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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虽然不理解东方云奇的意思,这也不是我想听到的回答,我还是配合的点头。
他明明不会武功,给我的感觉,却比那些武林高手还要可怕。
又或许是李墨白与杨少临的再三提醒,我的内心已经形成了对东方云奇的畏惧。总之,现在站在他的面前,我的压力真的觉得内心的很大。
想要与虎谋皮,那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
短暂的沉默,我趁机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书房,发现偌大的空间慢慢都是书架,从人文到地理的书籍无所不有,装饰的也很简单,除了几盆绿油油的兰草,再无其他。
在东方云奇所站的那个桌案的右后方,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小暗门,即使从这里看过去,也能看清里面的灯火通明,却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有些小好奇,却不敢挪动脚步。
“要说什么?”终于,东方云奇整理好了他的桌案,理了理衣袍坐下来,端起他面前的清茶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只是,那眼神中泛着的冷意,依然让人觉得发寒。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勇敢的直视东方云奇的眼睛,握拳抵制着这莫名的寒冷,“第一个问题,烈城的先城主,凌晨的父亲身上中了‘蓝华’之毒,是受你指使的吗?”
“没错。”东方云奇嘴角轻扬,端起手中的茶轻抿了一口。
倒也没有介意我用词不敬,我不由缓了口气,心里却益发冰冷。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牵制烈城。”东方云奇回答的轻描淡写,说得好像牵制住一整座城会比喝一口他手中的茶更简单一般。
身体发冷,我几乎是万般压抑着开口,“那,你现在控制了吗?”
如果是凌晨的话,不可能会听从他杀父仇人的命令吧?那是一个倔强而不会轻易妥协的孩子,可不是那么好掌控的人。
似看透我心里的想法,东方云奇的嘴角含着冷笑,“你的身上,带着烈城的玫玉,不是吗?”
玫玉?烈城的玫玉?我愣了愣,身上的汗毛顿起,难道是在说那块血红色且刻着烈字的玉佩?
“虽然有所偏差,不过目的已达到。”东方云奇冷冷地斜了我一眼,嘴角冰冷的笑容渐渐加深。
原来,是要靠我牵制住凌晨?
冷哼一声,忍不住反驳,“当真是如此?”
东方云奇淡淡地抬首看了眼窗外,抿茶不语。
心里发凉,看他这有恃无恐的模样,恐怕就算没有做到让凌晨唯他的命是从的地步,却也达到了他的目地。
而且,是我助他完成了这个目地
“第二个问题,在东沂城的那时,你逼迫我入‘罪狱’,为何?”深深地呼吸,抛出第二个疑问。
“你真是杨昕云的女儿?”东方云奇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眼神分明就在表示着这都不明白你怎么这么傻。
我自然知道东方云奇的目地,可是,我想亲口听他说。尽管手脚冰冷,却仍然目光坚定,毫不畏缩的看着他。
“为了拉拢安楚。”东方云奇冷冷地吐出几个字,竟是毫无顾忌的将事实告诉了我。
果然,是这样
暗暗地握紧双拳,拼命的抵制着突然从内心涌上来的无奈。
安楚本来是无辜且置身事外的人,可是因为我的缘故,被扯入了这场纷争之中而我,更是不知不觉的毁去了他可以逃脱这纷争的归处。
若是‘罪狱’未曾被毁去,安楚依然可以回去做他的狱主,过着虽然昏暗却与世无争的生活吧?
想来,我终究是亏欠于他。
心里渐渐无力,头脑益发清晰,“第三个问题,既然是你助杨少临登上了东沂城的城主之位,为什么要让副城主叛变?”
“杨少临此人过于聪明,不太好掌握,实力又太强。”东方云奇冷冷地,毫无感情的述说着,“虽然他的今日,是我一手造就,他却是一匹野马,早就忘记了谁才是自己的主人。我不得不,想方设法削弱他的实力。”
“包括在江湖中制造纷乱,引起整个江湖的纷争,也都是为了削弱杨少临的实力?”我冷然。
“自然。”东方云奇回答的简单,仿若因为他们的挑拨,而在这场至今未止的江湖纷争中死去的人们,比稻草还要不如。
我冷笑,因为杨少临不再受他掌控,所以就要惩处于他吗?若不是杨少临与我的表兄妹关系,东方云奇是不是会将他彻底毁灭,再找人取而代之?
