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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九月这些日子,我从来未见她哭过,即使知道李墨白不在的时候,都没有见她流过眼泪,却忽然哭得这么伤心,是为什么?
我看了看陆馨,又看了看躺在床上不动的九月,心里猜想难道九月的身上,也有着凄惨的过去吗?
李墨白未曾跟我说过九月的事情,别说对于九月的身世,就连她的真实年龄,我都不曾知晓。
九月一直在我身后给予我安慰与鼓励,我却不曾关心过她分毫。想至此,我懊恼的咬紧下唇。
“她醒了。”半晌,陆馨忽然轻声地开口。
我从自责里醒过来,抬眼去看九月,果然见她的睫毛眨了眨,睁开了眼睛。
我勉强自己笑了笑,依然握着九月的手,“九月,好些了吗?”
九月的眼神迷蒙了一瞬,才渐渐清明起来,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了我左手上的伤痕,皱了皱眉头,似乎回想了起什么,满含歉意的开口,“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不痛的,你看看。”见她对不起个没完,我慌忙抬起左手挥了挥再晃了晃,尽管心里痛得发毛面上却依然微笑着,“真的不碍事,不怪你。是我不该带你去那牢狱,你不要自责。”
九月沉默了,本已经止住的泪水,继续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我不知道她流泪的原因,所以无从安慰,只得温柔的抬起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痕,嘴角挂着鼓励的笑容,温和的看着她。
九月哭了一会,眼眶通红的看着我,梗咽着开口,“小姐,我想起了我的爹娘。”
九月的爹娘?应该是不在了吧“梦到他们了吗?”
“嗯。”九月乖巧的点头。
我看了看陆馨,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要是让九月坦白自己的一切,或许她心头的伤口,又要被挖开来。
如果伤口被挖开,要多久才会愈合呢?
陆馨接到我的信号,会意的开口,“我也经常梦到我娘,梦见她总是温柔的对着我笑,把好吃的让给我。”
“你母亲她也不在了吗?”九月怯怯地开口问。
“很早以前就不在了。”陆馨叹息一般,轻声地开口。
“我娘,也不在了。”经她们一说,我才记起,我那个与我长相几乎相似的娘亲,也不已经不在世上。
我们三人,竟然都是幼年丧母九月既然已经跟在李墨白身边十几年,必定也是幼年丧母罢
“我的爹娘,都已经不在了。”九月神色恍惚,神色哀伤。
“你还有我。”不忍见到九月这般伤心的神色,我慌忙打断她的话,“你还有我。”
“嗯。”九月见我急切的神色,点了点头,“时候不早,我去给你做午饭。”
说着就要起来,我慌忙伸手按住她,“没有关系,反正厨房也会做,让他们给我们做一份就好,你好好休息。”
“你收了汗,才刚好一点,也该回去休息”陆馨看着我,无奈道。
“那我跟九月一起睡。”我兴致勃勃的开口,根本就不待九月反对,脱掉鞋子就和衣钻进被子里。
九月吓了一大跳,想要反对已经来不及,只好往里面躺了躺,让出一大半的位置给我。
我对着她笑了笑,伸过手去,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感觉她一抖想要躲闪,却感觉到我手上包扎的绸布,意识到我的伤口,没有再反抗,我偏头对她笑笑,微微用力的握住她的。
九月的脸,瞬间便红了。
而窗外,听闻这里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再次急匆匆赶来的粉色身影露出舒心的笑容,掠身离开。
第一百七十三节 阴谋诡计
第一百七十三节 阴谋诡计
挺拔秀丽的竹林里,色彩缤纷,形态各异。
一身红裳的女孩手执利器,上下翻飞着,时而快如闪电,时而化作一缕微风,剑气所到之处,细长的竹叶刷刷的往下落,如同一场春雨,绵长而悠远。
顷刻,收剑落地,笑看着踏入竹林的粉衣人,笑意嫣然,“找到了?”
“那是自然。”粉衣杨少临骄傲的颔首,“去看看?”
