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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手拉手,大笑着跑的溜快。
可人家毕竟是大派,师傅给毒晕了,可人家有大师兄,二师兄前赴后继。
没跑几步,一群‘大和尚’就把俺俩团团围住。
领头的大光头拿剑急红眼的大吼,“小贱孩,害我师傅杀我师弟辱我师门,受死吧!”
我跟幺儿说,“这丫废话真多,你去下点烂舌头的药呗?”
幺儿点头,去袖子里摸瓶子。
那领头的大光头吓得直往后退。
头发都没了,舌头再没,这可就全完了蛋了。
但颜面不能丢的太狠,那大光头为了建立威信以正师门,只能咬着牙硬上了。
他拼命的用剑气催散药粉,步步紧逼我俩。
我俩站着看,那大和尚拼了命的舞剑腾飞跳脚翻身,他的师弟也站一边看。
跟看杂耍似的。
虽然很费劲,很耗体力,也很傻的可笑,却管用。
而且那丫挺聪明,知道往上风口跑,我们手里的药粉根本撒不出去,全糊自己脸上了。
最后,我们给逼的连连倒退,一直贴上了墙角。
幺儿把小刀偷偷塞给我,低声道,“哥你快走!杀出去!”
我急了,“不行,你走!”
幺儿道,“我手里有‘木易经’,他们不能杀我。”
我更急了,“丫的都是那破书害人!”
几番言语下来,那剑已经在脖子上指着了。
我躲不开也逃不掉,只能恬着脸笑,“这位大哥,您看您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杀一个不会武的小孩,这么有失身份的事您不会干吧。”
大光头哼了一声,一剑刺到我肩上!
丫的,油盐不进呢!
就在这时,幺儿一下扑到我身上,硬硬替我挨了那一剑!
其实昆仑派的人不会杀我们,他们需要那本木易经,就必须留住我们的性命。
那一剑本来就是吓唬我的,刺得不算使力,但却入肉三分!
幺儿脸色惨白的倒在我怀里,后背上一个血窟窿。
我摸了一把,手上竟全是血!
血气一冲,头脑一热,接着就疯魔了!
妈的,抢我东西伤我人!老子跟你们这群畜生拼了!
我把幺儿放下,挥舞着手里的小刀疯了一样的冲上去,狠戳狠刺,倒有几分气势。
另只手也不停的把怀里布袋中的药粉洒出,也不管是什么,拼了命的撒。
昆仑派的人似乎想把我拿下,却屡屡中招,不停有人倒下抽搐立毙。
我护着幺儿,拼了命的反击,杀急眼了。
药撒尽了,我俩也到头了。
胡同里通风差,浓烈的毒雾暂时围住了我和受伤的幺儿。
昆仑畜生死伤无数,采取了以守为攻的战术,竟在胡同口点燃柴禾,用浓烟逼我们出来。
幺儿歪在地下,血流了一身,生死不明。
我手忙脚乱的找伤药,可怎么也找不到,许是刚才一时情急撒了出去。
毒粉渐渐飘散,一群群的人眼中冒着贪婪的绿光,向我们逼过来。
胡同里烟太大,幺儿呼吸困难,虚弱的呛咳,吐出来的全是鲜血,看样是伤了肺。
无奈之下,我只得抱着幺儿,艰难的往外走,温热的血流满了我半条手臂。。
包围圈渐渐移动,以我为圆心,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俩,眼中燃烧着赤裸裸的欲望。
看别人的东西好便来抢,不给便杀,这就是他妈的江湖。
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有些明白幺儿的冷漠和狠心了。
干脆,我摸出最后一把剧毒药粉,一口干咽了下去,眼睛血红的看着围上来的人,疯癫的笑道,“谁敢过来,碰过我的人三息立毙!你们谁敢过来!”
