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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叶落安支的招,无奈,只能爬起来梳洗一番,抹了些膏药在伤口上,才由素右扶着向东方云齐的书房走去。
此时的天色已暗,寒风扑面,冷得彻骨。雪下了一天,刚刚停,不少丫鬟小厮在清理着庭院中的积雪,见着我都小心翼翼的向我打招呼。
无意中,就看到简行站在一株雪松下,精光闪闪的看着我。
慢慢走过去,简行恭敬地低头,语调却是阴森的很,“见过小姐。奴才有些小疑问想请教,未知能否耽搁小姐一点时间?”
“什么事?”我并不想摆架子,却就是不想对简行客气。
“在这里呆久了,不免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要说,小姐的身世还真的是扑朔迷离。”简行勾起嘴角,自得的模样。“我手里头,可拿到了一些对您不利的东西。”
还以为他想干什么呢,原来也就如此。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我可不相信叶落安几人还会把什么证据留在外面,八成也就是虚张声势而已。
撇了撇嘴,“怎么咱们的简盟主做奴才做久了,脑袋变笨了吗?还是已经老掉了牙,所以脑袋不好使了?”
瞥见简行的脸色一变再变,我继续向他吐刺,“既然你选择了做这左相府的狗,最好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然,难保我不会哪天小心眼起来,将你赶出府去。你该不会傻到去认为,在这左相府,你比我还要尊贵吧?这话说出去,我也是主子,你就是一个命贱的奴才。”
转身想走,又停下脚步,抬起手轻轻地拍了两下,“大家放下手中的东西过来一下,简行看大家辛苦了,想帮大家做下面的活,你们都休息去,这里就交给他了。”
众人犹豫了一下,看着面色不虞的简行,没敢开口。
“还站着干什么,小姐都开口了,还不快走?”素右横眉,猛然怒斥,众人这才醒悟过来,一边道谢一边快速离开了。
我冲着简行微笑,“这里就交给你了,希望我回来之时,这里的雪都已经被清干净。”
不再逗留,我提起裙角踩过那些碎雪,向东方云奇的书房走去,这个时辰,他应该在书房才对。
让素右早在书房外放开我,我轻轻地叩响眼前的房门,半晌,却没有人理睬,不死心的再次抬手扣了扣。
依然无人应答。
回头看了看素右,她晃手示意我继续敲。
我抬起手,犹豫了一下,冷哼了一声,直接抬手推开了眼前的房门。
书房中虽然已经点灯,周围却有些昏暗,径直走进去,书案后面并没有有人。
难道不在书房?我疑惑。
本想离开,却不小心瞥见了那书案后的小暗门,里面依然灯火通明,不知道是究竟摆放了什么东西。
回头看了看,除了素右再无二人,跑出去跟素右耳语一番让她帮我看着周围,有人来提醒一声,我没忍住心中的好奇,慢慢地走入那小暗门里面。
眼前的光芒一转,待看清周围,我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这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只在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圆桌,桌上镶嵌着一个大大的孔明灯,璀璨的很,房中的光芒便是由此而来。
震撼的是,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人物画像,只为一个女子所画的画像。画像里的风景各不相同,表现的意境也不一样,甚至作画的年份都有诧异,却能从手法里看出这些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我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断定,画像上的女子,是杨昕云。
就算五官跟我一模一样,她的表情里,永远都带着三分温柔,七分笑意。
慢慢走上前,抬起手慢慢地摸过画像上杨昕云的脸,心里感概,明明就是同样的容颜,为何却能给人两种截然的感觉?
