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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着往后面缩去;却被他一把拉回胸前;他将我压在身下,继而吻下来。我双手被他桎梏住,没有任何反抗他的力量。
“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他忽然说。
我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有惊恐和无助。“我不要!你放开我!”我拼命挣扎,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却是越来越虚弱,头脑渐渐混沌起来,有一种即将虚脱的无力感。
郑幼伦轻笑起来,“开玩笑的,我就知道你要拒绝。”
他重新吻住我,却是在我唇上撕咬了一口,血液涌进口中,我开始发自内心的害怕。
“可是为什么呢?”郑幼伦抚摸着我的脸,“天下再也没有比我更疼爱你的人了,乔薇尼抛弃了你,让你痛苦,我就杀了她。为了不把你卷进你死我活的宗族斗争,我甚至接手领袖这种烫手的位置,做一切我讨厌的事。你为什么会爱上游息呢?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
“至少,和他在一起,我能得到尊重和自由。”我声音频频发抖,胸中的疼痛在挣扎间愈发严重,“你的爱太自私了,单方面的给予,并不能代表什么。”
“这些,我以前没给过你吗?”他看着我,手指轻轻擦拭过我唇片上的血迹。
“可你想囚禁我……你明知道乔薇尼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杀了她!你杀了我的乔薇尼!”我红着眼睛叫喊着。
郑幼伦眸子一虚,狠狠甩了我一个耳光,这狠烈的一巴掌险些将我打晕过去。
“她抛弃了你!让你那么痛苦,我杀了她难道不应该吗!为什么你要恨我!”他甚至比我更要愤怒,将我的双手聚过头顶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为你放弃了自己的意愿!可是景小光就是你给我的回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十几年,都比不上你和游息相处的几个月!”
“不要……不要——!你放开我!”他微凉的手指滑进我的衣服内抚摸我已经滚烫的皮肤时我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无力抵抗的身体让我从心底感到害怕和无助,我痛苦地叫喊着,在他身下狠命挣扎。郑幼伦将我的衣服完全撕扯开,下一秒,他扯断了我裹束在胸膛的纱布。伤口早就被之前的一系列动作撕裂,鲜血开始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我浑身都在哆嗦,恐惧的看着他的脸,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郑幼伦指尖沾了一点血液,抹在我的唇片上,轻笑道:“尝到了吗?掺杂在你身体里的那种陌生血液的味道。”
他手指有些松动,我扭过头,想要从这里逃离。
“伤得那么重,你也跑不远,敢离开这个房间,水下的那位和景小光,都要死。”他马上将我拽回来,在我耳边阴测测道。
“不要……你别动他们……”我无助地低下头,只希望快些失去意识,我不想再面对这种乱七八糟的画面了。
“苏恩是个很聪明的人,她总是能猜透我的心思,但是有一点她猜错了。”郑幼伦大力将我摁在床上,膝盖顶住我的后颈,让我动弹不得,“我并不想囚禁你,寒光,我是真的要杀你!我宁愿你去死!也不想把你还给游息!”
他微凉的手指在我皮肤上游走,感到他的炽热就抵在我的腿间,绝望油然而生,我惊惶地哭喊出来,哭得浑身发抖,声嘶力竭地不住讨饶:“不要——哥哥!哥哥!我求求你……放过我——!”
