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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去了宫中,你还是这个态度,死了可别怨我”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敷衍,萧冬茜冷哼了一声。突然又想起什么,眼睛闪亮闪亮,“要不要本公主帮你调配一个老嬷嬷来教导你宫中的规矩?”
“千万别”学什么狗屁规矩?那多麻烦,我忙不迭的拒绝。
不过,她这是在担心我入宫后被人会抓到小辫子,所以刻意提醒吗?
“那你可得对我好点。”萧冬茜臭屁的很,“免得我一个不小心就跟父皇说了这件事情,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
“皇上同意了?”我有些惊奇,转头看向叶落安,毕竟我没有接到圣旨呀?
叶落安微微摇头,萧冬茜的脸顿时有些黑,随即又鼓起了斗志,“本公主一定会说服父皇的,你就等着接圣旨吧”
皇帝没有同意,昨日叶落安却向东方云奇说带我入宫拜谢萧冬茜,不知道他有没有怀疑什么呢?
摇摇头,反正私自入宫的事情已过,不用想那么多。
侧身避过萧冬茜,我踏上其后的马车。车厢很宽阔,容下三个人还绰绰有余,我本想让素右与九月一起,萧冬茜却以卑贱的丫鬟不能与她同席而坐为由赶着她们两人去了后面她丫鬟所在的马车。
我气得牙痒痒,却只得先忍着。心里却暗暗决定,入宫为女官后,首先就得教会她,什么是人人平等
马车平稳而缓慢的驶向周府,萧冬茜简直就像是得了多动症,在车厢里翻来覆去的折腾,不是这里摸摸,就是那里看看,时不时在叶落安的脚上踩两脚,甚至多次想来掀我的裙子,气得我差点没将她扔下马车。
好在我一直盯着她,没有让她得手,几次过后,萧冬茜见我不好欺负,便一直折腾着叶落安。
可怜的叶落安明明可以躲,却生生地忍受着,只是在萧冬茜欲想拔他的头发时躲了开来。
萧冬茜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把剪刀来,眼巴巴的盯着我身后长长的发尾。
我顿时分外警惕的看着她,同时将红袖拿出来在手上把玩着,只要她萧冬茜敢动我的头发,我就一举把剑架到她脖子上。
或许是红袖的冷冽震慑到了她,萧冬茜终究悻悻地扔下了剪刀,撇着嘴跑到外面欺负那可怜的马夫。
马车停在周府的门口时,那马夫激动的差点流泪,见萧冬茜跳下马车后,更是轻声地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
我暗自好笑,跟在萧冬茜的身后走进周府里。
才进去我就吓了一跳,眼前这个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府邸,当真是周府吗?
正想退出去看看,就见夏云橙抱着他的宝贝儿子走了过来,明艳的脸上带着怒容,黑沉沉的不太好看。
“这是怎么回事?”我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四处贴着双喜字、高挂着大红灯笼的庭院,瞠目结舌。
“还不是萧南昭那个混蛋”夏云橙不客气的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破口大骂起来。“说什么他堂堂六皇子殿下,就算是纳妾,那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让我们……”
“娘子息怒。”周蓝陵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警惕的往周围看了看,顺势捂住夏云橙的嘴。“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哼”挣脱周蓝陵的钳制,夏云橙冷哼一声,倒也没有再说。
我不由得蹙眉,“难道,萧南昭打算风风光光的纳妾?”
这古代纳妾,不就是一顶轿子抬入府便可以的事情吗?为什么弄得喜气洋洋像是娶妻?再者说,凌兰已经被抬入府过,现在萧南昭这么张扬是想咋样?
“一言难尽”周蓝陵同样黑着脸,转眸瞥了瞥自己变了样的府邸,深深地叹了口气。
“去看看凌姑娘吧”我正想回话,夏云橙却是空出一只手来拉着我,迈向里面而行。
穿过回廊的时候,我突然记起一件事来,期待的转头看向九月,果然见她手上拿着一个布包,顿时松了口气。
像是明白我在看什么,九月将她手中的布包递了过来。我感激的对她笑笑,将布包递到夏云橙的面前,“这是我给侄子的见面礼是九月的亲手做的衣服,希望不会太小才好”
“谢谢。”夏云橙命她身后的丫鬟接过,或许是不知道哪个是九月,回身冲素右与九月分别笑了笑。
“一梳梳到尾;
二梳姑娘白发齐眉;
三梳姑娘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远远地,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碎碎的念叨着,应该是有好命的命婆在说着祝福的话语。想起以前从电视里看到的画面,不由弯眉,如果凌兰真能这样获得幸福,该有多好?
