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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好像想到什么,高兴笑道:“对了,也许那个痴心人,可以治疗你们风异能者的遗传骨病。”
风异能使者虽然不会像火异能的火龙暗卫那样异能耗尽就会死亡,但是他们却有着刺骨的痛症,倒是有点像现代的严重关节炎,也许飞的太快,寒风入骨才导致的,可能也并不是什么遗传骨病。琥风带着三千人离开了北邑国,已经去投靠幻教了,云烯也曾为他们治疗过,只是医术不怎么好,没有治好。
忘忧一样也有骨病,在雨后季节,秋天时常发作,疼的刺骨,当听到云烯这话时,不由眸光闪过期盼,她兴奋问道:“真的?他能治好?”
云烯浅浅一笑道:“古怪神医可听闻过?”
忘忧想了想,认真点头道:“听过,琥风大人还曾寻找过,只是都没有找到过。”
“你应该听闻过古怪神医住在麟玉峰,还有他问题的答案吧?”云烯笑问道。
“有,这是这一月突然传出来的消息,不过琥风大人说是一些江湖骗子随便说的,也有几个想要试试的风异能者前去麟玉风求医,只是都灰头土脸的回来,没有人真的见到古怪神医。”忘忧叹了口气道。
“并不是江湖骗子随便说的,这个消息是我放出去的,这个消息是真的,只是古怪神医不肯出来医人罢了!刚刚风雨间内的人,就是现在的古怪神医!”云烯打开银『色』纸扇,饶有兴趣的扇了几下风。
“古怪神医!”她有些惊讶唤道。
冥俊熙推门而入,示意的对忘忧点了下头,云烯扇着扇子,淡淡扫了一眼恢复儒雅外形的俊美男子。
冥俊熙还以为云烯是出来游玩才会遇到自己,坐到云烯身边,笑道:“云烯,为何不见小白同你一起出来玩?”
扇扇子的手明显一颤,只听扇子落地,忘忧上前着急捡起扇子,有些哀怨的瞪了一眼冥俊熙。
冥俊熙不知所以然,只能一脸茫然。
云烯接过忘忧递上的扇子,感激道:“谢谢。”转而对冥俊熙说道:“他在更好玩的地方贪玩呢,以后我会去找他玩。”
冥俊熙根本就没听懂这话的含义,还是一脸茫然问道:“更好玩的地方?小白可不是贪玩的人。”
忘忧有些按耐不住,上前怒瞪冥俊熙,吼道:“不管你的事情,你没必要知道!”她没有说出白怡月已故,是因为云烯没有明说,那她也不会明说。
冥俊熙微微一笑,这才仔细打量眼前这女子,可爱娇媚,有些蛮狠的小女子,随即调侃道:“这小姑娘难道是小白的小妾?”
云烯摇了摇头,苦笑道:“她是我妹妹。”
妹妹,这两个字重的让忘忧有些喘不过气,感动的几乎落泪,心里对云烯更是尊敬。
云烯见忘忧眼眶有些温湿,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随即对冥俊熙道:“跟屁虫,帮我妹妹治疗下骨痛吧?”
冥俊熙微微一笑道:“别人开口,我不会治,你开口,我一定会治好!”
冥俊熙上前为忘忧把脉,随即了然一笑道:“说是你妹妹,我倒是觉得,她更像小白的妹妹,她和当年小白得的都是一样的骨病,看来也是个风异能者。”
云烯全身一颤,白怡月是风异能者她并不知道,心里更是自责,自己根本就没有好好了解过月,只能回以苦笑道:“既然一样,那是否能治?”
“能啊,小白不是没有病痛了吗?”他从怀里掏出一套银针,转而对忘忧有礼道:“姑娘将长袜去掉,我只会扎肺骨和小腿处,会将眼睛蒙住。”
忘忧微微点头,除去长袜,冥俊熙从袖口拿出一块玄『色』长布蒙于眼睛,嗖嗖,动作快而精准,云烯在一旁不由感叹,其医术的高超。
一炷香的时间后,冥俊熙拔去了忘忧身上的七七四九根银针,笑道:“寒气拔出,骨病尽好,你穿戴好后,叫我。”
忘忧应声穿戴整齐,刚想叫冥俊熙,云烯却拦住,使了一个眼神,两人便悄悄离开,到了客栈大堂吃饭了。
玄『色』长布下的眉宇微微皱起,他疑『惑』问道:“还没好吗?”
