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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春花秋月厚葬,却把那具像极了景色的尸体扔于乱葬岗,因为那不是景色。
容思威死了,死状极惨。夜非尘在没有从他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以后,耐心渐渐失去,命令把他凌迟处死。
整整一千刀,整整三天,容思威的惨叫声在大牢里哀叫不断,凄惨的叫声在皇宫上空久久不愿散去,令人胆战心惊,惊恐万状。
容萱听闻父亲的惨状,眼眶欲裂,当下一声惨叫,人即刻昏死了过去。等她再一次醒来,眼里一片怨恨。
夜宣晔,夜非尘,夜景色,你们欠下的血债,我容萱发誓,一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容萱面容扭曲,在心里一字一顿地说道,仇恨在心里越烧越旺,恨不能把害他们的人食肉寝皮。
四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阿锁对景色的照顾越来越多,不但食物丰富了许多,还给景色备了一些换洗的衣服,最让景色感激的是隔三差五的还让抬来洗澡水让景色洗澡。
景色的小腹渐渐地凸出来了,身体也渐丰腴起来,好在密室里光线黑暗,阿锁也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而这一段时间,景色的内力也只剩下了任督二脉没有打通了。
景色相信,假以时日,只要全身的穴位打通,那么离开这间密室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夜非尘的脸上找不出一丝笑容,眼里总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也只有在晚上的时候,在曾经他和景色缠绵悱恻的床上,他的眼里才露出浓浓的悲伤与些许温柔来。
夜皇朝的大臣们整日里惶恐不安,终日提心吊胆,他们小心翼翼地说话做事,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皇上。
偏偏这一日,有一个大臣无意间提到皇后容萱,当时夜非尘脸色立刻顿变。
“来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夜非尘面无表情,声音冷得像从地狱冒出来一般。
“皇上,臣知罪,请皇上饶命。”大臣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一片煞白,这五十大板下来,他就算不死那也卧床几个月。
“再加二十大板。”夜非尘不为所动,声音更冷了。
“是,皇上。”侍卫们把早已经吓傻了大臣拖了出去,劈里啪啦地按在地上打起来。
满朝文武面官不敢吭声,有几个正欲求情的大臣立刻闭上了嘴巴,胆战心惊地听着外面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声。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没有声音了,正当百官惴惴不安胡思乱想之时,一名侍卫跑了进来。
“皇上,他晕死过去了。”
“接着打。”夜非尘冷冰冰地说道。
“是。”侍卫们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响起了木板打肉的声音。沉沉的,闷闷的,一下一下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高座在龙椅上的夜非尘披散着一头银发,薄唇轻抿,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大殿上的人,把众人的反应收在眼底。
“朕以前就说过,朕的皇后只有景色一人,若谁还记不住,外面的人就是你们的下场。”夜非尘停顿了一下,平淡无波的声音里一丝表情也没有。
“是,皇上。”百官战战兢兢齐声说道。
夜非尘这时才稍许有些满意,微微点点头,拂袖离去。
司南一直静静地立在一侧,对夜非尘的变化,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却不知如何劝说皇上。
他担心地看着夜非尘的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摇头。
“臣相,你该劝说劝说皇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这些老臣都快被皇上打怕了。上一次老臣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才能下地。”一名年过五旬的官员对司南说道。
“只要你们注意不惹皇上,皇上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的。”司南依旧温雅地说道。
“可是皇后已经死了,皇上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另一个官员气愤地说道。
“你猜一猜,如果你这句话让皇上听到,皇上会怎么对待你?”司南笑着看向那名说话的官员。
那名官员脸立刻吓成灰白,眼里一片惊恐,心脏蓦地急跳起来。他想起上次说这话的一名官员,已经被皇上五马分尸,皇上就这还不解气,竟然把他府上百十来口人男的充军,女的贬为平民。
官员越想越怕,禁不住浑身发抖,一股温热突然从裤子流了出来,一滴一滴流了出来,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嗯!”围在他身边的官员捂着鼻子快速地离开,一脸的嫌恶。
