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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的中间,跪着那梁不凡以及几位有些眼熟的丫鬟,想来是掌管药房的人。
那碗早就冷却的药放在萧清阳的手边,另外就是一个瓦罐,应该就是用来熬药的那个药罐。
我不禁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眼前的场景,不是人赃物证俱在,就等着我俯首认罪了吗?抬眸看向那端坐在主座,满脸怒火的萧清阳,心里突然闪过几个念头。
试问,这定城的城主府内,有谁人胆敢向萧清阳下毒呢?当然,我是其中之一,并且我也有下毒的动机,那就是李墨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散满谣言,可是如今,这城主府上上下下,谁人不知我心系李墨白?又有谁不知,李墨白与萧清阳的关系暧昧不清?
光是这个理由,我下毒暗害萧清阳已经足够。
可是,除了我,还有谁想要暗害萧清阳,并且有足够的胆量下毒,并顺利的偷得陆馨的毒药‘百叶’呢?
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实在是不多。其中,就包括萧清阳自己。
这类的事情,在电视剧上看过太多次,一般人肯定不会往萧清阳身上猜。但是我越想,越觉得会是她。毕竟,她一点事情都没有,我却中了毒。
而且,她的威严在这定城无人敢拂,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给她下毒?又能那么聪明的嫁祸给我?即使有人有那么聪明,我的背后可是杨少临,谁敢公然得罪他?
除了萧清阳,又有谁敢?
当然,欧阳雪也有可能,以欧阳雪对我的怨念,嫁祸我的事情绝对可以做得出来。可是,她却不可能从陆馨这里偷得‘百叶’。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偷到了,估计也会直接下到我的饮食里面毒害我,而不会绕如此大的弯。杀我才是她的目地,嫁祸我这么伤脑筋的事情,估计她也做不来。
越想,越觉得只会是萧清阳自己。或许说,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基本上已经确定是她。我认定的事情,也不会那么轻易就错。
脑袋里面转过了诸多的念头,实际上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我与萧清阳的眼神在空中相撞,各自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敌意。
那欧阳雪则一直用愤恨的眼神盯着我,似乎恨不得拆我的骨头,喝我的血一般。
“小梨,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东方吟看到我的第一眼,脸上就冒出了心疼的神色来,惊慌的跑到我的面前,益发忧心的看着我。
东方吟这话一出,李墨白带着面具的脸也跟着转了过来,不过他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没有动弹。
我的心微沉,萧清阳差点中毒一事,李墨白肯定在怀疑我。
“月回只不过是帮人熬药的时候吸了点毒气而已,有我在,她还死不了。”陆馨冷眼看着坐在上首的萧清阳,又转眸看了看不动声色的李墨白,不无讽刺的开口。“如今,我总算才知道,什么叫做‘倒打一耙’,什么叫做‘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定城的城主府,倒是个让人学习的好地方。”
陆馨一开口就帮我挽回了一点局面,我简直就要泪盈于睫。
“可有大碍?”听到陆馨这么说,叶落安也变得紧张起来。
“你是谁,谁允许你这么污蔑这里?”在陆馨回答叶落安的问题之前,欧阳雪已经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
“我说的,可是实话,何来污蔑一说。”陆馨丝毫不曾畏惧,冷眼与欧阳雪对视。
“好了,雪儿,不得对客人无礼。”眼见场面僵持不下,温长胥跳出来打圆场,“林姑娘在舍下中了毒,是我们照顾不周,眼下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我们不易耽搁她太久。夫人有问题要问,还是尽早。”
最后一句话,温长胥是对萧清阳所说。
我虽然不够聪明,却能感觉出来,温长胥不太愿意与杨少临为敌。加上萧清阳也没有直接的证据指控我下毒,他倒是不打算为难于我。
“林姑娘,大堂广众之下,你难道就打算赖在杨城主的怀中接受他人的视线吗?”媚眼如丝的往李墨白处看了一眼,萧清阳出言讥讽道。
“哥,放我下来。”因为失血过多,我的脸色异常苍白,杨少临不太放心,所以一直就将我搂在怀中没有放下来。不过萧清阳说得没有错,毕竟目前我是第一嫌疑人,如此姿势确实对他人不太礼貌,所以我轻声对着杨少临开口。
杨少临也是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点点头轻轻将我放在地上,娇嫩的声音无比清透,“那我放手了。”
“嗯。”我强自压抑着脑海里面的晕眩感,试着用双脚踩在地上,感觉身体站稳后点头答应。
杨少临慢慢地松开手,背后失去依靠,我顿时觉得晕眩不已。
一股难以忍受的恶心感涌上心头,比方才还要强烈,只是肚子里已经空空如也,什么都吐不出来。
“月回,你没事吧?”杨少临立刻就要重新伸出手来扶我。
“没事,不准来扶我,我自己能站稳。”我摇了摇头想要赶走晕眩感,往前走了一步躲开杨少临的搀扶。哪知就只是走了这一步,整个世界都突然旋转起来,只觉两眼一黑身体就往地上倒去。
第两百九十五节 对薄公堂
第两百九十五节 对薄公堂
“小梨。”眼前的风声一动,片刻我就落入了一个无比熟悉的怀抱。白衣纤尘不染,尽管隔着面具,也能感觉到李墨白的担忧。“你怎么样?要回去休息吗?”
