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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跳上前去,加入混战之中。
可是几乎同时,我就发现这些黑衣人似乎分成了两伙,一伙人在打另一伙人。
帮忙?我该帮谁的忙?
只愣了一秒钟,我就看见了那个搂着一床被子的黑衣人,被子用绳子绑着,里面似乎包裹着一个人。
我俯身抓起一大把沙子,猛然飞身上前,对着那个黑衣人的脸就是一撒,边大声的叫嚷着,“尝尝我的噬骨软香粉。”
黑衣人一愣,灯火之下也看不清到底是沙子还是其他,不敢硬碰,当即后退起来。
却被他身后的一个黑衣人钻了空子,劈手就将被子给夺了过去。
我一愣,敢情我还为他人做了嫁衣不成?正想去抢,那个人却从黑衣人身后绕出来,一手劈开黑衣人,一手将被子向我丢来,“小姐,接着。”
这声音,是方才见过的纪尚。
纪尚将被子抛出之后,身形极快的闪现在我身边,将欲靠近我的黑衣人打退。他出手极快,什么招式我都还没有看清楚,身边就已经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容不得我多思考,被子已经向我甩来,我忙伸出手去接。哪知竟然会那么重,我一个不稳就跪坐在了沙子里面,被子从手中滚落,掉在眼前的地上。
一双漆黑如宝石的眸子,就这么对上了我的眼睛。
我愣了愣,眨了眨眼睛,眼前,还是黑如宝石的眼眸。
“你……你醒了。”我反应过来,讪笑着开口。其实,心里憋笑憋得很辛苦,从来都没有见过李墨白被包成木乃伊,然后捆成粽子,如今有幸一见,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由于李墨白的脸被包裹的严实,我看不到他的表情,然而他的漆黑的双眸里面,却闪过几分恼怒。
怕真惹火他,我忙上前,将捆着被子的绳子解开。
李墨白却依然没有动弹,也不曾开口说话。
“被点穴了吗?”我问道。
李墨白的眼睛眨了眨。
想着要伸进被子为他解穴,我顿时羞红了脸,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就是不敢伸进去。明明之前也不是没有触碰过他的肌肤,却在知道他是李墨白之后,变得分外紧张起来。
现在想起来,初吻是给了李墨白,真好。
越想,脸上越发烧了起来。
李墨白奇怪的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
我暗自咬牙,在他身上摸了摸,认准穴位,连着被子用力的点下去。
“咳咳……”。李墨白缓了口气,轻声地咳嗽起来。然后伸出手,将身上的被子掀开,撑着地面坐了起来。
“还是把被子披上吧你只穿着中衣,海风又这么大。”我别扭地低下脸,不敢去接触他的视线。
李墨白挪了挪身体,将被子裹在了身上。
“东方姑娘。”李墨白的声音依然飘渺如风,淡淡地疏离感,便从这声音里面透露出来。
“我已经知道你是李墨白。”我闷着声音,低头数着地上的细沙。“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叫我小梨?”
我却十分的不希望,在我们之间,会有这般的疏离感。
“小……小梨。”李墨白怔了怔,犹豫半晌,才轻声叫出了这个名字。
“师父。”我轻轻地开口,“你的眼睛,为什么变成了黑色?”
十年前
“师父,为什么你的眼睛会是紫色?”彼时的我,虽然身体才五岁,但是已经有二十岁的心智与阅历。除了妖魔鬼怪,从来都不曾见过有人会长紫色的眼睛。“你是妖怪吗?”
李墨白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容,更加的和煦起来,“小梨这是在夸师父,还是在骂师父?”
“当然是夸师父。”我的两眼冒着星星,崇拜的看着李墨白,“紫色的眼睛多好看,就好像有生命一般,那紫色会随着师父的心情变浓变淡,多神奇呀我也想要。”
“紫色的眼睛,可是不详的预兆。”李墨白的笑容变淡,伸手摸了摸我头顶的乱发。
“才不是呢?”我撇嘴,大声的抗议,“紫色代表高贵,师父会有紫色的眼睛,那是因为师父是高贵的人。”
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李墨白的笑容温暖起来,“不过,这是师父专属的,其他人可没有。小梨想要,也不行。”
“小气。”我撇嘴,郁闷了一下,然后又想起什么,“师父,你的眼睛会遗传吗?将来,你的儿子或者女儿,也会有紫色的眼睛吗?”
