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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尖叫起来,不顾一切死死地抱住萧南轩的胳膊,紧紧地看向脚底的木船。只见一条细缝横向穿透整个木船,顷刻间就倾覆了过来,中间彻底的断裂开来。
萧南轩拉着我急急的退向船尾,木船却高高的翘了起来,眼看着就要跌入湖中,目测了一番此处与河岸的距离,我彻底的豁出去了。
来不及搭救那个船夫,我拽着萧南轩的手臂,脑中回想起李墨白教过的关于水上凌波的步法,瞬间提气减轻自己的重量,将重心全部聚集在头顶,才狠命跳向湖面,双足连连错位点在湖面,不赶稍停,也不敢看下面,只能不要命的加快速度。
身后的劲风不断,皆是射向我与萧南轩的要害,我不敢直线奔跑,实在是害怕,便一边不要命的狂吼着一边曲线奔跑。
终于站到地面上时,我都快虚脱。也不知道萧南轩有没有受伤,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脚发软,站也站不起来。
那个船夫似乎在水里与那些此刻激战起来,耳边不断传来水花被高高掀起的声音。
“小梨,前面……”
萧南轩小声的声音,我来不及喘息,抬头去看,一个看上去年纪只比我稍小的男孩背着一把关刀,步履沉重的向我们走了过来。
这杀气太重,我都觉得呼吸有些不顺。
好歹还有红袖能做拐杖,我撑着它站起来,挡在萧南轩的面前,“不要离开我的身后,后面如有状况,记得通知我。”
虽然更像让萧南轩站到一边去,免得在这里碍手碍脚,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敌人?还是我的背后更加安全些。
比起水里,这岸上好歹就一个小孩,拼一拼,谁输输赢还不一定呢?
见我已经摆好了架势,男孩脚下突然用力一点,旋风般冲向我。手中的关刀如同有千斤重,未曾碰到,已经有沉重的气势压在心上。
身后有萧南轩站着,不能闪躲,我避过刀锋,用比他还要快上一倍的速度,剑尖刺向他的左肩胛处。
男孩必须闪躲,便往后滑了一步,刀锋却依然未改,直直向我劈了过来。
我咬牙,抬起左手的剑鞘去格挡,右手蓄积剑势,刺向男孩右腿处的空门。
“哐。”
“噗哧。”
两声连响,我左手的虎口发麻,剑鞘掉落在地上,手心疼得让我眼泪直在眼中打转。
“低头”怒喝一声,我侧头避过余下不多的刀气,右手的剑依然毫不犹豫,刺向男孩的右腿。
男孩收回刀锋,就地翻滚,却依然没能躲过,红袖划破了他腿内侧的裤脚,渗出红色的液体来。
“这可不是传闻中的你。”萧南轩‘啧啧’叹了两声,“可有听说,小梨绝对不是那要赶尽杀绝的人呀”
“缩在身后的人闭嘴。”眼见那个男孩的刀又砍过来,我没好气的怒吼。
男孩的右腿受伤,身形就站不稳,身体向右弯曲着。
不待他在出手,我抓住机会,剑尖挑、刺、削……皆是伤他不利索的右侧。
也不知道那男孩是否有意,我主动出招,他反而畏缩起来,躲躲藏藏,身上虽然多了数道伤口,却只是微小的伤痕。不过这动作,却是越来越迟缓。
“你不杀他,他会杀我们”萧南轩看出我招招都避开了男孩的要害,出言讥讽道,“快点动手,别磨蹭了。”
我气得磨牙,差点想回身一剑砍了他。
脑海里闪过回京后,自己多次被追杀的事情,怒火冲上来,咬牙拔地而起,手中的剑势笔直如同闪电刺向他的额头。在他抬刀想要闪躲时,虚招一晃,剑尖突然斜削向下,刺向他的胸口。
实在是恼火了他们这些暗杀者,我这一剑可没有留半分的情面,眼看着就要刺入男孩的胸口,男孩突然腿软起来,跪倒在地上,语调飞快的开口,“属下认输。”
虽然疑惑,我还是闪身避开,剑势偏向一旁。
那个男孩却突然站起来,手中的关刀如同坚刺,笔直地刺向我的胸口。
居然耍花样?
