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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白未曾还手,却是灵活的闪躲,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幻影连绵,却未曾交叠。
眨眼间便过了几招,杨少临终于意识到与他继续打斗也只是徒劳,颇为不甘的停下身形来,咬牙切齿,“我说的是婚书”
李墨白彻底的怔住,清幽的眼眸涟漪阵阵,泛起细细的波光。
“有机可趁”杨少临‘哈哈’的笑着,抬起腿一记飞踢,终于踢在李墨白的腰侧,将他从墙头扫落。
身在半空,李墨白终于回过神,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水面,抬手对着水面打出一掌,借力使力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的落在一侧的木桥之上。
抬头看着立在院墙之上、面带得意的杨少临,李墨白勾起嘴角,难得露出来的笑容,分外妖娆,清冷的语调中满满都是说不出来的愉悦,“我,我马上就去写。”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立在墙头的杨少临揉了揉眼睛,满脸震惊,他是不是花了眼,刚才李墨白莫不是红了脸?
“如此说来,是李墨白提醒了你,有人要对孩子不利?”坐在东方凤的房间,我蹙起眉盯着她温婉的脸。“而那哭喊声,也是你刻意找人装的?”
为什么,李墨白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果然,与萧清阳有关?
可是,东方凤与萧清阳无仇,她为何要对她的孩子下毒手?
该不会……
东方凤半坐在床沿,虽然没有喝下那碗被人下了红花的安胎药,却仍然受到惊吓动了胎气,所以此刻脸色异常的苍白。灿然的水眸盛满担忧,轻轻地点了点头。
显然也想到了我所想到的事情,她挥退所有的下人,语带哀求,“梨儿,无论如何,我的孩子,都是无辜的。我必须清楚,到底是谁,要杀我的孩儿。”
眉头紧了又松,我盯着东方凤突然变得坚定的面容,“你想怎么做?让我帮忙将此事转告太子殿下?”
“不。”东方凤却是摇头,“我希望梨儿能帮我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梨儿的身边,有许多能人,要查出真凶,一点都不难。”
“我有什么理由要帮你?”不过看在萧南轩的份上,才跑来这里探望,她莫不是以为我当真将她看作自己的姐姐?我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看着她,“你该不是忘记,自己对我所做的那些事情了吧?”
东方凤却是温婉的微笑,虽然面色苍白增添了几分柔弱,雍容却丝毫未减,就见她探手在枕头下掏了掏,摸出一个玉质的瓷瓶来,“这个,是‘蓝华’的解药。”
“‘蓝华’?”我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惊颤,无法不为之惊讶。当初,李墨白费劲心思也想从萧清阳那里得到这解药,最终得到的,却是假的。
如今,仅仅是为了调查出某个事情的真相,东方凤却是毫不在乎的将这所谓的解药拿了出来。
东方凤笑,眉眼中带着丝丝的柔和,伸手将瓷瓶递了过来,“给。”
眉心直抖,我愈发惊颤。犹豫再三,终是颤抖着伸出手,将那瓷瓶拿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却又紧紧握着。
这,就是能救我性命的解药?
‘蓝华’之毒,已经伴随我多年。之前未知,后来却是因此毒吃了不少的苦头,为了得到它,更是让不少人耗尽了心力……如今,竟然如此简单就落到我的手上?
“放心,这是真正的解药。”见我满脸的惊疑,东方凤继续微笑,声音娇柔,柔媚入骨。“我与父亲交换而来,定不会有假。”
像是怕我不信,东方凤反复的重申了两遍。抿了抿唇,继续补上,“若不信的话,你可以先找人去验证一番,再来帮我调查此事。”
我深深地呼吸,压下心中的狂喜与激动,才勉强平静下来,“你不怕我带着解药就这么跑掉?”
