皮底下。
再没有见过如此可恶的人了。
一直站到太阳下山,好在关际没有再淘汰人,关际说了声“解散”后,拍拍屁股走人,新生们立即就瘫在了地上,站了一天,米水未尽,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响了,偏关际在旁边又是吃又是喝,惬意的不得了。
“小人,总有一天,我要将他揍扁!”
“痴心妄想,不说关际已经是凝脉后期的修为,就是他剑修的身份,已经能越级打败金丹期修者了,你拿什么揍人家?”
“国防大学校规第三百二十一条,禁制以各种借口伤害淘汰月的教官,此规定沿袭至军部服役期间,也就是说只要关际还穿着这一身军装,咱们就不能动他,不然宪兵队就能抓你。”
王世墨听了两耳朵后,稍稍恢复了一下体力,就起身朝食堂过去,消耗实在太大,他需要补充体力。
许多多本来还想八卦一下,见王世墨走了,赶紧追上,他现在觉得,王世墨头脑清醒,跟着他说不定能混过淘汰月,暗下决定,王世墨干嘛他干嘛,坚定不移的跟在王世墨身后,做他的小尾巴。
刚到食堂,卞俊弛就举着手喊:“墨弟弟,这里。”
王世墨一脸黑线看向那边,朝徐锐点点头,这才去打饭。
“墨弟弟好像没看到我。”卞俊弛放下手,对着古奇道。
古奇嗤笑一声:“你墨弟弟不是没看到你,是当作没看到你,翻译过来就是无视了你。”
“不可能,我这么英俊潇洒,怎么可能会被无视。”卞俊弛翻手一个凝水诀,凝出一面水镜,上下左右各个方位的欣赏他那黝黑的脸庞。
打饭回来的王世墨直接坐到徐锐身侧,埋头就吃,跟班许多多也去了第一日见到偶像的激动,先吃饭再说。
俩人对于卞俊弛的自恋,统统选择性耳聪,不接口也不看他,仿佛那里根本就没那么个人。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古奇大笑。
卞俊弛一脸黑线的将水镜散去,化悲愤为食欲,将盘子中的饭菜三五嘴吃完,起身离去。
王世墨嘴角这才翘起一丝弧度,心情愉悦的吃着徐锐夹给他的鸡腿肉。
“怎么样?”徐锐问道。
“还行。”
“关际那人,是出了名的心黑手黑,你俩唯一能做好的就是好好听他的话,努力做到最好,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唉,可怜的娃,怎么落到那人手里了呢。”古奇给了二人建议,又感慨一番,只是那语气,满满的幸灾乐祸真当人听不出来?
偏徐锐还跟着有样学样,摸了摸王世墨头顶,跟着也叹了口气!
王世墨咬着筷子头,抬头看了徐锐一眼,前辈腹黑不解释。
☆、第三十五章
如果说只是压制了修为,让身体吃尽苦头,关际也淘汰不了什么人,要知道能二十来岁就修炼到凝脉期的人,除了天资高外,至少还要勤奋,有毅力。
关际在狠狠操炼了一翻后,让新生懂得了最基本的听命行事后,开始了第二轮的训练。
修者修炼往往只注重经脉灵气的吸收,对于身体其他部位,却视而不见,但身体却是修者的根本。
之后,关际开始让新生用新吸收进体内的灵气冲刷身体的各个部分,要让每一个组织细胞里都充满灵气。
第一天的修炼结束后,每个人身上都裹了一层污泥。
许多多一个清水诀从头上浇下一兜水来,抹了一把脸:“唉呀妈呀,咱刚修炼时不时已经洗髓伐毛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的污垢?”
王世墨也草草洗了把脸说道:“我们平时吃的灵食,虽然蕴含灵力,但也含有杂物,灵力被我们吸收,杂物一些排出体外,一些可能就留在身体里了,而且我们吸收的灵气也并不精纯,提炼后进入丹田,我想,一些杂质在排出体外的过程中,渗透进了身体里,故而,我们此次用灵气冲刷身体,才会排出这么多的污垢。”
关际朝王世墨眨眨眼,一笑:“不愧是徐锐大人特意带来的新生,果然有几分见解。”
王世墨看他笑得一脸灿烂,心中却无奈万分,虽然这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但您无时不刻拿出来说说,真不是给他拉仇恨的?
