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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不得人的秘密?
“却不曾料到,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慕容宫晨苦涩的自嘲一番,抬起脚步往回迈。
“你不怀疑我是在作秀吗?”我勉强的暂且压下满腹心事,抓稳手中滑腻的伞骨,拖着沉重的身体跟在其后。
“你不质疑我话里的的真假吗?”
“这些,你告诉过李墨白吗?”没有继续再追究下去,我摇晃着手中的伞骨,雨丝随着突来的力道旋转出原有轨道,四下里溅开去。
“未曾。”
“请不要告诉他,我不想他为此担心。”
慕容宫晨骤然停下脚步,神色间带着几分嘲笑,“你在自欺欺人吗?”
“那又如何?”我不自在的别开脸,堪堪错开慕容宫晨瞥过来的眼里,那不加掩饰的讽刺之情。
“唉。”慕容宫晨重重叹了口气,声音恢复如常,“我不会告诉他。”
“谢谢。”更加不自在的道谢,我咬紧下唇,我傻又何如,傻人有傻福,为了李墨白,我愿意做傻子。
何况,我相信,他不告诉我必定是为我好,等事情都过去,终有一天,我会知道。
第三十七节 无眠之夜
“去哪里了?”我前脚刚踏入院门,李墨白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便飘入了耳朵。并不是质问的口气,软乎乎的语气像是在询问今天的天气一般随意。
“随意出去走了下。”我扬起浅笑,眼神飘忽不敢去看李墨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对他撒过谎,一时有些紧张,右手紧握着玉质的伞柄,纤细的骨节有些发白。
这样子的表情,在李墨白看来,不知像不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因为不想被李墨白发现我与慕容宫晨密谈一事,所以我故意与他错开了进来的时间。虽然出去的时候应该被很多人看到我与他出去,能避免的,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是吗?”没有过多的询问,李墨白紫气浓郁的眼神稍稍的往我手上的伞一瞥,背转身去望着路边一株花开的正欢的玉兰树。
只是被他随意的一瞥,我顿觉压力大增,后背不知不觉的冒出一层冷汗。原来骗人,是如此辛苦的一件事情。
“小梨。”轻柔的呼唤。
“恩?”照以往来看,应该是有后文的吧!
“你可以活的更加恣意一点?不要给自己增加无谓的要求,你现在,很自由。”
右手无意识间握的更紧,伞骨却更加的滑腻,一点一点的从我手中滑出,“哐啷”一声坠在地上。心猛然一抖,胀的发痛,鼻子却是猛然一酸,我扬起头颅看向灰蒙蒙的天空,“我现在这样,很好。”
“不要欺骗自己,你才15岁,在师父看来,还是个孩子呢。”李墨白转身弯腰拾起地上伞,晃了晃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递到我眼前。“所以,就该有孩子的样子。”
“师父是有其他的话要说吗?”突然说起这个,是察觉到什么了吗?一直以来,我都不曾像一个孩童那般天真,不是也没有异议到现在吗?
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个?
李墨白一愣,摇摇头,目光璀璨带着笑意盯着我,伸手往我头上摸了一番,“衣服都湿透了,快去换身衣服。”
“哦。”习惯于他的不解释,我也没有去细想,反正也是猜不透,我没有那样聪明的头脑。从认识到现在,李墨白的心思,一直都不是我可以琢磨透的。
也许,我就是喜欢他这一点也说不定。
如此忙碌的一天便过去了,感觉发生了太多事情,脑海里一片混乱,感觉有许多的事情需要整理一番,思绪却绞成一团,怎么都无法理清。无奈的叹息,翻身飞上横梁,想着明天该跟李墨白提议要一张床来,梁上君子做了这些天,也该是够了吧,这硬邦邦的木头,咯着身体很痛呢?迷糊的想着,却是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你跟她说了什么?”雨停之后,月光明亮的倾斜而下,空气里带着泥土的气息,闻着格外的清新。李墨白慵懒的倚在慕容宫晨敞开的窗户外,仰着头欣赏着难得的明月,对着室内黑漆漆的空间说道。
“什么都没说。”一本正经的温雅声音,不知怎么,让人觉得没有可信度。慕容宫晨从黑暗里走出,松柏般笔直的立在窗户后面,同样仰头盯着寂静的天空。
他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去说些什么呢?
