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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幼伦错愕的声音:“你这什么反应,抽你点血而已诶。”
抽血!又是这个词!
我惊吓过度般大喘气,拇指摩挲着刚刚被针管扎穿的小伤口。
“小光?你没事吧?”游息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浑浑噩噩地摇了摇头,将那些噩梦般的情绪压抑下去,说:“我长点血容易吗?你们怎么谁都想抽点?”
郑幼伦恍然大悟:“我是你哥不是那群土匪好吗!不采点你的血样怎么对症下药?赶紧过来!别跟个女的似的,你还莫跟我说就上次那点破事导致你留下心理阴影了!”
“怎么的!不行么!我上次可是差点就死了!正常人都会有点心理阴影的好么!”我理直气壮地跟郑幼伦叫板。
郑幼伦不耐烦道:“你丫小时候‘差点死’的次数还少了?少唧唧歪歪,赶紧过来!啧!让你过来没听见?你还躲!想一直失明吗!”郑幼伦凶巴巴地把我逮了过去,摁着我的手让Ackerman抽了一会血就松开我了。
接着又是一阵捷克语交谈,乒乒乓乓玻璃器皿碰撞的声音。
“手再伸出来。”郑幼伦跟我说。
我立刻把两只爪子别到身后,“你不是都抽完了么!”
“给你注射药剂!你配合点行不行!”郑幼伦气急败坏地吼起来。
“等等。”游息说,“我先试试。”
闻言我立刻皱了皱眉,“你别乱来啊,我不用你试药,万一对你身体有害呐!”
只听郑幼伦呵呵一声,干笑道:“你说晚了,游息都喝下去了。算了,让Ackerman再配一剂。”
“……”我知道游息这是信不过郑幼伦的表现,忍不住叹道:“都说是注射剂,您喝进胃里也没用啊。”
游息淡淡道:“只是尝尝药剂成分,万一和你血液里的药剂有冲突,和亚特血统引起反应就糟了。”
我听得似懂非懂,郑幼伦在旁边说:“Ackerman是专业的医师,是不会遗漏这种问题的。呐,这里还有一颗药,给寒光口服的,你要不要也尝尝成分?不过我得提醒你,只有这一颗。”
游息一定是拿走了,因为我听到了他“吃豆子”的声音,就像平时我咬麦丽素时一样,然后静默了片刻,我觉得我该说点什么时下巴忽然被一只微凉的手挑起,游息柔软的唇片立刻贴了过来,他将药粉渡进我的嘴里,能夺人呼吸的苦涩瞬间麻痹了我的味蕾。
“唔!好苦……”我试图推开游息。
“吞下去!”他这样命令我。
我勉强吞咽那种令我作呕的味道,真不知道游息是怎么把它咬碎的,“快去给我倒杯水!我要死了!”我推搡着游息,再不喝口水压一下我估计就要干呕了。
“哎,游息对你的保护是不是过了点啊?”趁着游息去厨房倒水的空档郑幼伦挨在我耳边悄悄说,“你真的打算就这样和游息一起生活了?”
“那不然呢?游息又没有户口本身份证,不能结婚,就这样住在一起不是挺好么。话说你别招我说话了,我要呕你身上了,这什么药啊!黄连都不带这样的!”
“嗬!”郑幼伦一惊一乍的,“你都想到结婚这一层了?你真的想好了?同性在一起不会有小寒光的哟。”
“你是不是忘记游息是条人鱼了?”我现在要不是个瞎子我准拿眼横他,“小孩子什么的,现在言之过早,不过游息说以后我想要的话会替我生的。”
嘎嘣——
我似乎听见了郑幼伦精神断裂的声音。
果然他哆哆嗦嗦道:“你、你是说那个冷感又骄傲的游息愿意被你压替你生小寒光?!我滴妈呀——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他一顿,忽然道:“不过人鱼只有在人鱼形态下交尾才会受孕……你确定你对着一条鱼尾巴能有干劲儿?”
“……”我无法想象那个画面,于是我茫然了。
游息将水杯放到我手里,冷冷一哼:“你对着我没干劲儿,还想对谁有干劲儿?”