横剑挡在面前,手中已经扣了一把短短的银针,并未挡开男孩手中的关刀,在男孩接近的瞬间,银针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刺在男孩的全身。
这些银针是陆馨为我炼制,全部猝了**,男孩晕乎了两下,两眼翻白倒在了地上。
“他是你安排的人?”瞥见男孩黑色的外衣下漏出来的侍卫服装,加上方才男孩所言的那句属下认输,我没好气的瞪向萧南轩。可恶卑鄙的家伙,耍我还是怎么着呀?“河里的人也是?”
我在这里拼死拼活的担忧着他的安危,结果来刺杀的人竟然是他安排来的?
“方才,若是他武功再好点,你就死定了。”萧南轩连连摇头,“对敌人的仁慈,最终要害死你自己。谨记这一点,下手绝对不能手软,该杀的时候,必须动手。”
“不用你来教训我”上前将红袖的剑鞘捡起来,我没好气的冷哼。理了理头上的面纱,我转身要走,身后却仍旧传来了萧南轩的声音,“这是父皇的意思。”
我愣住,回身看向萧南轩,表情彻底的沉下来,难不成是萧俊要耍我?
“小梨太心软,这是你最大的弱点。父皇担忧你的安危,于是我便安排了今日的戏,本想让你杀了他,哪知你最终还是心软在你被关押的这段时间,我会每日安排一些人跟你喂招,你必须学会心狠。”
第四百四十八节 与人喂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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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节 与人喂招
“你凭什么安排?”我更加不耐。耍了我还不够,还想要插手我的生活吗?
“父皇时日无多之事,你知道吗?”
“时日无多?”我深深地握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萧南轩的神色认真,不像是在说谎。
“有关父皇身体不好的事情,未免动摇民心,未曾让其他人知道。前几天父皇突然吐血昏迷,我才打听到这件事情,小梨不清楚,也属正常。御医说,父皇忧思多度,心病郁结多年,身体早就存在问题。到如今,哪怕有真正的神医在世,都无可挽救。”
我眨了眨眼睛,胸口发闷,如有双手在撕扯般疼着。虽然极力的隐忍,眼泪仍旧不争气的在眼中打转。
不想在萧南轩面前示弱,我背过身去看着河面,河上的荷花灯依然璀璨,我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
所以,萧俊命萧南轩安排了今日这出戏,便是因为萧南轩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只能靠我来保护他,借此让我学着狠心对待敌人吗?还是想帮我克服对水的恐惧?
憋了好半晌,才稍微的平缓了自己的思绪。却仍旧不敢相信,萧俊的生命,竟然这么快就要走到尽头了吗?我都还没能好好的跟他说上几句话,还没有正式的感谢过他。
细数起来,他为了我做过那么多事情,我又何曾为他做过什么呢?甚至,我都还没有理清自己对他的感觉,如果他就这样离世,我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
“还剩下多久?”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我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转过身,认真的看着想你想你的表情。
“太医说,父皇只剩下最多不超过三年的性命”看不到萧南轩的表情,却能感觉他声音里的平静。
为萧俊即将离世而感到悲痛的,只有我一个人吗?
三年?记起之前萧俊曾说过,他在世期间,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出宫的话。其实,他早就已经知道,他时日无多,不会困我太久的事情吗?
许是看久了白色的雪花,视线一下子变得朦胧起来,我眨了眨眼睛,抬眸看向天空。
“这些年,父皇处心积虑要护得你的性命,便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萧南轩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的起伏,“可是,纵使安排了再多的人保护你,你自己却要放虎归山,又有何用?他们的目的,是你的性命,你不死,他们如何会罢手?”
“我知道你不愿意杀人,可是,他们却会杀你,更会杀掉你所珍视的人。你回京城不过月余,却遇到了那么多次暗杀,还不能明白过来吗?李墨白教你武功,难道只是希望你练些花拳绣腿?小梨,你自己的心固然重要,却不要忽略别人对你的心意。不然,这绝不是仁慈,而是自私。”
我承认萧南轩说的话让我无从反驳,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对于萧南轩方才耍我的行为,心里的愤懑却在一点点的消失。
“皇上他……”,咬唇犹豫了半晌,我才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没法救了吗?”