“她是谁?”
“知道了,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李墨白明媚的笑着,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比夜色更深沉的黑眸里却染上了夜的凉,没有感情在里面起伏。
“那你如何要知道?”慕容宫晨没有被吓到,低下眼睛来叹息着,“从认识你开始,你就一直在与麻烦的事情牵扯着。”
“是我太不自觉了吗?”李墨白发出低沉的笑声,声音虽轻,在孤寂的夜色里却格外的响亮。“不要再继续跟这件事情扯上关系,我一个人就够了。”
“那为什么把我们叫来城主府。”慕容宫晨的声音有些恼怒,他每次都是这样,自作主张,一旦有自己单独解决不了的事情,便会先让别人先撇清关系。
“这么多年没见,想你了。”比慕容宫晨还要一本正经的声音,有着让人不得你信的力量。
慕容宫晨却丝毫不领情,从鼻孔里发出冷哼,“我又不是大姑娘。”
“盈盈是啊。”笑意盈盈的声音,格外的得意。
“你写来的信函里可没有盈盈的名字。”是盈盈在听到你要来这里之后,擅自偷偷跟过来的,何况……“若是你对盈盈有意,她不会到今天还是个大姑娘。”
不知不觉地带上了责怪之意,他到底,也是个护短的哥哥。
“抱歉。”要不是他,盈盈不会到现在还是待字闺中,明明是明确的拒绝过了,她却一直心甘情愿的等着。追根究底,还是自己的责任。
自己有这样大的魅力吗?为什么当年,她就是没有感觉到呢?
不过,如果当年她发觉了,后面就不会有这么多故事。现如今,回想从前,他想要怎样的结局呢?
还真是,无法去比较呢?
“不能怪你。”慕容宫晨始觉自己失态,怎么能只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呢?“只怪盈盈她太固执。不过如今,她倒是想通了一些,说起来,还是托月回姑娘的福。”
想起小梨比盈盈比箭的情景,李墨白脸上的笑容稍稍的爬到了眼角,带上几分愉悦,“是她不知天高地厚。”
这一幕没有逃脱慕容宫晨的眼睛,心里在幽幽的叹息着,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开口,“你跟她似乎很熟?”
李墨白哑然失笑,怎么这话题转来转去,还是转回了小梨的身上呢?“她那样的容颜,无法让人无视她呢?”
试图转移话题,李墨白不想自己的好兄弟因为自己遇上危险,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偏偏,这人每次都不领情。
“单论容貌,我未曾见过比月回姑娘还要美的人。”那双晶莹剔透、光彩夺目地琉璃色杏眼,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那隐约带着安静气息的神色,那灵气满溢的灵动气息……世间若有单论容颜便能胜过月回姑娘之人,恐怕得是那九天之上的仙子。
“哦?”李墨白提起兴致来,“若论起其他,谁是最美?”
“每个人的看法不同,爱好不同,喜欢的不同……而已。”慕容宫晨似乎回忆起了往事,眼神有些虚浮,透过眼前看向那不知名的过去。
“情人眼里出西施么?”李墨白只是浅笑,却别有一番风情,即使在黯淡的夜色下,他的光芒也未减分毫。
“你还未,忘记清阳吗?”沉吟半响,李墨白在那之后,首次主动与别人提起曾经是心底最大创伤的伤口。
慕容宫晨愣,身体有些僵硬,然后苦涩的笑了,“你……忘了吗?那样的人,忘得了吗?”
李墨白的笑容更加的明媚,突然回眸对上慕容宫晨的视线,“我从来,就未曾想过要忘记。”
“打算一生都一个人?”慕容宫晨端正了神色,仔细的端详着眼前过于俊美之人的神色。迫于父母亲的压力,他已经成亲好几年,眼前这个人却都一直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不曾打算。”李墨白却回过脸继续盯着天空,声音里带上几分迷惘,“可是,也许注定要单身了。”
“她到底是谁?”沉默半响,慕容宫晨愣是不放弃,再一次的提起这一个问题,“林月回,她到底是谁?”