所有的人,都是他的棋子?
是不是,还包括李墨白、叶落安、周蓝陵与纪尚四人?
而我,就是东方云奇手中的那张网,为他绑住了那些他想要利用的人?
好,好,好,真是好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掌控住我,便可以牵制住整个幽明国近三分之一的钱财与权势
东方云奇,当真是好样的
莫怪乎,李墨白叫我一定要当心他,实是无法不心生警惕。
从我离开京城开始,我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算有所偏离他的期望,却依然达到了他的目的。即使我走错,他也能化不利为有利,将我遇到的那些人为他所用。
我毫无知觉,以为是遵照着自己的意愿踏出的每一个脚步,却全部为东方云奇所利用,连反抗都没有,就糊里糊涂、自以为心甘情愿的回来了京城。
暗中操控着所有的一切,却不让你知道,这样的人,能不可怕?
反正决心要将话题挑开来说,索性将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部倒腾出来,“所以,对于你来说,我只要什么都不做,乖乖的被利用就好?”
“正是。”东方云奇依然毫无情绪。
把真相全部都告诉了我,他竟然也不怕我反抗破坏他的计划,可见相当的有恃无恐。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掌控了我的生命?
“你想做什么?”收拾好情绪,我抿唇,“助萧南昭取得皇位?”
“你想做什么?”东方云奇不答,抬眸冷冰冰的看着我。
“我想做得事情,很简单。”我搬过一张方凳,不敢放肆所以端正的坐在东方云奇的面前,“我只要取得‘紫忆’的解药。”
“呵。”东方云奇冷笑了一声,“不愧是她的女儿,永远只为了男人而活。”
我蹙眉,他是在说杨昕云吗?而且,从他话里的意思可以看出来,那个男人似乎不是他?难道是皇上?
定了定神,我朗声反驳,“这是我的决定。”
就算是受迫于你们,这也是我的决定。为李墨白做过的每一件事情,我不曾后悔,今后也不会。
“所以,不希望我阻挠你?”东方云奇冷冷地,再次端起手中的茶抿了一口。
“是。”如果东方云奇阻止我进宫取得解药,或者说想要我的性命,更有甚者将我死而复生、而且还是私生女的事情公布出去,那我的立场实在堪忧。
如果我想彻底的放开手脚行事,就必须先过东方云奇这一关。
“你可是在怀疑,这段时间想要杀你的幕后凶手,是我?”东方云奇的眼神冰冷,却直接将我的内心看得通透。
我不答,虽然种种迹象都将幕后的凶手指向了皇宫中的某人,但是我如何断定那不是东方云奇的障眼法呢?
怎么看,要杀我的人里面,都应该要算上东方云奇一个。
“既然想与我合作,就拿出点诚意来。”放下手中的茶盏,东方云奇站起身来,从他桌案上的那堆折子中抽出其中一个,扬手甩给我。
我有些诧异,不过既然东方云奇愿意与我合作,也是我想要的结果,无论暗地里如何,至少表面上他不会与我撕破脸皮对我而言已经是莫大的帮助。
抬手接住折子,张手打开,一大堆繁体字引入眼帘看得我头昏眼花,定睛看了许久,终于明白是这是有人弹劾右相纪安仁的折子。
不由有些纳闷,这种有关朝事的折子,东方云奇给我看做什么?
