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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句与他无关,我几乎忍不住要骂他,但是想着凌晨还在树上吊着,终究忍了下来。深呼吸口气,咬着牙欲开口,他却抢先一步指着自己身后的树林,“不对,那里好像还有一个武功稍高的人,重伤昏迷过去了。”
“不要动。”男子摇了摇头,带着诡异的笑容,一步步走上前来。
我心知自己无路可退,忍住心里益发颤抖的恐慌,看着他一步步走上前来,然后他伸出手来欲摸我的脸,我终究忍不住颤栗,轻轻往后退了一步,几颗碎石被我踢下了悬崖。
我不敢再动弹,咬咬牙,想着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手腕翻转,一剑便划了过去。
只要杀了他,就可以救凌晨。
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我动了杀念,手下丝毫不留情,一剑快过一剑向男子的要害刺去。
我用了全力,身形如电快若秋风,手中的红袖更是可以媲美闪电,只要稍微碰触到男子,非死即伤。
男子深知这一点,而且似乎也十分忌讳着红袖,只是躲躲闪闪就是不接我的招式。
见他虽然躲避的并不轻松,却依然毫发无伤,我怒伤心头,想着没过一分钟,凌晨的生命便多了一分危险,心里越发急躁起来。
也不再管什么招式呀、什么破绽呀,我破罐子破摔,只管不要命一般疯狂的出招。
哪怕伤他一分会伤自己三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伤害到他,哪怕逼得他撤退也是不错的。
再不济,能撑到马七他们到来,也还是有救。
只是不知道,凌晨那里还能撑多久。
男子显然明白我的想法,却依然躲避着,有恃无恐的模样仿佛我必定要输,而且一定会输。
我明白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应该冷静,可是我冷静不下来,我的脑海里充满幻想,不断地相像着凌晨掉下悬崖的那一幕,脑袋就要炸开来一般。
手中挥出去的剑却始终似落入了水里一般,虽然有感觉到力量,却终究碰不到实物。
我咬着牙,气急败坏的展开更加猛烈的攻击。
男子一直垂在手旁的手轻抬,以为他终于要反击,我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急速跳跃的像是要蹦出口腔。一边进攻,一边暗暗防备着。
也许,他是要射向凌晨,所以我不得不盯着他的手,招式便有些慢下来。
他只轻轻一个动作,便化被动为主动,瞬间逆转当前的局势,让我大恨。
一边又在暗恨为什么此刻仍然不见马七他们到来
一番攻击下来,我的内息消耗极大,加之高度紧张,招式已不如之前凌厉,男子一直谨慎的表情忽然诡异起来。
我知道他抓到了机会,心里暗叫不好。
果然,男子手中划过一道寒芒,笔直的对着凌晨而去。
我岂能让他得逞,当即纵身要去拦。哪知才刚从地上跃起来,又是一道寒芒对着我的脖颈疾驰而来,我不得不挥剑挡掉,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第一道寒芒已经从我眼前呼啸而过。
“不”我心神不稳,当即从空中跌倒在地,借力使力弹起来还想去挡,半边身体刚跃出悬崖忽然被一股力量扯了回来。
看着那到寒芒向着凌晨而去,我的心几乎要寸寸断裂。
然而不过片刻时间,那道寒芒贴着凌晨的身体而过,并没有隔断那绳子。
我的心总算从地狱里稍稍归位,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个在浅笑着的苍白男人,另一股无名业火冲上脑海。
从刚才他拦截我的力道来看,他的飞刀必定射得及其准确,说是例无虚发应该也不会为过。可是寒芒却贴着凌晨的身体而过,只能说明他根本没有想要啥凌晨。
“你耍我?”我几乎要跳脚,怒声道。
“我都跟你说过我不能杀他,是你自己不信。”男子回答的很轻快。
“你……,卑鄙。”我气得想拿红袖砸死他,却碍着自己打不过他,不敢再动手。方才一番比拼,我的体力几乎耗尽,这个人看起来却还悠哉的很。
“我叫刘夜。”男子再次掏出一把短刀,漫不经心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你到底想做什么?”等了这许久,仍旧不见马七他们的踪迹,想来是被他用计拐到别的地方去了。否则马七他们的武功不低,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想请你跟我走一趟,如何?”刘夜将短刀举起来,对着凌晨做出要投射的姿势。
我咬牙,不敢去估量是他发射的速度快还是我拦截的速度快,只好点头答应,“只要你不杀害凌晨。”
