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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嘴角一扬,对云烯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埋头吃菜。
云烯和忘忧怎么会不知道每日都有人跟踪飞天大盗身份的他们,两人曾反跟踪过,确定是淡漠山庄的人后,故意『露』脸让那些跟踪人,回去禀报秦羽辰的。
秦羽辰走到云烯身边,拱手道:“想不到在此处看见兄台,还真是有缘,我一直等兄台到淡漠山庄,却迟迟未等人来,倒是没想到如此有缘!”
有缘,云烯嘴角不由讥讽上扬,但很快收敛,淡淡道:“我并无所需,所以就没有到淡漠山庄一见阁下了!”
“我唤你兄台,你唤我阁下的,真实绕口,我叫羽辰,人称淡漠公子!你可以叫我辰兄。”他笑道,也不问云烯,自说自话的做到了云烯身边位子。
既然你未说实话,也怪不得我骗你!云烯淡淡一笑道:“的确是有些绕口,辰兄叫起来倒是顺口!你唤我月,或者月弟都可以!”
“月弟,不知月弟,近来都在做些什么?”他别有深意的看着云烯,虽然是在疑问,可却唯有半点问话的音调,好像是在阐述。
云烯依然淡笑道:“并未做什么。”
“你很神秘。”他笑道。
云烯眼眸寒光一『射』,冷声道:“我记得我对你本很坦然,只是你不信我,既然不信我的回答,你问的话,我就都不用认真回答了,不是吗?”
眼前人一直都是淡然相对,突然从他周身散发的寒意,他眸光的极寒,声音的冰冷,都让秦羽辰浑身一颤,他似乎感觉到对方的难以捉『摸』,感觉到自己的淡漠已经不配挂用,他已经慢慢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已经无法做到凡事淡漠的境界。
“我信月弟,上次是第一次见到月弟,心有戒备,才会如此,请你体谅。”他歉意道。
云烯点了点头道:“既然信,那就应该知道我最近在做些什么。”
秦羽辰指了指楼下说书之人,笑问道:“‘烯月’亦是……”他并未将‘月弟’二字说出。
云烯了然其意思,淡笑点头。
忘忧此时从菜盘中抬起头,『插』嘴道:“既然你们觉得这里难说话,我也吃饱了,不如换个地方?不如请我们去你的淡漠山庄做客?”
云烯淡笑看着秦羽辰,眸中带着询问之『色』。
秦羽辰爽朗一笑道:“去淡漠山庄,你们不止是客人,月弟对我有救命之恩,你们亦可是主人!”
第1卷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淡漠山庄不似冥俊熙所住的麟玉峰屋在山中,而是相反的山在屋中。
一片绵延山脉约有大大小小山林十七八座,全都被包围在‘淡漠山庄’四字中。
“你这‘淡漠山庄’,倒是很大!”云烯一挥手,手中银『色』纸扇瞬间展开,清风划过脸颊,带起微微黑发舞动,黑如墨的黑发根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度,不似白发出尘,却依然不似世间凡人。
秦羽辰眸光含笑,面『色』却淡然如水,淡漠道:“只是山庄人太多,所以只有不断扩大山庄的山脉。”
云烯悠闲的扇着银『色』纸扇,淡笑道:“辰兄太过谦了,如此多山才容得下山庄之人,想必淡漠山庄的人不会少于百万人吧?”
秦羽辰眸光微动,扫见云烯手里纸扇不由浑身一颤,声带颤抖道:“这……”他手指指着银『色』纸扇,一脸不可置信。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血狼国羽王妃之子!”云烯别有深意的看了秦羽辰一眼。
“这……”秦羽辰微微脸红,想起自己在客栈多此一举的谎言,歉意道:“的确,我是血狼国羽王妃之子——秦羽辰。客栈内人多嘴杂,所以没有报出全名。”
“依然是辰兄不是吗?”云烯苦笑摇头道。
秦羽辰拱手有礼问道:“敢问月弟,你手里的银『色』纸扇是从何而来?”
云烯淡笑答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职业。”
“偷来的?哪里偷来的!”他问的有些急迫。
云烯嘴角邪扬,道:“我知道这把扇子是当年血狼国皇帝为了救羽王妃作为报答送给古怪神医的,自然是从古怪神医那里盗来的!”
“可否……”秦羽辰还未说完,却被忘忧打断,忘忧厉声道:“不行!”
