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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短短时间里,搜集起来的证据,已经完美的击倒了赵春茵。
赵春茵是一个谨慎的人,尽管有宫女蕊儿的帮助,叶落安夜探永宁宫,却并无我想像中那么的收获丰盛。
除了一些可以在不知不觉中瞬间置人于死地的毒药,一块刻着图纹的玉佩,一枚名为赵恬的私章,另外就只有一堆当铺的收据。
这刻着图纹的玉佩,与破坏医馆、杀害灾民的凶手身上所刻着的图纹一模一样。要证明赵春茵才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的主谋,倒是极为有力的证据。
收据是来自于京中不同的当铺,都是比较知名的地方,经手人是赵春茵身边的贴身丫鬟,却在每一张收据的右下角都印着赵恬的私章。
根据收据上面的金额,赵春茵是极其的缺钱,因为她私自当掉的珠宝首饰所得的金钱,已经超过了五百万两。
而这些钱,全部下落不明。
可喜的是,这些被她当掉的首饰中,有好些是来自于国库。也就是说,有了这些收据,便可以证明,赵春茵私挪国库的财产,且将其全部用在了私人的用途上,这一个罪证,她已经是死罪难逃。
周蓝陵那里,从小孩身上问到了一块木质的精巧木简,木简上的图纹,与从赵春茵的宫殿里搜出来的那块玉佩上的图纹一致。
为了替自己的亲人报仇,那个小孩愿意作证,指控赵春茵无辜杀害山寨里的孩子,蓄意挑起两国的战争。
加上从藏锋处得来的书信,赵春茵通敌卖国的罪证确认无疑。
收获最大的人,是纪尚。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总之,那个杀害灾民的凶手,与藏匿在东宫的宫人海虞,都承认自己背后的主使者,是皇后赵春茵。
口说无凭,他们提供了每次替赵春茵办事,所得到的金钱的记载。纪尚将这些记录下来,与那些来自当铺的收据比对之下,无论是时间还是金额,大抵上相吻合。
之后,纪尚直接派人到达这两人所说的藏匿金钱的地点,将那些来自当铺的钱财带回了宫中。
如此一来,赵春茵蓄意杀害受难的灾民、故意提升米粮、布匹价格、并陷害太子萧南轩的事情,证据确凿。
我几乎没有犹豫,便让叶落安、纪尚与周蓝陵三人,带着这些证据在朝堂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全部公布了出来。
当堂对峙之时,周蓝陵将那些当铺的老板全部请入皇宫中之中,那些精明的商人,一眼就认出拿着宫里的珠宝首饰去当掉的人,是赵春茵身边的贴身丫鬟。
那些人并不知道赵春茵乃是宫里的皇后,赵春茵也以为这些人无缘见到自己,曾经亲自带着首饰去了当铺,却在如今被人一眼认出,她就是那有钱的金主赵恬。
如此,赵春茵想将责任推到自己的丫鬟身上,让她为自己做替死鬼的机会都已没有。
那个杀害灾民的凶手,与潜伏在东宫的宫人海虞,都一一在朝堂上坦言了自己为赵春茵做过的龌蹉事情。
其中,就包括数次谋杀我的事情。
藏锋却是更狠,带着满脸自己被欺骗的表情,将赵春茵如何血洗了一个山头的山匪,并蓄意挑起两国纷争的事情添油加醋在朝堂之上讲述出来。
来自赵春茵宫殿刻着图纹的玉佩,与小孩身上与刻着图纹的木简,加上那个杀害灾民的凶手手臂上的图纹一比对,朝堂上的所有人都亲眼看见,这三个图纹乃是一模一样。
再加上有那个小孩如泣如诉的指证,赵春茵想抵赖都很困难。
众大臣震惊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愤恨。
私吞国库财产也好,杀害灾民也好,陷害太子萧南轩也好,蓄意挑起两国纷争也好……这些框框条条,无论哪一条,单列出来,全部是死罪。
但是,这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赵春茵却全部犯下了下来。
因为女子不可参政,我也不是事件的直接受害人,没能亲眼目睹整个对峙的过程。众大臣怒火中烧,嚷嚷着要废掉赵春茵的皇后之名,并择日于午门后斩首。
最后,因为萧俊过于激动,再次在朝堂上吐血昏迷,处置赵春茵的事情,才暂时被搁浅下来。
