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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见血,那就是普通的杂草,放心。”身后传来老人调侃的声音,似乎在嘲笑着我的胆小般。
我才不信这个邪,用衣服将手包住,仔细地拨开面前的杂草。没有发现异样,不过地上除了这种绿油油的杂草,竟然没有再长其他的植物。
而且,也没有其他活物的气息。
有些纳闷,拔了一根杂草拿在手上,返身走进了房间里面。
记得房间的周围有无数篮子,上面有无数活物的,随便抓一个来实验下不就好了么?我可不会因为他一句话,就相信他鬼医的身份。
只是,凑到那些篮子面前时,我结实的吓了一跳。竟然是满篮子在不断的蠕动着的虫子,黑漆漆的,看上去要躲恶心就有多恶心。
忍着心中的不适,一个个篮子看了过去,竟然全部是这种不知名的虫子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虫子?
难道说,这个老人是变态,专门吃虫子为食?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我忙退到门边,随时都准备逃跑。
“给我”鬼医放下自己手中的瓦罐,跨步走过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杂草。然后手法极快的伸进篮子里,捏了一条虫子,用杂草在它的背上划了一道细线。
软绵绵的杂草居然成了致命的利器,只见那细线不断的在虫子的背上扩大再扩大,有万分恶心的液体从伤口流了出来,老人却是毫不在意。
虫子只翻腾了那么两下,便再也没有动弹。
老人勾起嘴角,露出恶魔般嗜血冷酷的笑容,伸手往方才的那个瓦罐里一捞,抹了一把黑漆漆的药泥出来,涂在虫子那沾满不明液体的背上。
我压制着心中反胃的感觉,仔细的观察着,不久,那虫子的细腿蹬了蹬,竟然又慢慢地动了起来。
虽然已不若之前活蹦,却也不似方才的垂死之状。
“太好了”我兴奋的差点没有蹦起来,瞬间狗腿的跑到老人的面前,嘴角挂着讨好的笑容,“原来您真的是鬼医呀,失敬失敬”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以为鬼医被朝廷通缉,定会躲得远远的,哪知居然就在京城。而且,在我找他的时候,居然主动找上了我?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现在信了吧?”鬼医没好气的哼哼。
“自然自然。”我兴奋的只懂得点头。
既然找到了鬼医,李墨白的脸,不就有希望了吗?
“呆一边去。”鬼医拿着他的瓦罐,周旋在每个篮子之间忙碌着,不时捏死一只虫子,将汁液挤进瓦罐里,倒像是在配置什么。
不过因为我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他转身时会有些费事,所以驱赶起来。
“不知道前辈突然找我,是为什么事情呢?”不好直接问人家索要玲珑玉露膏,我决定先与他周旋一番。
“我还以为你知道”鬼医翻了个白眼给我,继续忙碌着。
我知道?我知道啥?我啥都不知道呀
“还请前辈指点”虚心点肯定是没错滴
“‘玲珑玉露膏’,你不想要?”鬼医的语气淡淡。
我愣了愣,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当即眼睛放光,“前辈你有?”
这个世上,当真有玲珑玉露膏?
李墨白,太好了
“这不是正在做吗?”鬼医冲我扬了扬手中的瓦罐,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我顿时退了三步。
不是吧,所谓的玲珑玉露膏居然是用这么丑陋且恶心的虫子的汁液制作的?这是什么道理?
物极必反?丑的东西,才能返还被毁去的容颜?
这是什么逻辑我暗自唾弃着我自己。
鬼医依旧忙碌着,我终于记起问他,“为什么要给我?”
免费的,还是需要付出待嫁?
我自问,自己应是与鬼医毫无交情才是。而且,之前连他的名号都不曾听闻,为什么会突然对我示好?
是因为谁的缘故?
鬼医的停住忙碌的身形,身体佝偻的弯曲着,转过身背对着我,语气不知不觉就悠扬了起来。“我曾经,认识一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杨昕云?我的眉头直跳。
“是指我娘?”我纳闷。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当真是因为我在找他的关系?
