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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能让你自己留下,我却逃命。”
“你已经没有灵力了,留下来也是累赘,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说话间,矛尖头蝮已经停止了挣扎,正昂着头四处逡巡。
“我们现在……呜……”不待王成说完,王世墨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王世墨另一只手做出“嘘”的动作,口中却没出声,待王成点头,他这才将手放下,抓过王成的手,在手心写道:“龟息,不要发出声音。”
王成点点头,心中佩服之余,更加疑惑,王世墨是从哪里懂得这么多的东西,他们一起上课,一起修炼,竟从未发现过他有一丝异常。
这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毕竟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生命还受着威胁呢。
矛尖头蝮倾听半晌,山林中除了风吹过树顶的声音,就是远处的兽吼,而它的四周却是连一丝虫鸣也无。
它几乎发狂,之前有多么藐视那两只点心,现在就有多懊悔没有先结果了他们。只是现在已然瞎了眼,两只点心也毫无声息,如何寻找?
无处发泄之下,只好对着四周胡乱喷射毒液,可惜经过之前的消耗,毒液也只喷出半丈就没有了。
它却仿佛不知般,转动着身体一边碾压四周一边“嘶嘶”喷着空气。
待到无力折腾,这才朝着洞穴爬走了。
王世墨一直等到矛尖头蝮离开一刻钟后,才拉着王成从藏身处出来。
二人全都狼狈不堪,却相视一笑,这次不仅收获颇丰,还生死相托,让友情更进一步,就连王世墨都觉得王成这人,不仅能作为盟友,更能作为托付后背的至交。
此地不宜久留,二人顾不得打坐恢复体力,就互相搀扶着往回路走去。
待远离了矛尖头蝮的领地范围,王世墨这才从怀中掏出寒玉盒子,冲着王成得瑟:“这次咱俩不仅能买好法器,说不得还能换一身法袍呢。”
“真的,就凭这个?”王成兴奋之余,还有些不相信。
“骗你作甚,只这个,如果能炼成蕴神丹,更加值钱,可惜咱们谁都不会炼丹,不过,就这也够咱们用了。”
“对。”
“不过,这次幸运躲过了矛尖头蝮的追杀,却也是九死一生了,足见咱们实力太弱,回去要更加努力修炼才是。”
“师弟说的很是。”
王世墨朝王成一笑,待要说什么,却抬手让他安静,侧耳倾听一阵,迅速爬上身边的一棵高树,将寒玉盒放到树上的鸟窝里,这才下树后站在王成身侧,朗声说道:“师兄,我们这次采的灵草大概能卖十几块灵石,能买一把不错的法器了呢。”
王成心思通透,虽不知王世墨在顾忌什么,但还是很配合的大笑一声:“不错,不错,我上次在坊市看上的那把剑终于能到手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就凭你炼气二层的修为,也想用法器,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谁?”
“你大爷!”二人前面缓步走来三个男人,穿着的衣袍样式和梁同相似,只是颜色皆是墨绿色,这是外门弟子的服饰,但修为已经是炼气四五层的样子,三人看王世墨二人的眼神就像是看两只肥羊。
王世墨凛然站到王成身前,本来还希冀同门之间不会有龌龊,但前有秦化的教训,他只是多了一个心眼,还真是做对了。
“哼,我大爷早就死了,莫非你们是鬼魂不成?”王世墨故意作态,激怒对方,凡是修者没有一个脾气好的,如果一开始就示敌以弱,反而会招来怀疑。
“我呸,臭小子还嘴硬,把身上的灵草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否则,让你变成鬼魂。”中间一个看起来是三人中领头的说道。
另外二人闻言拿出武器,一人刀,一人剑,冷笑着向王世墨走来。
王世墨和矛尖头蝮较了半天劲,早已脱力,现在还没缓过来,而王成比他还不堪,丹田空荡,早已没有分毫的灵力了。
王世墨将匕首挡在胸前,口中威胁:“我们是朝露谷的新人,天成宗规定,同宗弟子不得私斗,你们是想被逐出宗门吗?”
“嘿嘿,傻小子,你死了,不就没人知道是我们杀了你们吗,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了。”持剑的男人说话间就朝王世墨喉咙刺了过来。
王世墨将王成像后甩去,就地一滚,躲开持剑者的攻击,持刀者又赶来朝他砍去。
王世墨拼着灵气枯竭,躲开二人的攻击,拽上身后的王成,朝山林里跑去。
“追!”