“那是自然。”刘夜笑了笑,忽然欺身上前,我握着拳逼着自己站在原地,竖着汗毛感觉刘夜的靠近,忽然感觉眼前一黑。
心知自己太大意,也不该相信眼前这个素未蒙面的人,却已经来不及。
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我很恨的瞪了刘夜一眼,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之时,入眼便是一个简陋的木屋,大约三十个平米左右大小,除了身上的被子与身下的木床,什么都没有。
我困难抬起手想要坐起来,去发现浑身绵软无力,放佛已经数十天没有吃过东西一般使不上劲来。
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我心叫不好,暗暗提气,却发现全身上下的真气都被压制在一处,无法流窜周身,想来大概是中了类似于软骨散一类的**。
“醒了?”有些熟悉的声音在门边响起,我转头看着刘夜拿着几个馒头走进来,还恶心的对着我笑着,当即盖好被子。
这幅躯壳的魅力有多大,我自己还是很清楚。
“放心,我虽然有贼心,却没有贼胆。你是重要的棋子,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刘夜边说,便将手中的馒头放到床畔。
棋子?我蹙紧眉梢,顾不得自己此刻的处境,瞪着刘夜,“你想怎么样?”
刘夜装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看着我,“为什么又是这个问题?”
“凌晨呢?”这里只看我我跟他两个人,他该不会把凌晨丢下悬崖了吧?
想到这里,心又提了起来。
刘夜却似故意气我一般,侧坐在床尾,拿起一个馒头来,慢慢掰开,送了一小块到我的嘴边,“虽然冷了,不过还是将就着吃一点吧”
我偏头不踩他,“凌晨呢?”
刘夜蹙眉,苍白的脸色依然没有血气,“被你的人救下来了。”
我转头看他,有些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
既然刘英是你的弟弟,鬼才相信你会轻易放过凌晨。
“我说过他不能杀”刘夜无奈的解释。
虽然不知道真假,此刻却也无从分辨,姑且暂时信了吧
“那我再问你,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刘夜见我不吃馒头,将那些掰碎的馒头屑丢进自己嘴里,“过几**就知道了。”
又拿起馒头在我眼前晃了晃,“你真不吃?虽然我不能杀你,可若是你自己要寻死,谁也不能怨我。”
扒拉了一上午的废墟,连水都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又全力跟他打了一场,我早已累极饿极,方才不过是强撑着想知道凌晨是否还活着,此刻见他吃的津津有味,敌不过心里的渴望,也拿起一个馒头狂啃起来。
心里却始终担忧着,杨少临他们若找不到我,会怎么样呢?
东沂城,只怕已经乱了。
第一百七十六节 夜之咒缚(3)
第一百七十六节 夜之咒缚(3)
胡乱吃了几个馒头,力气总算恢复了一点点,虽然尚达不到正常人的气力,不过估计起身走个路没有问题。
想着,便要起身,看见自己的鞋子在床边,瞪了眼刘夜。
脑海里却闪过刘夜帮我脱鞋的情节,心里一阵恶寒的恶心。
看着刘夜仍旧坐在那里没有动弹,我继续拿眼瞪他,“我要起来,你出去。”
刘夜点点头,走到门边掀起门帘,回头看了我一眼,飞了出去。
是的,刘夜是飞了出去。
而刚才从门帘处看到的那一眼景色,差点雷得我直接从床上摔下去。
我穿好鞋子,快走到门边,掀开门帘,一阵纯粹的凉风铺面而来,我禁不住倒退了几步。
刚才门帘一直垂着所以不知道,原来门口之外,已经是虚空。我所在的这个木房子,竟然是建在树上的。
而且从高度以及茂密的树冠估计,这应该是一颗极为粗壮高大的树,更夸张的是,周围都的树,全部是这般大小。
视线所及,除了木房子的门口,无数粗大的枝干纵横交错着,在空中互相搭连成一个密密的牢牢的树网。
估计木房子下面,也是这样,所以这个建在空中的木房子才会如此的稳固。
也许之前,木房子门口也长满了枝干,看前方约莫三米处那些个还新鲜着的断枝就可以知道。
刘夜应该是怕我逃走,所以把木房子四周的这些树干全部都给折了。
这样我要是想逃,只要两个办法,一个就是跳到三米开外的树干上去,然后顺着那些枝干慢慢往下爬。可是我现在的力气,不可能越过三米的距离,所以这条路已经是死路。
第二个就是直接从这里跳下去,木房子离地面约莫十几米的距离,直接砸到地上估计死得更快。
这倒是一个真正的囚笼,被困在这高高的地方,除非刘夜放我下去,否则便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我眯起眼睛看向站在对面的刘夜,“这是什么地方?”