“应该不会。如果会的话,师父就不生小孩。”
“唉,为什么?紫色的眼睛多好看?”亏我方才在想,为了这个紫色的眼睛,要跟你生小孩来着。
“小梨还太小,不懂这些。”李墨白笑容依然妖娆,却幽幽地叹息着。
是我太小吗?不,不是因为我太小,只是因为李墨白,不愿意告诉我。
当时我没有得到这个答案,后来无论我怎么旁敲侧击,李墨白都微笑着带过,就是不告诉我原因。
所以,迄今为止,李墨白的眼睛为何会是紫色,对于我来说仍旧是一个谜。
那么,又是为什么,在他失忆之后,眼睛却变成了黑色?
第两百二十节 收见面礼?
第两百二十节 收见面礼?
“师父?”李墨白却有些怔仲,清亮的黑眸看着我,有几分迷惘。
这不该是李墨白的表情,我黯然心痛,仅存的几分幻想,彻底消失。他,果然已经失忆。
“我知道你已经忘记我。”我伸出手,无意识的在沙子上画起圈圈来。“我不怪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失忆。”
如今,你能够不怪我,我已经很感激。
“我们解除师徒关系吧”李墨白幽幽地,说出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语气却是十分坚定的。
在我听来,却不啻于一个惊雷炸在身边,瞬间连灵魂都没有剩下。唯有震惊到极点的意识,浮在空中,冷漠地嘲笑着自己。
“为什么?”紧紧地握住拳头,压抑着心理面的愤怒与恐慌,我尽量平静地开口。只是,声音却早已不是素日的清脆,格外地低沉。
是不是,讨厌我了?是不是,因为我害你毁容,所以你怪罪我了?是不是因为我总是给你惹麻烦,所以你嫌弃我了?
“如你所知,我已经将你忘记。”李墨白的黑眸里面闪现着认真的神色,定定地看着我,“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有许多的故事,所以才会让你对我这么执着。可是,既然我已经忘记你,你也不应该再记得我,否则就是对你的不公平,你忘记我吧”
“想说的就是这些?”意识一点点地回归,我冷漠地开口。
“还有……,”李墨白平静地开口。
“你知道,我们之间有多少的时间,在一起吗?”我固执,依然打断他的话。
“十年。”
“失去这十年的记忆,你高兴吗?”无论是谁,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空白了十年,必定还是会恐慌的吧?因为,无从猜测,这十年里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更加不知道的是,有多少人再这十年里,走过了自己的生命。
“不,我很想记起来。”李墨白依然看着我,黑眸晶亮,如同子夜里面的明灯,照耀着我前行的方向。“可是小梨姑娘,这些记忆,我已经永远地失去。这对你,不公平。”
“公不公平,并不是你说了算”我激动万分的站起来,握紧双拳,死死地抵在身体的两侧。“与你在一起的十年,是我人生的全部意义所在,即使你忘记,我怎么可能会要忘记?”
说道后面,我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起来。其实,我是真的不想哭的。
“即使,我已经忘记你,你也不介意吗?”
“可我记得你。”我回答的坚定。
“如果,我不再愿意,做你的师父呢?”李墨白的眼眸清冷起来,眼神复杂,包含着太多的东西,我看不懂。
“情谊在,名分也在。你不愿意做我的师父,我愿意做你的徒弟。”我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笑得坚决。
为什么,会不愿意做我的师父呢?