王成几乎是被王世墨拖着跑的,浑身难受不说,因灵力用空,丹田经脉都在疼痛,差点就要昏过去,却还是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王世墨此时是真的有些欣赏他了,他能坚持到现在,是有着十八岁的心智,可王成真的是个只有六岁的孩子,能在接二连三的危机中,还保持着清醒,这份坚毅,很不错。
三人紧追不舍,根本就不给二人喘息的时间,终于,王世墨一个踉跄,被绊倒在地,却无力爬起,只能缓慢往前爬行,而王成却如烂泥般瘫在地上,一动都不得动。
持剑者上前,一剑刺在王世墨的肩胛:“跑啊,小子挺能跑的,爬起来继续啊!”
王世墨闷哼一声,终于趴到地上,不动了,待那人见剑拔出,缓慢翻过身子,怒目瞪着他。
“不服气?我让你不服气。”又一剑刺到他的大腿上。
“啊!”王世墨痛的身体颤抖,用尽力气大喊一声,仿佛那样可以减轻疼痛,那人见状,不屑的哼了一声,又举起剑来要继续。
“先把他们的灵草收了,不要弄脏了。”
“是。”
持剑者这才蹲下身体,将挂在王世墨腰间的储物袋拽了下来。这种储物袋是最低级的一种,也只有一方左右的空间,且不用神魂烙印,谁拿到就能用,所以,那人拿到后就往里探了探,“切,就这么点东西,还劳烦大爷们追了半天,真是该死。”
持刀者也将王成身上的储物袋拽了下来,里边的灵草更少,撇撇嘴,将储物袋扔给领头的。
那领头拿着两只储物袋颠了颠,下巴微点,持剑者就将剑尖对准了王世墨的心口。
王成此时悠悠转醒,顾不得其他,身体往前一扑,挡在了王世墨身前,刺下来的剑正中他的右肩。
那人见他来挡,心下恼怒,就要先杀了他再杀王世墨。对着王成举起了剑。
当此时,一阵腥风吹了过来,持剑者和持刀者被一条白色的尾巴卷了起来,之后那尾巴和灰黑色的身体紧紧缠成一个圈,越缩越紧,二人痛呼出声:“师兄,救命!”
领头者双眸微缩,手中的储物袋掉落地上犹不自知:“矛尖头蝮,自求多福吧!”
待话说完,身体已经跑远,只远处传来那人薄情的声音。
矛尖头蝮听闻远方声音,腹部用力,将二人骨骼绞碎,血水横流,之后回身一口吞下,又沿着声音追了过去。
从大叫一声后,就开始龟息的王世墨这才挣扎着坐了起来,简单用内衣给二人包扎了一下,搀扶起王成,吃力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里不能待,二人都受了伤,只伤口的血气就能吸引来妖兽,更何况这里是矛尖头蝮的老家。
二人刚消失在山林中,矛尖头蝮就回来了,口中“嘶嘶”乱叫,而腹部比刚才又大了一些,显然那个领头者也没有逃脱他的蛇口。
☆、第九章
走出矛尖头蝮的领地范围,王世墨找到一个五人合抱的大树,半截处有个树洞,离地有两丈高,他吃力的爬上去看了一眼,里边竟然是中空的,下树将王成背上爬了进去。
里边空间足够二人坐卧,王成为王世墨挡剑耗尽了身体最后的力气,动弹不得,王世墨将他摆成无心朝上的坐姿,“赶紧修炼,恢复灵力。我给你护法。”
王成本想推却让王世墨先恢复,可他就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好闭上双眼,运行功夫,先恢复一下再说。
这一入定,就是一夜,王世墨强打着精神等王成身体稳定后,也开始修炼。
之前清空了身体的灵力,此时功法运转开来,灵气纷拥而至,干涸的经脉一下子得到润泽,舒服至极,尤其水系灵力本就滋养万物,之前的伤口也在灵力的冲刷下慢慢愈合。
二人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噜咕噜,一个比一个叫的欢,二人相视一笑,感觉比之前更加亲密。
打来两只野兔烤了,吃过之后,身体恢复体力,丹田中灵力充盈,这才转向朝着藏七色金丝魄的方向走去。
好在没人注意一个普通鸟类的窝,寒玉盒还安好的躺在里边,王世墨将之拿下,贴身放好,二人这才相携离去。
回到坊市,王世墨找到丹阁当初那个帮过他们的侍者,言谈间,侍者将二人带到大堂后边的一间密室内。
王世墨这才拿出寒玉盒,放到桌上,轻轻打开盒盖,给侍者看。
“百年的七色金丝魄!后山的那棵?”
