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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可……可我答应颜宫主给他药方了……”
幺儿直接甩手走人了。
颜宫主的内力时有时无,勉强飞一会儿就得下来歇歇。
我看他飞一会儿,落下来喘口气,再扑闪着飞走了,还带滑翔的。
找了梅公子打听内幕,果然,颜宫主最近天天躲起来练功,可是总是一用就没了。
根据幺儿说的和颜宫主说的,我得出总结。
以前的颜宫主,身子经脉想铜墙铁壁一般的坚强不催,能满载雄浑的内力雄霸天下,而现在,他的经脉像一个被打了无数个洞的铁水桶,无论怎么往里灌水,都很难留住水,漏着漏着就没了。
人家一风姿卓越威震四方的大宫主,现在跟一漏勺似的。
问题是,那些洞都是我辛苦‘抠’出来的啊!
我内疚啊,我懊恼啊,我郁郁寡欢啊,我也不故意啊。
谁知道一直强大的他那几天经不起一丁点的刺激,谁知道那几天正是经脉骨骼生成的极其关键时刻,谁让他躲到湖心小筑练功,这么倒霉的给我撞上了。
三年里就这么关键的几天,我这手贱的还把人家戳成重伤。
而且还一伤再伤,连伤三把,都不带中场休息的,气得他不停的吐血加重内伤。
他现在经脉尽毁,内力几乎没有,威风失了,身子也坏了。
搁我被害成这样,早气疯了,早荼毒生灵了……
而我还怨人家骗我哄我……
木易经里面的药方,不但能够把那些洞补上,还能将铁水桶修炼成精钢水桶。
这不难解释他为什么连哄带骗也非要得到‘木易经’了。
我为了弥补犯下的错误,成天跟在幺儿屁股后面恬着脸索要药方。
可幺儿就是不给,还摆着张臭脸。
我费了多少口舌跟幺儿讲颜宫主的伤都是我弄得,我把人治好就走,不再涉足江湖。
保证承诺都许下了无数个,可人就是听也不听。
面对虚弱的漏勺宫主,我都抬不起头来。
真后悔当时怎么就手贱戳下去了呢。
我要不来药方,愁的围着湖乱转,正好碰到巡查的梅公子。
我问他,除了木易经,还有别的办法补来救颜宫主受损的经脉吗。
梅公子鄙夷的把我打量了好几遍,跟我说了紫绝心经的内幕。
紫绝心经一共分十重,越往上练,筋脉承受的能力便越强。
当然,重铸时经历的痛苦便越剧烈。
几天之内肌肉疯长骨骼分裂,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飞速的分裂,新筑的身体根据修炼的层次不同,强度和韧性也不尽相同,因此承受的内力也是不同的。
在这期间受到的伤害,会慢慢扩大,直到毁掉整体。
梅公子见我糊里糊涂,便给我打了个比喻。
就好比一个强壮的大汉,硬硬塞进一个瘦子身体里。
瘦子便有了壮汉的神力,却也不得不承受这壮汉彪悍的体重。
血肉之躯无法长时间承受巨大的压力,三年后必须重建,不然筋脉会渐渐脆化破裂,那时便会经脉寸断,武功全废。
而重建的时候,宛若雕琢水晶一般,容不得半点瑕疵,否则便是日后的大祸。
这让我联想到了女人怀孕期间,稍有闪失,孩子就会有不可逆转的伤害。
梅公子的意思是,坏了就是坏了,除了重铸,没有别的办法。
可现在的颜宫主承受不住重铸,只能半死不活的吊着。
只有木易经里举世的奇方,才能补救。
梅公子看着我的眼神都带着仇恨。
我惭愧的垂下了脑袋。
他走的时候还跟我说了件事,便是颜宫主最近都不招他们侍寝了。
我哦了一声,没觉得不正常,“这怎么了,人家忙着练功呢哪有这心思。”
梅公子鄙视了我一下,道,“宫主练得心法阳刚威猛,必须定期泻火,不然会爆阳而亡。”
我道,“指不定人家看中哪个女的偷偷藏了起来没跟你们说呢。”
梅公子再次把我轻视了一番,“凡是修息紫绝心法的人,都无法接近女人,极阳遇上极阴的话,便会走火入魔经脉寸断。”(再次联想一下烙铁遇见冷水)
我汗,“这么霸道的武功啊,那你们还练?”