许久都未有人答话,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拿下玄布,屋内早就空无一人,他突然全身一紧,他害怕云烯离开了,毕竟自己说过不会去找云烯,这次偶然相遇,也许是最后一次,他不想就这样收场……
着急冲出房间,四处寻找,却看见白发人儿悠哉在大堂吃饭,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紧张似乎已经到了神经的程度。
他来到大堂,坐到云烯身边,有些不悦道:“你们两个耍我!”
忘忧吐了吐舌头,云烯微微一笑,戏谑问道:“跟屁虫,你刚刚是不是害怕极了,害怕我突然离开?”
“我才没有呢!”冥俊熙被说中,却板着脸硬装道。
“看来我是多虑了,本是因为担心你会害怕,所以我才没有突然离开。”云烯转而对忘忧道:“忘忧,我们走吧。”
刚要起身,冥俊熙着急拦到:“我承认,拉下玄布时,的确闪过害怕。”
云烯不由裂开嘴笑了起来,这是从月离开后,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忘忧见云烯笑的高兴,不由跟着也笑了起来。
清脆悦耳的笑声传入耳中,虽然是取笑,但是冥俊熙却听的舒服,嘴角也被带起。
深夜……云烯睡不着,听见房内忘忧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着,上前关心的为她盖了盖被子,穿戴整齐,飞上客栈屋顶吹风。
她坐在屋顶上,头高高后仰,望着漫天星斗,手暗暗『摸』上肚子,眸光有些哀伤,她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呢喃道:“宝宝,你说你爹爹会化成哪颗星星呢?”
肚子里的孩子好像能感应到她说的话,竟然微微蠕动,现在两月的身孕,孩子就已经能够微微蠕动,这让云烯有些欣慰,毕竟她能感觉到孩子的成长,就能忘却月离开的悲伤。
冥俊熙突然在此时坐在云烯身边,云烯微微蹙眉道:“跟屁虫还真是扮演到位了!”
冥俊熙微微一笑,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随即道:“我要对得起这个绰号不是吗?为何你要住在客栈?”他终于问出了一天都疑『惑』的问题。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现在我也释然了。”她的语气有些老气,像是经历风雨后,望着平地沧桑的老者。
冥俊熙不由有些担忧,焦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白怎么会让你单独出来,那个忘忧又是什么人?”
云烯微微苦笑道:“让你问,你也一个一个问啊,这么多,让我怎么一下回答。”
“好,我一个一个问,小白呢?”他沉声问道。
云烯叹了气,淡淡道:“死了。”
闻言,冥俊熙不可置信的抓紧云烯的双臂,双眸紧盯云烯,好像希望从她眸中看到一丝笑意,知道这是玩笑,并不是真的。可是云烯眸中没有笑意,只有无尽的空洞……
冥俊熙颤抖的放开云烯,呆呆望着漫天星斗,沉声问道:“他武功那么高,怎么会死?”
“武功再高强,都无法逃过『奸』诈之人的陷阱不是吗?别人用我做威胁,所以他傻傻的死了。”云烯低声道。
“什么人?”他问道。
“北邑国皇上,月的哥哥,白怡萧!”说出白怡萧三个字的时候,云烯双眸闪过冷厉杀气。
“已经开始计划报仇了?”他问道。
“嗯,你会帮我吗?”云烯笑道。
“会!”他坚定道。
国师府……
白怡月张开双眸,抬起手,使劲的动了动胳膊,自己不是死了吗?那种灵魂抽体的感觉,他清楚感觉到,为何,自己现在却还有呼吸,还有心跳?
“你醒了?”国师『摸』着长长的眉『毛』,笑问道。
白怡月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国师冲他慈祥一笑,取下两根长眉,竟然是假的,白怡月更是疑『惑』重重,认真看着那张去掉长眉的脸,他陷入沉思,这张脸熟悉,却时隔太久,让他难以想起……
“还没想起来吗?”国师一笑,转而亲切唤道:“月儿!”
