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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着一件绣着龙纹图样,镶金边的暗红『色』锦衣,晨耀国以百兽之首龙为尊,火龙更是至尊的存在,在晨耀国红为王者『色』,象征晨日的耀目,火龙的力量,只有皇亲国戚才能穿着红『色』衣衫。
瞄见他的穿着,心中了然,此人就是她现在的父王——云天赐。
“天赐,我们要瞒到何时?烯儿渐渐长大,我真怕有一日瞒不过去。”女子的声音夹着哀怨。
“我看烯儿也已经懂事,也是该让她知道了。”男子的声音有些无奈。
“父王母后要让烯儿知道什么?”床上人儿已经走到两人面前,『揉』着眸子,『迷』茫问道。
云天赐见小人儿已经下床,拿起桌上他来时穿的斗篷披在小人儿的身上,顺手把她抱入怀中。
“父王母后一直有一事,瞒着烯儿,烯儿听完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可好?”云天赐满面愁容,问着怀里的孩子。
看来的确是有苦衷啊,微微一笑,乖乖点头道:“烯儿定然不会告诉任何人!”
“烯儿是女儿身。”他声音很轻,怕惊到孩子。
“可是烯儿不是王爷吗?”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疑『惑』道。
云天赐微微叹了口气,解释道:“烯儿你已经五岁了,父王母后也不想瞒你,烯儿乃女儿身,父王虽然已经登基十年之久,可皇位仍然不稳,镇南王云傲衍野心勃勃,对皇位一直虎视眈眈。六年前,皇儿未出世,朝中大臣一一进谏要立太子,怕我有差池,到时晨耀无太子继位。当时父王无子嗣,他们这样完全是因为镇南王背后怂恿。”说到这里,云天赐目中闪过一丝杀气。
稍稍平复愤怒的心情,他又继续道:“好在当时灵鑫已有身孕,事情缓和了下来。可你母后生的不是皇子,父王母后商议之下,才故对外谎称你是男儿身,父王本想立你为太子,可是那些大臣又齐齐上报,说烯儿年龄尚小,立储一事可延缓再议,分明是云傲衍本想我无子嗣,如立太子必然是直系于他,后皇儿出世,他又不想我立太子,定下下轮储君。所以在父王没有真正儿子前,烯儿要委屈一下,继续扮男儿,先定住云傲衍。”
第1卷 第四章
第四章(本章免费)
云烯微微皱眉,原来有这么一出啊,怪不得这孩子明明是女子却成了王爷。
镇南王,脑中突然闪过两个丫头所说的话,今日这身体主人正在玩秋千时,镇南王正好进宫,与身体主人客道了几句,他离开后不久,身体主人就因为秋千绳断,摔了下来。
难道他有心害身体主人?突然一个惊人的想法闪过脑海,如果自己死了,他不就又能召集大臣进谏立太子之事?到时候父王无子嗣,那不是只能立他?
看着怀里人儿一会皱眉一会惊恐的样子,云天赐以为孩子是因为受不了一下变女子的事实,好声安慰道:“烯儿,父王知道突然让你接受这个事实很难,慢慢来,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就好。”
被男子温柔慈爱的声音拉回思绪,本来是因为男儿身觉得这里不好,现在是女儿身,她可想在这里多活些日子,可不想莫名其妙就被害死。“父王,镇南王要加害烯儿!”