郑幼伦插/入的动作微微一窒,他低声道:“明明之前死活都不愿意叫的……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难以接受吗?”他不等我回答,便抓着我的头发死死摁住我,身下一沉,粗暴地撞进我的身体。
“啊——!!!”我悲痛地大叫,撕裂般的痛苦立刻传来。
“你杀了我吧——”
郑幼伦不答话,他将我翻转过来,用手捂着我的嘴,不再让我发出任何清晰的声音。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异于游息的触感在慢慢吞噬我的意识。
游息——
游息你在哪——
游息,救我——
郑幼伦的侵犯肆意而猛烈,我几乎在他的抽动中背过气去,口中鲜血被他堵住无法顺利咳出来,继而倒流回气管,呛得我呼吸困难。这种痛苦,好想现在就死掉。
死掉算了……
就算游息现在赶过来,我也没有脸站在他面前……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永恒的绝望里失去意识,重新醒来时房间已经暗了下去,一切都静悄悄的。伤口没有被处理过,全身疼痛得几乎要麻木了。
腿间有热液滑出,我怔了怔,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痛苦地呜咽起来。
“醒了啊。”郑幼伦淡漠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慌乱地抬起头,郑幼伦将灯打开,他已然穿戴整齐站在一边漠然地看着我:“我以为你会睡很久。
我惊恐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口中全是血腥气,疫苗的药效还未过,失血过多就带给我另一种痛苦不堪的眩晕。
卧室的门忽然被谁大力推开,一抹刺眼的红色涌入视线,红桧一脸焦急道:“先生,您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在等寒光醒过来。”郑幼伦淡漠地说着。
红桧道:“Ackerman挡不住游息!他已经破坏了动力室和油箱,船长也被他杀了,您必须离开这里!”
游息吗……
我这才感觉到,床有些微明显的倾斜,应该是船体出现倾斜了。
“不用去管他。”郑幼伦漫不经心说着,走过来将我抱起来,不知要带我去哪里。
我最后无力地看了一眼景小光,小不点人鱼正吐着泡泡望向这里。
“我很想带你走,寒光。”郑幼伦说着,将我放在一个干燥的舱室,抚摸着我的脸说:“但是比起将不听话的你带在身边,我更期待游息看到你这明显一副刚被侵犯过的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他一定会杀了你……”我倚在墙上有气无力道。
“比起杀了我,我觉得他最想做的就是把你救出去……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再把你送给他呢?”郑幼伦拿过金属镣铐锁住我的脖子,粗壮的锁链连接舱壁。我试着拽一下,却是难以撼动,便放弃了。
他继续笑道:“等他来到舱底时,这艘船差不多也要爆炸了。对了,不能小看游息的执行能力,他能及时赶到救你出去也说不定。”他脸上是弥久不变的笑容,轻轻抬起手,身后的红桧马上将日本刀放在他手中,他道:“红桧,你先出去。”
爆炸声远远响起,隐约得像过年时远方的礼炮。
红桧犹豫了一下,最终顺从了他,“先生,请您快点,这里马上就要被波及了。”说罢打开了舱门走出去。
“听啊,寒光,也许他还没能赶到这里,你就要死了。但是,以防万一,”下一秒他用日本刀狠狠捅进我的肋下,然后抽出刷满鲜血的刀身丢在一边,微笑道:“这样就行了,就算把你放进海水里,你也不可能活下来了。”
“你……”我大口吐出涌上来的鲜血,惊怔地看着他。
“我以前从来都不舍得伤害你,但是自从游息出现,我每天都在克制自己那种把你抢过来锁在身边的冲动,我相信你不会的,可是你让我太失望了,你喜欢他。从那时候起,每一份每一秒,我都想让你消失!”
“你从来都不曾表达过……不是吗……”我抓着他的肩膀,虚弱地断断续续道:“在我孤单又寂寞的日子里……陪在我身边的是游息……而不是你……”我捡起刀,迅速捅入他的血肉里,他可以阻止的,却没有那么做。
郑幼伦摸着伤口失笑道:“是你忘了而已,你小时候被郑幼影揍哭,跑来跟我哭诉要我帮你报仇,你如愿以偿地看着我又把郑幼影揍哭。那时候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你当时拉着我的袖子,说‘哥哥,你可不可以保护我一辈子?’。我答应了,条件是你要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你也答应了。接着我用后来所有的时间来履行我的承诺,可是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你甚至和游息产下了后代。”
“那只是孩童时的玩笑而已……”我记得,我很清楚的记得,可那真的只是玩笑,那时候第二天我和郑幼影就开始嘻嘻哈哈地合伙去揍郑幼伦了,我没想到他当了真。
郑幼伦站起,将修长的日本刀从身体里抽出来,血液喷涌而出,他甩开刀,轻轻牵起唇角,“是真是假又有什么所谓……反正你活不下去了。”他转身离开,最后回头看了我一眼,眸中是满满的深沉:“再见,寒光。”
我倒在血泊中,血液正在迅速流失。
——
“先生!”红桧惊讶地看着郑幼伦一身血走出来。
“我没事。”郑幼伦的笑容在转身的同时被滑落的泪水冲刷干净,他扶着墙,步履踉跄着慢慢往外走,心中痛苦地有些窒息。
“马上给您准备紧急治疗。”红桧着急地想去扶他。
郑幼伦推开红桧,不耐烦道:“说了我没事。”
“可是先生!血液的颜色有些不对,您已经被伤到内脏了!”红桧急得团团转。
“没关系。”郑幼伦脸色苍白,平静地望着前方,“寒光死了,我也没有必要活着。”
红桧喊道:“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先生!您需要救治!”
