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颈鹿轻轻点头返回了后部座位。Boss接近猫,粗鲁地拉下了她只露出眼睛的头套。
「……现在暂时留你一条命。如果试图逃跑的话……到时候绝对会杀了你!」
在对方耳边如此威胁后,Boss进人了操纵室。头等船只剩下猫一个人。幸好没有被杀……就在阿尔松了口气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人他的耳中:
「……绝对是Boss干的好事。他到底和我有什么仇啊!」
虽然是意料之外的展开,但是对于阿尔而言倒是正合适。假如被绑起来又没有带武器的话,就和人质没有两样。因为内讧的关系,犯人从五人变成了四人。
也许是和Boss交班了吧?乌鸦返回了头等舱。他俯视着恨恨嘀咕的猫切了一声。
「……我原本还觉得你很不错呢,不光是因为你是安琪儿的妹妹。没想到我看走眼了啊。」
「不是我!」
就算猫进行否认,乌鸦也没有听。
「明明还差一点就可以顺利了结了,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啊!因为你的短信的关系,那边非纠缠着说要引渡死去的乘务员的尸体。」
「那个短情真的不是我发的!」
乌鸦俯视着猫的冰冷视线没有改变。所有人都对那个Boss付出绝对的信赖。
是不是可以使用这一手让犯人内讧,进一步削弱战力呢?阿尔如此考虑。可是在刚才的那件事之后,Boss就将阿尔使用过的手机以及装着从乘客那里收集的手机的布袋全都不知道带去了哪里……多半是操纵室吧。已经没有向外部传达情报的手段。
即使如此,是不是还能做些什么呢?阿尔虽然思来想去,但最终意识到以受伤蝙蝠的状态,自己无法再做出什么了。就是因为进行深究才会被卷入麻烦受伤。阿尔在告诚自己“这已经是自己能做到的极限”后,开始偷偷摸摸地向后方座位移动。虽然距离日落还有一点时间,不过自己毕竟遍体鳞伤。所以还是在时间上打出富裕来比较好。
虽然打算一直在椅子下面行动,不过因为经济船和头等舱是被隔开的,所以只有在那个分界线的部分,他来到了通路上。就在那个时候,狗从对面跑了过来。好快。尽管慌忙试图改变方向,却无法像平时一样自如支配身体。就在觉得“哇”的时候,皮鞋尖已经位于眼前。
「呀!」
阿尔被一脚踢飞,斜斜地穿过椅子腿之间,剧烈地撞上了前方的墙壁。因为冲击,他全身的骨头都爆发出悲鸣。近乎窒息的疼痛让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我踢飞了什么?……蝙蝠吗?」
在逐渐模糊的意识中,狗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回声一样遥远。
「嗯?没有?」
听到晓的声音,阿尔微微睁开眼睛。晓在通路上半跪下来,打开横躺在座位下的篮子表示出迷惑。然后他双膝着地,从低低的位置窥探座位下方。
……目光接触了。
晓用右手轻轻抓住了瘫在头等舱最前列墙边的阿尔。因为想到是晓,阿尔高兴而微弱地“吱”了一声。
「……那个就是你说过的药吗?」
长颈鹿的声音让阿尔恢复了清醒。他们还位于被劫机的飞机中。作为人质的晓应该不能自由活动。
晓的脸孔绷紧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阿尔转动着视线倒吸了一口凉气。长颈鹿站在晓的背后,用枪口对准他的脑袋。
「这个是我的宠物蝙蝠。因为它身体不舒服,我一直很担心……」
「不要擅自活动!」
长颈鹿打断了晓的语言。
「如果再擅自做什么我就开枪了。」
不是威胁,而是认真的音色。晓回答了一句「我知道」,就缓缓地站立起来。
「药物没有在篮子里面。我可以再去坐过的位置找一下吗?是3B的座位。」
「……去吧。」
长颈鹿粗鲁地推了一把晓的脊背。晓踉踉跄跄地返回自己坐过的位置上;将玛莎的包拉到手边。他维持着右手抓着阿尔的状态,用左手在放在座位上的包里搜索。当不知道晓要做什么的阿尔也探头看向包里后,寻找的手一下子停住了。四英寸左右的瓶子被拿出来。上面贴着“骨胶原”的标签。晓就好像要遮盖标签一样用手抓住瓶子。
「找到药了。」
在如此说完后,晓“唔”地轻轻呻吟出来,捂住左胸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他皱着眉头,好像很痛苦一样地“唔唔”呻吟,担心起来的阿尔也轻轻地鸣叫起:“吱吱(没事吧?)”
