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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大哥,你终于还是走了?”眼泪刷刷的从那人的眼角滑落,他几乎哽咽难言;却还是在那里絮叨着,“大哥,你就这么走了,留下小弟一人该有多寂寞。”
“二叔,请您注意身体。”凌晨终于颤巍巍的站起来,将那在木床上哭的肝肠寸断的人扶起来拉到一旁,转过身来面对着所有人,“时候不早,你们都去用早膳吧!”
这个二叔才刚到便凌晨便下了逐客令,看来凌晨似乎不喜欢他这个所谓的二叔。
那个受了委屈的女孩似乎想说什么,被凌晨扫视一眼之后还是不情愿的退出去了,不过片刻时间满屋子的人就只剩下我跟凌晨两个。
“你怎么不走。”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凌晨复又在原地跪下,彷佛要在那里生根似的。
我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悠闲的倒了杯茶,漫不经心的淡淡的喝着。“我接了命令,无论何时都不能离开你的身边。”
“出去。”冷淡的声音,跟他的气质相差十万八千里,要不是看他一夜之间憔悴了好多,真想一拳揍到他脸上去。
我在心里咒骂他几句,又端起茶装模作样,“我不是你的人,不必听你的命令,你乖乖让我跟着就好。”
凌晨不再言语,看来知道撵走我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也放弃了抵抗,犹如一尊雕像一般跪在那里。那瘦削的背影孤独而哀戚,却努力的挺得笔直,彷佛想要一个人一肩承担所有的责任与事情。然而,一股彷佛被整个世界遗弃的哀痛如开花般定结在他身上,如此的寂寞忧伤,像是一株仙人掌,明明有着柔软的身子,却竖起所有的额刺拒绝者别人的亲近。
这个孩子,从此以后就只能靠自己了!
第十三节 喜得红袖
一直到夕阳西下;凌晨都一直维持着那样子孤寂的姿势跪在那里;我劝说了几句;见他坚决的神色不见动摇,知他也许是在以此种方式排解着内心的悲伤,便也不再言语。闲来无事闭眼假寐,最后干脆进入冥想状态,醒来时已是夕阳时分,风卷残云地将丫鬟们送来的食物一扫而尽;悠闲的拿起糕点慢悠悠的啃着。
说实话我其实已经很饱了;送来的菜色都是我喜欢的;不知不觉便吃了很多。不用想都知道这些菜色是谁吩咐,高兴之余胃口大开了,有些撑着了。可是在这里干坐着实在是无聊,而且整个大厅只有我跟凌晨两人,周围也没有人走动的声音,我要是不找些事情做肯定得胡思乱想。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我丢下糕点跑到门口,树影婆娑后一袭妖冶红色长袍的李墨白优雅的走了过来。依旧是平时的神情,带着轻浮的嘴角笑的好不妖娆,然而眼底的紫气浓郁,看起来颇有神秘之感。然而当我将目光转向他手上之时,我身体不受控制的飞扑了上去,直直的冲进了李墨白的怀里,劈手就去夺他手里的东西。
李墨白在我葱白的手指即将要碰到剑尖之时将手扬了起来,我努力的踮起脚尖还是无法够到。该死的李墨白,没事长的这么高干什么,配我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一米七几就够了不是,居然直接窜到了一米八,跟棵松似的。
“师…公子。”一不留神一句师父差点脱口而出,见李墨白眉角一扬我识趣的改口。扬起掐媚的笑容,乖乖的从他怀里退出来,眼睛盯着上方差点流下口水来。
李墨白看着我的样子露出一个自己教育太失败的表情来,不过还是没有折磨我将手里的东西递到我面前。我眨巴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虔诚的用双手将东西拿过来,露出花痴一般的表情将脸贴了上去。
这可是莫离与红袖啊,李墨白说这可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都不曾见过一面的名剑啊!我在心里感叹着,再一次的被剑柄吸引住了目光。莫离的剑身呈现浅浅的银色,约莫一米长,约三指的宽度比普通的剑厚了将近一倍,钝钝的很重,若没有深厚的内力草都砍不断。我曾经试着那它削梨树,结果只飘落了几片叶子,被剑的力度震的。剑鞘通体黑色,上面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在纯黑色的剑鞘上雕刻了一些不知所谓的图案,看起来古朴而不失贵气。