“各位都散了吧!祸从口出这句话也不用本相提醒了。”司南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对着百官说了一句话,抬脚飘然离去。
夜非尘一回到景宫,面部表情立刻柔软了下来,眼里洋溢着丝丝温柔,他一件件摸着景色用过的东西,不由自主眼前总会浮现景色俏生生的样子。
想着想着夜非尘胸口一窒,心猛地一阵绞痛。
“色色,你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何感觉离你这么近却不见你的踪影?”夜非尘捂着心口痛苦地嘶叫。
正在练功的景色心神大乱,心口阵阵疼痛,差点走火入魔。
是夜非尘。景色能感觉到。自从她被关这里第一天,她就觉得离夜非尘很近很近,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她每每都能感受到夜非尘的痛苦。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景色再一次在心中提出疑问。为何她会有这种感觉?景色心中满是不解。
不行,她得想办法快些离开这里,她不能在这样等下去了。景色摒弃心中所有的杂念,屏气凝神,提真气向着任督二脉冲去。
景色一次又一次地冲击堵塞的任督二脉,就在她觉得快要精疲力尽之时,她感觉到一直堵得严严实实的经脉微微有些了松动。
景色当下心中大喜,以退为进,把体内的所有的真心积聚在一起,以雷霆万钧之力猛烈地向已经有了松动的任督二脉冲去。“轰”景色只觉得脑子一轰,一阵剧痛,人,软软地倒在地上,陷入昏迷中。
景宫里,夜非尘的神情一片紧张,心突然一动。不好,色色出事了。
“色色,你千万别有事,你一定要挺住了。”夜非尘不管景色能不能听见,他一遍又一遍地说道。
或许是感受到夜非尘的关心与担忧,又或是肚子的胎儿牵连着她,景色悠悠地醒来,这时她才发现全身无力,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紧紧地粘在身上。
景色已然顾不了许多,她缓缓地盘腿坐起,试了一下丹田。丹田里空荡荡的一丝真气也没有。景色这下全愣住了,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的铁门这时“咣当”一下子从外面打开了,阿锁走了进来了,但是紧接着景色发现,阿锁的后面又跟着进了好几人。
景色冷眼看着眼前的人,大脑在急速地飞转,眼下她浑身一丝气力也没有,就连一个五岁孩童都能轻易把她打倒,更别说眼前四五个五大三粗会武的男人了。
“阿锁,是你的主子又有命令了么?”景色一脸倦意地问道。
阿锁闷不吭声,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反倒是后面的一位面容颇有些清秀的男子说话了,“夜姑娘,我们奉主人的命令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好。”景色轻轻地点点头,随后提出一个条件:“不知各位能否让我洗个澡换一件衣服?”
男子愣了愣,他没有想到景色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为难的话还是算了。”景色忽而叹了一口气。
“夜姑娘,主子交待我们要尽快把你转移,所以你的条件我们不能答应,不过一到新的地方我们会立刻安排人来伺候你的。”男子想了一下,婉转地拒绝了景色的要求。
“那就走吧!”景色慢慢地扶着墙壁吃力地站了起来,刚刚迈动步子,脚一软,一时站立不稳,人直直地向前摔倒。
“小心!”阿锁一个箭步上前,把景色扶住。
“阿锁,我太累了。”景色轻轻地说道。
阿锁什么也没说,略思考一下,把景色一把模抱起来。“得罪了。”
清秀的男子什么也没说,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一般,跟着阿锁一同离开了密室。
一出密室便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两面全是坚固的大理石。通道很长很长,也不知通向什么地方,好似没有了尽头一般,景色不禁在心中苦笑,如果只是为了囚禁而造了这么一间密室那真是太浪费了。
也不知拐了多少个弯,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的路,就在景色觉得昏昏欲睡之时,光线突然间一亮。
终于到了出口了,或是许久不见阳光,没有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景色的精神为之一振。
通道的出口是一个普通的院子,景色刚一出门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四周的环境,便被人用一条黑布蒙住了眼睛。
景色眼前顿时陷入一黑暗中。还好,只是蒙住了眼睛而已,景色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抚在小腹之上。
被蒙住眼睛的景色感觉到自己被抱上了一辆马车,随着车轮轱辘前进的声音,她不知道前面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景色的心里有些着急,现在体力不支,就连辛苦修练好几个月的内力此时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此时她为鱼肉,人为刀俎,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阿锁,你在么?”景色轻声地问道。
过了许久,就在景色快要放弃之时,马车外面传来阿锁浑厚的声音,“夜姑娘有事么?”