“舅舅?”白怡月不可置信的唤道。
国师欣慰的点了点头,没错,他的确是白怡月的舅舅,是白衣月母妃的哥哥,但是在白怡月三岁时就已经过逝,白怡月实在不明白过逝的人,怎么会突然又活了过来。
“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我还活着?”国师笑问道。
白怡月点了点头,国师笑道:“你母妃原名南水月,我原名南水阳,我们兄妹两人是南玉国皇上与北邑国风异能者所生,因为我们娘亲是北邑国风异能者,有着她的使命,不能嫁给别国皇族,她离开了我们的爹,却遭南玉国当时的皇后追杀,最后难逃出天,我们兄妹两人也因此离散,你母妃更是苦命落于青楼,我得高人相求,当找到你母妃时,她已经成为了北邑国月王妃,那时你也三岁了,所以我想把这个秘密永远埋葬,所以我就假死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可是事与愿违,你母妃居然和我们娘亲一样落得如此悲凉下场,你更是不知所踪,我花了整整二十年,才坐上北邑国国师之位,本想为你们报仇,却喜得你还存活的消息。”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月儿,你太鲁莽了,你可知道被你下灼毒的北邑国皇太后,是怎么死的?”
白怡月垂眉问道:“在我看来,她不像是贞节烈女,下灼毒时,我就断定她会为了苟活,和男人私通,却没想到她居然死了,我也匪夷所思。”
“的确,她不是什么贞节烈女,她是被她亲生儿子活活掐死的!”南水阳沉声道。
“什么,没想到白怡萧竟然如此心狠。”白怡月苦笑道。
“死在自己儿子手上,也算是上天给她的报应,要是当年我没有假死,你母妃也不会被那个女人加害了。”南水阳双眸有些黯淡,隐约有些水雾密布……
“舅舅,不要难过,母妃也不想我们难过。”白怡月也有些哀伤,但是依然坚强劝道。
南水阳微微一笑,“嗯,我们不能难过。”他声音突然压低,指责道:“月儿,这次不是舅舅,现在你根本就是真死了!你怎么可以重新回来招惹白怡萧,又不防着点呢?不是我使计让他以为你死了,恐怕你现在正已一步一步落入他的陷阱!”他得知星象,知道帝星相撞,得知月儿鲁莽行为,当时真的都要气疯了,在知道白怡萧暗中派风异能使者前去加害,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还好一切都在早一步被他知道,不然恐怕现在真的是为月儿收尸了。
白怡月微微蹙眉,沉声道:“我的确有些鲁莽,舅舅,他到底有没有绑架云烯?”现在不再冲动,他转念一想,自己肯本就没有看到云烯被绑来威胁自己,就傻傻吃下『药』,不由心中对自己有些无语,自己难道真的是雪之巅住久了,脑子都冻住了?
“你说白发女子?我是没有看到,恐怕已经逃走了,倒是个聪明的丫头,更奇怪的是,去抓的风异能使者全都消失了,北邑国的三千异能使者全在一夜间不知去向,看来定然和这个白发女子脱不了关系。”南水阳不由对这未来侄媳『妇』,有了很大的好奇心。
“她没事就好。”白怡月叹了口气,自己果然是住在雪之巅脑子都冻住了,怎么会小看云烯呢,她怎么可能会被别人抓住呢?嘴角更是扬起了欣慰的笑容。
见白怡月高兴,南水阳苦笑摇头,不得不泼下冷水,沉声提醒道:“月儿,儿女私情先搁在一边,如果你不将阻挡之人铲除,恐怕将来,那个聪明的丫头,还是会遇险,只怕到时候不一定能够躲开。”
白怡月蹙眉沉思,他想去找云烯,但是又怕给云烯带来麻烦,会牵累云烯和她肚中胎儿,只能无奈垂伤……
见他眉宇紧皱,南水阳站起到他身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就算现在你去找她,她也不会认识。”
白怡月一脸疑『惑』,奇怪问道:“为何?”
南水阳示意他去照桌上的铜镜,高深莫测道:“看了,你就会明白我说的。”
白怡月心下一凉,他话中的意思,自己已经猜到半分了,他艰难踱步来到桌前,拿起铜镜,张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镜中人……
那原本刀削的鼻子不知何时圆润了,棱角分明单薄唇瓣,不知何时变的饱满,本冷俊的脸,不知何时变得温柔,虽然没有过去英俊冷酷,却带着难以让人抵抗的温柔,除了一双墨玉般光华内敛的眸子没有变,其他五官全都变的柔和了。
白怡月声带温怒道:“舅舅,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水阳慈祥笑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