红袖剑身的颜色几近透明,带着玻璃一般澄澈的色泽,行云流水般细长,光滑的剑身极其的锋利。我曾经拿头发吹向它的剑身,发丝触碰到剑身刹那华丽的断成了两截,我刹那间明白过来,啥叫吹毫断发。剑鞘是艳丽的石榴红,上面镶着产于不少云城的稀有琉璃,既极大程度的缓和了剑身的锐气,也没有丝毫珠光宝气宝气的俗气。
第一眼见到红袖开始我就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吸引,非常的将它想据为己有,奈何李墨白一毛不拔,无论我如何的撒娇耍赖都不见成效。哪怕一哭二闹三上吊,李墨白也不同意将剑给我,最后也就慢慢的放弃了。
可是如今它光明正大的落到我的手上,得到最心爱的东西,心里莫名的满足,谁都别想再夺走它,哼哼~
没有去计较李墨白提前的奖励,我的双眼幸福的冒着星星,及其温柔的以极其不雅的姿势将两把剑搂在怀里。
李墨白无奈的看了我几眼,绕过我走进灵堂,熟悉的飘忽不可捉摸的声音响起,“请少城主下令给所有不会功夫的下人放个短假,然后把剩下的人在聚集在这里起来。”
凌晨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质疑他的决定,摇晃着清瘦的身躯走了出去。
待不见凌晨的身影,我疑惑的看着李墨白,“出事了吗?”
“有杀手混进来了。”李墨白扬起欢快的笑容,语气里没有丝毫的紧张感,反而饱含了无限的期待。
我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认为他是个好人?
不过片刻时间除了那个二叔之外,早晨的那些人重新聚集在这个宽大的灵堂里,除了我们几个之外,所有人的脸上都带了面对未知事情的恐惧之感。小男孩凌曦最是夸张,眼里聚集起雾气般的水雾,可怜兮兮的躲在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凌兰怀里。
凌兰妩媚的眼睛里亦是充满了惊慌失措,不过还是强装镇定一边不停的安慰着凌曦,一边偷偷的瞄着自己没事人一般跪在那里的弟弟凌晨。
没有人问为什么,也没有人解释为什么?局面有些混乱,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伙同身边的人不停的低声细语着,嗡嗡的声音就像无数的蚊子在周围不停的转悠着。
人家还没有发动攻击,这边已经乱套了,我不断的翻着白眼,见李墨白悠哉的坐在那里,我就不再言语。
他自有他的打算,反正不会算上我,我也乐得清闲。那慕容兄妹不在这里,应该是在外面布置,看来也不需要我担心。
不过我们这么大的动作;敌人肯定知道我们已经发觉;那么他可能还会出现吗?我想;如果不是有必胜的把握;敌人应该不会出现了;除非他是个傻子。
到月上中天的时候;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来是今晚是不会有人来了。看着周围一大片已经昏昏欲睡的人;我走到看似随意却一直没有放松紧惕的李墨白眼前;“那人是不是逃跑了。”
李墨白摇摇头,看向庭院的眼里紫气浓郁,嘴角上扬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来了。”
我屏气凝神,果然有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不过脚步声既凌乱又慌张,显然不会武功,怎么着都不会是一个会让人将他放在心上的敌人。
“少城主,东厢房着火了。”不过片刻,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满脸的惊慌失措。
凌晨起身,示意侍卫守在一旁,目光稍微散乱的看向李墨白。
李墨白伸手从我手上拿过莫离,起身走到门口站定,身姿挺拔如松。这个世界上竟然真有傻子?无奈的起身走到已经站起来的凌晨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不用。”凌晨从我身后走出来,以一种保护的姿态不经意的站在离凌兰与凌曦的不远处,紧惕的看着四周。
我无奈的叹口气,将红袖用缎带系在身后,上前几步站在凌晨的身边。
“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李墨白淡然的说着,见没有人反应右手一扬,一道劲光从他手里急射而出,片刻便没入树丛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数十条人影从树丫间悠然的飘落。清一色的黑色紧身夜行衣,在灯笼微弱的光芒下看的并不是很清楚,然而那肃杀的气息即使隔了这么远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果然是你。”见到领头人之人,李墨白的眉梢一扬,嘴角的笑容又明艳了几分。