“你不会。”东方凤却是自信的微笑。
“为什么?”虽然是个很傻的问题,我仍旧想问。
“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你跟云姨很像。”东方凤弯了眉眼,苍白的脸色因为这个笑容的缘故,多了几分娇媚,“而且,有了解药又如何?你逃不掉。”
好吧,果然是个很傻的问题。
“你好好休息,我会让人调查这件事情,有了结果,会通知你。”将瓷瓶收进怀里,我转身走出房间。
外面的阳光明媚,心情突然舒畅了不少。
‘蓝华’之毒,虽然对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多少影响,却仍旧是梗在我心田的一根尖刺,一日不拔出来,一日难安。
如果,这若真是解药的话,压在我心里的石头,也该彻底放下。
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拿此事来威胁李墨白。
除了东方凤的院落,正想去弱水阁找杨少临,感觉到异样,抬头去看,路的另外一边,却是李墨白迎面走来。
心莫名一颤,理智叫嚣起来,提醒我应该要快点离开,脚下却如同生了根,钉在原地就是无法迈开自己的脚步。
莫名的紧张感,让我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
李墨白看见我,清透幽深的黑眸里有闪亮的光点沉浮,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却是一个陌生的眼神。
甚至都没有打招呼,就要离去。
仿若,之前那些复杂的眼神,就只是我幻想出来的幻觉。
“墨…李公子。”情不自禁的开了口,却又在慌乱中改了称呼,感觉脸上如同火烧,我忙低下头掩饰着自己快要哭出来的神色。
“姑娘有事?”陌生的语调,清冷不带任何的情绪,李墨白顿住脚步停在我身侧。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我的呼吸紊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我叫住他做什么?就这样错身而过,不是更好?
听着他这陌生的语调,心里更加堵得慌,不是吗?
慌乱中手心早已汗湿,摸到手中的玉瓶,如获大赦,慌慌张张的开口,“公子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不知可否见过慢性毒药‘蓝华’的解药?”
“未曾。”李墨白回答的简短。
“是这样。”我颇有些遗憾的开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将话头接下去,手足无措,却又不愿意就此离开,错过这好不容易有交集的机会,脸色更是绯红,心里却着实觉得难堪。
“姑娘,我们过去是否有见过?总觉得,你身上的味道特别的熟悉。”突然而来的询问,让我差点跌倒在地上。
我太过慌乱,以至于忽略了李墨白突然变得无比轻柔的语调。
失措的抬头,开口之前,却已经红了眼眶。想要再看一眼李墨白的脸,又害怕自己会失控,惊慌的扔下一句“不曾”便拔腿跑开。
我不曾回头,所以未曾看到,在我离开之后,李墨白脸上怅然若失的表情。
路是我自己所选,岂能在此时毁去呢?
因为不能与他相认,所以才装作不相识,不是吗?
虽然不断如此的安慰着自己,却依然忍不住心中的刺痛,转过回廊的拐角,确定李墨白不会再看见自己,我抱着膝盖蹲在花坛的角落,无声地流泪。
千回百转后,你还会站在这里等着我吗?
第四百八十七节 瘟疫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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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节 瘟疫蔓延
费了好大的劲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我握着手中的瓷瓶慢慢地走进弱水阁。
一眼便看到不远处的水潭边,萧冬茜红着脸,正在细声与杨少临说着什么。
无意偷听他们说话,本想离开,却不料杨少临早已发现我的到来,也未曾与萧冬茜打声招呼,便迎了过来。
“月回,发生什么事了?”见我的面容苍白,眼睛红肿,杨少临蹙起眉头。
我摇摇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将手中的瓷瓶递到杨少临的眼前,“能不能帮忙确认一下,这是不是‘蓝华’的解药?”