“事关明年会试,数次有举人上表,有人故意泄露会试的题材,引得各地的考生竞相花费钱财购买。”东方云奇冷哼,看上去十分不满这种贿赂考官之事。
我才想起来,东方云奇自幼出身贫寒,一朝高中举人赴京参加会试,却因无钱贿赂考官而多次落榜。
后来,不知怎么与富家女西铃勾搭了上,那一年的会试毫无意外的考中贡士。他本就有满腔的才华,殿试上被钦点为状元。
但是,随着东方云奇的官位益高,总有人排挤、挤兑于他,便把当年的事情翻腾出来,肆意的诋毁东方云奇。
所以,历来便传闻东方云奇极为厌恶科举考试中的送礼受贿一事,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要你去把幕后主使揪出来”看出了我脸上的疑问,东方云奇寒声开口。
“我?”我震惊不已,我又不是考生,该怎么去揪出这幕后的主使呀?
还是,东方云奇知道我与死书呆子苗祁的关系?闷闷的低下头,东方云奇那么神通广大,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明明是东方云奇利用于我,我不过是要告诉他我可以被他利用,但是他不能干扰我的事情而已,为什么我需要拿出诚意来?
加上,这京城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是我?还是因为我初回京城面生,很多人都不认识我,所以方便行事?
想着反抗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只得无奈的点头同意。
第三百八十六节 死皮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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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节 死皮赖脸
心诚客栈,是从各地前来参加会试的举人们最喜欢入住的客栈。
原因么,很简单,因为这个客栈里一共出过十五位会元,贡士、进士那更是数不胜数,其中最有名的一位,便是当朝左相大人,东方云奇。
“是这里了吧?”从马车上走下,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已然有些老旧的客栈,我无力的叹息。
“肯定是这里没错。”跟在我身后的素右重重地点头。“我闻到了胆小的气味,死书呆子肯定住在这里。”
“那我们先进去找他。”因为答应了东方云奇要将那散布明春会试题材的幕后主使揪出来,于是此刻我无奈的出现在了这里。
“小姐先去大堂歇着,我们去找掌柜的询问便可。”九月却是摇头,提议道。
“也好。”想着自己现在是在扮作大家闺秀韩笑晴,提了提自己洁白的裙裾,走进大堂巡视一番,找到空位坐了下来。
在大堂众多的视线集聚在我身上,就快有人忍不住要来向我搭讪时,素右与九月走了过来。
“怎么样?”因为带着面纱吐息不方便,又得装作柔弱小姐的样子,所以说话的声音不得不放低。
“不在。”素右叹息着摇头,大咧咧的坐在我的身边。
“他没说自己去了哪儿吗?”我蹙眉,这死书呆子,偏偏在我来找他的时候出去做什么?
换成九月摇头。
“不过掌柜的告诉我们,死书呆子住在二楼最右边的房间。”喝了口茶,素右补充道。
“小姐是要找苗祁苗公子?”我还未回话,已有一个看上去人模狗样的人走过来搭话,手中的一把纸扇看上去风雅,但是在这气息冰冷的冬天,他难道不嫌慎得慌?
九月往我的身边缩了缩,明显不喜欢陌生人的靠近。
素右站起身来,有模有样的向那位风骚不已的公子哥行礼,“这位公子知道苗公子的下落吗?如果是的话还请告诉我们。”
“在下路千里,敢问姑娘与苗公子是什么关系?”那位叫路千里的风骚公子哥虽然是在与素右说话,让人觉得不爽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素右不动声色的拦在我的身前,微微侧身维持着行礼的姿势,“我家小姐与苗公子是故交,听闻苗公子前来京城参加会试,所以前来相见。”
“原来如此。”路千里点点头,收起手中的折扇,“跟我来,带你们去找他。”
素右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点头,眼前的这个路千里不会武功,身边也只有一个弱弱的小书童,没有什么好害怕。
安慰的拍了拍一直紧紧地揪着我的衣袖的九月,拉着她跟上路千里的脚步。
“喂喂,你们听说了吗?又有人再卖明年会试的题目呢?要不要去买来参考呀?”正要往外走,突然听到大堂的角落里面有人高声的喧哗,于是顿住脚步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谁知道可不可信呀?”那一桌另外一个看上去消瘦不已的年轻男子不满的开口,“这卖考题的事,都不是第一次了,谁知道他们卖得题目是否一样?万一他们是故意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