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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气成冰,便是如此的季节。
大清早,我起身来到萧冬茜的院落外。
思虑许久,我可以毫无顾忌、并不计手段的对付梁北其,但是,却拿那个蕊儿没有办法。
尽管蕊儿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宫女,但终归是皇后赵春茵的人,不是我能轻易得罪,并撼动的对象。
当然,我不能得罪,不代表没人能得罪。
最好的人选,便是有‘魔女’之称的萧冬茜。
早就听闻宫内的传言,萧冬茜的母妃芽儿公主是被皇后赵春茵害死,因此萧冬茜公然得罪赵春茵,并不是一次两次,所以,她自是无所畏惧。
萧冬茜非早起之人,我却故意清早来到她的门外,她的贴身宫女自然识得我,忙不迭的进去禀报。
萧冬茜前几天贪玩吓倒我并伤了萧冬辰,一直心怀愧疚,这几天都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主动来找她,她必定不会避而不见。
果然,宫女才送上热茶,萧冬茜就匆匆忙忙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大大的眼睛清楚的写满了不满的情绪,娇俏的小脸圆乎乎的微微鼓起,带着些微的孩子气,娇嫩的粉唇都翘得老高,看来极为不满我打扰她休息一事。
“公主可否谴退左右?如果没有要事,我自是不会来打扰公主。”我并未起身向萧冬茜行礼,而是神秘的笑了笑。
萧冬茜狐疑的看着我,还是依言屏退了左右,神色间有些不自在,“那日的事情,我……”
我笑而不答,等待着她的下文。
萧冬茜颇为懊恼的扯了扯自己的发丝,声音益发轻微,“我不知道你怕蛇。”
我忍不住轻笑,随即又板起脸,“你既然打算要吓我,难道还会拿我不怕的东西来吓我?”
萧冬茜气得跺脚,许是不常跟人道歉,憋红了一张小脸。偷偷的看了看我的脸色,深深地呼吸,“我不知道,左相大人以前曾经把你跟蛇关在一起。”
这句话,又让我记起了那一夜,身体瞬间冰凉。
暗自运功抵抗着寒颤,我深深地呼吸,试图转移脑海中的画面,“闲话少说,我这次来,是有事想要拜托公主你。”
萧冬茜也看出了我的不自然,聪明的不在纠结,“何事?我凭什么要帮你?”
看她脸上的表情给骄傲的,真难相信她跟萧冬辰是姐妹。
“我抓到了皇后娘娘的小辫子,你要不要?”我勾起嘴角笑,满意的看到萧冬茜彻底的激动起来。
“自然要。”萧冬茜激动的看着我,大大的眼睛就在叙说着快点告诉我在这个事实。
我也不在绕圈子,毕竟等下我还要去西山打猎,“皇后娘娘身边有一个奉茶的小宫女叫做蕊儿,她与人私通,昨夜被我抓个正着。”
“当真?”萧冬茜兴奋的就要跳起来,“我马上就去告诉父皇。”
“等等。”眼看着她就要跑,我忙揪住她的衣裳,“打草惊蛇,可不是件好事。”
“那该怎么办?”萧冬茜跺脚。
“办法有许多,不过,自然要选最能打击到敌人的那一种。今日的西山之行,你可以不参加吗?”
“自然可以。”
“那好。”我凑到萧冬茜的耳边,低声的耳语,“明白了吗?”
“懂了。”萧冬茜的两眼冒星星,满是崇拜的看着我。“如果能问出我母妃的死因,我定会重重地谢你。”
“谢我就免了,我只想帮八公主出了这口恶气。”微笑着摇摇头,将手中的瓷瓶递给她,“这便是守宫砂,只要涂在她身上便可向所有人证明。”
宫女进宫必须是处子之身,直到出宫为止,若没有被皇帝临幸,除非与人私通,点不上守宫砂的可能性太小。
这个蕊儿,绝对点不上。
只要她想活命,就必须配合我们到时候,要她怎么样,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
又不放心的叮嘱,“蕊儿毕竟只是一个小宫女,不要伤及她的性命。”
“从她与人私通时开始,就只剩下死路一条,没人能救。”萧冬茜表现的极为不在乎,满脸不屑,“就算我放过她,母后会放过她吗?”
