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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样喜欢安楚,虽然不是恋人之间的那种喜欢,可是他也在我心里占有不少的分量。独自生活在这个异世,我一直都缺乏安全感,除了李墨白,我不曾相信过谁。
也因此,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曾有几个人,真心实意的对我好。也不曾有人,只是单纯的因为我是我,而对我好。
而遇见安楚之时,我对他有所图谋,所以也不曾对他交心,以为他对我也是有所图谋。那时,相识不久,他说他喜欢我,我一点都不相信。
不过相识不久就说喜欢,这份情如何能信?却不想,原来安楚对我,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喜欢。
当初,李墨白是因为什么来到我的身边,我至今都不知道,可是他会来我身边,是因为东方梨。
杨少临全心全意地对我好,同样是因为东方梨。
唯独安楚,这个世上只有安楚一人,是因为我是我为喜欢着我。不是因为我是东方梨,也不是因为我是坐相之女,更不是因为我那扑朔迷离的身世之谜……只因我是我,无论是韩笑晴,还是林月回,抑或是东方梨,安楚喜欢的,是我这个人。
这些,我一直都清楚。安楚在我心里的地位,虽然我可以肯定那不是男女之情,却也是属于无可替代的存在。
整个世界上如此之大,却能有几个人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为我?
伤害自己在乎的人,我又哪里能好过?
话已经说出口,想要收回已经不可能,我也不会去收回。我的心里只有李墨白,我十分的确认这一点,那么与其他人牵扯下去,便是对他人的伤害。
没有结果的爱情,宁愿不要所有的过程。
所以,我必须,而且只能拒绝安楚。
做不成情人,也就无法奢望做朋友。拒绝了安楚,想要继续与他做朋友,同样是对他的折磨。
成日里面对着拒绝自己心意的人,安楚的心里会有多痛苦,我不愿意去想象。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安楚从我的生活里退出去,直到他将我忘记。
从此,我便会彻底失去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那么,在这个世界上,真正为我好的人,还剩下几个?
越想,心越乱。
失去李墨白之后,我已经,变得越来越脆弱。
可以的话,我也想拎上一壶酒,一醉解千愁。
“小姐,你没事吧?”那个侍卫见我神色瞬间万变,最后变成深切的哀伤,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回过神来,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情,烦闷地挥挥手,让他下去。
那个侍卫不敢反抗,自觉的隐到黑暗之中。
我抬起头来,天空如洗,银色的月辉带着朦胧的透明色,清冷地洒了下来。
月色正好,埋头想了想,反正也睡不着,索性走出去闲云散步。
光线昏暗,四周寂静无声,除了调皮的夜风刮过耳畔,其他的一无所有。
四处走了走,一无所获,心情依旧压抑。干脆掠身飞上屋顶,抬头看着天空,抱着膝盖做了下来。
顷刻,忽然感觉异样的气息靠近,低头去看,一袭白衣的慕容宫晨几乎脚不沾地,在前面的廊子里飘荡着。
若不是我认识他,只怕要以为他是孤魂野鬼。
这三更半夜,他是要去哪?
想了想,刻意抬起脚,用力地望瓦片上蹬了蹬。
慕容宫晨果然警觉地看过来,见是我愣了愣,正要开口,我对着他招手示意他上来。
慕容宫晨稍微犹豫,然后提气飞上屋顶,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睡不着吗?”
我仰首看着他,有气无力地点头,“你怎么还不睡?”
慕容宫晨怔了怔,深深地叹气,“还不是被东方童折腾的。”
话语里,竟然有难得的怨气。
我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很想要打探一番,能把慕容宫晨折磨出怨气,东方童究竟做了些什么。
倒是不用担心东方童的病情,慕容宫晨是个好医生,既然他说没有事,东方童必定死不了。只怕是她的伤口隐隐作痛无法入眠,进而也不乐意他人酣睡吧?蛮横又专制,用来形容东方童是再合适不过。
“你不搭理她不就好了吗?”任由东方童怎么去折腾,反正她又不能动。对于这种喜欢无事找事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
“若是不搭理,只怕整个医馆都不得安生。”慕容宫晨继续摇头叹息。“你说她这么个嚣张跋扈的性格,将来谁能忍受?”