“师兄竟也知道?”
“果然是,竟让你们采到了,等那些个师兄发现它不见了,非得疯了。”侍者笑着将盒子盖上,这等娇弱珍贵的灵草,要小心侍弄。
王世墨假装憨厚一笑,侍者也不吃他那一套,继续说道:“这棵七色金丝魄,长的也不隐秘,早就有人盯上了,想当初一行三个筑基期的过去,被矛尖头蝮杀的片甲不留,之后再也没人敢打它的主意,你们竟然没事?”
“呀!竟有妖兽守护吗,这么说来,我们可真是侥幸了。”
“你们竟没遇到矛尖头蝮!果然是幸运的家伙。”侍者不疑有他,筑基期都被灭了,这二人一个炼气四层,一个二层,更不可能逃得过矛尖头蝮的追杀,想来是那头蟒蛇不在,被二人捡了漏。
“二百块下品灵石,怎么样?”
王世墨一听,赶忙应了下来,这个价格对于三阶的灵草来说,很是公道,而他之前的世界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灭绝了,属于有价无市的状态,而这里是什么都不缺的,也只是普通三阶的价格,二百块很不错了。
他又将二人储物袋中的普通灵草拿了出来,“师兄,这些一并给个价吧。”
侍者挑挑拣拣,都是些一阶二阶年限短的灵草,不值几快灵石,“看在七色金丝魄的份上,给你算二十块下品灵石,再多就不行了。”
“谢谢师兄,那个还请师兄为我们二人保密。”王世墨小心说道。
侍者一笑:“当然,我们只管灵草和灵丹,对于人一向不记,师弟大可放心。”
“谢谢师兄。”王世墨再次道谢,这才出了丹阁。
二人乔装打扮一番后,又进了器阁,之前看好的低级法器当然不要了,又重新看了一番,最后王成还是决定买一把剑形法器,踏剑飞行,是每一位初学者的梦想,而剑诀也是最普遍,最容易得到的一种法诀,基本上每个修者都有一把剑,即使不能用来对阵杀敌,平时也要用来御剑飞行,装装逼什么的。
王世墨却选了一把冰封枪,他本是水属性的灵根,攻击力不足,这把冰封枪有冰冻的加成,可以提高水系的攻击,也算是相辅相成了。
如王世墨所说,二人又各自选了一套自带防御的法衣,样式和他们现在穿的道袍相似,挑选了一件新人着装的颜色,天蓝色,换到身上,也不会有人发觉。
剩下的灵石,王世墨要和王成平分,王成却推辞了,他出力不多,能得到一件法衣和一把法器,就很知足了。
王世墨硬是塞到他手中,朋友是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不能做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的白眼狼。
王成一脸的感动,就差掏心挖肺起誓效忠,当他一辈子的小弟了。
王世墨揽过王成的肩膀,拍了拍:“好兄弟,只要咱们齐心协力,这天成宗没人能欺负了我们去。”
“嗯!”
回到朝露谷,各自回家休整。
王世墨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坐起身来,也无法入定修炼,脑海中不断闪现的是,王成奋不顾身扑到他身前的画面。
他下床踢上鞋子就往外走,指尖刚碰触到门,却又缩了回来,坐到桌前,倒了一杯凉茶饮下,犹豫一番,终是出了小院。
外面月朗星稀,虫鸣阵阵,微风轻拂脸颊,王世墨轻轻敲了敲王成的院门,紧抿着双唇,眼神游移,就是不看门,片刻又匆匆转身往回走。
“师弟?怎么这会儿敲门,有事?”王成将院门打开,就看到刚要往回走的王世墨,开口问道。
王世墨不得已又转回身,朝王成干笑一声,从袖中拿出一片玉简:“那,什么,我偶尔得到的,你拿去看看对你有用不。”
王成伸手接过玉简,温柔一笑:“好,师弟早点休息。”
“嗯。”王世墨胡乱点点头,就跑回了他的院门,第一次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