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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尚不会害我,他的心腹自然也不会。那么,“他们还好吗?”
肯定是被人暗害了吧?
“敌人想将你从峭壁摔下一事伪装成意外,自然不会杀人。”夏云橙细细的分析着,“他们只是昏迷了一会,早就醒来了。”
“那就好。”我放下心来。
“现在你该明白,敌人在暗,保护你的人也在暗,对我们有多不利了吧?”
“嗯。”我无奈点头。
“所以,你不可再一个人乱跑。无论去哪儿,都该让别人知道你的行踪。”夏云橙耐心的吩咐。
“知道了。”我郁闷的紧,心中连叹我的人身自由哇。
“虽然这样对你有些残酷,但实际上,我们不能再掉以轻心了。”夏云橙淡淡的感叹着,眉宇间的忧愁显而易见。“我们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让你好好的活着。”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我的承受力没有夏姐姐想象的那么差,我能承受。”弯起眉眼笑了笑,我语调认真,“而且,不是我好好的活着,是我们要一起好好的活着。我愿意相信你们。”
“好。”夏云橙愣了愣,嘴角温婉的笑容变得灿烂,“接下来的暴风雨,你可先做好心理准备。时候不早,你好好休息,外面有我们的人守着,放心。”
夏云橙为我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去。虽然觉得她话中有话,意有所指,我却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才明白,其实战争的警报,在这时就已经拉响。
那个叫静儿的宫女,在周蓝陵赶去救她之前,便畏罪自杀,写下遗书后死在了牢狱中。遗书中表明她是嫉恨我的样貌才故意下此毒手,字里行间悔恨不已,连连叙说着自己的糊涂。陆馨看过后,断定她是死于毒药,与我粥里查出来的是同一种毒。
而宫人也验过字迹,确认遗书上的字迹确是静儿的笔迹。
真相如何,已经无人知晓。却只有一种可能,静儿被人利用了。
若非如此,静儿一个小小的宫女,如何有本事攀下峭壁割断那绿藤?又如何唤来饿狼想要杀我?
线索就此中断,因为缺少证据,我都无法证明此次从峭壁上摔下,是被人所害。于是乎,此事也唯有数人知晓而已。
这次来蓝田山庄的人虽然不少,却也不多,左右猜猜,也能估摸出来,谁有能力下此毒手而毫不被人察觉
大家心知肚明,却谁都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那个人非我能惹,所以也缄默以对。
我一连在床上歇息了数日,身体都没能恢复到能起身下床的状态,只得终日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
未免我无聊,叶落安派人将素右与九月接了过来,休养多日,她们身上的伤已然无碍。我将‘一叶千紫’与‘玲珑玉露膏’交给素右,让她转交给李墨白,她欣然应允。
不过,在听到‘玲珑玉露膏’的名字时,她明显的瞪大了眼睛,显然很惊讶,却没有追问。
年关将至,朝野上下忙成一团,为新年的来临做准备。在蓝田山庄游玩了数日后,萧俊决定班师回朝,整个山庄再次忙碌成起来。
唯独我的院子最安静。因为我的伤势太重,即使只是从西山到皇城这一段短短的距离,舟车劳累也不是我能承受,于是我只能留下来。
萧俊命人照看我,周蓝陵与夏云橙急着回去看儿子,自然不行;虽然萧俊想让纪尚留下,但他是萧俊的贴身侍卫,必须随身保护,被否决下来;叶落安便成了不二的人选。
叶落安留下,我便找了由头,让萧冬辰也留了下来。为此,萧冬茜还闹了好一阵,最终不知怎么无奈的妥协。
东方吟也想留下,但是他身为宗人府丞,皇族的事情他必须一手操持,尤其到年底需要他忙碌的地方太多,最终同样被否决。
临行之前,众人都来找我辞行,无不嘱咐我好好休养。多数人都带着假惺惺的表情,我也是随意的敷衍,不耐的时候,干脆将人直接拒之门外。
不过,也有无法拒绝的人,如威王萧南昭。
他信步闲闲的走进来,如同在他的后花园闲晃那般悠闲。想起我刚刚把他的王妃东方凤拒之门外,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来找我算账。
不想,他的目光触及我毫无血色的脸时,竟然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这样的你,少了锐气,看着反而更加顺眼些。”
这萧南昭一来就这么惹人厌,我勾起讥讽的笑容,“能让王爷觉得顺眼,可真是小女的荣幸。”
“啧啧。”萧南昭摇头,“都伤的快要见阎王,这气焰竟是一分没减。”
“对那种一心想陷害我的人,自然不能大意。”我反唇相讥。
“还在耿耿于怀凤儿的事情?”萧南昭坐到我的床沿,伸手欲摸我的头发,我毫不客气的闪身躲开。却不想弄疼了身上的伤口,疼得我呲牙裂嘴。
萧南昭嘴角挂着笑,锲而不舍的趁虚而入,抬手在我的头顶摸了摸。我郁结,差点没有往他脸上吐唾沫星子。
不客气的挥开他的手,语调冷冷,“姐姐既嫁与你为妻,便是你的人,你要怎么做,我管不着。”
要不是他那一下,天下人岂会在提及东方梨这三个字时便想起恶毒这两个字?