尤其是她那双大大的杏眼,看上去澄澈明亮,丝毫都不掺杂质。也亏作画的人,能将这些画像画的如此神似。
垂眸看向画像右下角落款的地方,眼眸一沉,居然是东方云奇。一一的转头看过去,每一幅画像的右下角,都盖着东方云奇的签章。
视线落在最中央那幅最大的画像上,我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弯了眉眼。
这一幅是在红梨盛开的时候所画,背景的红梨花瓣纷纷洒洒,只有侧影的杨昕云站在红梨树下,发丝飞舞裙裾飞扬,垂眸看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
比起其他的画像,这一幅的杨昕云并不是最美,但绝对的温柔,眼角眉梢都带着暖暖的笑容。
这是所有画像里,唯一一幅有我出现的画像,尽管那时的我还在杨昕云的肚子里。
东方云奇将这幅画摆在正中间的用意,是什么?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我上前抬起手,将这幅画取了下来,迅速的卷好藏在怀中。匆匆忙忙地走出书房,拉着素右直接奔回红梨园。
“发现了什么?”素右惊奇到。
我将画像从怀里掏出来,慢慢地放在桌上展开,素右轻轻地拿起来,“这是你母亲吗?”
“嗯。”我抬头看去,只能看到画背面的白纸,烛火映照在宣纸上,却模糊的感觉画像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所以有一块地方格外的暗沉。
惊呼了一声,抬手从素右手中接过画,小心的凑近油灯旁边,素右以为我要烧掉连忙阻拦,我冲她摆手,指着画像中暗沉的部分给素右看,“素右你看,这里面是不是像是有什么东西?”
第四百二十三节 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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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节 情何以堪
素右怔了怔,仔细的凑上前看了看,“在画像与裱绫之间,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
“将画像拆下来看看。”将画仔细的铺平在桌上,我沉声开口道。能让东方云齐费劲心思藏在这里的东西,肯定不简单。要是能抓到他的什么把柄,与他交换一次,让他放过白池也好。
“我来。”素右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横手从画像上割过。
这是一个细致的活,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将画给画破,所以我也不敢打扰她,只是屏住呼吸看着。
或许是太过专注,素右的额头上都冒出冷汗来,为避免将画给晕湿,我忙抬起手,在不干扰她视线的情况下,将汗渍给抹去。
“成了。”好半晌,素右才终于满足的轻叹一声,将画纸放到一边。裱绫上,是一块洁白的丝绢手巾,却用红色的丝线,绣了两朵盛开的红梨及一个嫩嫩的花苞。粉嫩的颜色,花朵紧紧的簇拥着,相依相携,可爱而美丽。
我惊呼一声,将贴在裱绫上的手巾拿起来,凑到眼前看了一会,不解的看向素右,“你说东方云奇一个老男人,没事藏一块手绢在画里干什么?”
“或许,不是东方云奇藏的呢?”素右抬头,好笑的看着我,“也许,藏这块手帕的人,是你母亲也说不定。”
“莫不是这手绢上有什么秘密?”且不管藏这块手绢的人是谁,单论将手帕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都足以证明它的不简单。
“这幅画该怎么办?”见我蹙眉盯着手绢走神,素右指着桌上的画卷提醒道。“取画倒还算容易,这要再装裱回去,可就当真是个花时间的细致活。就算是专业的人,没个十天半个月,可没有办法将画恢复原样。”
也是,东方云齐将这些画藏在他每日呆的时间最长的书房,必定隔三岔五就会去那小房间睹物思人,这幅画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他肯定一眼就发现画不见了。
如今又没有办法将其恢复原样。我咬牙想了想,将手绢搁到一边,端起桌上的茶壶,冲着画纸就泼了下去。
画上本来保存的很好的颜色,瞬间就随着茶水晕染开来,模糊了原来的模样。一不做二不休,我又拿起衣袖往画上面使劲的蹭了蹭,宣纸褶皱起来,边缘卷曲,断成了数截。
反正不能恢复原样,还不如彻底的毁去,好歹能保住手绢的秘密。
“你完了。”素右瞪大眼睛看着画被我毁去,‘啧啧’的摇头叹息,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完没完,可难说的很。”我偏头看了看素右,嘴角勾起笑容。
之前,我并不能确定东方云齐对杨昕云的感情,因为他虽然娶了她,却只让她做自己的小妾。在我看来,他难道不该把正妻之位让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嘛?