“嗯。”我打理一番长发,将红袖背在身后,随着杨少临的步伐往外走。
城主府的前院,一个中年汉子被麻绳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双眼紧闭,似是对自己此刻的处境完全不知的模样。
这个男人,便是用沉重的木箱装宣纸并卖给马七的掌柜吗?
“怎么抓到他的?”我见中年汉子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奇怪的问道。
该不会这些人已经开始用私刑了吧?
“他偷偷潜回东沂城,被人追杀的时候被我们救了下来。”一个侍卫回答道。
“他为什么潜回东沂城?”明知道我们在找他,还自己逃回来,不是有非回来不可的理由,就是脑子有毛病。
“这个他不肯说。”侍卫再次回答。
我转身看向身侧的杨少临,“哥,他交给我便是,你去忙你的吧。疯人阁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
“好,遇到麻烦就跟我说。”杨少临温和的看了看我,转身走开。
这几天,还有得他忙的。
我见一旁有椅子,旋身坐下,抬手指着地上掌柜,“把他给我弄醒。”
“是。”一个侍卫端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水,全部浇到那个掌柜身上。
“谁?是谁敢打扰老子的美梦?”掌柜的果然清醒过来,可惜脾气不太好,张口便骂。
“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给我扇他一个耳光,让他清醒清醒。”我看着他微笑,悠悠开口。
立刻有侍卫上前,抬起手就一个清脆的耳光在他脸上响起。
掌柜的被打懵了一下,看了看身边人的穿着与周围的环境,立刻就明白自己所处的地方,对着我磕了三个头,“我老张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望姑娘海涵。姑娘救了我的命,如果有能够效劳的地方,请尽管开口,老张必定如实告知。”
我很满意的看着他的反应,“前些日子,你是不是卖了宣纸给疯人阁的人?”
老张神色一变,嗫嚅半晌才回答,“是。”
“你用一个很沉重的木箱装了那些宣纸?”
老张的神色更加灰败,“是。”
“你可知道因为你的此举,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老张神色间有些慌张,却还是点了点头。“那个木箱砸死了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很害怕,所以收拾了一些细软逃走了。”
“你撒谎。”我冷眼看着他,“你的街坊邻居说,你在疯人阁的人走后马上就关了店门,然后急急忙忙的出了城。”
老张的额头渗出几滴冷汗,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莫非你早就知道木箱会砸死人,所以才逃走的吗?”我继续给他下套。
“跟我没有关系。”老张猛然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恐惧之色,“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为什么?给我实话说来,不然你就是故意杀人的同谋。”
“我不能说,说了我会被杀掉的。”老张恐慌的摇头,“我好不容易逃出城去,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却忽然发现有人要杀我,要不是我逃得快,早就被杀了。”
“是谁要杀你?”刚才侍卫也说是在他被人追杀时将他救下,这些想要杀人灭口的人,应该就是真正的幕后凶手。
会是谁呢?是谁想要挑拨疯人阁与无夜楼的关系呢?还是本来就是无夜楼自编自导的一场戏剧?
“我也不认识,只是他们与给钱给我,让我用木箱装宣纸的是一伙人。”老张心有余悸,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颤抖着声音回答。
“有人给钱给你让你用木箱装宣纸?”难道这个掌柜不是同谋?
“是。”
“你不认识他们?”我奇怪的问道。
老张摇摇头,似乎在回想着什么,“那是出事的前一天,有两个蒙面黑衣人抬着一个木箱闯进我的房间,我当时都吓死了,以为他们要杀我。谁知他们竟然拿出一百两银票,说让我用那个箱子装宣纸卖给疯人阁的人。”
老张咽了咽口水,“我本来不同意,可是他们说如果我不同意就杀了我。”
“你为什么会不同意?”我张口打断他的话。没有人会不爱钱,而且一次性一百两银子,只是用一个木箱去装宣纸这种看似无害的事情而已。
“因为那个箱子散发出一种很臭的味道,象是在腐尸里面泡过一样。你说我是生意人,用这么臭的箱子去卖东西,以后人家还能上门来吗?”