“嫂子她,可好?”
慕容宫晨扶额,无力的叹息,“应该还不错。”
“应该?”
这是身为丈夫的人,提起自己妻子时该用的语气吗?陆彩儿她,也是一个痴心到无怨无悔的奇女子。
只是,身后这人对得不到的东西,太过执念。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呢?
明明幸福唾手可得,却一心一意的扑着自己根本就扑不灭的火。
“墨白。”慕容宫晨从房里跳出,安稳的立在李墨白的身前,“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
李墨白垂下眼眸,同样墨黑的睫毛在眼脸处留下一片阴影,“不要再追究下去,绝对不可以。”
“那你为什么不抽身?”
李墨白却不说话,闪身避过慕容宫晨的逼问,挪到院中高大浓密的树下,“如果不想慕容山庄出事,就不要再与这件事有所牵扯。”
慕容宫晨的眼皮直跳,虽然知道月回姑娘绝对不是简单的人,却没想到她背后的势力能够撼动整个慕容山庄。要知道慕容山庄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在江湖里却也有足够的地位,何况百年基业又岂会轻易被人撼动。
李墨白如此说,就必定会是这样!他是否要就此放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这样危险,你为什么还要牵扯其中。”
李墨白扬起纯粹的笑容,神情里有些几分心疼几分喜悦几分冰冷,语气里有了起伏,“任谁见过她那副模样,都绝对不会如此去对待她。他们却……即使世人都要将她抛弃,我绝对不会……!宫晨,她的那些遭遇,若是公诸于世,足以令天地变色。”
艰难的唤着好友的名字,却不能说太多,这些东西压在心里,似乎有些超出负荷了。看来自己还得好好磨练,挂起嘲讽的笑容,李墨白的解释到此为止,能告诉自己好友知道的,也仅这些而已!“总之,千万不要再打听她的身世。”
话音一落,李墨白的身影已随着微凉的夜风消失,火红的影子却似乎未曾离去,在院中晃荡着,一点一点的灼烧着慕容宫晨的眼及心。
月回姑娘到底有过怎样的过往?
他们又是谁?是左相东方云齐?还是皇城里的那个不知名的人?
世人为何要将她抛弃?
你又是为何要将她留在身边?
她……又有怎样的遭遇?
慕容宫晨有太多的疑问,到了嘴角却尽数化作叹息,萦绕在鼻尖,一知半解最是闹心,今晩是注定无眠了。
然而有一件事情,他几乎可以断定,墨白,难道你……
不知今后,还会有怎样的变故?
第三十八节 苦苦追寻
天气越来越热,空气里隐隐绰绰漂浮着蒸汽一般的气流,清晰又模糊。城主府里的盛开了大朵大朵的广玉兰,洁白的花朵挂在深绿色的叶子之间,有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味道。一阵阵清淡的幽香随着热气蒸腾在空气里,沁入心脾,消解了不少夏日枯燥的沉闷之气。
如若透过缝隙去看天空,总是会被高雅的玉兰吸引住目光,花开各种姿态,有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静静的带着等待着怒放的那一刻;有半遮半掩的,露出一个羞涩的笑脸欢迎着勤劳采蜜的蜜蜂;有的已经尽情的盛放,无限的活泼单纯的气息;有的花瓣已经凋零入土,却依然留着花蕊挂在树梢,孕育着下一代的生命。
那满眼洁白的气息,让人不由的感叹着它不愧是‘芬芳的陆地荷花’。
送走凌兰之后,凌晨又病了一场,因着太过疲惫的原因,或者是心里太过压抑,病情时好时坏,因此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苍白的脸色,越发消瘦的清秀脸庞,端的是让人心生怜惜。毕竟,他还只是一个17岁的孩子,突遇这样子的变故,却只得独自忍受着。
半个月后的城主册封典礼,看来是不得不延后了。从凌晨的房间出来时,几个人的脸色都不是特别的好看,我伸手扯住李墨白的衣角,小声的嘀咕,“师父,我是不是坏你事了?”
“恩?”李墨白挑眉,转过头来看我,白玉的脸上是微微不解的神色。
“要是那晚我不尖叫出声,惊动别人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