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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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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绝天下
作者:泠墨然
第一卷 紫绝之戏美篇
紫绝云稍白,醇酒菊犹黄。
紫绝顶。
远远的看去,它只是一座极顶,终年积雪。
传闻中,那个神秘的仙境缭绕着淡紫色的雾霭,宛若缠在山间的裙带,蒙面的轻纱,将山间的景物团团遮住,不见丝毫,魑魅异常。
传说上面住的是化作人形的仙。
为什么是传说呢,因为无人上去过而又活着下来,他们一定是给收了元魂。
因此,那里是个神秘而诡异的地方。
江湖上,几大门派勾心斗角血雨腥风。
独独紫绝宫置身其外。
只在每年的武林大会上,紫绝宫派出一名青年或者少年出来展现绝技,而那代表着紫绝宫的人,常常以精湛绝伦的武艺将各大门派派出的高手踢下擂台。
他们全体蒙面,身体优美轻盈,手法却狠辣异常。
紫绝宫的人,似乎武功怪异的离奇,年纪轻轻的少年内力竟比五十年高手的内力更加浑厚有力,细瘦的胳膊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更不用说诡异的手法了。
但紫绝宫从来不接受武林盟主的火令牌。
傲的厉害。
凡是长耳朵的人,都知道紫绝宫。
人们不停在谈论,这样的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门派,到底是正是邪。
有人说,紫绝宫是一个专门接死人的营生,也就是杀手组织,毕竟这样的武功,这样的神秘,弄不好就是个见不得光的邪教。
可也有人说,那紫绝顶乃人间仙境,出来的人便不是仙,也终究沾染灵气,一定不会干这等勾当,许是靠着祖辈的内功心法叱咤武林。
不少人觊觎紫绝秘籍,但是却无人知晓其中的奥秘。
除了冠绝武林的紫绝宫主。
据说他武功天下无敌相貌俊美无双却乖戾跋扈,手上人命无数鲜血不断。
没人见过他,只是人们这样相传而已。
谁知道呢。
一个大门派,需要大量的银两支撑。
一般的门派,都是以招收徒弟或经营产业供上头的掌门人挥霍,可紫绝宫从来不收徒弟,甚至连来往的采购都无人见过。
难道他们都是仙人,不需要饮食?
总之,越发的神秘。
这样的一个虚无缥缈却有重磅存在的紫绝宫,不能不让人拼了命的遐想。
想归想,至今为止,没有哪儿不开眼的门派上去滋事。
当然,除了几个自傲的侠士或者傻大胆上过山,当人再也没回来,是死是活都不得知,江湖上关于紫绝顶的传说越发诡异,以至于成为武林的禁地。
紫绝宫,一个神秘的传说。
紫绝宫主,一个更加神秘的存在。
我扭脸跟抓着我的黑面大爷哭嚎,“爷啊,你让我去那鬼地方啊,不让我死吗?”
那人一点都不动容,反而更加狠绝,“去不去由你,不过你可要想好了,拿不到秘籍你弟弟的命,哼哼。”
秘籍,似乎总是江湖争端的一颗惹事的石子,荡漾的水晕一波波荡开,却不知害了多少豪杰的性命,揉烂的小册子,字字都是拿血肉著成。
“什么秘籍,我不知道怎么‘拿’?”我翻着大白眼,咬牙切齿。
紫绝宫无人去过,怎会有人知道内功心法的秘籍?
可有人就是相信有那个东西存在,不惜打破头流尽血。
抓着我的人显然不肯这么放过我,“臭小子,我当然知道有了,你只管去偷。”
那人狞笑着,强扣住我的铁爪抓的肩膀生疼。
行啊,这回是偷了。
“爷,紫绝顶不是没人活着下来么,您不待见小的也不能往那地儿催啊。”我苦着脸哀号不已,可没人听见。
那人扔下我走了,只留了一句话,不去现在一起死,当然这个一起指的是我和弟弟,去了,秘籍没找到,回来还是一起死。
我瞅瞅墙角里黑黑的一团,气得狠踢了一脚。
那黑团哀哀叫唤了声,“哥……”
我怒骂,“混蛋玩意儿,偷东西都偷到祖师爷头上了!不知道黑剑派就是偷儿的祖宗!”