梅公子一览崇拜的望着远方,“能够修息紫绝心经,是我等至高无上的荣耀!”
一双星星眼,虔诚膜拜的望着湖心小筑颜宫主的方向闪闪发光。
我悄悄的遁走了,留他自个儿陶醉个没完。
我又遇上了兰公子,那小屁孩看见我当没看见,完全无视。
我过去诈他,“兰公子,听说颜宫主偷偷在外面藏了个漂亮的小白脸呢。”
谁知,兰公子过来指着我的脸,特嚣张跋扈的说了句,“你撒谎!”
我怒道,“你不信拉倒。”
说完就走。
兰公子在我身后笑道,“无知的笨蛋,这世间能够承受宫主宠幸的人,除了我们,也就只有木家人了。”
我扭头,问道,“为啥?”
兰公子道,“我们修习内功已然第六重,却还承受不住,别人哪还有命在?”
我汗。
不过,我很疑惑,修炼紫绝心经到了第六重,就能练到菊花了?
那颜宫主已经练到了第九重,他的菊花岂不是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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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是东篱菊,纷披为谁秀。
眼看着半月已经过去,我药方还没到手。
只得灰头土脸去湖心小筑找颜宫主,请他把俺俩苦命娃打下炼狱。
因为没有武功,人家飞着去,而我只能游着过去,不管天气多么恶劣。
这不,我刚下水,就看见一片雨云飞快的飘了过来。
哗啦——下雨了。
雨水呛得我几乎化身水鬼中的一员。
好容易到了小筑里,我费劲的爬上去找人。
天色昏暗,我扭着头发上的水满小筑寻找那紫色的身影。
颜宫主一直在修习内功,那便一定在湖心小筑里。
可是,四处都找不到人。
找了一圈,我咦道,应该在啊。
光着的脚踩在地下,发出扑扑的轻响。
脚上的伤好了大半,脚趾慢慢恢复白皙圆润。
突然发现,一片烂树叶粘在了脚背上,影响了整体的美观。
我蹲下身把树叶捡走。
一道闪电劈过。
惨白的亮光让床底下一览无余!
一团黑影撞入眼中,床底下竟然有人!
不过我很镇定的蹲在地下,既没叫也没跳。
通过对拖在地上的华贵衣料的分析,和那特别黑亮的发质的判断,此人应该是颜宫主。
我小心的也爬了进去,偷偷躺在他身边,准备吓唬他一下。
却发现他在微微颤抖,呼吸也沉重许多。
难道又是练功走火入魔?
我不敢再手贱戳人家了,上回儿给戳坏了,这回长记性了。
“咳……”
我极轻的咳嗽了一下。
颜宫主的身子一下僵住了,像绷紧的弓弦一样。
我很自然的说道,“哦,今天下雨了,注意别淋着了,我走了。”
说完,连忙滚出了床底,撒腿儿就跑。
“回来,否则砍脚。”
颜宫主优雅冷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磁性而诱惑。
今时不同往日,我乖乖的转身,低着头走了回来,道,“颜宫主吉祥。”
颜宫主已经站在了床边,一副君临天下的气派。
只是身上的紫袍略微占了些灰尘和蛛网。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赶忙摇头,“啥也没看见,颜宫主正在练功,菊儿就不打扰了。”
颜宫主伸出玉白的手,指了指桌上的小瓶,“喝了它。”
我小心翼翼的捧起小瓶,问,“这啥啊?”
颜宫主道,“美肤圣品。”
我道,“美肤的?为啥不是涂呢?”
颜宫主挑眉,一双美眸迸射着威严的激光。
我老老实实喝了下去。
没感觉,挺咸的。
颜宫主向我招手,我巴巴的跟了过去,“啥事您说?”
颜宫主道,“你身上疤痕太多,我不喜欢,因此要将你的旧皮褪去,换上新颜。”
我连忙摆手,“这……还是不要吧……我怕疼啊……”
颜宫主邪笑,“你没有选择了。”
我想起刚才那个小瓶,扭头再看颜宫主,他的脸上满是得逞后的邪恶。
丫的,这个不要脸的!
