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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王两年前在那里认识,当时就彼此钦佩,产生了好感。回来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伊尔认真地听着,一字一句都在脑中推演一遍——没有可以证明这是谎言的破绽。
他说:“我很佩服制造和传播这种言论的人,确实对王非常有利。”
在科斯,所谓的“崇尚男风”并非虚言,如果彼此都是品行高尚值得尊重的男性,这种关系被视为崇高而正当的。
于是,王现在没有了混乱的后宫,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正当”的同性伙伴。
“放出一些风声,给出有力的线索,预期言论的导向,适当加以引导,这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优秀的流言传播者克鲁斯先生谦虚地说,“这并不是重点,不管你以后和王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兄弟,你不用担心。”
给伊尔加上图特这个姓氏,他在这个国家就有了正当的身份,克鲁斯也可以名正言顺地照顾他。
“我们哪里像兄弟?”伊尔问,过多的体贴和善意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我们都是棕色的头发。”克鲁斯指着伊尔的头发,愉快地给出答案。
“科斯的男人,大约将近一半都是棕色头发,其中一大半是蓝眼睛,像你一样;一小半是绿眼睛,和我一样。”
总之,两个人的发色眸色相当缺乏特点。
“这件事情我说是就是。”克鲁斯先生也是会耍无赖的。
“你放心,只是图特家族的远亲,图特家的男人喜欢四处经商,大部分风流成性,孩子多到自己都弄不清,这件事情没有人能够拆穿。”
“我真的把你看作弟弟一样。如果不是我,在那里契印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你现在会活得很自由。”克鲁斯歉疚地说。
伊尔觉得克鲁斯的眼神实在杀伤力强大。
“别这么说,如果不是你带我回来,我得用多久时间才能回到这里,你知道,我还是想回海克看看。”
伊尔开起玩笑,同时也是实话。他不再用敬语,算是接受了“兄弟”的说法。
“你要相信王的慷慨。”克鲁斯富含深意地说。
“你——”伊尔想起地宫中王的一句话,“难道他们准备推举克鲁斯吗”。
也要注意与自己相关的传言——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或许,对于一个善于利用和制造传言的人,这个提醒本身就是多余。
“图特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姓氏,”克鲁斯继续说,“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给你一个更加名誉的姓氏。”
看到伊尔疑惑的样子,克鲁斯解释说:
“在我们的北面,和瓦伦的战场消耗着大量的物资和军队。图特和内斯特两大家族,从科斯建国以来,一个繁荣科斯的经济,提供足够的经费和物资,一个掌管军权,保卫国家。”
“四十年前,王的父亲在两大家族的推举下上位,王权再也难以限制这两大家族的行动,膨胀的权力下,他们也开始不满足于原来的形式。”
“三十四年前,瓦伦在冬天发起进攻,前所未有地攻打到了当时的王都斯卡特附近。图特家借此牵头,提出在南方择都的事情。当时的理由看上去也很充足:王都过于靠近北方战场,一旦战事不利,王都被破,可能产生灭国的危险。而南方,是后方的粮仓,王都南迁有利于管理富饶的南方,更好地支持前方战事。”
“这个计划理所当然得到贵族们的支持,他们都想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而内斯特家族,他们在战场失去了太多的男性,也希望远离战场。当时的王反对过这个计划,但最后还是通过了。”