“荇李山。”刘夜回答的很爽快。
居然还是在荇李山?他将我藏在这里是为什么?
“你的目的是什么?”见他回答的利落,我问出自己所想的问题。
“不能告诉你。”刘夜笑,看着我的身后忽然目光一闪,一把飞刀带着寒意从我身侧飞过,插入身后的木房子里面。
我可不相信刘夜会拿自己的飞刀射虚空,可是我身后什么都没有,不由奇怪的回头去看。一条青色的小蛇被飞刀钉住,吐着猩红的蛇信子倒在离我的脚不过三寸的地方,诡异的红色从蛇身里面流出来,散发出浓郁的腥臭味。
我大骇,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的恐慌,忍不住尖叫起来,边叫边疾步后退,直到脚忽然踩空我才意识到,身后已经什么都没有。
我的身体急剧下坠,凉凉的风从下面吹来,我的发丝散开来,迷蒙住我的视线,我看到刘夜似乎想要跳下来救我,身体刚要动却不知为何又停留在那里,皱着眉头脸色古怪的看着我赴向死亡。
虽然时间很短暂,可是我的脑海里却闪过许多人的脸庞,我闭上眼睛,下一秒再睁开,脑海里已经是白茫茫一片,却忽然闪过李墨白那妖娆到极致的笑容来。
师父,如果我这次不幸下了地狱,能在那里见到你吗?
我以为自己不再害怕死亡,却不想死亡来临的时候,我还是会如此恐慌。刚才看到蛇的惊恐,已经完全被即将失去生命的悲痛所取代。
师父,如果你没死,我已经奔赴死亡,怎么办?
来生,还会有来生吗?
师父,救我
感觉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泪水禁不住滑出眼眶,湿了发梢。
师父,再见。
我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摔得皮开肉裂,再无生还的可能,所以当我看到一个人骑着一匹纯黑色的宝马从那边疾驰而来并且看到正在下坠的我也没有减速时,又不禁哀悼起来,难道摔死之后还要被马踩烂尸体?
这个下场会不会太凄惨?
却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
虽然这整个过程是极快的,可在我看来竟是如此缓慢。
我下坠的速度很快,马儿也是跑得极快,我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却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恰好坠落到了马儿上方,刚巧要落到骑马之人的身上。
骑马之人如果不理会我继续疾驰,就必然要与我撞到一起,虽然我必死,可是他却也要受到牵连。电光火石间,骑马之人迅速做出选择,松开缰绳一把将我抱到怀里,迅速安置好我之后拉住缰绳,继续狂奔。
这个事情,就像在同一个平面内画两条直线一横一竖,总会交汇处那么一个点来。骑马之人画出一横,我画出那一竖,不早不晚,不偏不,在那一点交汇的时候,我恰好落到他的头上。
这样子凑巧的事情,凑巧到足够我买彩票中几好几次五百万的事情,若不是我亲生经历,我怎么都不会去相信。
不,应该说,即使我亲生经历了,我也不相信。
所以尽管我倒在男子怀里,尽管我被马儿晃得七荤八素,我也一直没有相信,自己此刻竟然还活着。
我只是迷糊的想着,刚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