明明杨少临隔我最近,最后居然是李墨白最先将我揽在怀中,可见李墨白比谁都要更早发现我的异常。
也说明,他一直在关注着我。
心里涌上丝丝的暖流,我赖在李墨白的怀中,缓缓的摇头。“不用,先让大家把事情弄清楚,我不能让别人把罪名安到我的头上,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在间接的告诉李墨白,萧清阳的毒,不是我所下。
别人怎么看我可以不在乎,我相信的人也大都会选择相信我,可是李墨白却是不同。他跟萧清阳的关系特殊,或许头脑一热就会猜不透另外一层,所以我必须表明自己的立场,萧清阳的毒的确不是我所下。
至少,希望李墨白可以相信我。
这是,我勇敢去面对萧清阳的唯一要求。
“清阳,小梨已经来了,你有什么问题快点问。”李墨白将我揽在怀中不放,略微抬头看向主座上面的萧清阳。
竟然被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叫他夫人的闺名,这温长胥可真够窝囊。
萧清阳看着李墨白搂着我的姿势,脸色阴沉的很。杨少临则是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李墨白方才的位置,抓起手边的零嘴就往嘴里塞。
我的身边,除了李墨白之外,还站着陆馨与东方吟。
“你们几个,将你们见到的事情再说一遍,不许有所欺瞒。”萧清阳目光威严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梁不凡与那几个丫鬟,冷冷地开口。
“据实说话,如果被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说谎……小心,再也看不见太阳。”杨少临颇为悠哉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让那几个丫鬟都变得分外惶恐起来。
这么明显的恐吓,也就杨少临能有恃无恐的干出来。
“要是谁敢说谎话,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心撞见鬼。当然,得罪我的后果,你们自己承担。”叶落安唯恐天下不乱的凑上了一句。
“谁敢隐瞒一个字,被我查出来的话,我是谁,你们应该很清楚。”挺意外的,东方吟竟然也凑上了一脚。
原本,这本是温长胥的家务事,叶落安与东方吟会出现在这里,我还挺意外。如今看来,竟全部是冲着我而来。
而且,似乎他们都相信了毒不是我所下,被人相信的感觉,还是让我心的一暖。
连他们都相信,李墨白相信吗?呼吸一滞,我情不自禁的拉住李墨白的衣袖。
感觉到我的异常,李墨白揽着我的手紧了紧,低下头凑近我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任何人?包括萧清阳吗?
李墨白的潜在意思是,无论我有没有对萧清阳下毒,他都不会让萧清阳伤害到我吗?也就是说,我在他的心目中,比萧清阳还要重要吗?
喜悦的泡泡,瞬间就将我淹没。还是,我觉得自己此刻身处天堂。
“奴婢本来在晒药,突然闻到药糊掉的味道,就跑进药房看了看,就看见林姑娘在小炉灶边上昏昏欲睡。”其中一个丫鬟已经开始叙说起来,“然后奴婢将林姑娘叫醒,林姑娘就将药汁倒出来,跟梁不凡一起走出了药房。其他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夫人,请您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在您的药里面下毒,您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呀?”