黑团小心翼翼的蹭过来,“哥,我错了……”
我胳膊一支,把黑团推远,“滚滚,你哥我早晚让你害死。”
黑团仰着黢黑的小脸,露出两排雪白的牙,“就知道哥来救我。”
我摇头,太阳穴隐隐作痛。
真是欠了那倒霉孩子,从我来到这世上就没给我省心过。
咱们靠三只爪子吃饭但也都规规矩矩,可那孩子倒好,专往名门大派里伸黑爪子,可问题是那些人不省油,扣着笨瓜弟弟,让我这做哥哥的卖死卖活。
我那笨蛋弟弟进来偷东西的时候,正撞上他们派伟岸魁梧的门主给人压身下大操大干哇哇乱叫,而我过来寻人,霉气冲天的正撞上活春宫。
一不小心,没见过这等激情澎湃的死孩子啊的一声抖着身板从房梁上摔了下去,这好了,连赶来拽孩子回家的我一块儿活抓了。
那门主紧要关头给我吓得逆精回流,从此一蹶不振偃旗息鼓。
又气恨又羞恼我俩哪有命在?
若不咱是闻名武林的偷儿,一准儿给气急败坏的门主给活剐了。
凭着身轻如燕,我充分利用自身的聪明才智和另一个世界的先进智慧,吊钢丝玩攀岩干起了三只手的勾当,为了活命,行行出能手嘛。
刚才去青鲨帮顺了根据说是绝世名器的‘狼牙棒’回来,我俩名声大振。
哦,为了发扬武林的伟大精神,我们的名号叫‘雌雄双煞’。
当然,雄是我,那个瘦巴巴的倒霉孩子是‘雌儿’,虽然是带把儿,但为了满足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我俩还是假扮了一回‘神偷侠侣’。
这年头,男风还不是很盛行。
呸,我跟那死孩子是亲兄弟,屁男风。
这会儿让我去那劳什子鬼山偷什么秘籍。
谁不知道紫绝顶是个鬼门关啊!
狠心掐了掐弟弟的圆脸,薅薅他的头发,“死孩子,你哥我这回去的是紫绝顶!听见没有?自绝顶!回头自己找机会溜了,听见没!别老实等我回来,你自己该怎么跳墙怎么跳,哎你说话啊!”
弟弟眨巴着毛茸茸的大眼睛,似乎听懂了我话里的话。
“哥,你不回来了?”
我再次摇头,“大宝贝儿,你哥我这回真要成仙了。”
不管有没有秘籍,我这趟紫绝几日游算是去定了,就不知道那里有没有通往光明世界的阶梯,我想念我最可爱的电脑了。
弟弟抓着我的手,死也不肯放,“哥,我连累你了?”
才明白啊!
漂亮的小脸黢黑黢黑的,一身脏兮兮的女装格外的……气人。
死孩子一男的穿女装也这么漂亮,还我嫡亲的弟弟呢,我这哥哥脸往哪儿搁啊!
我气得锤了那笨蛋孩子一脑捶,“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自打醒来的那一刻,这脑瓜不怎么灵光的笨孩子就亦步亦趋的跟着我,还自称是我弟弟,我黑线啊,咋的刚穿越过来连弟弟都配齐了?
要不是哥俩长得挺凑巧,我还真不信那笨孩子跟我有关系。
估计他哥就是笨死的,真好碰上我一游魂儿就给附了体了,好听点叫穿越,难听点叫诈尸,幸亏那孩子是笨蛋,只当他哥跟他闹着玩呢。
我拉拉孩子的小胖手,“幺儿,回头自己去陈家沟找齐大爷,哥我出去找媳妇去就不带你哈,过晌儿给你搞出个胖小子玩!”
哄孩子,我也就会这么几下,其实我自己就一大孩子。
“不要,哥不准找媳妇,幺儿要跟哥哥过一辈子,胖小子……我给你生!”笨孩子咬着牙攥着拳头一脸的坚决。
傻样儿吧!
见惯了这孩子的疯劲儿,我撇嘴笑,“幺儿,你割掉JJ就能生了,割不割,昂?”
随手做了个拉出割下的动作,嘴上还模仿着鲜血漫天喷溅的噗噗声。
似乎真的有血雾喷薄,染红了一片的天空。
笨孩子吓坏了,捂着腿间一劲儿往后退,“不……不要,哥哥坏!”