不过,换肤的过程似乎不那么痛苦。
除了浑身奇痒无比,不停的掉一块块的大死皮外,也没什么难以忍受的。
但是,这个‘但是’很重要。
脸上的皮肤才换了,我就再也放不下镜子了。
为啥,原先我长得也算是清秀,只不过因为风吹日晒黑了些,粗糙了些。
褪完了死皮后发现,我的脸白皙无暇,晶莹透亮,仿佛果冻一般细嫩柔滑。
加上浓眉大眼小翘鼻子粉嫩小嘴唇性感小尖下巴,又精致又可爱又清秀还透着股灵动。
哇塞,这简直就是超现实版的SD娃娃啊!
我欢呼着跑去找幺儿显摆,却不想幺儿见了我,立马愁容满面。
“幺儿,你看我英俊不?”
我欣喜若狂,乱蹦乱跳。
幺儿黑着脸,“哥,你这是漂亮,再有,颜宫主没安好心。”
我撅嘴,“哪有,我把人伤成那样人家都不记恨,还给我祛疤,多好啊!”
说完举着镜子蹦蹦哒哒的跑去找颜宫主看脸去了。
幺儿叹气,背着手走了。
当我沉浸在突然得来的美貌中洋洋得意的时候,噩耗就传来了。
颜宫主脸色很差的站在我面前,告诉我,紫绝宫被人挑了。
我问,“谁啊,这么嫌命长?”
颜宫主道,“整个武林。”
我,“……”
颜宫主拿出一封武林贴,上面冠冕堂皇的写道,今年的武林大会提前召开。
特别注明,紫绝宫主必须携木家二兄弟出席。
我撇嘴,“不去不就得了?”
颜宫主道,“若他们集合武林势力放火烧山,或者投放剧毒,或许有三成把握。”
我道,“三成什么把握?”
颜宫主道,“紫绝宫灭掉整个武林。”
我道,“也就是说,有七成的把握你们被武林的无耻人士灭掉?”
颜宫主点头。
递给颜宫主一杯酒,我拎起了烧鸡。
我问,“这次武林大会,其实就是抢人大会,是不?”
颜宫主再次点头。
我问,“三大公子已然六重功力,灭掉他们不成问题吧。”
颜宫主道,“他们正在闭关,无法现身。”
我道,“紫绝宫出了内奸了,不然不会这个紧要关头被人挑山的。”
颜宫主再次赞许的点了点头。
我问,“为首的是哪派,先灭了他们杀杀锐气,拖延些时日。”
颜宫主道,“为首乃昆仑派。”
我道,“那帮畜生不死的差不多了吗?”
颜宫主道,“剩下的人投奔了天龙门,二派合一,而天龙门的门主赫连无敌,正是上届的武林盟主,这次的武林大会正由此人举办,号称讨伐紫绝宫,为昆仑派报仇。”
我道,“那丫摆明了自己想吞并昆仑派的产业,还倒打一耙!”
颜宫主道,“菊儿越来越聪明了。”
我道,“那就派人杀了他,以绝后患。”
颜宫主道,“除了我,没人动的了他,此人乃当今武林第一高手。”
我道,“那你去解决了那个杂碎。”
颜宫主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我羞愧的垂下了脑袋。
我俩正坐在湖心小筑里,一人手里一只烧鸡,旁边还有一壶酒。
颜宫主不知道怎么啃烧鸡,竟咬住鸡头嚼了起来。
我很想知道他平时到底吃的是什么,鸡丝?
我问他,“紫颜是你小时候吧?”
颜宫主点头,继续咬鸡头。
我道,“是不是你小时候刚开始练功,承受不住那样的痛苦,便人格分裂了?”
颜宫主道,“我不知道。”
我道,“根据我的严密的观察和分析,应该是你小时候承受不了痛苦的时候,便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小空间里打转,但是正常的人格依然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成大,因此你有了双重人格,小时候一个,长大了一个。”
颜宫主终于意识到鸡头不好吃,吐了出来,“可能吧。”
我把鸡腿递过去,“吃这个,里面的骨头不要吃。”
颜宫主点头,一口咬了下去,极其优雅。
我继续问,“我记得,每当你受伤,落水,难过的时候,便会把紫颜推出来,而紫颜生气愤怒的时候,你就跳了出来,是不是?”
颜宫主专心致志啃鸡腿,不理我的问题。
我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