散朝的时候,赵春茵的所做所为,以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传开了去,不到半日的时间,整个京城的人,都已经知道皇后赵春茵的劣迹。
赵春茵被暂且关押在永宁宫,萧俊被送回自己的寝殿,得知了此事,萧冬茜、萧冬辰与我在第一间赶到萧俊的身边,也因此,第一次见到了九皇子萧南方。
比起萧南轩爱招摇的气度,比之萧南昭的持才自傲,萧南方却更像一个不问世事的书呆子,看上去温和而无害。只是,眼中不时闪现的利芒,让人无法忽视。
虽然同是皇子,看上去与普通人不同,却依然被掩在了萧南轩与萧南昭耀眼的光芒之下。
因为赵春茵的失势,萧南方已再无出头之日。
可怜而可悲。
所有人都挤在萧俊的床前,或真切,或惺惺作态的关心着萧俊目前的状态。萧南方却是自我出现开始,视线就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他的视线,带着死水般平静,隐含着看不懂的光芒,复杂而晦涩。让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也知道,我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事实却证明,我还是太天真。
尽管下定了决心除掉赵春茵,我还是太天真。
因为萧南方是会武功的,虽然不及我,他却趁着众人不注意,而我有些晃神的瞬间,对我亮出了他的武器。
他的武器是一根带着无数尖刺的长鞭,长鞭柔软,且灵活多变,尽管我及时掏出了袖子里的长剑红袖来抵挡,长鞭却缠绕在长剑之上,反手将我拽向他。
我可以选择放手,便可以退后争取时间。但是我不想放弃手中李墨白赠予的剑,所以一边与他对峙的同时,一边拼命的想将剑扯回来。
萧南方却太卑鄙,对我撒了**。虽然我及时的屏住呼吸,却依然吸入了一点,身体瞬间动弹不得,被他掐住脖子,钳制在手上。
众人想救,却已经来不及。
萧南方取下缠绕着红袖的长鞭,却是挥起手,扬起那长鞭上的无数尖刺,毫不犹豫的向着我的脸挥来。
那时,如果不是藏锋突然从后面闯进来,在背后给了萧南方一刀,我的下场,只怕可悲的很。
就算不会丧命,脸却要被毁掉。
萧南方与我无怨无仇,更是没有交集,他会如此恨我的原因,必是因为赵春茵,因为她恨着我的脸,更恨杨昕云。
却因此,丧了自己的性命。
危急之下,或是为了救我,或是因为其他,藏锋下手毫无留情,只一招便将萧南方送去了另外的世界。
发妻的真面目让人憎恨,又突然间丧失一子,我突然间不敢面对萧俊,更是害怕他会醒过来,要质问我为什么。
终究还是恐惧,看着一直守在他床畔的萧南轩、萧南昭等皇子皇女,虽然担忧,依然转身离开。
叶落安、纪尚与周蓝陵三人,或许是害怕赵春茵的余党会继续迫害于我,不远不近的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
走着走着,我便站到了永宁宫的面前。
我不知道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在成功取得他人性命后会怎么想,然而我亲手送赵春茵踏上黄泉之路,算是报了仇,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赵春茵被利欲冲昏了头,又被恨意蒙蔽了自己的视线,做了这么多事情,终归,不过是想取我的性命。
陷害萧南轩,便是算准了我会替他出头,或许,她还打算嫁祸一些事情给我,好让我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而与藏锋合作,目的更加简单,便是让藏锋带我离开幽明国。除了幽明国,将再无人知道我的下落。或者,那时候藏锋可以把我交给赵春茵,由得她来折磨我。
赵春茵做得的事情,基本上没有留下什么有力的证据来,本来,是无法扳倒她的。却不想,终归信错了藏锋此人。
他的出卖,便是她的死期。
赵春茵算计了那么多事情,却独独算漏了程宁心。
因为程宁心的关系,藏锋注定了要背叛她。挑起两国的战争,对藏锋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借此与幽明国建立良好的关系,借此登上崤楚国的宝座。
人心,复杂起来,太过可怕。赵春茵是高估了自己的欲望,却小看了藏锋的野心。
而我,在她死去之前,有一件事情,必须要问她。
