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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着他,一刻也不能等。
我微笑,轻声说道,“云大哥,我来陪你。”
身上的伤似乎不疼了,我恢复了身轻如燕,竟以重伤之躯爬到高高架起的棺椁里面!
云大哥,我来了,咱们还在一起睡,你握着我的手,我拉着你的衣。
咱们说悄悄话,谁也不准偷听。
侧躺在棺椁的空隙里,我紧靠着司徒云的尸身。
僵硬的身体似乎没有往日的温暖浑厚,却带来别样的安心。
“云大哥,怎么办?他还是想一统江湖,他是坏蛋,坏透了。”
“他耍赖皮,他不让我跟你一起走,怎么办?”
“他给所有人下毒,怎么办?”
“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怎么办……
他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怎么推他都不肯醒来,“云大哥,你起来啊,你说过的,要陪我去大漠看落日。”
“你可知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丽……”
“你可知道,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
……断肠人在天涯。
突然泪如泉涌。
我狠捶着胸口哭道,“你怎么这么蠢!这么笨!你个混蛋!你个败类!你个没脑子的白痴!明知道颜宫主要下毒手,还拖着人跑去观战,一走了之不就行了吗!你长脑子干什么吃的,就会拖累人,看吧,人都让你拖累死了……”
司徒云静静的听着我癫狂的疯言疯语。
仿佛一如往日,温和宠溺的笑着。
虽然他的表情一直都没变过。
颤抖的手指,抚过他失去生气的眉眼。
冷冰沁心。
哭哭说说间,我疲惫的睡去了。
待到跟随我一同过来的紫绝宫的人发现不对,带着人冲进来时发现。
我正紧抱着司徒云,双目紧闭,气息微弱。
其实颜宫主也来了,只是被我硬逼着,等在铸剑山庄的门外。
当他得知我在司徒云的棺椁中抱着尸体昏迷过去,便登时撞翻几十个人冲进了灵堂。
周身气压骤然压紧,我醒了。
颜宫主的脸出现在棺椁上方,却铁青铁青。
他喝退众人,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抬手欲将我抱起。
颜宫主成天杀人,居然怕死人。
多可笑啊。
谁知,这棺椁又深又高,颜宫主努力了半天,也无法在不碰到司徒云的情况下抱我出来。
颜宫主低声道,“菊儿,坐起来。”
我笑,“颜宫主,你也有今天,指不定云大哥会突然醒来哦,刚才我们还说话呢!”
颜宫主脸上的血色刷一下褪尽。
我往司徒云怀里蹭了蹭,“云大哥,好好看看他,他要了你的命,夺了你的人,毁了你的家,你要记得,每天晚上去找他打打牌,叙叙旧。”
颜宫主面容微微抽搐着,低声喝道,“菊儿!给本宫出来!”
我不愿,又往司徒云怀里钻入几分,“颜宫主,有本事您进来啊,咱们仨正好斗地主。”
颜宫主额上渗出细汗,脸色发青,“菊儿,你出来,不要对先人不敬。”
我冷笑,“不敬?你个刽子手!还有脸说?!”
颜宫主终于火了,手撑在棺椁沿一个纵身跃了进来!
他抓着我的手臂就要跳出,我登时惊声大叫,“云大哥!你醒了!”
颜宫主手一抖,竟直直从空中跌落,重重摔在了地下!
我趴在棺椁上,指着地上灰头土脸的人大笑,“颜宫主,哈哈哈,狗啃泥,丢丢丢!”
却没留意自己已经探身棺外。
颜宫主蹭的跳起来,趁机抓着我的衣衫将我拽了出来。
一出棺椁,我仿佛失去心力一般,立时奄奄一息,闭眼难睁,手脚无力。
颜宫主慌张的用力摇晃我。
我艰难睁开眼睛,“给他们解药。”
颜宫主沉思,不作回答。
我道,“不给?那好,我再也不醒来了,反正睡死也挺好的。”
说着便要闭眼沉睡,颜宫主握住我的手腕,用少的可怜的内力催动我的血脉。
可我的呼吸却愈发微弱,几乎感觉不到脉搏。
颜宫主只得叹道,“好。”
我立时睁眼,“不准耍赖。”
颜宫主道,“只要菊儿活着,他们便平安无事。”
我道,“再敢耍赖,后果自负。”
颜宫主眯着眼睛看我,“菊儿敢威胁本宫?!”