我沉默,虽然竭力安慰自己,终究有些不忍。不过,一想到她与梁北其对萧冬辰的诋毁,又十分的火冒三丈。
不管了,我已经为她留了活路,想不想活下去,全由她自己抉择。
既然已然吩咐好,当即跟萧冬茜告辞,该回院准备前往西山。
萧冬茜浅笑着挥手道别,待眼前的红裳女孩走远,抬起手掌拍了三下。
“公主有何吩咐。”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黑衣人恭敬的跪在地上。
“去把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个叫做蕊儿的奉茶宫女抓过来。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按照她的嘱咐,萧冬茜慎重的开口。
“是,属下立刻去办。”黑衣人的身形一闪,便再次消失在厅内。
种植着雪松的院落,一身黑衣的纪尚面无表情的抬着头看向天空,双手微抬,似乎想从天空中接住什么一般。
从萧冬茜身边离开的黑衣人陡然出现,同样恭敬的跪在纪尚的身后,“大人。”
“十五公主又打算胡闹?”没有回头,纪尚淡淡的开口询问。
“公主想要悄悄的绑架皇后娘娘身边一名奉茶的丫鬟,意图不明。”黑衣人如实禀告。
“哦?”难得萧冬茜会有一次聪明的不去打草惊蛇,“在此之前,她见了谁?”
“公主见了左相府的六小姐东方姑娘。”黑衣人依然不曾隐瞒。
纪尚的眼神闪了闪,却没有让黑衣人发现,“可有听见她们交谈了什么?”
“东方姑娘似乎会武功,几次察觉到属下的所在,所以属下不敢靠的太近。”
“那就照公主吩咐的去做,尽力配合。”弯了弯眉眼,纪尚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语调,淡淡的下了总结语。
“是。”黑衣人再次消失不见。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蕊儿就被敲昏,带到了萧冬茜的面前。
命人将蕊儿绑起来,萧冬茜抬起手中的茶杯,毫不犹豫将剩下的残茶泼到了蕊儿的脸上。
在宫中多年培养出来的谨慎,让蕊儿没有尖叫,而是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捆绑住也没有表露出惊恐,只是淡淡的抬眼一一将眼前的人打量了一番。
待看到萧冬茜,终于惊讶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自己怕是犯了什么事情惹到了眼前的魔女,识时务的膝行三步上前,将头垂到地上,“奴婢见过十五公主,公主万安。”
“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萧冬茜相当的直接,一开口便插入主题。
蕊儿打了个寒颤,不由便想起昨日与梁北其耳鬓厮磨时,突然降落的那颗小石子来,只得将头埋得更低,“奴婢不知,还请公主示下。只是,奴婢是中宫的人,是非对错,自有来皇后娘娘来评断。”
“哦?”萧冬茜好笑,拔开手中瓷瓶的瓶塞,弯腰将瓶口放到蕊儿的鼻尖晃了晃,“这个味道,熟悉吗?”
蕊儿惊慌失措的抬起头,看到萧冬茜冷酷的神色,又慌乱的低下头,“守宫砂。”
“你觉得,本宫把这个交给母后处置,会要好一些吗?”萧冬茜勾起嘴角,好笑的看着身体开始发抖的蕊儿。
“公主饶命,请公主饶命”蕊儿眼泪汪汪,重重地弯腰磕头,诚惶诚恐的样子。
“与人私通,是要诛九族的吧?”萧冬茜状似无意的提醒。“不要以为你的资料上写着自幼没了爹娘,就能瞒了所有人,你的亲生娘亲,其实还在世的吧?”
蕊儿更加颤栗,再次欲往前靠近萧冬茜,却被萧冬茜的宫女拦了下来,只得俯低了姿态,“公主想要奴婢做什么,奴婢什么都愿意。”
“听闻你在宫中已经呆了近八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我母妃是怎么死的?”萧冬茜握紧拳头,一字一顿的开口。
蕊儿的额头冷汗大增,“雅妃是在生公主您时伤了身体,所以才……”
“哗啦”一声,萧冬茜砸了手中的杯子,“我要听实话。”
蕊儿抖了抖,一时没敢答话,眼泪却是流了下来。
早就猜到了结局,却不料会来的这么快。
“说。”萧冬茜不耐,再次砸了手边的一个杯子。
“公主能保证,不会有人去打扰我母亲一家人吗?”蕊儿终于臣服下来。
“放心。”萧冬茜点头,“我已经命人毁去了所有的案卷,不会再有人查到。”
“当年的事情,奴婢没有亲身参与,所以并不确定。”蕊儿颤巍巍的,语调坚定,“但是奴婢无意中听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说过,当年,雅妃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怀上公主时,更是被折磨到终日躺在床上,以药维持。”
“那些药里面,有一味用于止咳平喘的杏仁。但是,却不知怎么,就被换成了活血祛瘀的桃仁。”
“是谁换的?”萧冬茜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
“奴婢不知。”借她是个胆子,她又哪里敢诋毁当朝皇后?