虽然进行了询问,但是长颈鹿的口气很冷漠。
「心、心脏病……发作……」
虽然晓说是发作,但是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他心脏不好。
「吃药吧。不是为此才特意去座位上拿的吗!」
「没有水……没法吃。」
晓摇摇晃晃地向前方走去。
「喂!不要擅自行动。」
长颈鹿追了上去。
「厕所有水……在那里吃药。」
晓无视长颈鹿进人了前方的厕所,从内侧锁上门。在被隔离开后,晓立刻将抓着阿尔的右手放在胸口,好像颤抖般地叹了口气。他的额头上浮现出豆大的汗珠。面对持枪的男人,确实会紧张到这个程度。伴随着咕咚一声,骨胶原的瓶子咕噜噜地滚在了晓的脚边。
「……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
晓看看手表在阿尔耳边轻声嘀咕。哐地一声,厕所门被踹了一脚。晓的身体猛地一个颤抖。
「不要上锁!吃了药就马上出来!」
长颈鹿好像很烦躁一样地再三踹门。每踹一次门就向内侧凹陷点,看着都让人觉得害怕。
「等一下。药瓶的盖、盖子打不开……」
在晓寻找借口的期间,阿尔的全身已经唰地热了起来。变化开始了。转眼之间手脚就伸了出来,无法再留在晓的手掌中。覆盖住全身的毛消失,人类的皮肤露了出来。
完全恢复成人类的阿尔,维持着全裸的状态抱紧晓。脑袋和脊背……全身都疼痛到无法站立。被狗一脚踢开撞上墙壁的经历堪称雪上加霜。
“你没事吧?”
听到晓的轻语,阿尔点点头。
“再忍耐一下就好。”
晓用力将骨胶原的瓶子砸在洗手台上。咔嚓一声,瓶子破裂,药片也飞散出来。
「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也许是怀疑那个声音吧?长颈鹿发出怒吼。
「因为打不开盖子,所以只能打破瓶子。」
晓也怒吼着回答后,晚起了衬衫的左边袖子。他毫不犹豫地用破碎的瓶子碎片刺人手臂内侧。血唰地汹涌涌出。
“晓!”
“……不要说话。快点喝!”
送到眼前的手臂。怎么能让晓做出这种事情……在如此想的同时,血的甜美味道已经让脑袋变得晕乎乎的。比起自己的踌躇来,本能更强烈地渴望着那个。阿尔大大张开嘴巴,将嘴巴凑到滴落的血上。甜美的热流贯穿全身,在出发去美国之前自己曾经充分地喝过血。当时原本计算好了这一来在回国之前都不用喝了,可是因为受伤而大量出血的关系,自己的身体已经比想象中更加干涸。
“唔……”
晓发出轻轻的呻吟,就在阿尔觉得是不是吸过头而试图松开嘴的时候,他按住阿尔的后脑勺强制他继续。
“……好好喝到伤势痊愈为止。”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厕所门又被踹了。
“快一点!”
在催促下,阿尔看着晓的脸色一点点地吸食。原本发青的晓的脸就好像猛地失去了颜色一样变得宛如白纸一样。“啊,已经不行了。”如此想着的阿尔松开嘴巴。晓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阿尔虽然慌忙去抱住他,但是却没能完全地撑住,结果晓的脊背撞上了门。耳边传来了咚的响亮声音。
「喂,你有完没完啊!」
长颈鹿的声音让晓微微睁开眼睛。
「……我,我吃了药。发……发作已经止住了。门……打不开。坏……坏掉了。」
晓的声音干涩微弱。不是演技,而是真的不舒服。
「少说废话,快点出来!」
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抓着阿尔的脑袋将他拉近,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藏在这里面 ! 我出去之后立刻锁上。不要出去。……在天亮之前……”
“晓……身体……”
晓脸色苍白地眯缝起眼晴,嘿地笑了一声。
“我习惯贫血了。”
晓将阿尔推到即使打开门也不会被看到的洗手台一侧后来到了厕所外。阿尔按照晓的吩咐,在晓出去后立刻关上门上锁。
「你这个混蛋都搞什么……喂……」
咚的巨响。然后是沉默。难道说是晓晕了……不,是被打了吗?阿尔由于担心而坐立不安,只能紧紧握着双手强忍住冲到外面去的冲动。
晓不惜对犯人说谎,冒着生命危险将自己藏到了厕所。一想到晓的这份心意,他就不能冒失地冲出去浪费掉一切。
「喂,你这里吵闹什么呢?」
高亢刺耳的声音,是乌鸦。
「……嚯。」
隔着厕所门可以听到乌鸦吃惊的声音,以及停下的脚步声。
「这小子怎么回事啊!……你终于杀人了吗?」