此话一出,在场两人都倒吸了口气。
“烯儿何出此言?”恢复镇定的云天赐沉着问道。
“今日烯儿在御花园玩秋千时,镇南王来过,他与烯儿客道了几句,可是他一走,秋千绳就断了。”答应过两个宫女不说摔倒之事,但是事关重要,所以她未说出当时宫女也在场。
“什么,烯儿从秋千上摔了下来,怎么都不告诉母后,有没有事啊!”灵鑫焦急上前,抱过烯儿,仔细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
云烯有些感动,看来这母后很是疼爱她,微笑对灵鑫道:“没事的,没有伤。”
终是要动手了吗?他早就想到镇南王会对烯儿出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烯儿才五岁,他就已经要下手了!云天赐紧皱眉宇,声音有些低沉:“灵鑫,看来是该把烯儿送走了。”
他早就打算把烯儿送去雪之巅,只是一直不舍,毕竟烯儿才五岁。
空气凝固,灵鑫闻言,潸然泪下,声带哽咽道:“烯儿才五岁……我不舍……”
云天赐站起身,把坐着的女子和她抱着的孩子,全都揽入怀中,莫可奈何道:“也只有送走烯儿,才能保他平安,不然……”
“够了,不要说了,我明白!”她紧紧抱着怀里孩子。
云烯被抱的喘不过气,她明白,他们要送走自己,送自己去个安全的地方,虽然和这灵鑫没什么感情,只是借了她孩子的身体罢了,可是她那不舍的情绪感染了她。
想到自己就这么走了,原来世界爸爸妈妈过的好吗?泪也禁不住流了下来。
翌日一早,天才微微亮,云烯已经在云天赐和灵鑫的秘密护送下来到了一处山脉。
雪花漫天飞舞,绘制出了云雾美景,那长年积雪高『插』云霄的山峰,似隐似现,山被白雪裹着,巍峨峻峭很是超逸。
云天赐告诉云烯,山的顶峰住着一位高人,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行事神秘,从不『露』出真面目,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这里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就算云傲衍本事再大,也无法进山找云烯麻烦。
自从烯儿出生,他就已经多次拜访,可从未成功上山。
五年前,他前往拜访,遇到雪难,才幸得高人相救,见其一面。
事后,他用男子一直寻找的至宝水麒麟角,换取了一个条件。
云天赐手中竹炮放出,红『色』烟雾直冲九霄。
半晌过后,天人从天而降。
云烯有些惊住,她本以为父王所说的高人,应该是那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没想到竟然是身材如此高挑健壮的男子,虽然的他面容用白『色』面具遮挡着,但是云烯可以肯定,此人绝对是个尤物!
“你来提条件了?”男子的声音很有磁『性』。
云天赐很是谦卑道:“是的,高人可否能收吾儿为徒,让他留在山上学习。”
因为面具的遮挡,不知男子现在是何表情,他沉默许久,眸子盯着云烯不断打量后,沉声道:“既然答应过你,自然可以。”
云天赐告诉云烯,此男子不知他是皇上,所以云烯以百姓称呼,唤他们爹爹和娘亲。
“爹爹,娘亲,你们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们也要保重,至于那人,你们也要小心。”
他们明白云烯所指何人,心照不宣的点头,灵鑫早已眼眶湿红。
“灵鑫,不要哭了,走吧,烯儿在这里会比在我们身边安全。”他轻轻揽住女子的腰际,随即满眼不舍的望着烯儿,云烯对其一笑,示意其放心,他微微点头,带着女子重回马车,驾马而去。
看着越离越远的马车,云烯微微叹了口气,以后的日子,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过,这山下就已经怪冷的了,要是日日住在山上,估计她这小身板很难承受。
“师父,以后就拜托你多多指教了。”她很有礼的弯腰道,真不想叫他师父,可是为了将来有好日子过,还是要拍马屁。
第1卷 第五章
第五章(本章免费)
白怡月冷冷扫了云烯一眼,声音的温度堪比雪山般冰冷。
“你叫什么?”
“云烯。”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一切已成定局,那她也理所应当从此用云烯这个名字了。
“做我徒弟会很苦,你能吃苦吗?”
“能,什么苦都能吃。”自己什么苦没吃过呢,她似笑非笑道。
白怡月眼神不再冰冷,带着几分寻味。
伸手把她勾进怀里,仅仅一个纵身,便已经站在雪山的顶峰。
云烯冷的浑身打颤,贪恋着那似火的怀抱。
他的身体,为什么像火似的?是因为武功高强,内功护体吗?
“要一直死死抱着吗?”