只可惜,新郎不是姜城
踏入房间里,凌兰穿着水红色的嫁衣,头戴镶满珠翠的彩冠,描眉画目起来,越发显得妩媚。
只是,她俏丽的脸上,却并无喜悦之情。
不由得上前握住她的手,夏云橙挥手屏退所有本来在帮凌兰打扮的人,带着素右与九月走了出去。
“后悔吗?如果现在想反悔,我一定帮你逃走”我认真的看着凌兰,再次劝慰道。怎么想,嫁给萧南昭为妾都不可能会幸福
“我不后悔,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凌兰神色依旧坚定,随即松开我的手走到窗前,弯腰拔下一朵紫色的花来,重新走到我面前。“能帮我戴上吗?”
这是一朵手掌大的重瓣花朵,娇嫩的粉紫色中带着丝丝的妩媚,看上去娇弱不已,却芬芳而艳丽,散发着蓬勃的气息。
我小心的将花拿过来,抬手插在凌兰的发髻上。压下心里的难受,扯了扯嘴角,“这是什么花,真好看?”
“夏夫人说,这花叫荼微,可以酿酒的。”凌兰笑了笑,却没有掩饰掉她神色中的落寞,“夫人还说,这花的花期本在春天,她用了特殊的手段,才催开了几朵。”
“吉时已到”
我正想继续与凌兰聊上几句,外面传来了唱和声。紧接着,便想起了欢乐的笙箫鼓乐声,声声催人命。有老嬷嬷推门进来,也不说话,就是用威严的眼神盯着凌兰。
“林姑娘,再见”凌兰拿过一旁的红色盖头,盖在了自己的头上,缓缓地伸出手扶住那个老嬷嬷。
老嬷嬷便扶着凌兰走了出去,在一路的贺词中渐渐走远。
我跺足咬牙,抬头逼下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飞快的跟了上去。
周府的正门处,早有礼仪队围着大红的花轿在等候,虽然看起来不是太隆重,所有的仪式都进行的到位。
意外的是,周蓝陵竟然也准备了嫁妆,命人抬着跟随着送亲的队伍。
那个老嬷嬷扶着凌兰从火盆上跨过去后,便背着凌兰坐上了花轿。
耳边充斥着喜悦的鼓乐声,有童子分撒着花生莲子等物,视线所及,满眼喜庆的红色。轿帘落下的那一刻,像是有所感应般,凌兰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抽痛,感觉像是将凌兰送上了不归路,眼泪只在眼眶中打转。
“能嫁给我皇兄,以后便是享受无尽荣华富贵。那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有什么好哭的?”萧冬茜瞥了我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脸上以及眼中却没有不屑的意思。
想安慰我,却用恶声恶气的语气来表达,萧冬茜可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我抬起头,鞭炮声震天响,花轿被人抬起,随着礼仪队慢慢离开。
心里清凉一片,却抵不过萧冬茜清亮的眼神,扯了扯嘴角,决定现在就开始教育她,“你知道吗?享受荣华富贵,却并不代表着幸福”
“我不知道”萧冬茜再次冷哼了一声,见我眼中不再积蓄眼泪,偏过头不再看我。
看着在一堆议论声中渐渐走远的花轿,我篡紧拳头,暗自下定决心,绝对要想办法让萧南昭那个混蛋写休书休了凌兰
“虽说只是纳妾,殿下却广发邀请函,宴请了群臣,要去吗?”见我神色不善,叶落安小心的询问道。
“自然要去”我愣了愣,咬牙回答。
好个萧南昭,居然宴请群臣?这样一来,纳妾这种谁都不会关注的小事情,不就会闹得人尽皆知了吗?
