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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清水漱了口,才回到客厅。
他刚收拾好,转身想对我说些什么,一阵铃声突兀的响起。他的手机在桌上呼喊,他看着我,却没有立刻接电话。
拿起手机递给他,不介意的微笑。
“喂,嗯,~~~好。~~~~”简单的几个音节,他关上手机,抱歉的看着我。
“快去吧。”他一向以血猎的工作为荣,现在不该被我影响。
“我会早点回。”他说着匆忙的出门。
就知道是急事,他会被召回圣帝拉,似乎就预示着什么。我想知道,但不好问,毕竟立场不同,我想让彼此的关系单纯,不愿承担血猎和血族的恩怨。
无聊的来回走动,没有他的房间,突然变得空荡而沉静。
坐在落地窗前,看路上的行人,太阳已经西斜,照不进房间,但仍将街道染得金黄。是不是落日的时候,阳光更显得黄呢。从他中午出去已经很久了,有些担心,圣帝拉是血猎的发源地,这里优秀的血猎数不胜数,有什么事,还需要他的帮忙,他又不是家主,在白家也没有太多实权,白轩哲还真是会利用人呢。
太阳落到了地平线以下,只剩下一抹昏黄的余晖在世间留恋。再坐不下去了,要出去走走。不是想去找他,只是四处走走而已。
从衣柜里翻出来一顶鸭舌帽,把头发细细的塞进帽子里。身上的气息无法掩饰,但至少不要顶着一头招摇的银发晃荡吧。
整理好自己,走出公寓。按下电梯按钮,唉,这可真是我第一次一个人的时候坐电梯。很奇怪的经历,但混迹在人群中的感觉很好。大家都各自匆忙,没有人注意我。
慢悠的在街上闲逛,两旁的店铺不时传来交谈的声音。浏览者琳琅满目的橱窗,在心底感慨,人类还真是无聊的种族,创作了好多奇怪的东西,从万年前到现在,将自己的世界弄得复杂。而我们则一直保持着最简单的生活。
过于漫长的生命,让我们没有过多的追求。这或许也就是我们和人类最大的区别吧,他们的寿命不足百年,所以总想方设法,在短暂的生命中留下什么痕迹。
“哎呀,请问,”一群女学生跑到我面前。
我看着她们,穿着制服,看着像高中生,犹犹豫豫的不开口,挡在我前面,推推搡搡,被推到最前的女生红着脸抬头问我,“请问,你是明星么?”
轻轻摇头。
“哦,”她们有些失望,“你长得真漂亮,很高贵的气质。我们还以为你是明星呢。”她一口气说完,不好意思的跑开了,其他的女生看了看我,也跟着跑开。
我身上会有高贵的气质么,我已经是最没气质的贵族了,像哥哥那样才叫高贵,有他在的地方,总是焦点,让一切都失色的光芒。
有些好笑,现在的学生有这么大胆么,记得我上学的时候都很不引人注意的。我总是孤僻,不合群,上学这么久,也就樊远月一个朋友。他应该也在圣帝拉的某处吧,血猎的训练很辛苦,他一定很努力,做到最好。可惜不能去见他,改天让白轩蔚去问问他的近况,希望他一切都好,也希望,我们不要相遇。
眼神微微暗淡,立场不同的我们,再不会是朋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培养感情中,
^_^
序曲
路灯通亮,街边的霓虹也开始闪烁。在公寓楼下徘徊,楼上的灯没有亮,他还没有回,附近甚至没有他的气息。路过门卫那,稍稍留意时间,九点半了,在雅城的时候,他也很少工作到这么晚。
将那栋楼的每户人家观察一番,他还是没有出现。时间将耐心磨尽,我流连着小区,却背道而驰。
放松身体,让感觉向四周扩散,但是无果。圣帝拉很大,我无法感知整个城市,要到更中心一点的地方才可以。
边走,边默念咒语,在转角处移动,片刻间将整个城市收于眼底。
我站在圣帝拉中心的国贸大厦顶上,它闪亮的招牌让人很难不知道它的名字,而俯瞰城市的高度,自然宣示了它最高的地位。
脚下灯黄车红,没有间断的车流和不断变换着颜色的霓虹,刺激着视觉。还好听不到喧闹的繁华,更容易集中精神。