原来杨昕云的人缘,如此之好。听鬼医的这口气,恐怕对杨昕云的用情不浅吧?
“你大概不知道吧?”鬼医继续忙碌起来,苍老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从她走后,我已经彻底将她忘记,甚至在梦中,都没有让她出现过”
我感慨起来,若非爱到极致,又何须在失去后,彻底的将其忘却呢?只是怕,想起来的时候,太过伤心而已吧?
“可是,就在前不久,我梦到了她。”鬼医的语调满是怀念,一种名为思念的情绪像是从他的身上溢了出来,充斥在整个房间。
“她还是那么温柔,那么温柔的笑着,温柔的看着我。”顿了顿,鬼医佝偻的身体都挺直不少,“她说,你是她的女儿,希望我能帮帮你”
“什么时候?”我陡然激动起来,想上前看着鬼医的眼睛,又因为不想碰触那些从虫子身上流出来的液体而停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做得那个梦?”
“前不久。”顿了顿,鬼医截然回答。显然,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
恐怕他是已经忘记时间了吧?
“你要心怀感激,作为我的女儿好好的活下去。”不知道为何,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这么一句话。
难道说,那个梦,那时我所做的那个梦,难道不是我无意识之下反应出来的希望?而是杨昕云托梦,想要告诉我,我是她的女儿?
杨昕云想要告诉我,我是她的女儿?
所以,才会要心怀感激,作为她的女儿,好好的活下去?
抑制着突然涌入眼眶的泪花,我仰起头来,将眼泪逼了回去。
或许,成为东方梨,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也不一定呢?
第四百零三节 无数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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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节 无数巧合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某座萧索的小镇上,并不宽阔的路旁,有一座并不显眼的酒肆。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吸引着路人的光临。
听上去有些清冷的声音,便是从这里面传出来。
靠窗的木桌,坐着一个白衣若雪的男子,脸上带着一张红白相间的狐狸面具,几近包裹住整张脸,独留苍白的薄唇在外。
在这逐渐严寒的冬日,他的穿着显得异常单薄,右手随意执着粗糙的瓷碗,却在每一个动作间,显现出一种独特的风雅来。
就算拿着偌大的瓷碗,男子依然细细的品尝着碗中酒,不急躁不暴饮。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藏?”
将手中的空碗放到木桌之上,男子淡淡地开口,不疾不徐,不带个人情绪。
“看来,只是几日不见,李兄的武功却是大有长进。”娇嫩如同春芽的声音后,一个风华绝代的粉衣男子突然出现在白衣男子的对面,一张精致到极致的面容,愣是占去了这冬日里所有的美丽。
“恐怕,是城主的轻功退步了吧?”白衣男子的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微微转头看向自己对面,“这断时间来,城主一直派人跟踪着在下,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收获吧?”
“怎么会呢?收获大着呢”粉衣男子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挂上妩媚的笑容,端起桌上唯一的空杯,自顾自的斟了碗酒。端在手上,却是转身看向酒肆的另一个角落,“风千情,你说我说的对吗?”
那个角落里,坐着一个仿若可以吸收光线的黑衣男子,看上去素雅而白净,面前的桌上空无一物,他却安然坐着。
“你又来做什么?快快滚回你的东沂城去”轻狂且傲气的声音,是风千情的招牌。
“是啊,我来做什么呢?”换上苦恼的神色,粉衣的杨少临抬手将碗中酒尽数吞下,却又发出一声肆意的大笑声。“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既然是自欺欺人,请城主停止监视的行为,如何?”白衣的男子,便是李墨白,语调转冷,微带不耐的说着。
“那可不行”将手中的碗重重搁在桌上,杨少临满意的打了个隔,“我说过,你是个危险人物,每日十二个时辰,必须要监视你。”
“我却并不记得自己做过让城主觉得危险的事情?”李墨白当即反驳。
“你失忆了,对吗?”杨少临的嘴角上扬,妩媚的气息十足,偏眼前人看不到,所以未曾被蛊惑分毫。“既然失忆,又如何能把话说得如此坚决?”