“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萧南昭轻描淡写的样子,“本王来,是想告诉梨儿一点往事。”
“我要歇息了。”夸张的打了个哈欠,我作势要睡。
哪知萧南昭的脸皮着实够厚,依旧闲闲的看着我,“本王还以为,梨儿会对李墨白的过去感兴趣。既然如此,本王也不打扰,告辞。”
“等等。”我抬起眼睛瞅他,语调僵硬,“你要说什么?”
“这是求人的语气?”萧南昭挑眉。
第四百一十九节 故事伊始
收费章节(12点)
第四百一十九节 故事伊始
看着萧南昭信心满满的表情,我毫不客气的瞪他一眼,翻身朝向里面,抬起被子捂住头。
身后半天没有回话,然后脚步声一路向外,听得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我终于沉不住气,慢慢地翻身向外,同时将被子拉下来,放软了姿态与声音,“我想听。”
萧南昭顿住,慢慢地回身看着我半晌,静而不答。
要我向他萧南昭低头已经不易,还想让我求饶不成?我鼓起腮帮子,思虑了一下内心到底是想知道李墨白的过去多一些,还是向萧南昭求饶更耻辱些。最终还是翻身向里,不再理睬他。
萧南昭知道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不知道,我可以详询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萧南昭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轻说了一声‘再会’后抬步离去。
我气得差点内伤,记起那日摔下峭壁后,纪尚曾在我耳边絮絮叨叨了许多关于李墨白的事情,我没有细听,此刻想来,竟是忘记得一干二净。
夜幕降临,已是他们在蓝田山庄逗留的最后一个夜晚。
大部分人都有来向我辞别,唯独萧俊,依旧没有过来。
这段时间,我知道他经常来看我,但是他来的不巧,每次来的时候我都已睡着,只是朦胧的感觉到他有来过。
回京一事可大可小,他应该有许多的事情要忙。想着他还是会抽时间过来看我,我便没有睡下,侧依在软枕上,拿着一本人物传记的书百无聊赖的翻着。
油灯的光芒很弱,翻了几页,我就把书扔到了一边。前世喜欢看书的原因,是因为喜欢看各种言情小说,古代的这种文言文的表达方式,看起来实在费劲。
从怀里掏出跟李墨白相像的小小木偶,凝神仔细的看着,因为前几日被雨水冲刷过,眉眼的颜色又有些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昏昏欲睡,房门却突然被推开。今晚值班的是素右,她的警觉心不比我低,却没有听见她禀报。
想起夏云橙与周蓝陵的嘱托,我暗暗将红袖握在手心。不过也是徒劳,对方可以毫无声息的将外面的人放倒,以我现在的力气,哪里会是对手?