“红桧,你为什么会跟着我?”郑幼伦转头望向他,眸子闪耀着残酷孤傲的光芒,“如果是因为相信我有能力带领宗族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你也看到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爱情,现在它被摧毁了,我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红桧急道:“爱一个人爱到丧失理智的心情我也有过!先生,可是爱情根本算不上什么!对您来说,个人感情难道比宗族的强大更重要吗!”
“他是我的全部。”郑幼伦平静地吐字,最后他伸出手揉了一下红桧的赤发,轻笑道:“等你面对雪悄时,希望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想为宗族效力的话,以后可以跟随路振风,他会让你看到一直憧憬的宗族未来。我已经从内在开始废了。”
“不!先生,我马上带您离开这里!”
——
爆炸声,爆炸声,爆炸声。
涌入耳朵里却像是蚊蝇扇动翅膀的震颤。
船体在晃动,一阵静谧,一阵轰响,犹如身处神秘而空虚的繁复国度中。
我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海水在慢慢渗入,于地面上积了浅浅一层,但是没有一丝海水的味道,全部都是渗漏的燃油气味。
爆炸声还在继续,越来越近。
“小光——!”
我听见游息的怒吼,就在附近,咫尺的距离!
“我在……这里啊……”我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小声呼喊道。
没多久游息就找到了这个舱室,舱门被他直接破坏掉,满室的血红让他久久怔在门口。
“小光!”游息奔入跪倒在我身边,他轻轻将我抱在怀中,赤瞳让我觉得他有些陌生,可是眼中的柔情从未变过,
“我知道你会来的……你怎么可能……会丢下我……”我伏在他怀中小声说着,只有这里最让我安心,只要他在我身边,怎样都好。
游息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然后松开我,他脱下自己湿漉漉的外套裹在我身上,原本的衣服早就被郑幼伦撕扯得破烂不堪,也许身上还会有些龌龊的痕迹吧……我被迫想起之前那场地狱般的煎熬,喉咙微微痉挛了一下,低声道:“对不起……游息……对不起……”
心脏好像被利爪攥住,疼得我眼前阵阵发黑。
“别说话,小光,我马上带你走。”游息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他抓住锁链,猛地用力拽断,抱起我走出舱室。
过道中所有的舱门都已经被游息破坏殆尽,他身上有很多被金属棱角划伤的小口子。整个船体已经严重渗水,游息奔进一扇被破坏的舱门中,跃进水里,幸好这里是底层舱室,躲过黑暗中那些仍在运作的机械转轮和翻卷的金属棱角,游息马上带着我滑出船体。
呛人的燃油气味在逐渐远离。
我搂着游息的脖颈,用很低的脉冲道:“不久前……我见到了景小光……我们的儿子,他很漂亮,长得跟你很像……奇怪,明明我才是父亲……为什么不像我啊……你在听吗,游息?他的鱼尾和你一样……头发和眼珠全都是暗蓝色的,跟弥赛亚一样是一套的……哈哈……不像你们似的杂七杂八……眼睛这个颜色,头发那个颜色……”
游息忽然在快速游动中吻住我,脉冲颤抖得俨然已经失去控制了:“已经没事了,小光。”
“不是啊……”我歪在他肩上,眼泪融进海水里迅速冷却掉:“我真的很想让你看看……可是……他是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