“阿锁,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到达目的地?”景色本想问阿锁到什么地方,话到嘴边又变了,因为她知道就算她问了,阿锁也不会说的。
“大概需要半个月。”阿锁停顿了一下,闷声回答。
半个月?景色在心里暗暗琢磨,他们究竟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居然要半个月的时间?为何他们不索性杀了她算了?这么大费周章的到底想要干什么?景色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慌乱过。
夜非尘的心一下子空起来,这几个月里,虽然他看不到景色的人但是却感觉到景色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如今,这种感觉突然一下子没有了。
“色色,你怎么啦?你去哪里了?”夜非尘状如疯狂在景宫里四下寻找,一直支撑着他的那股意念突然间一下子没有了。
夜非尘只觉得“轰隆”一声巨响,心中有什么东西垮掉一般,人再也支撑不下去,修长的身体直直地向后轰然倒下,银白色的发丝随风飘动,散落一地。
“皇上,皇上,您怎么啦?”
“来人啊!快来人啊!”
一阵紧张焦急的呼喊声,脚步声纷至沓来,夜非尘瞪大眼睛无意识地看着房顶,在他的脑子里现在除了景色他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人,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夜非尘陷入无意识的浑沌之中。
景色的旅程还在进行着,眼上的黑布早已经取下来了,除了吃饭方便,马车日夜在路上奔波。景色被颠得难受之极,就连腹中的胎儿也好似感觉到不舒服,在肚里提出抗议。
“阿锁,阿锁,停一停。”终于景色再也忍受不住,捂着肚子痛苦的喊道。
“快停一停。”像是感觉到景色的不对劲,阿锁立刻叫停了马车,一把掀开了车帘,景色苍白的脸顿时映入他的眼帘中。“夜姑娘,你怎么啦?”
“我肚子疼。”景色捂着肚子满脸痛苦,孩子,你可不能有事,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妈妈也活不下去了。景色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道。
“你怀孕了?”阿锁这才发现景色腹部隆起,当下整个人愣住了。
“阿锁,快扶我去那边树下休息一下。”景色指着大树虚弱地说道。
“好,你等一会儿。”阿锁轻轻地把景色抱起,飞身向树下疾驰,紧接着把景色轻轻地放在地上。陪着阿锁一同前来的人,围在四周,警惕四处盯着。
景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又吸气吐气,重复几下以后,她感到疼痛减轻了许多,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稍稍了下来。
“阿锁,我们走了几天了?”景色眉间满是疲惫,轻声问向阿锁。
“十天了。”阿锁似不敢看向景色,目光看向别处。
“阿锁,你老实说,你们究竟要把我送到什么地方去?”眼前的景物越来越陌生,天气越来越冷,空中还飘起了雪花。这让景色大感疑惑,从时间上算来现在是夏天,为何这里的天气像是到了腊月?
“夜姑娘,我们奉主人的命令护送你到寒月国。”阿锁想了想,慢慢地回答景色的话。
“寒月国?”景色眉头一皱。
“是。”阿锁默默地低下头,欲言又止。
“阿锁,你有什么话说直说,这样我好有一个心理准备。”景色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