“唉。”李墨白,竟然幽幽地叹了口气,万缕愁丝入愁肠的模样。
“真那么不愿意吗?”我却见不得李墨白这般纠结的模样。
李墨白摇头,弯了弯嘴角,浅笑起来。这还是重遇李墨白之后,我第一次看见他的笑容,那种风华尽展的感觉,让我不由看痴。
虽然,木乃伊的笑容,美不到哪里去,在我的心里,却是最美。
“你如此强求,我倒是无所谓。”李墨白的声音淡淡地,如风的语调更加飘忽起来,嘴角的笑容,益发真实。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方才还在说不公平,自己不愿意的人,是谁?心里有种突然被他算计的念想,却又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感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与你在一起,整整十年?”似想起什么,李墨白询问道。
“嗯。”我只能点头。
“那你的武功,是我所教吧?”再次开口询问。
“嗯。”我再次欲点头,哪知李墨白突然翻转右手,对着我的脖颈抓来。
我吓了一大跳,慌忙偏头躲闪,脖子堪堪从他的手边擦过。
李墨白看了看我,突然无奈地摇头,“反应速度不错,身形却太慢。”
经常被你偷袭,反应速度能不快吗?我直翻白眼,心想怎么这人忘掉了十年的以及,这喜欢偷袭人的风格,怎么依然没有变?
“这块玉佩?”李墨白对着我晃了晃手中的紫色玉石。
我定睛看去,顿时黑了脸,“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从小就挂在身边。”
“是你的贴身之物?”李墨白挑了挑眉头,诧异道。
“嗯。”见他的动作,似乎没有还我的意思,我弄不懂他的意图,只得楞楞地点头。
“作为你拜师的见面礼,我就收下了。”李墨白面不改色的,就将玉佩收到了怀里面。
我惊诧万分地看着他,嘴巴都要合不拢,“可是,我拜在你门下,已经十年有余。”
现在才收拜师的见面礼,会不会太晚了点?
“当初我有收见面礼?”
这倒没有。我诚实地摇头。
“那这玉佩,为师收下,小梨有意见?”我突然感觉,李墨白除了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之外,竟然也是个厚颜无耻的强盗。这贪污起人家的东西来,我不仅无法拒绝,竟然还得让感谢他。
“没意见。”除了这么说,我还能怎么办?刚才,可是我非得要让他做我师父的来着。
也不是不愿意送给李墨白,只是,毕竟这玉佩我带了十年,脖子突然空了,很是不习惯。
李墨白似是沉思了一下,极为沉痛的模样,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来,“既然收了小梨的见面礼,为师也该送你个东西,这个给你。”
我伸手接过来,凑在灯笼下看了看,竟然也是块玉佩。只是比我方才那块大一些,碧绿色的材质,晶莹剔透之外,带着无限的透明之感。触手依然温润,显然也不是俗物。
我还在犹豫是否该带到脖子上,李墨白淡淡地开口,“这块玉佩,同样是我娘的遗物。我之所以快马加鞭从定城赶来烈城,就是为了从简行手上取回这个东西。所以,务必好好保管,若是掉了玉佩,休怪我不留情面,将你逐出师门。”
“那我还是不要了。”赶紧伸出手,欲将玉佩返回给李墨白。能够让他以命向简行取回的玉佩,定时很重要的东西。
只是没有想到,李墨白急匆匆从定城赶来,竟然是为了这块玉佩。而他却要将这块玉佩送给我,这该怎么解?
“嫌它没有你的玉佩有价值,不满意?”李墨白挑眉。
“当然不是。”我忙摇头。
“那就是不想拜入我门下?”
我已经拜入你门下十年了我心里疯狂地呐喊着,表面上依然笑着,“怎么会呢?我一直,都是你的好徒儿。”
“那就收下,好生戴着”李墨白轻描淡写,漆黑的眼睛瞟向我的脖子。
我点头表示知道,忙将他送的玉佩挂在脖子上,然后仔细地收进衣服里面。玉佩温润的感觉,在胸口蔓延处开来,一股奇怪酥麻的感觉,从玉佩里面透露出来,像是泡温泉一般,感觉四肢百骸都得到舒展一般,很是舒服。
“你可以不叫我师父,虽然在你心里我是,可是在我心里,我们才刚认识。”
“那叫你什么?”总不至于,又让我叫公子吧?当公子当上瘾了吗?
“叫我名字。”依然轻描淡写的声音,如风一般轻柔地滑过耳畔。
“名字?”我大叫起来,瞬间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