“你可知道,父皇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萧南轩的眼神晦涩起来,“除了处理朝事外,父皇经常整日整夜的呆在梨园,废寝忘食,却不让人打扰。久积在心中的忧思,怕早已融入肺腑之中。”
顿了顿,萧南轩的表情更加隐晦,“小时候不明白,在我们面前一直相当严肃的父皇,为什么也会有哈哈大笑的时候。最近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仅仅是因为,父皇听到了关于你的消息。父皇花了很大的精力去关注你的一颦一笑,他会因为你的喜而表现的乐不可支,会因为你的怒而忧虑难安,更会因为你的伤,而勃然大怒。”
“只有在你的面前,父皇才像是一个真正的父亲,喜怒形于色,不遮掩不隐瞒。可在我们的面前,他却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严厉而傲然。你一定不知,不在你面前的父皇,会表露出何样的表情?你也不知,从你回京城后,父皇嘴角的笑容多了起来,也变得开怀许多。如果,如果你能早点出现在他的身边,或许还能多留他一些时日。”
只有在我的面前?心中被各种情绪挤满,不知道该用什么神情面对他才好,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河岸上的碎沙,“我们回去吧”
萧南轩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半晌才勾着唇角点了点头,一路无言的回到刑部那个僻静的小院落。
“父皇真的很偏心。”
萧南轩走时,神色复杂的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我躺在房中收拾的很干净的床上翻滚了一宿,心中烦虑,思绪怎么理都没有头绪,越想越乱。
我本想在拿到‘紫忆’后就悄悄的离开京城,找到李墨白后拉着他归隐,这如今看来,身边的关系越来越复杂,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根本无从闪避。
加上得到‘紫忆’时所发的誓言,以及萧俊如今的身体,我更是犹豫。
本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人,怎么做都没有关系,却不想现在要考虑这么多事情。
第二日,照萧南轩所言,果然有五个人悄然来访。这五个人没有蒙面,手持模样一样的长剑,先是恭敬的冲我行礼,然后也不打招呼,笔直就舞着剑向我挥了过来。
这些人的气势很猛,杀气十足,剑招也十分厉害,甚至有两人的出招方式算得上阴险,乱起八糟的招式劈头盖脸就往我身上乱砸。
“小姐可小心,属下等的剑上面都涂抹了一层毒药,虽然不会致命,却足以让小姐半个月内下不了床。”
其中一个还好心的提醒着,手中的剑却不停,从正面直刺向我。
我忙掏出红袖出来抵挡,边愤懑的诅咒着,该死的萧南轩,该不是故意要整死我吧?
好不容易停了雪,雪地里很滑,气温益发严寒,手握着剑柄在空气中挥舞,寒风中带着刺骨的疼。
这些人像是临时拼凑在一起般,彼此之间默契不够,虽然一起围攻上来,却没能互相配合。但是武功都是不错,各有各的长处,虽然没能好好配合,却完美的互补。尤其,正因为没有互相配合,每个人都十分谨慎,几乎没有破绽露出来。
我一边观察着,一边将手中的剑挥舞的密不透风,抵挡的同时,寻找着他们的破绽。
“小姐,殿下吩咐,如果您不能打败我们,到您体力耗尽为止,不能停手。”过了几招,那人又善意的提醒着。
我咬牙,本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这下不得不认真起来。看来萧南轩把我的心思都已经猜透,定要逼我出手。
这样也好,虽然我有过实战的经验,毕竟不多,更别说现在这样与人喂招。以前与李墨白对战,因为实力相差太远,他也甚少谦让于我,我基本输得很难看。
像今日这般,与几个武功比我差不了多少的人喂招,还从未有过。如果不认真的比试,不仅对不起他们辛苦赶来,更加对不起当初煞费苦心教我的李墨白
这么一想,也不再留手,小心的躲避着他们的剑尖,一边灌注真气在手中的剑中,气息外放,每一剑过处挑起漫天的雪花扰乱视线,更是胡乱的吼着干扰他们的思绪。
几个回合下来,手心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