我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后来我想,萧南昭纳凌兰为妾的这件事情,大抵是在后来的皇位之争中,我彻底偏帮太子萧南轩的导火索吧
第三百七十八节 威王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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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节 威王府前
虽然仪式做足,但是终究因为凌兰为妾,没有拜堂这个步骤,凌兰的花轿直接从偏门进入了王府的后院。
我们一行人,却来到了王府的正门之前。
下了马车,我抬头看了看,威王府
也就是说,六皇子萧南昭被封为了威王吗?
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比左相府更要宽阔威严的府邸,漫天的红色让我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纳妾而已,居然如此铺张,难道说东方凤都不会有意见的吗?还是,故作贤淑而已?
威王府门前听着许多的马车,多数布置得奢华,不断有人从身侧经过,带着可以讨好而虚伪的笑容,将手中的礼品递到门口负责的童子手上。
有些人直接就走了进去,有些人却拿着红色的帖子递给守门的童子查实一番,童子才放他进去。
真是,好大的派头
我不由冷哼,萧南昭这是要昭告全天下,他纳了一个美娇妾,顺而向我示威吗?
怕你我就不是东方梨
再次冷哼一声,我率先走了上去,门口的童子并不认识我,但是不可能不认识跟在我身边的叶落安与周蓝陵,未敢阻拦。
但是萧冬茜却是丝毫安生不得,故意跑到那收礼品的童子身边,对着那堆成小山的礼品轻轻一碰,‘轰隆隆’的一声响,所有的礼品瞬间倾塌。
那个童子闪躲不及,被埋在了下面,哇哇的大叫。
无数锦盒在倒地的瞬间撞开来,里面的东西碎裂了一地,什么黑珍珠、红珊瑚雕刻、玉如意等等,总之能被打碎的东西,都成了一地狼藉。
本来井然有序的场面,顿时喧哗起来,尤其是那些礼品的主人,见自己的东西被破坏,简直就气歪了脸。
想来,能送给六皇子殿下的东西,定不会便宜就是。
偏罪魁祸首萧冬茜天不怕地不怕,傲然站在那里享受着众人的注目礼。
要不是时机不对,我真的很想给萧冬茜鼓掌这个孩子,真的做得太好了
“哪里来的野孩子,居然敢来威王府撒野?活腻了吗?”萧冬茜久居深宫,那些童子自然不认识,见萧冬茜不仅不道歉反而满意的看着脚下昂贵的碎片,顿时有人气得大骂起来。
那个被礼品压住的童子被人拉起来后,更是直接冲萧冬茜冲过来想要打她。
萧冬茜依然维持着欢喜的笑容,不闪也不躲。
待到那个童子抬手就要打到萧冬茜的身上时,突然感觉一股柔柔的微风从他身上拂过,他生生地止住脚步,惊诧的发现自己无法再前进一步。
童子诧异的抬头看向挡在自己眼前的叶落安,“叶大人,您的下人难道都这么欠缺管教的吗?这里是威王府,您敢公然挑战皇威?”
真是扣了好大的一顶帽子
边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众说纷纭,就算亲眼见到的事情,也被越传越神。
版本无一例外是萧冬茜这个野丫头不知死活,居然不要命胆敢惹上威王府的人之类。
我撇嘴,却见萧冬茜本来欢喜的脸庞瞬间变黑,气势凌人的走到那个童子面前,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夹杂着皇族独有的骄傲,“你是瞎了眼吗?哪里看出本公主我是下人?”
“啊呸”那个童子捂着脸,想要还手却再次被叶落安拦住,于是改为动口,“你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你要是公主,那我岂不是王爷?”
一时愤怒,这童子竟然口不择言起来。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居然敢称自己是王爷,只怕命不久矣。
围观的人里有人见过萧冬茜,似乎是想要提醒,却被周围的人扯住,听着他人说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而顿住脚步。
萧冬茜被童子呸了一声,脸色黑到了极点,眼珠子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冲我伸出手,“你那把剑借我一下”
“你要做什么?”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打算直接捅死这个童子,我犹疑的问道。
“奴才管教不严,顶撞了公主,奴才会重重责罚,请公主喜怒”似乎是这威王府的管家类的人被这里吸引过来,应该是个有见识的人,一看萧冬茜站在正中央顿时黑了脸,忙不迭的跪倒了萧冬茜的脚边,直磕头道歉。
那童子一听,顿时白了脸,脚下发软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