“反正不会赖上你,你尽管放心。”我撇嘴,冷哼一声不答。
东方童是东方云奇的爱女,若是将来她看上哪家的公子,非得要嫁给他,那位公子有胆子敢不娶?只怕巴结都还来不及呢。
“你拒绝了安楚?”沉默了片刻,慕容宫晨有些晦涩的开口。
我愣了愣,好不容易有所恢复的心情,又如同浸满水的棉花,无比的沉重起来。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见安楚跑出去的时候,我就在想会不会是如此,没有想到是真的。”慕容宫晨幽幽地叹息着,如同秋天的落叶一般,带着哀戚,“为什么?”
“感情的事情,哪里能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低着头,闷闷地回答。
“安楚可是个好男人,你不后悔?”慕容宫晨的语调忽然变得轻快起来,我抬起头去看,只见他的眼里正在冒着闪亮的小星星。
“你想对安楚做什么?”我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慕容宫晨一本正经地笑,“我很喜欢他,哪里会对他做什么,放心好了。”
鬼才相信你,我怀疑地瞅着他,大有你不说就不放过你的意味。
“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不过是想撮合他们而已。”
第一百八十九节 乱点鸳鸯
第一百八十九节 乱点鸳鸯
“他们是谁?”尽管已经知道慕容宫晨在说谁,然而听在耳朵里,仍旧会有些微的发酸。
今日还在喜欢着自己的人,他日就要成为别人的夫君,虽然会献上诚挚的祝福,心里却还是有些微的不舍。
“你说他们有可能吗?”慕容宫晨不答反问。
脑海自发地将他们的脸拼在一起,不得不承认,的确是郎才女貌。别扭的低着头,“这种事情,得他们自己说了才算。”
“你莫不是舍不得?”慕容宫晨低着头,好笑地看着我。
“怎么可能”我恼羞成怒地低吼,脸却因着被当面拆穿谎言的缘故,不争气地红了。
片刻,心情回复,我抬起头来坚定地看着慕容宫晨,“如果他们在一起,我会真心地祝福他们。”
要是安楚能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怎么可能不去祝福呢?而且,慕容盈盈的确也是个难得的好女孩。
只是,这两个人一个心系李墨白,一个暂时被我所伤,若要为对方动心,恐怕还得花上好长的时间去磨合。
不过,缘分这种东西,也许在下一刻就会出现。我欠安楚,安楚欠了慕容盈盈,慕容盈盈却欠我,因果循环下来,他们之间也不算没有缘分。只是他们各自被心蒙蔽了眼睛,所以才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谁能确定,安楚不会在下一秒,喜欢上慕容盈盈的笑容?
慕容盈盈今年二十又四,在这思想封闭的古代,已经属于大龄剩女。在这封建社会,不止女人嫁得早,男人娶妻也早,想要嫁个门当户对又没有家室的好男人,无异于跋山涉水在沙漠里寻找绿洲。于是就变成年纪大的太老,年纪小的太嫩的局面,也就是所谓的低不成高不就。
与她同年龄同家世的公子哥,多已娶妻生子,若想慕容盈盈嫁的门当户对,恐怕只能做他人的续弦或者小妾。慕容宫晨如此疼爱自己的妹妹,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即使慕容宫晨愿意,以慕容盈盈的脾气,她会否愿意?
就是我都知道答案,慕容盈盈绝对不是那种愿意屈就的人。
李墨白生死不明,而且他也未曾喜欢过慕容盈盈,慕容盈盈苦守多年爱情的结果,已经彻底地随着落叶腐朽。若再拖拉下去,只怕慕容盈盈今生嫁人无望。像安楚这样年纪,既人品好,又武功高强,还未曾成亲又没有婚约的人,实不多见。
所以慕容宫晨会有此种想法,也还算正常。
“我还怕你舍不得呢?”慕容宫晨微带调侃的笑。
“你不要扯我下水就好,这事,我不会帮忙。”拍了拍身后的灰尘,我正色看向慕容宫晨。
安楚为我所拒,心里已经足够痛苦,若是我在这个时候去撮合他与慕容盈盈,他只会更加伤心。在人的心口插了一刀,却想要去为他敷药,谁会愿意呢?