云烯嘴角因为忘忧的话,扬起若有若无的笑,假意指责道:“忘忧,不要失礼。”
忘忧嘟起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冤枉道:“我哪有失礼了?是他要提出无礼的要求,被我打断了罢了。”
云烯明明心中明了,却一脸『迷』茫,茫然问道:“辰兄未说,忘忧就能猜到?我都没明白,忘忧却已经明白了!忘忧难道是辰兄肚里的蛔虫?”
忘忧埋怨的白了云烯一眼,却明白云烯是故意下套,也就不多说话,只是嘟起嘴,在一旁垂眸不语。
秦羽辰脸『色』似乎有些不自然,眉宇紧蹙,低声道:“月弟不要怪忘忧姑娘,我的确是有过分的要求,我是想要月弟的银『色』纸扇。”
云烯微微一笑,戏虐道:“想不到我家忘忧还真是辰兄肚里的蛔虫,不过忘忧也是我肚里的蛔虫,她打断辰兄,就是知道我的心意,我想我已经表明了心意,辰兄是否会动气?”
秦羽辰脸『露』失落,双眸黯然,却很快收敛失落脸『色』,摆手微笑道:“自然不会,月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但没给月弟什么,反而问月弟要东西,的确是我太过失礼了。”
云烯收起扇子放入袖中,淡笑问道:“要是辰兄没有生气,那就快点带我们去你住的主山吧,站在这里许久,现在已是日落之时,我还真有些乏了!”
秦羽辰转而一笑,做出请的动作,道:“随我来,不过我的主山再群山中间,月弟和忘忧能否运用轻功跟随,不然恐怕需时太久。”
云烯微微点头,三人提气一拔,放眼望去,脚下山脉本应该一片翠绿,可这淡漠山庄却是一片水蓝,这水蓝却比不上秦羽辰身上的幽幽水蓝,而是一种参杂了太多白『色』的水蓝屋子。
崇山俊朗,半个时辰说长不长,可说短,对于现代已经是过了一个时辰之久了,云烯不由心中又次感叹:放眼望去的距离,却半个时辰之久,要是不是轻功驾驭,恐怕平凡人一天都难以到达这主山,想必这淡漠山庄的人,全都出类拔萃,不然恐怕也没有资格呆在这淡漠山庄!
站在崇山的主山顶峰,放眼望去,云烯有种作于主位,或者是天人俯视的凌空感,云烯不由蹙眉深深看了一眼秦羽辰,这眸光复杂至极,带着探究,带着惋惜,带着无奈,带着很多……
秦羽辰被看的莫名其妙,不由疑『惑』问道:“月弟看我的眼神为何如此复杂难懂?”
云烯不再看他,眸光转往崇山,轻叹了口气道:“虽然你很淡漠,但是那些只是你自认为的,往往最不淡漠的人,才会用淡漠掩饰自己。”
秦羽辰眸光一晃,有些惊讶,却很多是赞叹,淡笑道:“也许是这样,所以淡漠也是警告自己,要淡漠。”
“当年羽王妃之死,并非千古之谜吧?”云烯淡笑道。
秦羽辰本淡笑的脸,一瞬耷拉,剑眉瞬间拧成一团。
云烯淡淡扫了他一眼,继续道:“你亲眼见她被害死,早已怨念极深,不愿做王位,是因为王位是他给的,一个你恨,却无法动手报仇的人,救人亦是他,杀人亦是他。”
“好了,够了,不要说了!”他突然暴虐吼道,双眸隐约有血丝密布。
云烯长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虽然情绪是难以控制的东西,可对于整日一脸淡漠之人来说,何时冷静,何时糊涂,秦羽辰还是做的很好的,他微垂眸光,淡淡问道:“此话何意?”
云烯摇头晃脑,像是念诗的样子,淡笑念出:“周震天,秦震天!”
秦羽辰淡淡问道:“他的事情,你也知道?”
云烯点了点头,面『色』突然严肃,一股难以让人抵挡的霸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这霸气不是冲天的狂野傲气所来,却很多的是冷意,一种雪梅傲骨。
秦羽辰可以肯定眼前人不会是只是一个飞天大盗,他所做的一切一切都别有目的,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中计,他有些不悦道:“已经到了这淡漠山庄了,隔间无耳,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云烯扬起讥讽笑容,冷声道:“你的口气,让我觉得我好似是你们淡漠山庄的部下!如果我别有目的,自然是自己来找你,为何我却不来?你可想得通?”