“既然如此,恳请城主如实相告?”同样的嘴角上扬,李墨白却是露出冰冷的笑花来。
“既然你已经忘记,我何须多此一举?”修长的手微微握紧,杨少临勉强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依然维持着脸上的风度。
“城主要是告知,我可不就会想起来?”李墨白锲而不舍。
“若真想记得,何须他人告知?”心下烦闷,杨少临索性搬起桌上的酒坛,大口大口‘咕噜咕噜’的灌着酒。
一时间,沉默无话。
此时正是用膳时间,酒肆里的人并不多,静谧的气氛一时萦绕在整个酒肆里面。
“再送酒来”猛然听得一声大喝,杨少临轰然砸了手中的酒坛,‘哐啷’一声脆响,吓坏了其他人。
见几人的气度不凡,酒肆的老板哪里敢惹?战战兢兢的送上几坛美酒,慌乱的退到一边。
拍了封口,杨少临正欲将酒坛拿起来,却被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拦住。抬起头,对面的李墨白正看着自己。
“告诉我”李墨白的语气坚决。
“自己去想。”拍开挡在酒坛封口处的手,杨少临微微显得暴躁,‘咕噜咕噜’仰头又灌了一满口。
酒不醉人,人却自醉。
李墨白却是往后一仰,抬手间,手中已然多了一块玉佩。
玉佩为浅紫色,雕成了梨花的形状,内里流转着细细的光华,犹如一条条几不可辨的细流,端的是美丽。
杨少临的手心不觉一抖,酒坛中的酒便洒了一些出来,虽然很快便掩饰好,却依然没有瞒过失明后变得听力极好的李墨白的耳朵。
“城主果然识得此玉佩?”打铁须趁热,李墨白深知这一点。
察觉自己失态,杨少临的语气淡然,“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云姨的遗物,月回从小便带在身上,一直都珍视的很。虽然震惊于她竟然会将玉佩送给李墨白,却更加惊诧她为什么会将如此明显的信物留给中了‘四季如歌’后已经忘记一切的李墨白。是糊涂了,还是故意?
“我也很想知道。”李墨白恍惚了一下,脑海中隐约闪过了一些画面,但是,这些画面里,明明该有人的地方,却空无一物。为何?
“还给我。”杨少临毫不客气的伸出手。
细细的摩挲着玉佩的背面,凹凸不平处,分明就是三个小小的篆刻字体。李墨白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东方梨。”
就快想抚额叹息的杨少临几乎快咬牙,“玉佩是我的,快还我”
月回呀月回,你看你糊涂的,怎么就留了个这么大的麻烦给他?
李墨白的嘴角却依然挂着浅浅的笑容,“这玉佩,明显是女子的东西。而且,后面刻着东方梨这三个字,说明这玉佩的前主人,应是叫做东方梨。”
淡定自若的分析着,李墨白嘴角的笑容加深,“要说东方梨的话,我最近倒是有听闻过一个人。”
杨少临咬牙,不说话。
“传闻左相大人的六女儿芳名东方梨,有着惊为天人的过人美貌,却嚣张跋扈仗势欺人,且行为乖张。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姐夫,为了谋得夫君,不惜将自己的亲姐姐推入冰冷的湖水里……城主大人,我说错了吗?”
感觉对面的气息益发冰冷,李墨白停下叙说。
“堂堂‘第一猎人’,竟然会相信片面之词?”杨少临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面容冷冽,表情阴沉,哪里还有平时嬉笑的模样?
月回,若是你知道,你最在乎的人嘴里竟然吐出讽刺你的言语,你会伤心难过,会后悔吗?会不会,不在想着为他舍弃自己?
“这些,不是我所在意的东西。”李墨白薄薄的嘴唇依然勾起,“东方梨名声鹊起的时间,是在上个月末。而上个月末,当我从定城醒来,发现自己失去了部分的记忆。城主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怎么看,都只是巧合而已。”杨少临的语气冷淡。
一方拼命要其忘却,一方又拼命想要记起,这是怎么个混乱之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