我凑过去,坏心眼儿的抓着笨孩子的手,挺冷,“哥我费乞白赖养了你两年,这就坏了昂?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过来哥抱。”
笨孩子一个劲儿的往后退,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竟晕厥了过去。
我无语,过去给孩子掐人中。
不知怎么得,这孩子见血就晕,联想也不行,恐怕是受了些大刺激,人才痴傻了起来。
我俩是谁家的,怎么会遭劫大难?
在江湖暗查了两年,居然一点也查不出倪端。
幺儿只记得自己叫幺儿,我叫哥哥,其他一概不记得,就会死缠着我,幸亏咱心肠好一直养着他,顺便还教他‘手艺’混饭吃。
可怜娃儿,过会儿又得自己玩儿去了。
抱抱软绵绵的大宝贝儿放稻草上,我起身去跟黑剑派的门主应话。
马车上把我带到紫绝顶下,没有道路,只有漫山遍野不留落脚地的兰花。
郁郁葱葱的草蔓延脚下,侵占了所有的视线,气势凌人的随着疾风劲动,驱赶着愚蠢的入侵者,我不愚蠢,所以我藐视……那些名叫兰花的草。
车夫是黑剑派的人,用剑逼着我上山。
没法,硬着头皮上去,轻轻抬脚,慢慢放下,生怕踩到老鼠夹子之类的暗器。
等我进了迷雾中,那人才离去。
即使不监视,我也没法回头,因为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仙境还泛菊,宝馔且调情。
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我茫然的在薄雾中寻寻觅觅。
但很快,便发现了那些人回不去的机密。
虽然在前进,看起来像是往山上爬,可却一直在山里打转转,迷宫一般的草木混淆了视线和方位感,我绕到第二圈就发觉了。
周围嶙峋的山石像石林般隐没在浓雾中,辨不清方向。
寂静的山林,连鸟叫都不得闻。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安静的碜人。
不时有张牙舞爪的怪石突兀的出现在眼前,状若修罗恶鬼,惊得人心肉狂跳。
我一头冷汗的在深达一人的草里穿行,浑身都是草杆春泥。
浓雾遮蔽空中耀日,天地混沌一片。
我头晕眼花,手脚疲乏。
没有路,难不成那些人下山的时候都是从山顶直接蹦下来?
蹦极?也太时髦了吧。
没有太阳,只有周身紧紧缠绕的薄雾,和死一般的寂静。
跟鬼门关大有一拼。
突然,我发觉耳目渐模糊,声音越来越远,甚至连拨开浓草的声音也不见了,手脚也开始不听使唤,指尖泛着些麻木刺痛。
这雾,恐怕是有毒的瘴气!
急急掩住口鼻,我用指甲掐着自己的口唇,企图维持着清明。
身边的隐约可见的景物都在提醒我,我是在往山上走,腿越来越沉,似乎疲惫了。
心里却觉得不太对劲,衣服潮湿的黏在身上,却不觉得寒意,气温居然是升高的!
海拔越高,气温越低,这我还是知道的。
难道……我一直往山底或者谷底前进,难道眼睛欺骗了我?
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中学时候学到的参照物。
有时候,根据参照物的异常排布,眼睛也会欺骗自己,比如说现在,我以为是往山上走,可腿上却不觉得酸乏,怕是一直在往下走,周旋到了谷底吧。
周身瘴气密布,闷热潮湿。
竟是紫绝宫人布下的索魂阵!
难怪上了该山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赶紧择路退回去,扒拉着野草往看似‘谷底’的地方走去。
艰难的开辟小径,我跌跌撞撞的翻山越岭。
真可谓路漫漫其修远兮,野草浓雾兮要我命啊。
气温逐渐降低,呼出的热气化作白雾在脸前飘散,湿冷一片。
沉重的身体却渐渐恢复轻盈。
不知为什么,这样浓烈的有毒气体都没有让我倒下,心中纳闷,难道咱在现代被苏丹红敌敌畏侵蚀的连魂魄也百毒不侵?
山不在高,难爬就行。
雾不在厚,有毒就得。
要不是咱长年累月的奔波练就一身的硬功夫,早给这破山累趴下了。
瘴气渐渐变淡,我气喘如牛的爬上了半山腰。
一座气势恢弘的建筑群呈现眼前。
嗯,好大的一片,层层叠置,鳞次栉比,竟占满了整个极顶。
要是没有眼前这一排拿着剑对准我的黑衣少年,我想我早扑到精雕玉琢的台阶上磕鞋了,鞋里全是沙子和草杆,咯脚。
但是,那一排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