阿尔大大睁开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晓……被杀了?不会吧……不会吧……身体不断地颤抖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有做。这家伙只是擅自昏倒而已。」
听到长颈鹿自暴自弃的声音,乌鸦似乎有些哭笑不得。
「你啊,让我看看……还有呼吸。只是昏迷吗?脸色超级难看啊。和白纸一样。」
……没有死。晓没有死。阿尔双手交叉在胸前,在心中感谢着神明。
「为什么把这个男人带到头等舱来?不是说好了不能让人质离开后面的席位吗?」
乌鸦的声音在责备长颈鹿。
「那家伙有心脏病。因为他说要吃药所以我就让他来拿药。因为一直在那里哼哼也很烦人。」
「既然是心脏病,那就让他吃药不就行了吗?」
「他应该吃了才对。……可是现在看起来比刚才还糟糕。」
「搞不懂,不过放在这里的话会妨碍走路。将他拖到后部座位上去吧。」
两人的对话就此终止。晓应该是被拖走了吧?哧溜溜的声音也很快就消失了。
阿尔无法抑制涌上的泪水。不管身体受到怎样的伤害,吸血鬼也不会死。明明知道这一点,晓还是将自己的血分给阿尔。就算自己会变得虚弱到极点……而且他不会做出那种只分出一点,然后就让阿尔忍耐的半吊子事情。为什么会对自己温柔到这个地步呢?为了这个不光是对亲人,对恋人也只会添麻烦的吸血鬼……
杰夫的话掠过脑海。维持着半吊子的样子,永远都只会给晓添麻烦。他说的没错。可是自己没有成为完全的吸血鬼的勇气。明明不想给他添麻烦,却不想放弃温柔的晓会不惜生命地来照顾自己的立场。
咚咚的敲门声,让阿尔恢复了清醒。
「……使用中?到底谁在使用呢?」
乌鸦切了一声后,「喂!」地招呼里面。阿尔用双手捂住嘴巴。他屏住呼吸,牢牢地盯着被敲击的门。
「喂!长颈鹿!」
咚咚接近的脚步声。将晓送回后部座位的长颈鹿好像回来了。
「厕所的门打不开。Boss在操纵室,狗在飞机后面进行监视吧?猫还被绑在座位上。明明应该没有任何人使用,却被从内侧锁上,显示是使用中。你不觉得奇怪吗?」
在过了一会儿后,「这么说起来……」长颈鹿开了口。
「那个男人曾经说过门锁不对劲,打不开门啊。」
「那个男人是谁?」
「刚才晕倒的人质。」
「那家伙的话能当真吗?是不是里面藏着什么人啊?」
阿尔的脊背唰地凉了。在他的皮肤似乎都要爆出火花的紧张感中,外面响起了嘻嘻嘻地把人当傻瓜一样的笑声。
「……不可能的。我看着那个男人一个人进去,一个人出来的。那里只是门锁坏了吧?因为我刚才踢了半天。客席中央也有厕所,你用那边怎么样啊?如果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可打不开门的事实的话,干脆踹破了看看里面吧。要是跑出一只两只老鼠来,我还能夸奖你一下。」
门被哐哐地粗鲁地踹了两下。虽然阿尔担心这样下去门不会被踹倒吧?但是那个好像只是乌鸦由于长颈鹿的冷嘲热讽而感到烦躁,所以后来就安静了下来。
如果被就这样视为“门坏了”的话,就可以一直藏到早晨。阿尔轻轻地放下马桶的盖子,在那上面抱着膝盖坐下。
情形暂时平静下来后,就不由自主开始担心晓。无法去打量他的情形的烦躁感让他浑身都不舒服。犯人们好像也离开了头等舱,所以没有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自己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尽量屏息静气地藏在晓为他创造的要塞中。直到到了早晨,恢复成蝙蝠为止。
一动不动后,就开始觉得搞不清时间了。虽然原本就没有手表,可是一个人单独呆在安静场所的话,就连是过了一分钟,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都无法分辨了。
在按照阿尔的基准,把自己关进厕所两小时……不,是三小时左右的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Boss在呼叫长颈鹿。
Boss在操纵室前面。也许是在旁边说话吧?可以听到对话的内容。
「……再有一个小时安琪儿就会到达德克萨斯。虽然对方要求在交出安琪儿的同时释放剩下的人质,不过我已经拒绝了,告诉他们会带人质去圭亚那。因为人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