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眸,暗暗警惕着,屏风处人影一闪,我呼吸一滞,才看清来人是萧俊,顿时放下心来。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萧俊的笑容爽朗,眼神慈爱,在这寂静的黑夜犹如三寸阳光。
见他穿着便服,也没有带其他人进来,更没有摆皇帝的架子,我便没有起身行礼。
“睡不着。”我这也是实话,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吃了睡,睡了吃,都快变得跟猪一样。
“让你受苦了。”萧俊在床沿坐下,眉目慈善,怜爱的看着我,倒真真是父亲的表情。
我不由觉得堵得慌,赶紧转移话题,“西山打猎那次,皇上还欠我一个要求。”
“我答应,说吧”萧俊怔了怔,然后笑着应承。
他这么爽快,我反而愣住了。抿了抿唇,“您不怕我提出过分的要求?”
比如,把另外的那一只‘紫忆’给我…之类的。
萧俊笑而不答,等待着我提出要求。
我撇了撇嘴,才换上郑重的神色,满脸诚恳,“请把八公主嫁给叶大人为妻。”
想着可不能在这最后关头出差错,惹怒萧俊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所以我的态度好的很。
“圣旨已拟定好,只待这句话。”萧俊眉眼弯弯,嘴角上扬,看上去像只狡黠的狐狸。
我顿时懊悔,他肯定有听说了那晚我对萧冬辰使苦肉计的事情,知道萧冬辰同意,心中早就应承下来。加上叶落安是他的得力手下,即使我不开口,这件事也已经确定下来。
白白浪费我一个机会。悔恨呀
“你很像昕云。”弯着嘴角,萧俊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心头一跳,突然就好奇起来,东方家的人都知道我非东方梨,难道萧俊就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吗?
我想问,却不敢问。问出来,或许能得到回答,有可能被原谅,却更可能白白的丢掉自己的性命。
我沉默着,不敢回答。
萧俊兀自笑着,眉眼温和,“昕云她,也如你这般善良。”
我想继续沉默,却又忍不住八卦,“为什么,您没有娶娘?”
为什么,要与杨昕云生下我来?
萧俊的神色彻底的黯然下来,眼眸中有着难掩的挫败,好半晌,才勾起嘴角恢复如常,“如果我当时坚持,你现在应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小梨想做我的女儿吗?”
这是萧俊第一次捅破隔在我们之间的窗纸,承认我是他的女儿。
“我并不介意。”以为萧俊在内疚不能给我公主的地位,我偏了偏嘴角,难道我看上去像攀附荣华的人?
“是吗?”萧俊脸上依旧有难掩的落寞,看上去实在不像是幽明国可呼风唤雨的皇帝,反而像是在考场失意的秀才。
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只好继续沉默。
“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好半晌,萧俊才垂眸看向我,神色中仍旧些许黯然。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重重地点头。“想。”
便是过去的事情,束缚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如果能从过去的事情里了解到什么,或许能消除萧俊与东方云齐的误会。
“那年,发生了一起震惊天下的拐卖案,一夜之间,整个幽明国被神秘人拐卖的女子超过了千人,全部是无故失踪,下落不明,昕云便是其中之一。在多处发生同样的事情,且手段极其的一致,闹得四处都是人心惶惶、不得安宁。地方官员上奏朝廷后,得知所有人都毫无头绪,父皇大发雷霆。”
“父皇并未立下太子,为了抢夺皇位,也是为了立功,我与云齐自动请愿,接手了这个案子。一路追查,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依然没有大的进展。直至,有人禀告,在破晓河上,有十多名女子跳河自尽,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十多名女子都被救了上来,但是她们的身上遍布狰狞的伤口,多处几乎致命。在海水一泡之下,当时就死了数人,尽管已经尽力拯救,最后,只有一人活了下来。”萧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她便是昕云。”
“我们都以为昕云是案子的突破口,哪知她头部受过重创,失忆了。当时,昕云提心吊胆,极度的害怕看到陌生人,根本就什么都问不出来。却不想老天有眼,她十分的信赖当时诊治她的御医韩林,几乎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韩林?我眨眼,刻意提起这个人,只怕是有什么联系吧?
“韩林,便是如今的‘鬼医’,也是救了你性命的人。”有意无意的,萧俊深深地叹了口气。“在韩林的悉心照顾下,昕云渐渐变得开朗起来,也不再抗拒我们的接近。她爱笑,所以总冲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