“你果然还记得我。”黑衣人从树影中走出后面目逐渐清晰,当先一人扯下脸上的黑色面纱,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年轻脸庞来。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李墨白的声音带了些未曾有过的煞气,吐字如珠玑,一字一顿,看来与眼前之人有过不小的过节。
“那边已经打起来了。”见来人都聚集在了院子里,我凑到李墨白的身边看着东方的方向说到。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我用眼神暗示着李墨白。
“居然把红袖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看来李兄也是老糊涂了。”那人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过于明显的惊艳,露出显而易见的贪婪之色,对我虚伪的一笑,带刺的话语如呼吸一般就吐了出来。
听到前一句的时候,我心里其实蛮高兴的,毕竟人家没看出来我会武功不是,说明我掩饰的好。到了后一句我气得差点直接跳上去,可是在我反应之前李墨白回首警告的看我一眼,我只好乖乖的站在他的身侧不言语。
“不过一把破剑,小月喜欢就给她做装饰品了。”李墨白笑的越发的灿烂,看的我那叫一个恶寒,不自觉的就往后退了三步。
“破剑?”瞬间拔地而起的尖叫声差点刺破我的耳膜,看来那人对破剑这个称呼有着天大的意见。
“对啊,可不就是一把破剑吗?”我把身后的红袖解下拿在手里随意的把玩着,脸上带着纯洁的甜甜笑意,“除了好看之外什么用都没有的。”
那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变成一片被扭曲过的青色,看上去完全没了之前的从容。恶狠狠的盯着我手里的红袖,那眼神就像饿了许久的狼看见了又嫩又肥的小绵羊一般。
原来他也想要这把剑啊!把心里的得意压下去,我扭头看着凌晨,“少城主,这把剑锋利的很,回头你拿去给你的厨师劈材得了。”
那人的脸色果然又变了,看来被气的不轻,面部被奇异的扭曲。只见他右手一挥,那几乎没有存在感的黑影们动了;就像影子一般没有丝毫的重量,整个身躯轻飘飘的凌空飘起,动作迅速的一挥手,无数剑花整齐的朝我们而来。
李墨白抬起手来将莫离横在胸前,然后手腕迅疾的一翻,一大片剑花从莫离纯黑的剑身体里分散而出,空气里顿时就传来了一阵气流相撞的抨击声。数十道黑影欺身而上;以不同的凌厉手法攻向李墨白全身;李墨白点地而起跃入庭院之中与他们交战在一起;刹那间便已经就过了十几招。
黑衣人各自守卫着不同的方位,剑法狠厉且变化多端,配合度也十分的协调;饶是武功高强如李墨白一时也与他们缠在一起分不出个高下来。看了一会我渐渐的看出了些眉目,那些黑衣人的剑法虽然招招都带有杀意,却全部没有攻向李墨白的要害,反而避开要害攻向虚空的地方,那些剑气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一般将李墨白牢牢的围在了阵法的中央。
看来,黑衣人意在困住李墨白,让他无法脱出身来顾及我们。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我立刻退回凌晨身边,扭头看向院子中的黑衣人的首领,他此刻正与守在这里的侍卫交战中。侍卫们虽然在人数上占了绝对的优势,可是他们功夫不到家,如今已然呈现出败势,已经撑不了多久。
我有些焦急的看向李墨白,他被剑网束缚像被黏在蜘蛛网里,一身的武艺无法施展,看来一时半会还无法破除阵法。
只能另想办法,那些人的目标是凌晨,想起李墨白说一定要护得凌晨的安全,我回身拉起他的手就往敞开的窗户边走,“他们的目标是你,我们走。”
边说我已经将碍事裙子撩起来,一手撑着窗沿以极其不雅的姿势翻了过去,回头看凌晨见他还脸带羞涩的站在那里当即怒了,“快点走,不然来不及了。”
凌晨尚站在那里犹疑的看着凌兰与凌曦,似乎在担忧着他们的安全,迟疑的没有动弹。
倒是凌兰够镇定,马上开口催促他快走,凌晨深深的看了凌兰凌曦一眼,终于下定决心跳了过来。那优雅的动作就像在舞台之上跳舞一般,与我大相径庭,我忍不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