说道最后,因为害怕,那个丫鬟已经哭了起来。
“你在晒什么药?”那温长胥眯着他的绿豆眼问道。
“就是普通的艾叶。”那个丫鬟一边流泪,一边战战兢兢的回答着,看上去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艾叶?”陆馨突然想起什么来一般,走到那个丫鬟面前看着她,“你有没有碰触到那些药汁?”
“没有。”那个丫鬟很肯定的回答。
“是不是你在叫醒林姑娘之前,将毒药下到了药罐里面?”温长胥瞪大他的绿豆眼,陡然拔高了声调。
“不是奴婢。”那个丫鬟吓得一抖,眼泪横飞,惊恐的对着温长胥不停的磕头,“奴婢不敢,城主大人,真的不是奴婢。”
“不要磕了,我知道不是你。”只见那个丫鬟的额头都已经冒出血丝,却仍旧在惶恐的磕着头,满室的人都漠然以示,我实在看不下去,出声说道。
那个丫鬟止住动作,微微侧头,感激的看着我。
“林姑娘何以这么肯定?”温长胥的绿豆眼眯成了一条缝,乐呵呵的看着我,活像一个肉包子。
“以她的武功,如果有人走到她的面前而她还不知道的话,那她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早就去见阎王了。”欧阳雪依然愤恨的看着我,虽然话说得是不错,听着怎么就这么刺耳呢?
不止是我,杨少临那刀子般的眼神,早就向欧阳雪杀了过去。估计正好震慑到欧阳雪,她顿时噤若寒蝉。
既然杨少临已经帮我威慑欧阳雪,我只得向着温长胥面带微笑,“正如欧阳姑娘所说,如果有人走到我的面前,我早就已经发觉。除非她事先将毒药下到药罐里,否则她不可能当着我的面将下毒而让我不知。”
“谁知道你跟她是不是一伙?”欧阳雪轻声的嘀咕了一句。
“雪儿,不得再胡说,不然就给我回去休息。”温长胥对着欧阳雪暴喝一声,一双绿豆眼瞪得像是黄豆一般大。
欧阳雪心知自己表哥动怒,低下头不敢再胡乱言语,只是那怨毒的视线,仍旧往我身上飘着。
“小的本来端着夫人的药汁,可是不小心撞上林姑娘,药汁被打翻了。”梁不凡低着头,继续讲述着。
“也即是说,药本来已经熬好了?可是撞上林姑娘,药就被打翻了?”风千情身边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丫鬟,开口问道。记得,她是叫慕情。
“是。”梁不凡也是战战兢兢的样子,丝毫都不敢隐瞒的模样,“那药是夫人每日必喝的补药,小的不敢延误夫人的时辰,急的不行。然后林姑娘说,只能重新熬制一碗。”
“那为什么会熬药的人会变成林姑娘?”萧清阳冷冷的问道,“是你擅离职守,还是另有缘由?”
“在小的给夫人送药之前,三夫人说有急事找我,让小的在给夫人送完药立刻去找她。”梁不凡继续颤抖着声音回答。
“老爷,是这样,妾身与妹妹们在放纸鸢的时候,不小心让纸鸢挂到了很高的树上。”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出来,维持着半蹲着的姿势,偷偷的抬头看了眼萧清阳,“那纸鸢是姐姐的心爱之物,妾身不敢随意让人上去碰触,害怕被他们粗手粗脚的弄坏。于是想起来这梁不凡会些三脚功夫,这才让他帮我们取下那纸鸢。”
她一边说,一边从身后拿出一卷银线与一个蝴蝶造型的白色纸鸢来,小心翼翼地瞅着萧清阳的脸色。
“给我看一下。”东方吟走上前,将纸鸢拿过来仔细的瞧了瞧,“这线的年代已久,中心部位已经变得相当薄弱,会断掉实属正常。”
“是呀,我早就说这线该换了,可是姐姐说没有问题……”,眼见萧清阳的脸色变得难看,那位小妾当即不敢再言语。
“然后呢?”萧清阳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梁不凡,不耐的催促。
“小的要去帮三夫人取纸鸢,不能亲自看着药罐,李姑娘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