所以,我不能断定东方云齐是不是看上了杨昕云的美貌。但是,见到了书房中他亲手所画的画像后,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东方云齐喜欢杨昕云。
而且,是非常的喜欢。如若不然,我不可能在十余年后的今天,从那些画卷里,看到那么浓浓的思念。
就算我不是杨昕云的亲生女儿,单凭我长了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东方云齐就不会对我赶尽杀绝。
一幅画而已,反正作画的人是他,没了完全可以再画一幅。
我是如此想的。
可是事实证明,我还是高估了东方云齐。因为在他的心里深藏着的,对杨昕云的感情中,除了爱,还有恨。
当我捧着残画出现在东方云齐面前时,他惊讶的摔了手中茶盏,然后脸上蕴满了愤怒,就像是雷雨前黑压压的乌云。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东方云齐会扇我一个耳光,所以当他抬起手向我打过来时,我一点防备都没有,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耳刮子。
他用的力道不小,我的身体本来就还虚弱着,一下就被他掀翻在地上,我低着头看着地面,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东方云齐很少会表露出他真正的感情,此刻的他,脸上却分明刻着深深的恨意。寒着一张脸,目光冰冷像是要吃了我。
我这才明白,东方云齐将他的爱留给了杨昕云,却将恨完整的留给了我。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除了这一身皮囊,其实我跟杨昕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知道,真正的东方梨早就死了,而我只是一颗有利用价值的棋子罢了。所以,对我,他绝对不会留情。
可笑的是,我竟然还想跟他谈感情。
嘲讽了自己的天真,我收起忐忑的表情,心寒如冰,倒彻底的镇定下来。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勉强站立着,抬眸直视东方云齐那能冻死人的视线,缓慢却坚定的开口,“左相大人,毁了您的画,我很抱歉。方才的那一个耳光,我便不与你计较,算我们扯平。”
“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还有反抗我的力量?”东方云齐冷哼,眼神中的鄙视,表明他根本就不曾将我放在眼里。
“单我一个人,自然没有反抗您的力量。”我同样冷哼,气势上决不能逊于他,“可是您莫要忘记,因为您刻意的纵容,因为您的推波助澜,我的身后可是聚集了不可小觑的势力。”
“既然我有本事创造出来,就有能力毁掉它。”东方云齐眼神深深,盯着我的眸光似海。
“您舍得吗?”我冷笑,无畏的看着他。虽然还不明白东方云齐的最终目的,但是他既然花了这么多功夫将这些势力聚集起来,又怎么会舍得轻易毁去?
“你别忘了,你的命还掌握在我的手上。”东方云齐的眼神闪了闪,冷冰冰的威胁。
威吓不成,开始威胁吗?我勾起唇畔,“大人说笑了,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能多活这十余年,已经有赚。”
“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手心?”威胁也不成,便直接摊牌了吗?真是只老狐狸。
“大人会错意了。若说逃,我自然逃不掉。”我浅笑着摇头,镇定自若,“但是,我命由我,不由您。”
反手从袖中摸出红袖,飞快的拔剑出鞘横在脖子上,“您看,比如现在,只要我再往里面横一点点,大人您逼死女儿的黑锅,可就背定了。您该不会认为,杨少临他们会坐视不理,不会为我报仇的吧?还是说,您竟然会天真到以为,我还能再死一次,然后复生?”
东方云齐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神骇人的阴森。
我定了定神,浅笑着再接再厉,“有一件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我真正是谁家的孩子,我们都清楚的很。如果我突然就这么死在您手上,就这么死在左相府,那个人,会不会放过您呢?会不会就这么饶了整个左相府呢?怎么样,大人莫不是认为,您有反抗他的力量?”
勾嘴妩媚的一笑,我的眼眸晶亮,“大人,您看,您现在该如何抉择?还是我们来赌一赌,赌我敢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毁您的前程乃至于整个左相府的性命?”
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虽然说,我遇到凌晨、撞上安楚、与杨少临相认,是东方云奇在背后一手操控。但是,掌握着天下的萧俊,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