我感觉到郑幼伦在那直哆嗦,于是我也跟着哆嗦。
Ackerman重新配好了药剂给我注射,我连忙转移话题问道:“我眼睛什么时候能看得见?”
郑幼伦接话道:“最快一两小时,最慢的话,嗯——你可以现在就睡觉,明早醒来应该就能看得到了。差不多了,郑幼影还在公司等我,我跟Ackerman就先撤了。”
我急道:“别‘应该’啊,‘应该’么子咧?就是说也不确定我真的能复明吧?”
郑幼伦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所以留了你的血样,万一明天没有复明Ackerman会解析你的血样再行配制药剂的。放心吧寒光,你哥我就算倾家荡产也把你的眼睛治好。”
“呸!”我立刻喷他,“这种恶心的句子你也能说出来,我血槽都被你恶心空了!”
郑幼伦哈哈大笑,跟Ackerman一人一句捷克语朗声交谈着什么。
他们走后我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定,可能是因为药剂的关系,不久就出了一身的虚汗,精神也没有办法高度集中,有点昏昏欲睡。
游息关好门后回来把我扶到卧室,倒在床上我差点一闭眼就睡着了。
“你以后和郑幼伦接触要警惕点。”游息说。
我迷迷糊糊的听清了,不禁问道:“你干嘛这么说?话说回来你之前对郑幼伦那是什么态度?他好歹也算救过你的命好么?”
“我的命是你救的。”他平静道,我正欲反驳,游息又继续说:“他身边的那个Ackerman不是正常人。如果郑幼伦是你眼里的那种人的话,那么他身边就不该出现Ackerman这样的人。那种眼神,还有浑身的血腥味,Ackerman他根本就是个杀人工具。不对,应该是类似于下水道里的臭老鼠之流的生物。”
“哪种眼神?我怎么没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我只觉得好笑,并没有多想,“你神经过敏了吧?人家还来帮我治眼睛,就一个照面你咋就对他意见这么大?”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小光,你认真听!”游息捏了捏我的脸,试图让我清醒,“他们今天的对话你听懂了吗?”
我头昏脑胀地摇摇头,“我只能辨别出是捷克语,小时候尤塔铭逼着我和郑家兄妹学习各国语言,我没有语言天赋,就勉强能听得懂日语和英语。他们兄妹倒是精通各国语言。”
“可是Ackerman是俄罗斯人,郑幼伦也懂得俄语,却偏偏用捷克语交谈,而且Ackerman的捷克语讲得并不是很精确,他并不熟练。所以,他们不用俄语交谈的理由就是对话内容不想让我和你知道,因为我懂得俄语。”
我完全忽视了重点,愣笑道:“哟,没看出来,您还会外语呐。”
“小光,你别……你,哎,你很困吗?”游息用拇指扫了扫我的眼睫毛,我如获大赦般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扑在他胸口想要睡觉,药效上来了,我真的很困。
“……那我们睡觉。”他轻轻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声音飘渺响起在我的梦境里,“你不知道也没关系,有我在……”
翌日
我傻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又伸出手来反复的看,上下的看,左右的看,最后使劲掐了自己一把才确定这不是梦。
“光啊——光啊——我看到光了——!我眼睛好了!”我一个咸鱼翻身从床上蹦起来,一个不小心踩到了游息的身上,在他掐我之前我连忙撒丫子跑了。
我的客厅!我的电视!我的厨房!我拉开窗帘往下俯瞰我的院子!
“小光!”游息一脸毛躁地从卧室追了出来,“你是想从窗户上直接蹦下去么?”
当然,还有我的游息。
“游息!”我蹦跶两步跳上他的后背,兴奋地揉着他漆黑的头发,“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游息满脸的愠色。
“看见你,我可以重新看见你了。”
游息摸摸我的头,让我下来。他进去洗漱,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上蹿下跳,明明是再也熟悉不过的环境,忽然映进眼瞳里还是让我倍感惊喜。
****
“我有一只小游息,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他去搞基……”
“那个,寒光你可以不要唱了吗?”孟北音期期艾艾的声音。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真得意,不知怎么噼啪一下抽到我自己……”
“寒光……你能不能小点声音?”