“只要你不倒插一脚便可。”
我无谓的笑笑,转身欲离开,慕容宫晨忽然而来的一句话,差点让我摔下屋顶。
“杜清歌,已经无夜楼的人接走。”
“怎么没有跟我打声招呼?”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我忍了再忍,终究还是带着怨责开口。
虽然我与他不过萍水相逢,却好歹算是生死与共,甚至连初吻都给了他。就算从此以后仍旧是陌路人,也应该向我说一声再见才对吧
而且,他的腿伤那么严重,离了慕容宫晨的治疗,万一落下后遗症怎么办?
“他似乎很赶时间。”慕容宫晨好心的为他解释,“临行前有去向你道别,只是你的侍卫说你已经睡下,不让打扰。”
我垂眸,应该是在我睡下的那段时间离去,如此算来,我与他始终无缘。只是杜清歌这一走,终究要回无夜楼,到时候在定城,终归要碰上。
到时,做为对立的敌人,我们总会遇到。
“他的伤?”
“我已经交代清楚怎么处理伤口与上药,他们自然会安排人照料,无须担心。”慕容宫晨顿了顿,不知为何补上一句,“你与他很适合。”
我吓得一抖,踩碎了脚下的一块青瓦,抬起头,狐疑的看着慕容宫晨,“你最近缺钱吗?”
“不缺。”慕容宫晨有些诧异我话题的转变,愣了愣方才回答。
“不缺你乱点什么鸳鸯谱,我又不会给你红包钱。”我没有好气地开口,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想起我们之间血气弥漫的那个吻,心跳微微停滞,神思已乱。
千想万想,却始终没有想到,杜清歌真的不是李墨白。
“你个性有些浮躁,做事易冲动,喜欢随着性子来,不顾后果。杜清歌性格沉稳,步步谨慎,心思缜密,与你正好是相反。你们若能够在一起,正好互搭。”不知道慕容宫晨是不是喜欢上做媒人,竟然开始游说起我来。
“你怎么会这么了解他?”相遇才一天的时间,竟然对杜清歌的性格如此清楚,我都要开始怀疑他们是否早就已经相识。
不知是否夜风甚凉,慕容宫晨微微咳嗽一声,“要看透一个人很容易。”
我继续狐疑地看着他,半晌才坚定地摇头,“我不会喜欢他。”
“月回姑娘,如果这辈子你再也等不来墨白,你要怎么办?”慕容宫晨抬头看向夜空,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看到他的尸体,我就继续找下去。”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我坚定地开口。
“我是说如果。”慕容宫晨同样坚定地问。
我微带疑惑,看着慕容宫晨依然一本正经的脸,有些反应不过来。他问这个,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真想撮合我与杜清歌吧?
“我没有想过。”这是实话,即使在没有收到李墨白的信之前,那时是真正地以为李墨白已经死去,不会再回来。我伤心欲绝,几乎夜夜噩梦,不得解脱,却也从来没有想过,没有李墨白,我该去喜欢谁。
李墨白对我如此之好,加上我们之间十年的朝夕相处、十年的羁绊,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够超越?只要记忆还存在我的脑海一日,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其他人?
“你还年轻,应该去想想。”慕容宫晨有些夸张的叹,那一本正经的神色却让人无法分辨他说出这话的真正含义。
“感情的事,单凭想想就会有用吗?”我依旧不买他的帐,即使只是嘴上说说,我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与李墨白今生无望。
“李墨白为我坠下地缝,为什么不怪我?”见慕容宫晨还想劝说,我干脆直接扭转话题。想了想,带着晦涩不明地感觉开口询问,“若是李墨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他便是因我而死,为什么不责骂我?”
自从李墨白掉下地缝,因心死与自责,我一度丧失了生活的希望。我将自己的内心封闭,不敢去面对他人,就是害怕他人伤痛的眼神与责怪。
可是,没有,所有的人,无一句谴责的话,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