“于是,北方的将士们,就失去了后方不远处来自王都斯卡特的支持,被抛弃在了那个战场。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里,北方持续战事不利,而贵族们则享受着南方的富饶平稳。”
“作为这件事情的直接受益者,图特和内斯特两家的声誉受了很大影响。更不用提图特家,嘉文本身是图特家的属地,迁都后,凭借在嘉文和周边的产业,得到最直接的利益。甚至,图特家还以贡献王宫和其它设施为由,换取了老国王在赛斯的属地。”
“我相信,一位能在这种情况下,让贵族们对他的统治交口称赞的王,如果后人仅把他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对于一位优秀的政治家来说并不够尊重。”
从王提起他的父亲开始,伊尔就在思考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放弃北都的事情最终毁了图特和内斯特两大家族的名誉,如果那位王能够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是的,我想你说得对,那一位,确实是出色的政治家,”克鲁斯深思地说,“其实王也是。我从小觉得他是天生的阴谋家。聪明,想法偏激,看不起和仇视着许多人。我以为他会一个人对抗着所有贵族,当然,不会成功。而我,应该发挥经商的天分,算上他的一份,如果他最后失败了,我可以带他四处经商,这样他就可以过上自由优渥的生活,再娶一位不错的妻子。”
“回想当时的想法,再看看现在……好了,有些话,我们都应该留在心里,但是说出来会舒服很多。注意场合。”克鲁斯最后说道。
“我明白。”伊尔回答。
“你,究竟怎么看待你和王之间的关系?”克鲁斯先生还是问出了他最牵挂的一个问题。
伊尔组织了一下语言,给出一个有意思的比喻:
“斯沃卡顿被灭以前,我的人生就像一颗长得很好的小树,我可以预期自己以后会变成健康茁壮的样子。然后,或者是被雷劈了,被砍了,等等,总之在一个个不可抗拒的因素下这棵树越长越歪,但是还是生存着。慢慢地,我开始觉得这是件有趣的事情,就是看这棵树究竟还能长得多歪。”
“所以,这件事情,”克鲁斯顺着他的思路问,“对你来说,就是:果然还能长得更加歪,是么?”
伊尔望着远处不再繁茂的树枝,说:“总是在发生一些事情以后,想着‘以前原来是这么美好’,‘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会是多么完美’,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需要让自己快乐和享受。”
珍惜现在吧,谁知道下一刻发生什么倒霉的事情,让你感叹先前的人生万分美好。
***
晚上,又到了王与伊尔两人坐在床上的时间。
今天王的心情明显不错,似乎很有聊天的兴致。
伊尔想了想,把克鲁斯和他对的口供告诉王,他相信,这件事情王一定知道。
“全城人都知道的事情了,最后知道的是你,很有意思。这就是流言。”王果然知道。
“不得不说,克鲁斯先生从小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十多岁的时候,他就能摸准贵妇们的心思,引导当年的流行。贵妇小姐们都很喜欢他,我一直觉得他没有长成一个图特家标准的花花公子实在是出了什么问题。”
伊尔:……
他有些难以想象克鲁斯将军的花花少年时期,这绝对超过了王的偏激阴郁少年形象。
而且,他有预感,以后听两人互相爆出各种黑历史的机会还很多。
“我只是觉得领受了过多的好意,已经超出了我所做的事情。”伊尔对王说出了他的困惑。
“他一定跟你说,他当你是弟弟一样。”王肯定地说。
“他从小就这样,你别当回事,而且,比起他的亲弟弟们,你绝对是像样多了。”王说着不知道算不算是安慰他的话。
像是说出了兴致,王开始完整而全面地揭发克鲁斯将军及其兄弟们的恩怨情仇。
“他五六岁时被招进王宫,当时圆圆胖胖,反应还有些迟钝,一点都不聪明的样子。但是,记他的弟弟们记得特别牢,成天想要回家看弟弟。还喜欢藏些东西,回家的时候带回去讨好他们,但是那时候王宫里的东西根本比不上图特家的好,我一直猜测他回去会被耻笑。”