我不知道这毒能在身体里维持多久,但毒性的猛烈已经感觉到了,因为手指已经变得全黑。
围住我的人不敢靠近,木家的毒天下闻名,触者即死也不是没有。
武功内力不练即涨是美事,但人得先活着。
幺儿半死不活,我是剧毒之人,昆仑派的人虽然不敢靠近,却暗中想办法。
突然,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数条绳索,瞬时间将我的身子牢牢缠住!我抱着幺儿无法腾出手来用刀割断绳索,身体给众人生拉硬拽,摇摇欲坠。
光头大师兄用脚踢起倒在地下人手里的剑,剑蹭的窜到了空中,却见他凌空转身,一脚飞起,将那空中的剑狠狠踢向我,不过,却是剑柄正对着我。
我想躲,却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的看那剑冲我打来。
剑柄重重打中了穴道,我身上一软,接着一头栽地下了,幺儿压在我身上,双眼紧闭。
昆仑派的人一哄而上,把我俩分开绑起,幺儿被扔在马车上。
而我,则被解了穴拴在马后,拖着跑。
两腿终究干不过四蹄儿,即使他们放慢速度,我也跟不上。
没跑几里地就撑不住摔倒在地,拖在沙土上的身体火辣辣的疼。
磨破的手脚流出来的全是黑血,在沙地上形成一条凌乱蜿蜒的痕迹。
昆仑派那帮死不要脸的商量怎么处理我,最后一致认为,我中了这么毒的剧毒,即使木家人也难保能活下去,还是拖着走,死了拉倒反正还有一个。
我无语,为了活命,为了能报复这帮狗娘养的,只能咬牙爬起来接着跑。
听他们的口气,幺儿应当是没事,不然也不会不顾我的死活。
又跑了几十里,实在不行了,眼前发黑肺疼得厉害,几欲摔倒,鞋子早没了,脚底上的肉几乎都磨没了,一跑便感觉骨头踩在石头上,震得脑仁儿疼。
可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商量怎么去弄假发,甚至还比划着怎么包头巾!根本不理我累得跟狗一般。
我脚下一滑,跌倒了再也没爬起来,飞驰的速度也不允许我爬起来。
就这么尘土飞扬的给拖了半里地。
就在我准备淹死在尘土里的时候,只听天空中美妙的天籁乍响,宛如天宫中的仙乐。
一个清朗的男声穿空而至,“尔等想把本宫的菊公子带往何处?”
雄浑的嗓音夹杂着浑厚的内力,震得人肺腑一阵剧痛。
却熟悉的让人想哭。
彷佛绝境逢生的那一缕希望的光!
我想流泪,可是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水分让我挥霍。
忍痛奋力抬头,却见一个紫衣绝美的身影,由远及进的踏云飞来。
张扬的黑发飘在空中,紫色的衣袍凛冽的飞舞着,美到惊世骇俗的容颜高贵圣洁的宛若天神一般,深邃的眼里沉淀日月的光华,微微抿着的唇,如花瓣般娇艳,却冷酷无情。
俊美无双的面容,却全然的冰冷,让人无行中产生了难以抵挡的压力。
这等的惊艳绝伦,让所有人的心脏漏跳一拍。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紫绝颜宫主!
唯有寒潭菊,独似故园花。
颜宫主衣着繁复,华美高贵,气势逼人。
身后跟着三大公子和一行数人,全部紫衣打扮,却是简装。
紫绝宫一行人全体紫装,若一片紫云天边飘行过来。
众人纷沓而至,在颜宫主身后形成扇形队列。
气势浩然,场面宏大。
颜宫主从半空中落下,翩然而至,身形飘逸。
一双漆黑的眼眸冷冷的望向捉住我的一干人等,冷冽的吓人。
牵着我的昆仑派大师兄将我拉至身前,恶狠狠的用剑抵住我的脖子,“颜宫主,此人已经归顺与我,您还是忍痛割爱吧。”
颜宫主看也不看他,只是问我,语气冰冷,“菊儿怎地这般淘气,跟昆仑派玩耍?”
我刚要大骂昆仑这帮老秃驴不是东西抢我木易经伤我弟弟,却听见光头大师兄在我耳边轻言威胁,“敢说一句,马车里那个登时没命!”
我只能把一腔骂人的话憋了回去,两眼喷火的看着颜宫主。
我不说话,颜宫主被冷了场,气氛顿时尴尬,
昆仑大师兄狂妄大笑,“颜宫主,你的‘爱宠’都不搭理您呢,想必是另结新欢了。”
妈的,当场给颜宫主扣绿帽子!我扭脸怒瞪昆仑大光头畜生,眼中射出两道熊熊火焰,只恨不得把那人烤成大焦鸡。
让他这么挤兑颜!颜可是仙人一般,怎能被这等恶心鼠辈当面羞辱!
可那人极其谨慎,小心不碰到我的皮肤,怕中毒。
我磨牙磨得咯咯响。
颜宫主却没有计较,只是气定神闲的走过来,挑眉望我,“菊儿,跟我回去。”
跟领回丢失的小狗一样,似乎没有注意我是被挟持,而不是离家出走。
我想大喊,我跟你走我再也不出来了这江湖全他妈地痞流氓!