我道,“彼此彼此,半斤八两。”
说完眼一闭脑袋一歪。
颜宫主急忙拼命摇晃我!
我被晃醒,怒道,“你丫有毛病啊!晃什么晃,嗑药了啊!”
颜宫主给我吼得面容阴沉,“菊儿,不准睡!”
我无力再骂,只得焉巴巴道,“小颜颜,你哥我烧得这么厉害,你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
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可颜宫主却十分不配合,使劲掐我的人中,疼得我叫也叫不出来。
一直掐到我们回了紫绝宫。
我脸肿得包子一般。
木幺将我心脉护住,并灌下吊命的良药,这才敢让我沉沉入睡。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竟睡了三天。
大漠的落日,壮丽无限。
云大哥带着我骑马,风呼呼的在耳边吹过。
我们在昏黄的沙漠里跑啊跑,累得我出了一身大汗。
突然,云大哥握住我的手,“玄儿,好好的活着。”
我疑道,“哎?”
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云大哥便将我放下来,自己骑着马跑了。
我大惊,急忙追去,却被人死死拉住,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漫天风沙中。
“云大哥——”
卖花约担上,菊蕊金初破。
“云大哥……”
我梦中呓语。
身体突然被猛地抓起。
肩上的伤登时生疼生疼,疼入骨髓。
我剧痛难忍不得不醒来,干涩的嗓子火烧一般的疼痛。
一个人影在模糊的视线里晃悠,本能驱使,我沙哑着喉咙哀求,“水……”
‘啪!!!’
立马一侧的脸便麻木了。
我不得不睁大了眼睛,瞅谁这么手贱打老子?!
颜宫主冷冰冰的美丽俊颜登时映入眼帘!
薄薄的唇翕动着,性感的喉结颤抖着,一双深邃的眸子闪着璀璨的光泽。
绝代,风华。
只可惜,这般惊世佳人说出的话能把人活活气死,“还睡!给本宫起来!”
似乎有些激动,又有些委屈?!?
还有??惊喜??
我……我是在睡吗?……宽面条泪……
一想到云大哥骑马跑了,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捶着他手臂怒道,“你他妈手贱啊!摇老子干嘛!摇,让你妈摇!云大哥都……”
颜宫主眼眸中刮过冲天龙卷风,接着又狠狠眯了起来。
“云大哥?!”
阴恻恻的语气,阴森森的眼神。
我心肝小小的抖了一下,硬声硬气的吼了回去,“咋啦!老子都是梦他,就不梦你!”
颜宫主抬手欲甩巴掌,我梗着脖子一副你打啊使劲点的倔样。
一般这个时候,我硬他就软。
可这回……
“啪!!”
我捂着脸,眼眶一下就热了,“你……你不是人……”
颜宫主眼底阴暗,“菊儿,本宫告诉过你,不准再提那个男人。”
我抽搐着嘴角骂道,“哼,晚上我就跟云大哥告状,让他晚上去找你!”
又是一个火辣无比的大耳光。
我抽着嘴角,硬挺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颜宫主霸道神气的瞥我。
丫,真想抽他!
虽然梦里一身大汗,却神清气爽,高烧全退,伤口也开始长了新肉。
又疼又痒,像有蚂蚁爬一样,我不自觉的伸手挠了挠。
血痂竟然掉了一块!
果然木家人的体质利于生存!
复原真他妈快!
原来是在湖心小筑里。
可,物是人非。
颜宫主‘咚’的扔下我,起身走到水盆那边,沾湿了一条帕子给我擦脸。
“过来,擦脸。”
颜宫主沉着脸把我拽过去,用力在我脸上揉?!着。
那帕子还哗哗滴水……
“喂喂,鼻孔不用……”
“哎哎疼……”
这哪是擦脸!简直就是在拔毛!
我脸上的汗毛全都给‘擦’下来了!
我疼得哎哟直叫,可颜宫主还一脸不情不愿怨气冲天的死样。
不愿擦不擦,老子就喜欢一脸汗!
美容!养颜!
哼!
好容易‘擦’完脸,我才腾出嘴来问他,“解药给了吗?”
颜宫主有些气恼,“本宫会言而无信?”
我道,“这可您拿手绝活呢。”
颜宫主眉角抽搐,低吼,“菊儿不相信本宫?”