“关教官谬赞了,我也是胡乱瞎猜的。”
“胡乱瞎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也算是本事了。”
您真的不是黑吗?
“哎呦,干嘛这么严肃,开个玩笑得啦,这绷紧的小脸还怪可爱的喽。”
王世墨扭过头不想看这个临时抽风的关大教官。
“好了,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准备为明天奋斗吧。”关际拍了两下手掌,让大家解散了。
王世墨和许多多吃过晚饭,早早的上床了,这些日子,王世墨晚上一直在修炼,从没睡过觉,在他的带领下,许多多也养成了晚上修炼的习惯。
“墨哥,刚才在训练场,总感觉灵气不是很给力,你说是不是关机那贱人将灵气控制在一个很稀薄的范围?”
“我也有这个感觉,不如我们晚上试试用灵气冲刷骨肉,看效果如何。”
“好,虽然只修炼了一次,我觉得身体非常轻松自在,好像身心都要飞起来,我敢打赌,如果将身体全部淬炼出来,修为肯定提升一大截。”许多多憧憬道。
“也许,来吧。”
王世墨和许多多同时闭上了双眸,刚一运功,就发现和在训练场中的感觉完全不同,当时吸入的灵气是一点一点进入身体细胞之中,而现在却如狂风破浪,一股脑的往身体之中钻。
将一时没有准备的二人弄了个手忙脚乱,好在二人都不是遇事慌乱的人,控制住功法的运行速度,暂缓了冲击力,之后就将速度控制在一个刚好能偶承受的点上,一运功就是半夜。
突然,房间的禁制发出尖锐的警鸣,将修炼的二人同时惊醒。
二人有一瞬的怔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紧急集合的诏令,好在修炼的时候没有脱衣服,也顾不得休整洗漱,直接从寝室的窗户跳了下去,直奔训练场。
排好队,站好后,才庆幸,没来晚。
这是入训一来,第一次夜间集合,有人哩哩啦啦的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往这边跑,还有仗义拉着尚在熟睡的室友赶了过来,还有人更绝,从头到脚淌着水,作训服都贴到身上了,那身材显露无疑,肚脐之下,那鼓囊囊的几两肉,被同学们毫不遮掩的瞄了好几眼,那人也不恼,刚打算用灵力将身体蒸干,才想起,训练场的禁制,他低骂一声:“干,早知道在外边弄干了。”
旁边的人听到低笑。
“有什么好笑的,大声说出来,也让咱们乐呵乐呵。”关际要笑不要的看着那人道。
“报告,没事。”席间一整面容,立正道。
“没事,就给我控制好你那咀嚼肌,不要让我看到你的牙齿!”
“是!”
“臧冬,怎么回事,衣衫不整,军容军纪都被你吃了吗?”
“报告,是席间用清水诀泼我的,赶时间没来得及烘干。”
席间又想笑了,但摄于关际的淫威之下,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只是脸上的肌肉,他怎么就不受控制老是抖呢?
关际瞪了席间一眼,也不管臧冬了,只抬起手腕看表,“三,二,一,停。”
话音刚落,再跑来的新生却是不允许入队了,关际看到不看那些人,对身后做记录的副手道:“淘汰。”
至于那些人要死要活,哭爹喊娘的祈求的,祈求不成骂娘的,全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目光在队伍中逡巡了一阵,突然噗嗤一笑,冲着王世墨和许多多扬起下巴:“喂,你们俩怎么回事,敷面膜么?”
王世墨脸上一热,好在脸上有厚厚一层泥垢,没人发现他的脸红:“报告,我们正在修炼,听到集合令就赶了过来,没注意……呃,这个仪表。”
本来理直气壮的王世墨突然想到,国防大学的校规中就有一条是,军人是国家的脸面,要时刻注意仪表之类的,越说越没底气,但好歹把话说完了。
“嗯,我看你现在仪表就不错,颇有男子汉的气概。”
什么意思?讽刺他是小白脸?王世墨沉默以对。
关际也不在意,转过头来冲着新生队伍灿烂一笑:“好,全体所有,立正,一百公里越野,左转弯跑步走。”
听到一百公里越野,这些人全都要翻白眼了,他们现在充其量就是体质比较好的凡人而已,一百公里全部靠身体的力量来完成,简直是虐杀啊。
有没有人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