人类就喜欢这样么,在喧闹杂乱的地方生存,很奇怪,却不是我关心的。没有任何东西的阻碍,没有外界的打扰,感官极力延伸,在空旷的空间游走,慢慢渗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眼前忽的一亮,找到了,他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嘴角不自觉挂上笑意,手指微动,翻转出那个古老的咒文,在眨眼功夫间出现在一家医院的门前。
圣心医院,门前的招牌亮着红色的光,医院灯火光亮,不时有人进出。我站在门前花园的一颗树后,借着月色掩藏自己的身影。白轩蔚的气息很浓,不需要刻意就能感觉。
我以为会在血猎的集地找到他,这里却是医院,或者,是以医院为幌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不要露面的好。没有问过他在哪里工作,但在雅城的时候绝不是在医院。他帮我拿的血袋也是从这里吧。
晚上的花园没有人,我仔细的探查白轩蔚的具体地方,再三确定他所在的附近没有别人才,默念咒语。
“蔚,”我高兴的叫唤,声音不大,怕引来别人注意。他站在书架前,低头专心于手上的书,这似乎是个办公室,一个书架,一张办公桌,简单而实用,是他的风格,但现在就他一个人,独自在办公室,白炽的日光灯将他的影子拉得清冷。
“赤,”他明显一愣,目光触到我的一霎闪过惊讶,但接着却是紧张。他随手将书插进书架,左右张望,才走向我。
温热的手掌落在头顶,我看着他。他一直比我高,即使我觉醒后也是,看来我是不可能超过他了。
“赤,有人看见你来么?”他有些慌张,温和的眸子闪过异样的颜色。
摇摇头,“我移动过来的。”他在担心什么,天色晚了还不回公寓,是怕面对我么?但他接着的话,又打消我的顾虑。
“你没事吧。”他松口气的样子,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伸手将我揽进怀里,前胸贴上他的温暖,后脑的发丝也在同样的温度里缕顺。
“出事了?”我低问,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像是预知了什么事的发生。
白轩蔚没有回答,只是搂着我的胳膊紧了紧。
我们都还没有说话,他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白主任,白院长现在去办公室找您。”柔和的女声却没有带来柔和的感觉。
几乎是话音刚落,白轩蔚就拉着我走出办公室。“你快回去,一个人小心点,我恐怕脱不了身。”
他步子很大,匆忙得让我带着小跑。他谨慎的样子容不得我提问,没有疑问,他的话我完全信任。
“这里,”我们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甜美的血腥味从锁孔渗出,刺激着我的感官,白轩蔚掏出钥匙打开门,把我推进房间。
4℃的室温,满架子的血袋,不用看我也知道这是医院的血库。体内的某种因子在鲜美气味的包围下苏醒,尖锐的牙齿像春雨中的小草一般蠢蠢欲动。
表面上的若无其事,不想让他看出我的强忍。但是他的举动却让我越来越难耐。
他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用力推到一个血架,任上面的血袋陆续撞击地面。有的血袋破了,浓烈的血腥味在房间蔓延。他随手捡起几个血袋就往我怀里塞,“快走。”简单的两个字,和推攘的力度让我愣住。
没有再说话,他回头看向门的方向,手上的推攘不减。我刚张嘴,就嗅到越来越近的人类的气息,这个气息,我也认识,是白轩哲。
几个片段突然连成原因,没有道别,我迅速消失在了他的手掌下。
又回到呆了一天的公寓,白轩蔚是圣心医院的主任,那么所说的白院长就只能是白轩哲了。白轩蔚听说白轩哲要来,为了掩藏我出现过的痕迹,将我带到血库,用血浆的浓郁混淆空中的气味。
倒在沙发上,他想得很周到。咬破手中的血袋,方才血库的刺激差点让我忍不住,终于得到释放的尖牙满足的沐浴在鲜红的液体里。一袋血浆很快干瘪,手上还有两袋,站起来放到冰箱,也扔掉空了的袋子。
冰箱里还有两袋血液,加上刚放的两袋,还够我吃好几天,只要不过期。寻思的时候,电话铃尖锐的声音在房间响起,硬生生将我吓着。