“十岁出头,他突变了,长得俊秀挺拔起来不说,经商方面也很有天赋。有几年,他总是从图特家的管事那里挑选衣服饰品,一些送了最美的贵妇和小姐,一些自己穿戴起来,还强迫我一起,说这样一定会热卖,赚了钱算上我一份。”
“不过当时他还是很傻,这样就把海恩?图特得罪了,图特家的大少爷,从小在父亲身边学习,被吹捧得天之骄子一样,风头突然被自己看不起的弟弟抢了。”
“十五岁的时候,他的父亲病重,等他从北边的战场回到嘉文时,已经去世了。海恩?图特分了家产,什么都没有给他,他的亲弟弟们也没有帮他说过一句话。”
“传言老图特当时想把家主的位置传给克鲁斯,我相信是真的,那个老头很有眼光和手段,他在世时绝对能笼络人心,贵族们都和他抱成一团。不过,海恩?图特就差远了,心胸狭窄,把有前途的兄弟往外面推,对其他兄弟直接往纨绔子弟的方向带。”
“后来,他的几个弟弟都很不成样子,反过来又去找他。这个时候,就该庆幸他娶了艾丽薇那个凶悍的女人,直接拔剑说,谁能在我手下过几招,只要能砍下我一根头发,我就认这是我丈夫的兄弟。”
“看来你没有听说过。当时在王都这可是广为流传的佳话。这位夫人流传的佳话还有她拿着剑逼着年轻有为的克鲁斯先生娶了她,挥着剑把我赐给克鲁斯将军的美人们赶了出去,等等。”
伊尔:我已经感受到您对这位夫人的怨念了。
王愉快地看着他无语的样子,继续说:
“那你应该也不知道,艾丽薇?图特夫人,原来的艾丽薇?布尔加小姐,从小在北方战场长大,性格培养得绝不同于贵族小姐。迁都后,内斯特家族逐渐退出北方战场,布尔加成了那里最荣耀的姓氏。这位小姐曾经有四位兄长,都战死在了北方,而她的父亲,布尔加将军已经六十多岁,最近几年才慢慢从战场上退下来,是北边最受尊敬最有号召力的将军。”
伊尔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克鲁斯?图特”和“艾丽薇?布尔加”的结合,“迁都”和“北方战场……
——是的,在布尔加眼中图特应该是仇人吧。
伊尔理清了思路,王也结束了上床前的聊天时间。
☆、第十二章 记仇的男人
第十二章
王光明正大地拉开了他的衣服,在他脖子上啃了起来。
“懂得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惶恐是件好事,作为对你的褒奖,我今天会好好地照顾你。”
说着,手探向他最敏感的部位。
他的背靠在王的胸膛上,耳垂和脖子不停受到来自后方的攻击,王的左手固定住他的身体,同时压制着他的双手,而右手在他前方动作着。
“从没有自己这样做过?”王舔着他的耳廓,问道。
“没有。”伊尔在王的挑逗下有些分心,过了一会才回答。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许,他在生理方面的知识有所欠缺,但是并没有给他过去的生活带来什么不便。
“以后也不要自己弄,都让我帮你。”王虽然是第一次这样把玩手中的物体,但是迅速熟练起来,并且加快了动作。
伊尔有些无力地往后靠,轻声呻吟起来,微微扭动着身体,于是刺激到了身下另一个火热的物体。
王享受地放纵自己的欲望在伊尔的臀缝间摩擦,右手时轻时重地照顾着伊尔的前端,逗弄般地啃咬他的脖子,左手也蹂/躏起他胸前的红点。
没过多久,怀中依旧青涩的身体就投降了,将精华喷洒在王的手中。
盛了乳白色液体的手放在伊尔面前,王介绍说:“这个也可以作为润滑,现在,让我们来试试效果。”
他就这样看着王用左手手指蘸上些液体,然后移向他背后的私密部位。
随着这个动作的重复,右手掌上的液体越来越少,而左手在他体内的动作越来越顺畅。
“我似乎是第一次看到你脸红。”王又咬上他的耳垂,低沉的声音伴随着灼热的呼吸,一起窜进他的耳中,让他感觉更加燥热。
最后,残余了一些□的右手再次伸向他的前端,温柔地□起来。
“你的身体,已经能够通过后面得到快乐,”王的手指在他体内耐心地摸索着,“比如,碰到这里,你的身体就告诉我,你很喜欢。”
王的手指持续在能让他失神的位置按压。
“但是,光凭这样,对你来说还只是舒服而已。加上前面一起,才是真正的失去控制的感受。”
说着,王的手操纵着他前后两个最敏感的地方,一点一点将他推向真正的□。
迎来再次释放的空白前,伊尔心中飘过一个念头:原来这就是失控。
等伊尔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