“你不说,本宫也知道。”萧冬茜冷哼,“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宫的人。我会护你安全,但是你必须向我报告那个女人的一言一行,尤其是有关逾越宫规的事情,必须向我禀告。”
第四百一十节 兵不厌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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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节 兵不厌诈
冬天来临的时候,许多动物会储积大量的食物,窝在自己的洞穴里冬眠,不会再为了觅食而东奔西跑。
所以,在冬天里打猎,毫无疑问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此次西山之行,打猎的规则很简单,无论是谁都可以参加,但是每个家族只许派一人。每人一把弓箭,一百只箭矢,不限动物品种,不限方法,只限时两个时辰,期间内谁猎得的动物最多,便是赢家,可向萧俊提出一个请求。
我只稍微与东方云齐一提,他便同意了让我参加。毕竟,比起不会武功的东方吟,我还是要厉害上许多。
每个人的箭矢上,都会带有家族的标志,就像发给我的箭矢上,便都篆刻了一个小小的左字。
规矩是如果有两人先后射中同一只动物,先中者得;如果有两人同时射中一只猎物,则判别为谁更加射中要害为胜。未免有人耍诈,所猎得的动物,必须是活着的。
所有参加的人数约莫有一百人,却仅仅只有我一个女子。
面对他人的嘲讽,东方云齐毫不为意,东方吟更是对我信心满满,所以对上那些个男人的嘲笑,我只当没看见。
倒是没有想到,叶落安居然拖着沉重的身体,依然参加了这次比赛。
我与周蓝陵、纪尚轮番劝说,叶落安依然坚持,眼神异常的坚定。
萧冬辰却是一半担忧,一半怨责,说不上忧喜,却未曾劝阻叶落安回去歇息。
觉得奇怪,拖着周蓝陵走到一边,逼问是怎么回事。
周蓝陵直摇头,却避而不答。
虽然好奇,但是无论我怎么威逼利诱,周蓝陵始终不曾开口,便不再询问。
只是那梁北其在看向萧冬辰时,那满脸志在必得的表情,实在无法让人忍受。
我必须要赢,哪怕对手中有叶落安,我也一定要赢
东方云齐派了十个人跟在我身后捡取猎物,我怕不够,找纪尚又调了十个护卫跟着我。
我不会骑马,比赛开始正式后,所有人都骑在马上,箭一般冲了出去。
我与陆馨对视一眼,慢悠悠的走在最后,进入林区后,给那二十个护卫一人分了二十五包**,命令他们四处撒出去。
这是一种名为“箩”的**。
“箩”是陆彩儿研制,本意是想对人使用,却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偏差,竟然成了一种只对动物有效的**。
陆馨信誓旦旦,“箩”一撒出去,方圆三里内,无论是飞禽还是走兽,片刻时间内必定要倒而且,中了这种秘药的动物全身的毛发都会泛着浅绿色,绝对不会与他人混淆。
我一边兴奋的四处撒**的时候一边想,当西山所有的动物都被我迷倒时,谁还能跟我争第一名?
走遍了大半个西山,将所有的**都不要钱一般撒出去后,我拉着陆馨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歇息,静候比赛时间的过去。
而与此同时,在西山持着弓箭准备猎杀动物的人无一例外的发现,当他们瞄准那些活蹦乱跳的动物时,它们却莫名其妙的瘫倒在地上。
更让他们惊奇的是,地上竟是瘫倒了无数昏厥过去的动物,虽然毛色看起来有些奇怪,却还好好的活着。
这些人兴高采烈的捡起昏厥过去的动物往回走,却浑然不知,自己竟是在不知不觉中为他人坐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