“那为什么又同意了?”我继续追问。
“因为他们说这个臭味第二天就会没有。”老张动了动被紧紧捆绑的身子,似乎有些难受。
我对老张身边的一个侍卫点了点头,那个侍卫就将老张身上的绳子解了开来。
“第二天箱子上面的味道消失了?”我继续问。要是没有消失,马七他们也不会同意让这么臭的箱子装宣纸吧
老张点点头,“当日半夜的时候那味道就已经消失了。”
“那你为什么要跑?”
“是那两个黑衣人吩咐的,说卖出宣纸后,让我出城去避一避风头。”老张继续说着,抬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我心里猜到会出事,可是我想不过一个箱子而已,能做什么呢?所以还是同意了。哪知他们竟然会要杀我,要不是我半夜起来撒尿提前发现了他们,只怕我早就去见阎王了。”
“要杀你的是什么人?”
“也是两个蒙面的黑衣人。”
“你这么知道给你木箱的与要杀你的是一伙人?”既然都蒙着面,又都是晚上,怎么可能分辨出来?
“因为他们的腰带上都带着……”
一道破空声响起的时候,我暗叫不好,正想拔出红袖阻止,已经来不及。
一支暗弩又狠又快的插在了老张的喉咙之上,穿过了老张的整个脖子,一丝丝红色的血液,从他的喉咙里冒了出来。
众人愣了几下,当即有两个侍卫追了出去。
而老张挣扎了几下,略带不甘心的无声说了什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我怒上心头,拍案而起,眼眶蓦然疼痛起来。
看着地上本来鲜活的生命渐渐逝去,只觉愤怒与悲伤溢满整个身体。
这幕后的凶手,未免太过歹毒,居然连被自己利用着的人也不放过。
而且,竟然连城主府都被他安插了眼线,不得不佩服他的无孔不入。
这时,那两个出去追凶手的侍卫垂头丧气的回来,一看他们那样,便知没有看到凶手是谁。
“外面可有人?”我看着他们,问道。
其中一个侍卫点点头,“九月姑娘端着糕点过来,说是要给小姐吃。我们跟她说死了人,她就慌慌张张的回去了。”
九月?不可能
“除此之外呢?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侍卫摇头。
“好好将他安葬。”对着那些侍卫说完,我走出院门来到外面,估计了一下暗弩发射的位置,在地上仔细搜寻起来。
九月不可能杀人,更加没有理由杀害与自己毫不相关的掌柜。而暗弩又不可能自己发射,必定会有什么机关。
果然,我从草丛里捻起一根极其细微的银丝,又去草丛里找了找,银丝的一端深埋在泥土里。
我又去对面找寻一番,也在地上发现了一根同样的银丝,这根银丝绑到了一旁的树上,银丝尽头绑着一把木头的弩箭。
我飞身上树,搜寻一番,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
而弩箭所对着的地方,正是方才老张跪着的地方。
要如此精准的射中老张的脖子,必定要选好角度。那么方才,这里绝对有人。
我再次仔细的一寸寸地找,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此人必定极其的狡猾,先是将银丝绑在地上不容易发现的地方,然后拉到树上,连着弩箭,自己却只是调整好角度后,就远远的躲到一边,只等着有人前来触动机关。
等到有人触动机关时,就藏在树上,待确定暗杀成功后,再偷偷地逃走。
一般人都只会以为暗杀之人就在附近,却不会想到还会有人在这里设定了机关。
要是方才过来触动机关的人不是九月,恐怕会立时被那些侍卫将他当作凶手抓起来罢
这样子的话,凶手要逃走的时间也是足够。
除了狡猾这外,这个凶手的心机,也不可小觑。
拿起弩箭,我从树上跳了下去,转身想要走,眼角却看到了一根细长的东西挂在绿叶之上,很是突兀。
我弯腰拿起,竟然是一根又细又长的黑色发丝。
我将头发在手上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