我哼道,“不好意思,您的信誉跟我这儿约等于零,要我相信你,还需继续努力哦。”
颜宫主登时气得脸色发青。
其实我想说的是负数,但怕解释什么是‘负数’过于麻烦。
说零,真是便宜了这个无赖。
颜宫主虽然气愤,却居然顺着我的意思带着我下山去铸剑山庄。
石老头他们确实服了解药,变形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
我放下心,‘老实’跟他回紫绝宫。
颜宫主微弱的轻功带不动我,只得让梅公子抱着我飞上飞下。
可梅公子看我的眼睛跟刀子一样锋利。
哟,吃味儿了。
我诡笑,“梅公子,嫉妒我能住在湖心小筑吧?”
梅公子额上青筋爆出,“菊公子,恃宠而骄在紫绝宫要受到重罚。”
说话间那磨牙声都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我朝前面的美丽的身影大喊,“颜宫主,你家大公子又吼鹅了,吼得俺小心肝噗通噗通乱跳,我好怕怕呢!”
颜宫主登时回身过来,阴声道,“梅儿,回去面壁思过。”
他宠溺的望着我,看也不看出力不讨好的梅公子。
梅公子低着头,恭敬顺从却不甘心,“宫主,恐怕其他公子会说菊公子盛气……”
颜宫主冷冷打断他,“那又怎样,本宫允许他盛气,‘凌人’。”
‘凌人’二字,音调咬得极为深重。
驾凌‘三大公子’之上。
梅公子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十分难看。
颜宫主似乎在讨好?我?!
本以为颜宫主三重人格已经很让人叹为观止了。
谁知,后面几天的事更是让我大开眼界。
眼前出现这碗冰糖燕窝粥。
颜宫主人模人样的端着碗,用勺子在碗里胡乱搅了一通,然后舀了一勺喂我。
我张嘴喝下一口,脸立马绿了。
这是冰糖……燕窝粥?
不是马尿冲的苦丁茶?
颜宫主倒是很热情体贴,一勺接一勺的喂。
我颤抖着心肝喝了整整一碗。
颜宫主冷着脸,眼睛却隐约闪着期待的亮光,问我,“菊儿觉得此粥如何?”
貌似漫不经心,可那爪子都快把碗捏碎了,他紧张?!
我颤声道,“这粥一定是您亲手熬的吧!”
颜宫主俊颜似乎一红,却极快恢复冰寒,“如何?”
我努力寻找着词汇,发现上千五千年的文化就无法形容那粥的怪异味道。
书到用时方恨少……
颜宫主殷切的望着我,两眼亮晶晶的。
我咽了咽口水,“还好。”
颜宫主脸刷的一下冻上了。
“只是‘还好’?”
语气中颇见愤怒和威胁,眼底平地而起夹着冰渣的雪暴,似乎还带着些失望。
我急忙摆手,“还好,就是‘还挺好喝’呢!”
颜宫主的脸色这才微微好了一些。
放下碗,他上床来欲搂我。
我不动声色的躲开。
颜宫主察觉,沉下脸,“菊儿是在躲着我吗?”
我翻白眼,“知道还问!”
颜宫主用力抓住我的身子,恶狠狠的压在身下,“菊儿想躲一辈子?”
我挣扎,“哼,你敢碰我我让云大哥找你聊天!”
颜宫主狰狞狂笑,“他生前本宫都不惧,还怕死了的他?”
说着便一把撕开我的衣衫。
毫不怜惜。
还未长好的剑伤赫然入目。
颜宫主粗暴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睛死死盯住那处深深的伤口。
我虚弱无力的瘫在他身下,低低的轻喘。
若是他现在发狂,十个我都挂了。
却没有动静。
突然,颜宫主慢慢俯下身。
没等我惊叫出声,那处伤痕被湿润的柔软触碰。
心惊!
我机灵的打了个哆嗦。
低头一看,竟是颜宫主正在亲吻那处丑陋恶心散发着浓烈药味的伤痕。
美与丑的强烈对比,是人都看不下去。
我推着他的脑袋,“别……”
颜宫主将脸伏在我的胸前,微笑道,“菊儿,为了我你竟连命都不顾。”
我咬牙,“冲动是魔鬼!”
颜宫主邪笑,“菊儿心里定是欢喜我的紧,不然怎么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