第四百六十七节 请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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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节 请放我走
虽然怀疑,但是必须听赵春茵亲口承认,杨昕云的死,是不是与她有关系。
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踏进了永宁宫中。
叶落安三人跟在我的身后,同样入了永宁宫。
赵春茵居住在永宁宫的正殿,如今被幽禁,哪里有重兵把守,哪里便是她的所在。所以,找到她挺容易。
她拎着一个木制的简易小条锄,独自蹲在一株近一人高的玫红色山茶花的下面,为茶花疏松土壤。
本已经到了茶花开放的季节,眼前这株山茶,却连一个花苞都没有。深绿色的叶片无力的挂在枝头,就像是在烈日下烤晒过,伤痕累累。
许是赵春茵不喜这茶花,所以故意不让人打理,这茶花肆意的伸展着枝条,长势虽好,却也因此夺去了花朵的养分。
“这花,是当年杨昕云托皇上赠予永宁宫。”许是看到了我的存在,赵春茵慢条斯理的开口,语气中无悲无喜,“本宫本想扔掉,但是,这是皇上唯一送给本宫的东西。本宫虽然恨,却仍旧舍不得。”
我不知道她想表述些什么,便只能静静地站着。
“就算舍不得,每日看到它,却着实碍眼。本宫刻意的冷落它,不洒水、不施肥,本想让它自然而然的死去,可是你们看,它依然活得那么好。”赵春茵的语调逐渐转冷,突然就像发了狂,拎着手中的小条锄用力地砍向面前的山茶。
这山茶长得也结实,只是树身剧烈的摇晃一下,掉落几片叶子,加上一道划痕而已。
似不解恨,赵春茵面带疯狂,依然抬起手中的小条锄,继续砍向面前的山茶树。
许是一时冲动,我闪身上前,抓住赵春茵的手,稍一用力,小条锄就掉落在地上。
赵春茵的眼中带着深切入骨的恨意,贪婪却又愤懑的瞪着我的脸,“这张脸,无论怎么看,都怎么觉得讨厌?”
“九皇子死了,就在刚才。”对杨昕云的恨意已深入了她的骨髓,心中有些惊惧,我放开她的手,退后了几步。
“死了?”赵春茵有片刻的怔仲,然后又疯狂的笑了起来,“那个蠢才,是不是当真去杀你了?是不是想毁掉你的脸?哈哈哈哈哈哈……”
充满了不甘与堕落的笑声,异常刺耳,却让人的心中浮上几丝悲哀。
赵春茵的恨,不过是因为她在意萧俊而已吧?
萧俊的心里,却从来都没有她。
而她把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做为棋子,在自己翻盘的最后,命他来杀我。
不知,萧南方有没有料到自己会失手?
是不是已经有料到,却仍然来杀我?
“我问你,我娘的死,与你有关吗?”很怕再这样下去赵春茵会彻底发疯,所以我开口打断她的笑声。
这个答案,我必须清楚。
赵春茵不是拦在我的敌人,我必须彻底的了解过去,才能面对未来。
“当然……与本宫有关。”赵春茵止住了笑容,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脸上带着自豪的表情,“怎么,你想杀本宫为她报仇?”
我扯了扯嘴角,“娘娘不用激我,我不会杀你的。我只想知道,我娘她是怎么死的。”
赵春茵的罪暂且未定,如果我在此刻杀了她,只会对我自己不利。何况,萧南方已死,我不能再刺激萧俊。
“其实说起来,当真简单的很。”赵春茵无声的微笑着,“本宫不过写了封书信给杨昕云,约她在画舫相见而已。”
“只不过,本宫没有去,代本宫去的人,是当时京城中最富盛名的风流公子哥。然后让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东方云奇,说他的小妾,在画舫中与人私会。当然,东方云奇不知道给他送信的人是本宫。”
“东方云奇果然误会,当着杨昕云的面,杀了那个公子哥。本宫派去的眼线说,东方云奇与杨昕云起了冲突,东方云奇欲强迫杨昕云行床底之事,杨昕云却抵死都不同意。”
“东方云齐彻底发怒,撕烂了杨昕云的衣裳,愤然之下,杨昕云跳进了画舫下的河水之中。上天开眼,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