我哼哼着把煎蛋端到餐桌上,挑衅般看着孟北音涨红的脸:“干嘛?我眼睛复明你还不准我开心啊?”
游息压根没听懂我在唱什么,一脸淡漠地吃早餐。
“那你换首别的唱嘛……”他低着头嘀嘀咕咕。
“我等下跟你一起去学校。”我转头问游息,“那张休学申请书,你放哪了?”
游息起身去电视柜旁拉开抽屉那申请书拿出来交给我。
我用手指掸了掸纸页,忽然有点不想休学了。
游息要回深海了,我现在除了身体还有点发虚之外也没什么不适,眼睛也好了,没有休学的必要了吧……
☆、第四十一幕
“你发什么呆?”游息冷冷撇来一束视线。
我说:“其实我现在好好的,也不一定非要休学吧。”
“唔;我也建议你休学。”孟北音打断我;“你之前请假时间太长,耽误的课程过多,硬着头皮继续念的话不可能考出好成绩的;不如明年再念啊。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还能同班呢。”
我想了想;又考虑到游息对我去学校很抵触;心说反正是老师的建议,休就休了吧。
吃过饭后草草收拾了一下桌子就准备和游息去学校。
在公车上借孟北音的手机给郑幼伦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眼睛已经好了。同时我心里也决定今后的计划,等游息走后,我必须去找尤塔铭。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知道郑幼伦在忌讳什么,究竟为什么不报警,不过看尤塔铭那天找我的态度,他应该是自己走掉的。他在躲什么?躲郑泓易吗?他们兄弟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才会波及到我呢?
太多的疑问在我的脑子里飞快的一遍遍过滤,没有一个是我能想明白的。
我扭头茫然地看着窗外飞闪的景色,脑子里一团浆糊。
到了学校跟班主任碰了面儿,他短暂询问了一下我的身体情况后就切入主题,在我看材料的时候还在一边喋喋不休地跟我分析休学的利弊。我就在一边嗯嗯啊啊的含糊应声,游息站在我身侧像一块会吐息的冰山。
我估摸着老师可能也看了那贴子,知道我和游息间的关系,他看游息跟我的眼神都不太对劲儿。
我们班主任特能啰嗦,一切手续办完就等上头审批后他又在办公室跟我嘚啵嘚啵一上午,我手机在之前被绑架那晚就丢了,也不知道出办公室时都什么时候了。
“你刚怎么不把我拉走,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我朝游息抱怨,出校门时趴到警卫室跟里面的大爷问了一下时间。
还差十分钟就要下课了(……),我忽然觉得嘴干得要死。
“你又没说你要走。”游息淡漠道。
真是跟他没共同语言!我倚着玻璃说:“马上下课了,等孟北音一起吃饭吧?”
“随你喜欢。”
我点点头,打算等铃声响了就去找孟北音,他一定很惊讶我还在学校里,然后我就能跟他吐槽我们班主任是怎么把我摧残一上午并且游息全程都在冷眼旁观的。
“寒光?”宇杏温柔的掺杂着点惊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一怔,转身看到她正抱着一叠文件夹站在我们旁边,“你怎么没在学校里?”
游息目光一冷,立刻牵起我的手想我把我扯到身后去,我很不理解他的逻辑,他总是觉得一旦出门我身边就处处是危险。
“她没关系的。”我压低声音,胡乱抖开游息的手,朝宇杏尴尬地笑了笑。
“我出来帮老师半点事情。”宇杏毫不在意游息,惊喜地走上来,“你的眼睛好了吗?”
“啊,是啊,今天早上能看见的,来学校办理休学手续。”我说。这时放学铃响了,我碰了碰游息让他进去找孟北音,他显然很不乐意,非要杵在这里生怕我出轨。“你快点!等会孟北音就去食堂了,我就在这儿等你。他在刚才那栋楼的第三层,七班来着。”
游息拗不过我,使劲瞪了我一眼,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学校,跟匹狼似的。
“寒光,其实老师的建议你可以不用在意的,只要你不想休学,一切都好说,我可以去和校长帮你驳回老师的建议的……”宇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