关上冰箱,我站着不动。会是谁打来的电话?我刚离开白轩蔚那,会是他么?白轩哲走了,他担心我,打电话询问?但,没有这么快。我回来也不过五分钟,他不会再白轩哲前脚刚走,后脚就打电话,如果不想让白轩哲知道我的存在,就不会那么不小心。
那会是谁,要接么?犹豫着没有动,任突兀的响声继续折磨耳朵。我眼神突然一暗,在极大的电话铃之后,门外隐约有着异样的声响,是很多人,集中在门口,刻意压低的脚步和呼吸。
我将注意集中到门口,剥离铃声倾听门外的动静。这个时候,来者恐怕不善,这种排场,应该不是偷偷摸摸的盗贼,那么,他们是冲着我或是白轩蔚。
几个人在门外默默站着,一个人拿出什么工具在锁孔动作,在门开的前一瞬,我消失在房间。
连公寓也呆不下去,我只能在街上游荡。入夏的圣帝拉晚上却是微凉,空气的温度和肌肤相同,身体不冷,心里却微微有些清冷。
刚才感觉有人就匆忙离开,只是到了离公寓不远的地方。这里不是市区,街上只剩下昏黄的路灯,没有人,亦没有霓虹。闪亮的,除了街灯,就是一间间公寓里透出的灯光。
光亮的床边偶尔出现几个人影,没有在窗前驻足很久,就会走到另一个人身边或者被另一个人拥抱。没有声音,看在眼里像是无声的话剧,真实得似乎触手可及。
在喧闹和杂乱背后,平和的温馨才是人类真正追求的吧,只属于彼此的安静和厮守。
看到的温馨让眼前寂静的昏黄更加清冷,似是无法忍受,我突然转身,回到了市区。
突然出现在霓虹的阴影下,没有引起谁人的注意,向四周看了看,走进霓虹的光彩中。街上行人三三两两,或者凑头密语,或者前俯后笑,只有我是一个人。好在他们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暇故他。
漫无目的地晃荡,夜店的音乐在街上都听得隐约,嘈杂得近乎颓废。那不是我的世界,我也没有兴趣介入。
突然发现,圣帝拉这座城市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街边不灭的霓虹闪烁,投在身上的光亮不断变化着颜色,却抹不去我越来越浓烈的阴郁和担心。
白轩蔚那样的表情和谨慎的动作都让我担心。白轩哲和他谈了什么,还是血猎家族?他不离开医院,是不敢还是不能?白轩蔚虽然身为白家人,血猎实力数一数二,但在白家应该没有太多的势力,在整个血猎中就更算不上重要,不会卷进什么政治风波。能让他关注的多也只有血血猎的使命吧。
那么,是出现血妖了,还是血族又出现动乱了?
心里一震,哥哥不会有事吧。我出来两天了,没有来找我,给我思考的时间,还是被什么牵制?
愈想愈乱,心底的不安也逐渐强烈,我加快了步子,却不知道该向着白轩蔚的方向还是古堡。
脚步突然缓慢,我定住神,感觉到身后那个熟悉的气息。
“好久不见,”那人几个快步,走到我身边,“连赤。”
白轩哲,他目光直直的落在我身上,虽然温和,却只让人觉得不协调。相似的容貌,相似的微笑,却是和白轩蔚完全不同的感觉。他微笑着靠近,眼底的犀利不是微弱的温和可以掩饰。
他穿着白色的衬衣,手插在西裤口袋,身上的气质也只像个成功的企业家。唯一和白轩蔚相像的也就这一点了吧,不可以貌取人。
镇定的看着他,以眼神询问。
“呵呵,你还是这么冷静,”他眯眼笑着,却看不出笑意。不知为何,他的笑容让我想起加洛斯。
侧开头,不去看他,而是用眼角注视着他的双手,“有事?”不甚友善的话。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街上乱跑,你爸爸会担心的。”只听声音,真的会以为是位关心后背的伯伯,但他插在裤袋里的手却泄露了一抹晶光,匕首反射着灯亮的寒光。
“他不知道。”不着痕迹的后退,拉出一个安全的距离,分散一些精力感觉周遭,还没有别人的气息。如果只是他一个,奈何不了我。
“快回去吧,你是住在城西的公寓吧。”似乎是发现我细微的动作,白轩哲说着,又稍稍靠近。
“你把他怎么了?”再受不了虚伪的寒暄,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眸,直接问。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