秦羽辰收起哪不悦口气,沉思片刻,惊讶道:“你的身份不亚于我!”
云烯淡笑道:“呵呵,也许是我太过傲骨,三顾茅庐之说也许你们这里没有,但是我是你请来的,并不是自己来的,所以有些礼数你应该明白,请神容易,送神难!”
秦羽辰苦笑问道:“你是什么国的?”
“晨耀!”云烯爽快答道。
“烯月之烯原来是指云烯之烯!倒是我疏忽了,你很聪明,说吧,到底有什么要我帮忙?”秦羽辰不再看着云烯,双眸扫向别处,带着淡淡的哀怨。
云烯对忘忧眨了眨眼睛,忘忧轻笑了一下,替云烯答道:“辰公子,救你的确是我和皇上无意之举,你应该很好奇,为何你皇兄没有来追杀你吧?”
这个问题的确让秦羽辰困扰了很久,他心虽疑『惑』,但脸『色』沉着道:“的确好奇!”
忆起当时,忘忧不由捂嘴偷笑道:“他自然以为你死了!”
“我死了?”现在的秦羽辰已经无法再故作沉着了,他面『露』疑『惑』,好奇无法掩饰,茫然一面尽『露』。
“不才,我是风异能使者,当时我和皇上在贵国御书房的屋檐上了然你们之间的纠纷,正好一个太监路过,我将他抓起!”说到这里,忘忧有些抱怨道:“死太监重的要死,我差点就不能使用风异能了!”
秦羽辰面『色』难堪,苦笑道:“你是说一个太监替我死了?而且秦羽贤没有怀疑?我们衣着不同,他怎么能代替的了我!”
忘忧邪气一笑,调皮道:“谁让你们是兄弟呢?一样都在关键时刻胆怯闭眼!化骨粉落,你不就死了!”
当时秦羽贤在刀砍下瞬间,竟然有些可耻手足相残的举止,却还是挥刀砍下,只是双眸却在此时闭上,刀落,人头落间,他都未张开双眸,血渍溅到他的脸上,秦羽贤嫌恶的抹去血渍,拿出手中瓷瓶,化骨粉落,尸骨尽消,秦羽贤张开双眸扫了一眼地上血水,一滩血水,又何来衣着,又何从分辨,太监和秦羽辰的分别呢。
秦羽贤不由蹙眉,脸『色』有些不自然,却还是又拱手对云烯感激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还是要谢谢你。”
此时云烯拍了拍忘忧的肩膀,两人双眸对视,同时眸光含笑,上前一步,笑道:“谢谢多说也没有任何诚意,我的目的,也是帮你,帮我,帮大家的好事!”
“虽然我隐居在这淡漠山庄,但是对于你们之间晨耀和血狼之事,我还是有所了解的!”他顿了顿,眸光带着仇恨道:“但是我不会帮你,虽然我恨秦羽贤的兄弟相残之举,但是这毕竟是我的国家!”
云烯微微一笑,沉着道:“我知道,不过你听我说完羽王妃的事情,就不会再这样说了!”
“不要再提我母妃了!”秦羽辰厉声道。
云烯苦笑摇头道:“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你一直以为是你父王害死你母妃的,你恨他,所以不想做这个他给你的王位,再加上当时正好有北邑国鼎立辅助秦羽贤继位,所以你正好抽身离开,不过你似乎让你那可怜的父王死不瞑目了!”
“呵呵,不是他害死我母妃?你知道什么!当时是我亲眼所见的,是他听信秦羽贤母妃的妖言,以为我母妃私通琴师,下令赐毒酒的!我母妃是含泪饮尽那一杯毒酒的,当时三岁的我,躲在外面将一切看的清楚,所以不会有错,就是他害死我母妃的!”
云烯苦笑道:“有的时候,很多苦衷都只能和最亲之人哭诉,我师公,则是秦震天,你父王的同胞兄弟,他们同父同母,不似别人抢夺王位,当年这王位也是我师公做腻了,给你父王的,所以你父王自从羽王妃死后,不信天下人,却唯独信我师公!”
秦羽辰自然是聪明人,这话无意是在暗示父王是有苦衷的,那个自己恨了很多年,却依然疼爱自己的人是有苦衷的,是自己让他伤心,让自己最亲的人伤心,含泪离世,记起当年父王紧握自己双手,要自己继承王位,自己狠心甩开他的手,恶言相向的样子,秦羽辰的情绪激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