可是,身上背的是幺儿的性命,我不能开口。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颜宫主,目疵欲裂。
颜宫主似乎终于明白我的处境,不再看我,转而看向昆仑派的人。
眼中杀气弥漫。
被世间第一高手,神秘的紫绝宫主盯住,压力不言而喻。
昆仑大师兄有些手抖,一哆嗦,沉重的剑便滑手了,剑锋沿着我脖子就割了下去。
不巧的是,那剑锋正好搁在我大动脉上,只要轻轻的一动,便完事了。
眼看我就要成他刀下亡魂。
就在这时,却见颜宫主衣袖猛然翻起,眼花缭乱之际,一道强劲的真气将那剑凌空打飞!
众人的眼光紧追着那飞起的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闪利的光弧。
咣当一声,剑已然碎成两截,清脆的摔落沙地。
颜宫主收起凛冽真气,指着我慢条斯理道,“把菊公子送过来,不然形同此剑。”
昆仑派的人全部被那极强的真气吓住了,一个个的目瞪口呆。
只见过剑气掌风,却不想竟有人能将真气集中一束打出。
亦刀强劲,亦剑锋利。
我身边的昆仑大师兄没了兵器,却不甘承认失败,只能化掌为爪,扣住我的喉咙命门。
却见他的扣住我的手,竟让人咋舌的慢慢变成黑色!
众人登时倒抽一口冷气。
果然,剧毒无比。
这时候,幺儿一身是血的被拖了出来。
一名昆仑派弟子用刀架着已经醒过来的幺儿,威胁道,“让我们走,不然他们性命不保!”
幺儿看着我,而我看着颜宫主。
昆仑派手里有两个人质,紫绝宫必然受限。
却不想,颜宫主眼神阴郁,狂然笑道,“随便你们,不过,若菊儿死了,你们必须陪葬。”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武林大会上的一幕在众人脑中重现。
多少武林高手在那一息之间,全体毙命。
昆仑派的人知道,放不放都得死,还不如拉个垫背的。
锁喉的鹰爪稍一发力,脆弱的喉骨便会登时粉碎,回天乏术。
却不想,人还没来得及将我抓死,那手已经被强力的真气生生打断!
不是骨头断裂,而是整个手被连皮带筋全部打断,断手被巨大的冲击震飞老远。
带出一溜绝美的血珠,在空中划出一道惊诧的弧线。
颈下的断腕血肉模糊,白骨森森。
滚烫的血登时喷了我一脸,腥甜的味道,却泛着恶臭。
人性糜烂的恶臭。
“啊!!!!……”
昆仑大师兄惨叫一声,握着疯狂喷血的断腕,再也擒我不住,痛得直接从马上重重跌下,满地打滚,凄厉的哀嚎。
我拼了残破的身子爬过去,夺了他头上的发簪,抵在他太阳穴上!
“放了我弟弟!”
我冲着抓着幺儿的人大喊,面容扭曲,浑身发抖。
那边的人犹豫不决,我干脆抱着那脑袋将发簪狠狠刺入!
昆仑大师兄哀叫一声,紧接着蹬腿儿一命呜呼!
太阳穴上的发簪赫然深入颅中。
我拔出带血的发簪,朝幺儿冲了过去。
架住幺儿的人频频后退,我一瘸一拐步步紧逼,幺儿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不停的吐血。
突然,我猛地将手里的发簪掷了过去。
触目可见,那银质的发簪已然漆黑一片,正是我身上的剧毒。
刚才昆仑大师兄漆黑的手已然证明,我碰过的东西毒的厉害,他们不可再碰。
那人抓着幺儿慌忙往一边撤去,却不想我欺身跟上,双手死死握住架在幺儿颈上的剑!
十指传来连心的剧痛,我咬牙握住,不让它伤了幺儿。
黑血登时顺着剑锋流了下来,滴在土里登时腾起一股刺鼻的青烟。
毒性可真猛烈至极!
幺儿看到我握住剑的手,不禁凄厉哭道,“哥哥——”
扭曲的小脸因失血过多,泛着变态的惨白,摇摇欲坠的身体轻飘飘的。
那人恐怕被我传上剧毒,一个趔趄连退了几步,手里握着的剑也因为惊慌而松开了。
我趁机将剑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