冰冷声音拉回云烯的思绪,她有些尴尬的快速放手。
寒冷的风瞬间席卷全身,牙齿不断打着节奏。
“把这个,吃了。”一颗红『色』的『药』丸飞来,眼疾手快接住,塞入嘴里,它像一把火,身体瞬间变暖,寒风瑟瑟,却没有任何刺骨感。
“好神奇!”她不由赞叹道。
白『色』面具下的薄唇微微上扬,却很快收起笑容。
身体变暖后,她四处打量,没有房子,他不由疑『惑』问道:“师父,你住在哪里?”
“山洞。”
“雪山洞?哪里有?”巡视一番,并没有看见任何山洞。
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师父,太冰冷,她真不知道,要如何和这冰山相处,看来一切都要自己主动点。
“跟我来。”
“师父,你一个人住吗?”
“嗯。”
“师父,你住在这雪之巅多久了?”
“十年。”
“师父你几岁了?”
“二十二。”
“师父,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里?”
“……”
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回答。
云烯微微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眼前带路的高大背影。
这人肯定一个人住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性』格才会如此孤僻,看来以后要慢慢开导他!不然往后的日子,自己定然会被闷死。
一处雪山岩壁,白怡月轻敲岩壁,打出了一段奇怪的节奏。
岩石往左移动,瞬间别有洞天。
山洞四面通达,一间一间如蜘蛛般最后只通往一间卧室。
来到卧室,云烯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很简单也很干净。
“我住哪间房?”
“这里。”
“那师父住哪间呢?”
“这里。”
“什么?和师父住一间?”张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
“住的,就这一间,其他四间是炼『药』房,练功房,书房,毒房。”
“可是……”
“你可以选择离开,我已经按照当时的条件,答应你父母收你为徒了,至于怎么教徒弟,怎么安排徒弟,那应该是我的自由吧?”
哑然无语,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呆呆看着卧室内唯一的一张床,结巴道:“只有一张床……那不见得……我和你睡一张床吧?我不太习惯和别人同床而卧。”
“嗯,你睡地上。”他语调没有波澜,好像很理所应当。
“什么!你应该把床让给我,你睡地上的!我才五岁!”天哪,这人太不要脸了吧,要是自己,定然会把床让给五岁的孩子。
“你可以下山。”他淡淡道。
紧皱眉宇,咬牙切齿道:“好!我睡地上!”
比起下山被那什么镇南王谋害致死,她只能委屈睡地上,但是心中发誓,她绝对不会让这男人,今夜睡的安稳!
连夜赶路到雪之巅,她从昨夜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肚子很适时候的闹腾了起来。
“师父,我饿了。”她有些憋屈,以后都要向这个男人伸手要吃的,看来今夜不让他睡安稳的想法,只能就此作罢了。
白怡月没有回她话,径直离开了。
“师父?你是去给我拿吃的吗?”
他已经离开石洞,没有人回话。
“有没有搞错,这个师父太难搞了吧,那么冷淡!”喃喃自语咒骂道。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他拎着一只雪兔进屋。
雪兔通体雪白,眼睛乌黑,只是一眼,云烯就已经喜欢这只兔子了。
“师父……我从不吃兔子肉的。”
“吃不吃随你。”
匕首慢慢靠近雪兔,只差一点雪白的绒『毛』就将被染的血红。
千钧一发之际,她扑了上去。
“你做什么!”他快速收回匕首,怒道。
只差一点,恐怕她就会被伤到。
“师父,不要杀它好不好,它好可怜,那么可爱的小兔子,你怎么下得了手。”她眨着天真的大眼睛,装着孩子稚嫩天真的声音撒娇到。
“雪之巅除了兔子,你难道要吃狐狸和熊的肉?”
“可是……黑『色』眼睛的兔子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好喜欢它。”
他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曾几何时,他也一样这样说过,一样善良,可现在的他已经对任何事情都冷漠了,对别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不是吗?
他面具下的眉宇紧蹙,冷冷道:“那你就等着饿死吧。”
她微微怔住,是啊,这里是雪山,能吃的也就这些了,难道自己要饿死吗?
人不管一开始多善良,但到饥寒交迫之时,都无法再继续善良下去,看似小小的一顿饭,可曾想过我们其实已经脱离了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