“‘蓝华’的解药?”杨少临不加掩饰的表露出自己的惊讶,见我有气无力的点头,咧开嘴角欢愉的笑了起来。“我会找人确认。”
“我有些累,想先休息一会。”
“我带你去我房间。”撇下萧冬茜,杨少临拉着我往上走。
瞥见萧冬茜在一边不满的跺脚,我也没有心绪去多想,只乖巧的跟在杨少临的身边,虽然心乱,却依然心安。
“哥,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下,是谁想要迫害东方凤肚子里的孩子?”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这是东方凤拿解药跟我交换的唯一条件。”
身体微微僵硬,杨少临笑颜如花,“好,这事我会调查清楚。月回不必再思虑此事,调查出来后,我会直接告诉王妃。”
“好。”完全的相信着杨少临,我也不做他想。
此前,在李墨白掉下‘罪狱’那地缝时,因为害怕到睡不着觉,甚至无法合眼,没少霸占杨少临的床,所以如今也没有什么好拘谨,在杨少临将我领入他房间后,我直接歪倒在他的床上。
闭上眼,眼前抹不去的,依然是李墨白的身影。
无论是过去回忆,还是今日的情景,一幕幕在眼前回放着。
酸楚弥漫在心田,泪水不知不觉就浸湿了头下的枕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醒来之时,又是一个迷蒙的夜晚。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想是下起雨的缘故。
“醒了?”察觉到我这边的动静,依旧一袭粉衣的杨少临从窗前起身,走到床前撩起轻纱,随时朦胧的灯火,却有些刺眼。
我闭上眼睛眯了会,才再次睁开眼。
“把这个喝了。”杨少临从桌边端起早就备好在那里的瓷碗,小心翼翼的递到我的面前。
不疑有他,我坐起身接过来正准备喝下去,借着朦胧的光线,却发现是手中瓷碗中的水,颜色非常的不对劲。蹙起眉,“这是?”
玉白的瓷碗里,缓缓荡漾着的水却是澄澈的浅蓝色,虽然挺好看,却让人怀疑究竟能不能喝。
加上,从瓷碗里散发出来过于浓郁的香味,让我怀疑这碗里装着的是香水。
“‘蓝华’的解药,你可千万别洒了。”杨少临紧张兮兮的盯着我的手,看他那焦急的神色,就差凑上来喂我。
我眨眨眼睛,见杨少临想要镇定却不断泄露出来的紧张,抿着唇偷笑。“这么说,东方凤给的解药是真的?”
“你先把它喝了。”杨少临咬牙切齿,像是我再玩一会儿喝下去,这解药就会突然蒸发一般。
见他神色实在焦急,我也不再吊他胃口,端着瓷碗送至嘴边,忍着过于浓烈的味道,一口气将所有的解药饮下。
“太好了。”杨少临一边伸手来接我手中的瓷碗,一边抬手逝去额角沁出来的冷汗。
他这也未免太过紧张了点?面上依然微笑着,心中却着实的感动。
“不早了,先好好的休息。”杨少临伸手压了压我的肩膀,我只好顺从的重新躺回床上。
“这解药的药效太大,或许,你会睡上好几天。”头刚挨着枕头,就感觉困意袭上心头,杨少临的声音却很温暖,“我会在这里陪着你,放心的睡吧”
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意识模糊,却能感觉自己像是躺在冰窖之中,又寒又冷,冻得我牙齿一直打颤。
能感觉有人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话,声音很熟悉,但是意识太模糊,脑袋都结了冰一般,无法回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也有半梦半醒的时候,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摇摇晃晃的感觉特别的强烈。难受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晃得头脑发晕,再次迷迷糊糊的失去意识。
“小梨,生辰快乐。”
有谁,在耳边轻声的呢喃,轻柔到极致的语调,缠缠绵绵,一直沁入人的骨髓。
让人无法忘却,无法忽视的声音。
清清冷冷,却又带着绕指的柔情。
想要细细的去想,思绪被悉数冻结,无法回想。
却模糊的明白,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便是我的十七岁的生辰。今日一过,我便已经十七岁。
只是,难道连一年一度的生辰,也要在熟睡中度过吗?
淡淡的意识闪过冰封的脑海,我终于挣扎起来。努力了半晌,感觉到的,依然只有寒冷。越挣扎,身体越发的冰寒。
挣扎到骨子都开始发寒,却依然无法睁开眼睛甚至动弹时,我终于放弃。就像是一叶扁舟泛舟海上,只能随波逐流。
终于恢复意识时,首先感受到了空气的潮湿,哼了哼鼻子,像是吸入了满鼻子的水雾,呛得难受。
轻轻地咳了咳,发觉身上的寒意已经悉数褪去,气力也恢复了过来。睁开眼睛,头顶是正红色的纱幔,鎏金色的梨花刺